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oughfortunedoesbepleasingI′llgoalongwithyou……”
手机铃声在隔壁房间传来,阎芬芳走进去,在床头橱上拿起自己的手机。
是荣教授。
“芬芳,过了快一个月了,你今天应该有时间吧,过来检查一下吧。”
想起那次经历,阎芬芳的手指缓缓收紧:
“好。”
“哦,还有,楚先生现在应该跟你在一起吧,你问一下他,方便的话让他也一起过来吧。”
“好。”
阎芬芳走出去,站在楚天擎书房门口,犹豫了片刻,淡淡的说:“荣教授让我去做检查,她问你过不过去。”
这话应该没有哪里不对,阎芬芳却发现楚天擎的身子剧烈缠了一下,还在燃烧的香烟自发颤的指尖掉落在脚边。
他仿佛深吸了口气,没回头看她,只淡淡的说:
“你自己去吧,我没时间。”
阎芬芳心底牵起一丝苦涩,没再说话,拿着手机无声的自他门外走过去。
脚步声渐渐远去,然后是清脆的关门声,她走了……
楚天擎痛苦的皱着眉,牵起指间的香烟,重重的吸一口,。
“芬芳,这个月例假没有来吧?”
荣教授放下手里的尿样化验结果,郑重的看着阎芬芳。
阎芬芳摇头:
“没有。”
“恭喜你,唉!芬芳,你怀孕了。”
既然是恭喜,为什么还要叹息?
阎芬芳心里五味杂陈,只是无神的看着这个面相和蔼的教授。
荣教授敛起眼中那丝异样,笑道:
“没什么,就是这种情况下一次性就成功的例子实在是太少,芬芳,我没想到会这么快。”
“呵呵。”
阎芬芳讪讪的笑,她也没想到,上次来做完手术后,她除了月事没有来以外和平常没有任何反常,所以她从没往这方面想过。
现在,楚天擎已经不再抵触她的身体,阎芬芳想,如果这次没怀孕的话,她与他就可以用正常的方式要孩子了。
然而,这个孩子虽然来的方式不对,但也是属于她和他的,流掉的话她又于心不忍,于是,她决定回家和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荣教授将阎芬芳送出门外,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处,然后深深叹了口气。
“荣老师。”
身侧忽然传来个清澈的男性声音,荣教授循声望去,见了姚远,不由眉开眼笑起来:
“姚远啊,以后可别再叫我老师,当学生的可比我这老师出息多了,我怎么承受得起啊?”
姚远心神不定的笑笑:“刚刚那个人是不是阎芬芳?”
荣教授在英国的时候给姚远上过两年课,对他的过往并不知情,诧异道:“你也认识她?”
断定了那人就是阎芬芳,姚远更加心急:“荣老师,她为什么来这里?”
“做手术,唉!”荣教授又叹息起来。
姚远察觉到背后有隐情,急道:
“老师,到底怎么回事?”
“唉,芬芳这孩子,命苦啊……”
阎芬芳料想此时楚天擎已经不会在家,在医院附近的商场逛了一圈,吃过午饭才赶回家去。
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在沙发上稍稍休息了片刻,拿了拖把,拖完了客厅正要进楚天擎的书房,望见那条黑影,“啊!”的惊叫一声,手里的拖把脱手砸在脚上。
他仍然坐在那张椅子上,头低垂在胸前,听到她惊叫也没有一点反应。
是睡着了?
“叩、叩、叩……”
“扣、扣、扣、扣……”
阎芬芳故意用力敲门,没有反应……
“楚天擎,楚天擎?”
她走进去,到了近前,顿时发现他的脸色差的厉害,她试探性的将手背朝她额头凑近,肌肤相贴的那一刻,阎芬芳似乎被火炭烧了一下。
“噗!噗!”
这时,耳畔似乎想起细微的动静,阎芬芳向下看去,只见楚天擎的鼻血不住的在鼻端流出来,不停的滴在他胸前的衣服上。
“楚天擎,你怎么了?还好吗?楚天擎,你醒醒啊,楚天擎!”
阎芬芳慌张的将他的头抬起来,一边帮他止血,一边拿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高烧四十二度三,这么高的体温对成年人来讲是十分危险的,如果再迟点的话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医生似乎没打算搭理阎芬芳,边说边向前走,阎芬芳焦急的跟在他身后:“医生,他什么时候会醒?”
“能不能醒还不一定!说不定一辈子都不会醒!”
阎芬芳吓得手心满是冷汗,瞪着两眼,直挺挺的定在原地,医生不知哪来的气,停下脚步,凶神恶煞般用手指点着阎芬芳的脸:
“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一点也都不知道生命可贵,这么高的温度肯定是刚开始的时候没有治疗,慢慢烧起来的,根据我多年的经验,他一定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感觉到不舒服了,你作为他的亲人就没有一点察觉吗?死了倒好,让你好好长点记性!”
阎芬芳又慌又怕,这瞬间,忽然想起他从昨晚开始就没再说过话,今天早上的表现更是反常。
他本来就是个高傲的男人,生点小病之类的事不可能对别人讲,更何况,那时她在跟他怄气……
可他明明那么痛苦难受却又硬撑着不来医院什么意思?
跟自己也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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