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欧阳先生,那位女士要的是白酒,您却要给她换成酒精饮料,如果她发现的话,我们可是要……”
“放心。”男人淡淡的打断服务生的话:“相信我,她不懂得酒,尝不出的,动作麻利点,出了事我负责。”
“额,好的,欧阳先生。”
服务生看着男人,双眼里隐住几分诧异。
穆晓又连连喝了三杯酒,或是因为喝醉以后味觉变得迟钝的原因,她竟然觉得酒的味道没有开始时那样辛辣了。
外面街道上的行人渐渐稀少,城市的霓虹灯陆续熄灭,七彩的光线在窗外晕射进来,在穆晓醉意朦胧的脸上印下斑斓的光点。
酒吧里的照明灯已经熄灭了大半,她的左半张脸遮蔽在阴影里,她的双眼微闭着,然而,苍白的眉心间却仍然锁起黯淡的情绪。
穆晓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酒吧的软座上。
近两米长的单人座,两张座位中间原本夹着一张木桌,此刻,那张木桌却已经被移走,原本放在对面的另一张座被拉近,与她之前所坐的这张合对起来,拼合成类似单人床的模样。
她就躺在这张“单人床”上,身上盖着一袭温暖的薄被,松垮垮、软绵绵的,上面依稀有淡淡的花香,像是以前从未被人用过的。
“小姐,昨晚睡得还好么?”
问话的是昨晚为穆晓上酒的服务生,他站在窗前,干净的脸上挂着友善的笑意。
穆晓打量着眼前的情景,一时间回不过神,她恍惚的点了点头,缓缓坐起来。
“呵呵,是这样的,您昨晚在我们酒吧喝多了,趴在桌上就睡着了,欧阳……额,我们怕您那样睡一晚的话对您的身体会不好,所以顺便照顾了您一下。”
还有对客人这么体贴入微的酒吧?
穆晓歉意的笑笑:“实在不好意思,昨晚我实在是喝多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哪里的事?小姐,只要您以后常来就好。”
“呵呵,一定会。”
穆晓结了账,走出门时,服务生竟然也追了出来。
“嗯?还有事么?”穆晓停下脚步,脸上微带着几分诧异。
“呵呵,也没什么事……”
服务生笑起来温顺无害,只是,他说话的时候略显得几分紧张,似乎怕误说出不该透露的信息:“穆小姐,您在我们店里过了一整夜,我们怕万一您出点什么事我们可付不起责任,所以亲自送到您车上才放心。”
“……”
穆晓无奈的笑了笑,终究是在服务生的护送下在路边拦下一辆的士车。
服务生走回去的时候,发现欧阳子墨正站在酒吧外,他那双黝黑的双眸凝视着公路延伸的方位,那里,似乎正是穆晓所乘坐的的士车所消失的地方。
“欧阳先生,您所交代的事情我已经都做完了。”
服务生礼貌的躬身。
“嗯。”
欧阳子墨唇齿间发出淡淡的音节,他仍然视着那一处,神色依稀有几分怔忪。
“欧阳先生,那位女士,她应该是您的朋友吧?您为什么不亲自出面呢?”
服务生面带微笑,试探的问道。
“哦?”欧阳子墨的视线渐渐在远处抽离,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服务生一眼,嘴角勾起一泓邪肆的弧线:“你猜。”
“……”
服务生的神色明显的有些怔愣。
欧阳子墨早已转身,迈开长腿,下了台阶去。
……
当晚,穆晓没有回家。
她在附近找了一家便宜的宾馆,暂且住下。
剩下的时光里,她没有办法再与楚邵琛在一起,看样子,只能一个人度过余生了。
随后的一个多星期里,她每天辗转于不同的房产中介公司之间,试图找一家自己能负担得起的出租房。
与此同时,她还去过几家律师事务所找过律师,与她交谈的那几个律师一开始听说是简单的离婚诉讼时都说没有问题,可是,当他们知道穆晓想与之离婚的对方是楚邵琛时,他们无一例外的选择了退缩。
阎芬芳说的没有错,没有律师敢招惹楚家,现在的楚邵琛又是楚家的支柱,更是没有人敢得罪他。
过午的时候,穆晓接到了房屋中介公司的电话说有合适的房源,店里正巧不忙,她便和中介员约好后直接去了目的地看房。
“穆小姐,您对这所房子还满意么?”
房屋中介员钱荣荣面含微笑打量着身边的穆晓:这是个瘦弱的女人,身子骨单薄单薄、面色憔悴,如果有一阵大风吹来,很容易令人担心她会被吹倒,除了有点营养不良和处事有些冷淡以外,她实在看不出这个小女人有什么特别之处。
可是……
“嗯。”
穆晓两手抚着身前柔软的沙发,房间里干净得体的布置令她心生向往:“我有一点不明白,你说这套房子的房主有急事要出国,他觉得房子闲置下来不吉利,所以才会低价急租出去,但这些家具都很高档,而且是全新的,他不担心被弄坏么?”
“穆小姐,是这样的……”钱荣荣的声音顿了顿,她默默想出一个足够有说服力的理由:“这位先生不但很有钱,而且还是位大慈善家,他相信他既然以这么低的价格把房子租出去,入住的房客也一定懂得感恩,会对里面的家具倍加珍惜,所以,穆小姐,他是放心的。”
“穆小姐,如果您觉得没问题的话,我们就把租赁合同签了?”
“好。”
穆晓爽快的点了头。
这是一所近100平米的新房,精装修,各种家居用品一应俱全,而且,每月的租金只有600元,周围装修比这还要差很多的房子月租一般都在2000-3000之间,能租到这样称心而廉价的房子是穆晓之前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
钱荣荣收起那份刚签好的租房合同,她看着穆晓渐渐走远的背影长长的舒了口气。
确认了穆晓上了回店里的公交车后,钱荣荣在手包里拿出手机,打出一个电话:“总裁,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好了,穆小姐刚刚已经签了合同,交了三个月的订金。”
“嗯,所有家具都是按您要求的标准置办的,之前请专业人员检查过了,不存在任何安全隐患。”
“好的总裁,您先忙,有需要的话尽管吩咐。”
……
穆晓当晚就在新租的房子里住了下来。
卧室里的布局和装饰与穆晓家里相似,衣橱、窗帘和地板的颜色都是她所喜欢的淡红色,穆晓在不同的宾馆飘荡了十多天,此刻终有有了几分安稳感。
第二天一早,穆晓一个人在小区下的公园里走了一圈便又往家里赶。
“在外面住了12天,不想家么?”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温儒的男性声音,这个声音一味的清澈爽朗,像是手心里洒下的干爽海沙,淡凉绵薄,无论是怎样的情况下,总令人觉得美好与舒适。
穆晓瘦弱的身子隐约震了震,两只小手不由攥紧。
男人迈开长腿,沿着台阶一步步走上来,晨光斜照进走廊,他健硕的身材裹在金屑般的光线里,地面上投下他修长的身影。
“那是你的家,不再是我的,跟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穆晓单薄的孤影站在偌大的玻璃门外,满头的黑发凌乱在屋檐下的烈风里。
光洁的钢化玻璃门上影射出楚邵琛的身影,穆晓始终没有回头,然而,那张轮廓分明的脸还是清晰的映入她的视野。
她不想看。
太过好看的人往往有毒。
像是罂粟,表面开出无比艳丽的花朵,内里却是致命的剧毒。
曾经,她不懂事的沾染了他,她中了毒,他让她一痛就是9年,现在她认清楚了,这个叫做楚邵琛的男人,她不允许自己再靠近。
“哦?”
楚邵琛高大的身子站在穆晓身侧,他微低着头,薄凉的唇息丝丝缕缕的吹着她的额发:“就这么着急与我撇清关系?婚姻法上我还是你的老公,你还是我的妻子,那个家也还是我们的家。”
“楚邵琛,我没时间跟你闲聊,我还有事,你请回!”
穆晓双手压放在门上向里推着,却不知因何,往常很轻易就能推开的门,今天怎么用力也推不开。
“门上的锁还没有开,不可能推得开。”
楚邵琛嘴角轻勾,一双漆黑的眸子眉目弯弯的视着她。
穆晓稍稍怔了怔,推在门上的两手渐渐放松,那串钥匙正被挂在她手包的提手上,她原本打算先开锁的,然而,楚邵琛的出现扰乱了她。
她定了定神,取过钥匙要开门。
一只宽阔的大手却在这时将她的小手抓紧。
“晓晓,别闹了好不好?”
楚邵琛精壮的身子挡在穆晓面前,他颀长的手臂环过她纤瘦的后背,将她结结实实的锢在怀中,一双淡啡色的薄唇触在穆晓额头细腻的肌肤上:“我为你准备了一个惊喜,跟我走。”
“跟我走!”
随着话音的落下,楚邵琛高大的身子已经躬下,轻而易举的就将穆晓横抱起来。
“放开!”
“楚邵琛,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这样强迫我?”
“楚邵琛,你给我放开,来人,救命啊,救命……”
她拼了命的喊着,然而,楚邵琛根本不理会她,强行抱着她下了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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