第236章番外之狠狠收拾他
他倒像是真渴了,咕咚咚就把一杯水喝光了。
烟也抽了,水也喝了,他这大爷也该装够了吧。
“说吧。”
“说什么?”
“你!”拼命忍,强忍,深吸气,她才终于又平静下来,“说几年前,7月7日晚,你在魅色会所做了什么。”
“好像……”
“不记得了!”
“萧野!”童文雅的耐心再次被挑战,声音不禁上扬了几分,他则异常平静,“我失忆了。”
该死,真狡猾!
“不要以为你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
童文雅又回到审讯桌前,对袁思明轻声说:“拿测谎仪来。”
萧野闭上了眼睛,去拿测谎仪对他似乎没什么影响,他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好像这场审讯跟他无关了似的。
测谎仪拿来后,童文雅亲自给他在腰腹部把绑带绑好,手指也夹好。她就不信,他还能撒的了谎。
“看看这些人,你认识不认识。”童文雅把松川雄一,刀疤等当年在魅色会所被害人照片悉数甩到萧野面前。
“不认识,没印象。”童文雅紧盯着测谎仪,仪器显示他没有说谎迹象。她把几个问题换了各种方式反复问了多遍,还是看不出他有什么破绽。
“不用绕了,你可以告诉我,我做了什么。”他平静地看着她。
“好,我告诉你,你杀了人,一共二十一个,全部死在你枪下。”她这样的话说出来,也没见他有什么情绪波动,真是冷血麻木啊!
“有证据吗?”他淡淡问道。
她该死的就是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有罪,要不然还需要这么大费周章的跟他磨吗?他一定是知道没留下蛛丝马迹,才这么有恃无恐吧。可惜她现在只能通过审他,再通过他的交代来完善证据。
再顽固的犯罪分子,也有精神崩溃的时候,问不出来,她索性不再问,就这样静静坐着和他对峙。这是她从警几年来,最难的一次审问,他们没吃午饭,几个人一直和萧野耗着。
他就那么懒洋洋地坐在那儿,从头到尾,表情都再没起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如果他拒不交代,她简直就快拿他没办法了。难道找了几年才找到他,就因证据不足,又放了?
不行!绝对不行!她的耐心终于耗尽了,腾的一下站起来,冷着脸再次问他:“还是什么都不想交代吗?”
他依然波澜不惊,“没什么好交代的,有证据你就拿出来,没有,就放了我。”“你们两个,出去一下。”
袁思明给小柔使了个眼色,让她先出去,他自己则在童文雅耳边小声问,“老大,你想干什么?不会想逼供吧?”
“别废话,出去!”
袁思明从没看见过童文雅这样的表情,愤怒,不理性,仿佛跟这个萧野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似的。
“老大……”他还想劝,童文雅一把揪住他,几下扯到门口,用力推出去。
“老大,你疯了吗?这是违反规定的!”
审讯室的门被童文雅啪的关上,锁死,随后她走到桌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警棍,一步步朝萧野走过去。
一般的犯罪分子,要是看到这阵势,还不早就吓的腿软了。
萧野却眼皮都没抬一下,他要不是久经沙场,怎么可能这么镇定?
她捏着警棍走到他面前,他坐着,她站着,虽然没比他高出多少,气势上还是有些居高临下的。
“说不说?不说就让你尝尝电棍的滋味!”
“我跟你有仇?”他表情依然淡淡的,就是这份淡然让童文雅更抓狂。
混账!别人不知道他干过什么,她还不知道吗?旁的不说,就是对她做的事,也够给他判刑啊。
“最后问你一次!说,还是不说!”
“我提醒你,滥用私刑是要付出代价的。”
童文雅太恨了,恨的几乎失去理智,管不了后果了。举起警棍,按下开关,恶狠狠朝他的手臂毫不留情的电下去。
这根警棍平时不怎么用,电量不足,她用着正好,因为电量太足,他就会被电晕,甚至受伤。她只想让他疼,不想让他晕,更不想让他留下被刑讯的痕迹。
这种刺痛感,仿佛可以直穿心脏,是人也耐受不了,她紧盯着他的脸,想听到他喊疼,求饶。
什么都没有,他脸部肌肉稍稍因为疼痛颤了下,但他的表情是完全放松的,甚至还咧开嘴笑了笑,“再来,小妞,不过瘾。”
这可是他自找的,她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
童文雅把电力调大了一格,往他另一个手臂电下去,他的手臂颤了几下,表情依然是淡淡的。
“劲还是不够大啊,怎么办?你就这点本事吗?”他嘴边儿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激的她更愤怒了。
“不怕死是么?我成全你!”童文雅血往头上涌,把电力又调大一格,电棍再次碰上他的肩膀。他的眉头稍稍动了动,不过看起来还完全可以承受,甚至还不屑地弯了弯唇,下一秒却忽然就鬼哭狼嚎呼天抢地地叫了起来,“啊……啊……啊哦……”
“啊……疼死我了!啊……警察要杀人啦……”萧野越叫越凄惨,脸上却带着笑,睨着童文雅。
这混蛋!他故意的!她就不该审他,她应该拿刀子直接结果了他!
“老大,快开门!这样会出大事的!”袁思明拼命敲门,声音都急的变了调。
童文雅不理袁思明,也没收回电棍,恨恨地继续电他。
“来,再来,有胆再电!”他轻声说。
“以为我不敢?”童文雅咬牙把电力开到最大,击上他右肩,随着电击量加大,萧野全身开始颤抖,他缓缓闭上眼,“用力啊。”
这时审讯室里的电话急切地响起,童文雅只好关掉电弯身接起来……再看向萧野,脸唰的一下白了。
刚刚还一直在喊劲儿不够大的萧野,头竟然无力的垂向了身侧,嘴唇看起来苍白没有血色。
昏了?还是……死了?
“萧野?”童文雅低低惊呼了一声,已经顾不上接电话了,转身去探他鼻息。还好,活着呢,就是呼吸非常缓慢,他歪在那里,她这时才看到他有被重伤过的痕迹,还是新伤。
“再来啊。”他缓缓睁开眼,这回他的声音更低了,低的几不可闻。这人看来早就是虚弱至极,只是在硬撑着罢了,却偏偏还要不知死活的调戏她,激怒她。
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倔强又凄凉,童文雅鼻子忽然感觉一阵酸,眼泪差点冲出眼眶。
明明是恨之入骨的仇人,她这是怎么了?
“童文雅!你给我接电话!”话筒里传出暴跳如雷的声音。
童文雅看萧野暂时无大碍又回头去拿起话筒,“童文雅,你给我马上离开审讯室!你被停职了!警员证立即上交!”
“爸爸,他是……”
“我不是你爸爸,我是童局长,你马上给我离开警局,不要让我找人押你走!”
爸爸从来没有拿局长的身份压过她,看来真生气了。这两年他身体不好,童文雅很担心气到了他,虽然不甘心,还是轻声说:“我知道了,童局长,我现在就走。”
萧野嘴边儿噙着笑看她,好像在说,我是不是提醒过你。
她怎么会同情起他来了?他是什么人啊?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你别得意,我会找到证据,毙了你!”
说完,她恨恨地抓起桌上的警员证沉着一张小脸儿走到门口扭开门,袁思明第一时间跳了进来,小柔也跟在身后。
“啊……警察同志们,我需要急救,我要死了……”
要是眼神能杀人,童文雅绝对用眼神杀死他,她又瞪了他一眼,才冷着脸问袁思明,“谁告诉我爸爸的?是你,还是小柔?”
“老大,小柔是好意,不是怕你犯纪嘛。”
“袁思明,你真不够意思!”小柔没好气地瞪了袁思明一眼,说好了的,她打电话,但是算袁思明头上,这货太没节操了,眨眼就把她给供出去了。
“咳咳,老大又不会揍你。”这话,本来是袁思明故意说的,想让童文雅揍他一下出出气,平时都这样啊。
童文雅竟没冲着他来,她脸上的表情寒冬一样萧瑟,这是怎么了,急死个人啊。
“老大,童局怎么说的?”袁思明小心翼翼地问。
“停职。”童文雅把警员证往袁思明身上一甩,前面走了,袁思明忙跟出门去,“老大,那这个萧野怎么办?是不是送医院检查一下?”
童文雅想起萧野刚刚那一瞬间的虚弱,皱了皱眉,眼前又浮现出当年魅色会所里横七竖八的尸体。所有人都是眉心中弹,一枪致命,手枪是世界最顶级的无声手枪,枪法神准,这说明下手的人一定是专业狙击手。这种人都受过各种体能训练,没那么容易翘辫子。
“不用,先让他在审讯室好好想想,晚上送看守所。”
童文雅一到大厅,一群警察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小童,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什么事都没有,老大要冷静一下,你们都先去忙吧。”
袁思明一路跟着童文雅出了警局大门,才小声问,“老大,你和那个萧野有什么私人恩怨吗?”
“没有。”
“那你干什么要这么对他啊?”
“闭嘴。”
“老大,今天这事你做的不对,我不能不说啊。你一直都跟我说办案不能主观,可你看萧野,测谎仪都没显示他说谎。再说你一点儿证据都没有,你这么审他,关着他也不是办法啊。”
“你知道什么?案发前我是在场的,我亲眼看见他在场,现在他全盘否认,难道那些人能白死?他干的坏事都白干了?”真是气死她了,明明他罪大恶极,就是奈何不了他。
“老大,你是亲眼见他杀人了?”
“那倒没有。”
“那不就得了吗?你比我清楚,案发前他在现场,不能说明就是他杀的人。”
“就是他,肯定是他!别人都死了,只有他活着,不是他是谁!”
“我们要讲证据啊!我们要想办法证实犯罪分子有罪的同时,也要想办法证明犯罪分子无罪,这是我们的职责啊。老大,你为什么就那么想让他认罪呢?”
童文雅怔住了。
是啊,难道她就那么希望他是杀人犯吗?她就那么希望他被枪毙吗?如果他真的什么都没做呢?放了他?不,就算那些都不是他干的,他还对她犯下了不可饶恕的事,绝不能纵虎归山。
“先关着,搜集不到证据再说,我回家了。”
童文雅回到家里,就像被抽干了所以力气,蔫蔫的躺在沙发上,仰望着天花板,脑海中反复回想着萧野的话:“不知道,忘记了。”“我失忆了。”
几年了,日日夜夜都盼着找到他,可是真找到了,却是那样无奈又无力。撂下狠话说要找证据,其实她心里清楚,根本就找不到任何证据啊。
这时手机又响了,接起来,听到小柯基兴高采烈的声音:“童文雅,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我有芭比了。”
“芭比?”童文雅吃惊不小,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萧野邪恶又英俊的脸庞,刷地坐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妈咪,正式通知你,从今天开始,南宫干爹就是我亲芭比了,以后由我罩着他。”
靠!吓死她了,还以为是那混蛋越狱了……不对啊,这小子怎么叫南宫哲爸爸这么顺溜,还芭比,肉麻死人了。小子真没节操,跟杨康一个德行呀。不行,不能让他认贼作父,咳咳,当然南宫哲也不算贼哈。不管怎么说,都不是亲生的嘛,她得赶紧要回来,刚要喊南宫哲接电话,一下子又想起那个混蛋。还真不能要,现在不是时候,不能让他和小柯基有碰面的机会,绝对不能。
“童文雅?你还在听吗?”小柯基似乎嗅到了童文雅不同寻常的沉默,她该暴跳如雷的呀。
“死小子,别回来了,把你卖给他了,让他给老娘送一千万过来。”
“啧啧,女人真黑啊,我才舍不得敲我芭比的竹杠呢。”童文雅懒得再跟他胡扯了,刚要按掉电话,小柯基就像看到她动作了一样,“等等,童文雅,晚上要关好门窗,谨防色狼啊。”
到底是她儿子吧,童文雅心里暖暖的,嘴角微微上扬,想说一句乖儿子,还没说出口,又听小柯基说:“唉,童文雅,你还是把门窗都开着好了,你该找个男人啦!”
“等你回来,小心我把你拍扁在墙上,抠都抠不下来!”按断电话前,她听到小柯基夸张的大叫,“芭比,有人欺负我哦,啊……吓死我啦。”
童文雅闪了闪神,把电话扔在一边,不敢去想小柯基跟某个人那如出一辙的狡猾,明明不疼,还叫的那么夸张,害她被老爹骂,还被停职。
算了,不想了,睡觉!
睡觉是童文雅恢复心情的必杀招式,相信她一觉醒来就可以重新找到线索,一定还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童文雅越睡越觉得沉重,就好像身上压着一块温热的巨石,呼吸都变的困难了。最终,她被压醒了,猛然感到一阵寒意,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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