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丽萍想求助于自己的父亲,可在和他关系这样恶劣之下,不确定他会不会接自己的电话,会不会帮她,有没有能力帮她。佩佩现在是很危险,必须争分夺秒的争取时间。
当下定了定心神,脑袋里立刻有了人选——闫少天。从那天,他如天神一般出现在KTV里帮助陆佩佩,那怜惜和心疼的眼神,舒丽萍笃定,他这次也一定会去救她的。
这样一想,心中又安定了一些。她在房间里六神无主的走来走去,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弄到闫少天的电话。
视线落在一旁做作业的儿子身上。有了。
当下翻出他班主任的号码,谎称儿子的作业本被闫念晴收进了书包中,现在想前往她家中拿回,能不能告知她家里的号码。班主任过问了两句,便翻出号码,报给她。
舒丽萍激动不已,怕被溺爱陆佩佩的陆巧娥听到,太过担心,她慌里慌张的把房门关上。“儿子,快,给念晴打电话。”
“妈妈,我在做作业呢。”果果不满地看着有些神经质的母亲。
“不是,儿子,作业还等会,你陆妈妈出事了,快点跟念晴讲,问她要她爸爸的电话。”
“是你自己想要套她爸爸的电话,好跟他约会吧?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她爸爸送我们回来,被你看见了,你喜欢上了人家!”人小鬼大的果果,白了自己母亲一眼。
“你这个臭小子说的什么呀!你陆妈妈跟他才是一对!现在不是解释这些事情的时候,你倒是拨啊,晚了你陆妈妈就没命了!”舒丽萍都快急死了,偏偏这个臭小子还冤枉她。
果果看母亲的表情不像是假的,便一边拨号一边疑惑地问,“你自己为什么不打?”
舒丽萍深深的吸了口气,忍住一巴掌拍过去的冲动,“先接电话的有可能是大人,大人对大人的防备心很强,难道我又要跟他们解释一大通,消除了他们的疑虑了,再跟念晴通上电话吗?这样浪费时间,你陆妈妈很危险的,你知不知……”
话还没有说完,那边的电话就已经通了。只听得果果镇定的回了声,“我是果果,念晴的同学,麻烦您叫她听下电话。”
那边又盘查了哪个学校的,哪个班,班主任叫什么名字等等,果果准备无误的回答出来,方去喊人。
很快,话筒里传来念晴软软的童音,“喂,果果,找我什么事情呢?”
舒丽萍一把抢过电话,“念晴,我是果果妈妈。你听着,你陆阿姨现在有危险,我必须和你爸爸通电话。”
念晴一听,吓了一大跳,“什么,陆阿姨有危险了?什么危险?”声音很大,正在吃晚餐的两个男人,明显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闫少天用餐巾胡乱的擦了一下薄唇,便跨过去接了电话。
电话里是舒丽萍慌乱且杂乱无章的陈述着内容,闫少天越听俊眉拧地越紧,他全身的怒气被引发出来,抓住了他的呼吸。他耐着性子询问了几句,便挂了电话。只是犹如猛兽般嗜血的眸光,任谁都不敢直视。
看样子,她的手机已被损坏,追踪不到她的位置。事情很棘手。该死的丫头,真是一点都不安分!她究竟又惹了什么人!闫少天快速地给严局长去了电话,嘱咐他消息先不要扩散,先秘密地从她同事那里查找线索。他则吩咐助理李正,让底下的人准备好,随时待命。
过了大约10分钟的时间,公安局就传来消息,据陆佩佩的同事说,今天下午陆佩佩一直呆在情缘华林里,而结合陆佩佩打给舒丽萍的那通电话的时间推测,她最后出现的地方,也是在情缘华林。
公安局的人马上出发,严局并已经下令,控制住了情缘华林里的所有人,在那条交通要道上出来的各个路口设立了关卡盘查。
闫少天底下的人也迅速出动。
闫少天一脚踩下了油门,白色的“柯尼塞格”犹如离弦之箭穿梭在前往情缘华林的道路上。
红灯闪烁,车辆迎面冲过来,他手疾眼快的滑动着方向盘,躲了过去。在一阵阵刺耳的刹车声中,他的车犹如掠过海面的水鸟,迅速而敏捷。
一路狂奔到了山脚下,放慢车速,汽车的灯光射到几米外,依旧看不到一个人影。
闫少天冷峻的目光扫视着道路两侧,黑沉沉的一片,想到陆佩佩曾独自一人走在这条偏僻的道路上,心,仿佛被一只手掐紧,一下一下的疼。
电话铃骤然响起,是闫局的电话。他感到全所未有的紧张。“闫总,在离别墅大门口约600米外,找到一部破烂的手机,从颜色上看,陆小姐的同事小高指认出,是陆小姐的物品。”闫少天一言不发,将油门一踩,1分钟不到,便到达现场。
他下了车,眸光深沉,冷冷问道,“在场的有没有盛恒公司的人?”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冰冷嗜血,众人自动和小高保持了距离。小高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我……我是盛恒的小高,您好,闫……”话没有说完,下巴便挨了一拳。
闫少天眼里的戾气更加明显,“回去告诉姜恒,这一拳是你代他受了!”
“陆小姐有给过他打电话,他当时没有接到。”站立在一旁的一个警察接口道。
还未站稳的小高,下巴又挨了一拳,整个人往一旁摔去。
此时,李正也赶到了现场。“闫总,一切准备就绪,请指示。”
像是抢了警察们的台词,有两个警察瞪了一眼他。
闫少天险险的眯起双眸,“劫匪从此处将人劫走,不管是上天还是入地,都沿着这条道路追寻下去,即便是挖地三尺,我也要在30分钟内见到人!”李正严肃的回答,“是。”
“将这附近路口的监控调出,一辆辆车筛查。”立刻有受闫局长嘱咐过的警察回答,“是。”
有些对闫少天的身份不太了解又看他不顺眼的警察,心中鄙夷:你以为你是国家主席,好大的口气。
这时,从空中传来“嗡嗡”的声音,越来越响。众人一看,居然是两部直升飞机从远处快速的往这边而来。李正掏出电话传达闫少天的命令,直升飞机越过众人的头顶,在上空调了头,又往别处飞去。大家哪里见过直升飞机寻人的场面,个个都惊得目瞪口呆。那些警察愣愣的想: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毛贼绑架了他的人,这下子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闫少天已经钻进车内,方向盘快速的打转,传来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带起一片尘烟,便如箭一般朝前奔去。
陆佩佩醒来时,眼前还是一片黑暗——眼睛上蒙上了黑布。
“老大,怎么办,他们就在我们附近了。”一个惶恐的男人的声音。
“妈的,李冠天你这鸟人惹的是什么样的人物,人家不但出动了白道黑道来寻人,头上还盘旋着直升飞机!早知道是这么个大人物,打死我都不听你的。”那个特别阴沉的声音,陆佩佩听得出来,就是打掉自己手机的那个男人。只是,他们刚刚提到李冠天?!他现在不是在坐牢吗?
“王道田,连绑架个女人你都怕,你算个毛的黑社会啊!”李冠天大声嚷嚷,虚张声势的意味很明显。
“你他妈的黑社会就不怕死啊!为了搞个女人,丢掉自己的小命,值得吗?”另外一个声音沙哑的男人反驳道。陆佩佩心下一寒,他们竟然是劫色!
李冠天似乎也是心生悔意,“那,那你们说现在怎么办吧!”
“把人丢在这里,我们直接走人!”
“不行!”李冠天又很是坚定地打断,“这样走了,那个‘人’非得弄死我和我爸。”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被他的情绪所感染,众人心中升腾起全所未有的恐惧。
电话骤然在这个时候响起,众人又是被吓了一跳。李冠天从裤兜里掏了出来,面色大变。
“嘿嘿,周总好。周总……”李冠天点头哈腰,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狼狈的被那边的人给打断。
“李冠天,你这个蠢货,我只是叫你把那个女人搞残了便脱身走人!你却脑袋抽风,把人给绑了!这下子麻烦大了,那个女人你弄到哪里去了,现在闫少天的人海陆空都出动了!”听得出那边的男人咬牙切齿的发怒,但又不得不耐着性子跟他说话。
李冠天一听,更加吓得面无血色。“周……周总,我……我也不想的,我只是想找个舒适的地方,让弟兄们好好享受……”
“享你麻痹!限你一刻钟内把人给解决了,马上给老子走人!”
“一刻钟……时间有点短啊,我通常可以一个小时……”李冠天结结巴巴的争取时间。
“艹你麻痹!现在她已经知道是你!你必须立刻把她给咔嚓了,不然你被逮住了,大家一起死!”
“可……可是,她现在还没有醒来,不知道是我啊……”
“你他妈的少废话!马上,立刻!行动!Now!”李冠天被吓得手一抖,手机掉在了地上。
在一旁静默不语的陆佩佩,几乎全部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她拼命的压制住心中的恐慌,一遍遍的命令自己冷静,再冷静。可全身还是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有个男人发现了她的异样,不由得破口大骂。“妈的,把人给解决了,还不是会查到我们头上!横竖都是死,不如先图个痛快,再通知闫少天拿钱赎人,拿了钱老子远走高飞!”一面说着,一面向陆佩佩走过来。
“老毛说得对。哈哈!”两外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附和,并发出一阵阵猥琐的笑声。
“小弟本来早就派人将西郊一家废弃的农舍打扫干净,让几位大哥带着这小妞过去好好的乐一乐。没曾想,事情出现这样的变故。也好,兄弟们想怎样怎样,小弟我都不拦着了,今日之事,实在是对不起就是。”两三个男人听了他这一番话,笑得越发的淫*荡,甚至有一个已经在解皮带。
感觉到他们靠近,陆佩佩下意识的往角落里蜷缩,只是一动,才发现手脚都被绑住了。
一只带着浓烈麝香味的手,扯开了她的眼罩。“女人,死也要给你死得明白,你看好了,我们这几个都是你的老公,过奈何桥时要记得了,下辈子我们还睡你,哈哈!”
陆佩佩闭了闭眼睛,才试着睁开去适应这里的光线。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倒三角的刀疤脸,甚是面目可憎。
刀疤男却忽然被扯到一边去。
陆佩佩只觉得脖子上一凉,有把匕首压到她的脖子上。寒光闪闪,随时都有可能刺入她的喉咙中。陆佩佩一惊,对上的是李冠天憎恨的双眸。
“都是你这个臭婆娘,害得我锒铛入狱!好不容易,有个人保释了我,现在又为了你而陷入困境,我不杀你都不能泻我心头之恨!”恶狠狠的,往陆佩佩脸上扇去。陆佩佩脸一歪,匕首在下巴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流了出来,滴在了刀刃上,触目惊心。陆佩佩低低叫了一声,李冠天拿开匕首,又扇了她一巴掌。
“告诉你,别想着反抗,一反抗老子就弄死你。”李冠天手中玩弄着匕首,狰狞的脸上闪烁着得意。
“少废话了,谁先上?”那个声音低沉的男人抢去了李冠天手中的匕首,目光落在陆佩佩黑色连衣裙下凹凸有致的身材,伸手狠狠摸了一把胸部。
“哈哈哈……”
刀疤男露出一抹狞笑,“这个女人很有料,我们兄弟几个今天有福气了。”说完,便动手将上身脱去。解掉皮带的那个男人却冲了过来,“我动作最快,我先!”陆佩佩心中一阵绝望,但还是鼓起勇气来大喝,“慢着!”
几个人本来就是心中恐慌的很,所有的话和动作都是为了虚张声势,此刻被陆佩佩大喝一声,竟个个都停止了动作。
“你们应该听到,越来越近的飞机声和脚步声,他们很快就会搜到这里。我劝你们赶紧离开,不然,以闫少天的性格……”她故意打住下半部分不说,让他们自己胡乱猜测去。
几个人神色慌张的四处张望,似乎感觉,四面真的已经被包围。其实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是陆佩佩刚刚听到电话里那男人提到,闫少天出动了海陆空的人来寻她,她便顺着他的话瞎掰的。
“大……大哥,怎么办?”刀疤男声音已经变得颤抖。声音低沉男显然是头,他咽了口口水,努力镇定下来,“李冠天,你说,到底怎么办?”
其实李冠天已经六神无主,他只要一想到那个男人对他的威胁,心中就恐惧万分,“不如,把她杀了,逃亡吧。”
“愚蠢!直接杀了,我们毛都捞不到一根,还要亡命天涯,谁他妈的再犯傻,老子第一个毙了他!”那个解了裤头的老男人朝李冠天啐了一口。
“你们现在放了我,我保证让闫少天不再追究。”陆佩佩冷静的继续游说着,眼睛却警惕的打量四周。这里是一间废弃的仓库,周围是一些烂泥、破烂纸皮、塑料膜、黑色的纤维袋等等。顶上的铁皮被掀掉了一大块,看到大片的星空。寻思着怎样才能利用这里有限的东西,去解开身上的绳索呢?
几个歹徒不禁面面相觑,显然内心已经动摇。
“如果你们要钱,你可以打电话给闫少天,我来跟他讲,给你们一笔钱。”陆佩佩继续小猛药。三个男的心中大动,只有李冠天不相信。他很是清楚闫少天对陆佩佩在乎的程度,他不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的。
“你们不要听这个臭女人胡说八道了,闫少天不是什么善良的主儿,怎么可能会放过我们?我们还是把她杀了,省得夜长梦多!”他欲从低沉男的手中抢走匕首,却低沉男却闪了开去。“李冠天,你是怕你无法在你雇主面前交差,所以想将这个女人杀了一了百了。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你一句话叫绑人,我们毫不犹豫就绑了,还不够义气?可你只顾着自己,‘这义气’二字,你当它狗屁啊!”
低沉男已经发怒,陆佩佩一看,不失时机的继续煽动,“我是不小心得罪了他,谁知道他要这样来报复我一个弱女子,这样的人,你们也要小心点啊!”
李冠天恼羞成怒,上前就踹陆佩佩,一面踹一面咒骂,“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闭嘴!闭嘴!”陆佩佩痛得蜷缩成一团,紧紧咬住下唇,硬是不哼一声。
李冠天还不解气,从地上团起一把纸皮,狠狠的往陆佩佩嘴里塞去。“老子让你嘴碎,让你嘴碎,让你嘴碎!”陆佩佩鼻腔中全是霉臭味,胃里一阵翻滚,摇晃着脑袋,不断的去躲避他的手。
“够了!”阴沉男恶狠狠的打掉他的手,“不要再折腾她,我们还要拿她跟闫少天谈判的!什么卖相决定什么样的价格!”
陆佩佩一阵干呕,一面咳一面缓缓吐出嘴里的纸皮、泥沙,眼眶泛了红。李冠天又扑上去对陆佩佩要拳打脚踢,老男人一把抱住他,两个人推搡了几下,竟然打了起来。老男人似乎不是李冠天的对手,他被李冠天压在身下,不断的有拳头招呼他时,他本能的叫“救命”。低沉男也发怒了,把匕首递给刀疤男,上前去一把将李冠天从老男人的身上推了下去。打红了眼的李冠天,转身便跟低沉男滚在了一起。
陆佩佩见刀疤男一点也不关心那三个打斗的男人,反而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眼眸中有淫邪,但在陆佩佩望着他时,他又有一丝羞涩。“你是不是很喜欢我?”陆佩佩冲他妩媚的一笑。
“大哥,人家好累哦。”见他不吭声,陆佩佩装作娇弱可怜的模样。
“不如,大哥你把我脚上的绳子给解开吧,反正等下我们,好的时候,还是,还是要解开的。”娇羞无限,一双美眸却挑*逗性望着他,配合着丰富的面部表情,真正是勾魂摄魄。刀疤男犹豫了一下,便用匕首给她挑断了绳子。陆佩佩又装模作样,“哎呀!我脚都麻了,你可不可以帮我揉揉?”
刀疤男像被催眠了似的,伸手去握住她的小腿。那滑嫩的手感,让他心中一阵激荡,情不自禁的凑到陆佩佩脸上,“吧嗒”的亲了一口。
陆佩佩忍住恶心,娇羞无限的低头,嗔怪,“你……好讨厌。”
刀疤男“嘿嘿”的傻乐,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陆佩佩敛眼飞快的扫了一眼那边激战的三个男人,一个倒地不起,两个还在纠缠。她抬起多情的眸,“大哥,我想你也累了,不如,我们到那边去休息一下吧。”
眼前这女人眼眸含情,腮边含春,刀疤男心驰神摇,将陆佩佩扶了起来,半抱半搂着往后面而去。
“大哥,人家的手腕勒地好疼,你也给我解开吧。”她娇嗲地将身体大部分靠在他身上,一半是为了省体力,一半是做戏。
刀疤男爽快的把她手上的绳子也给挑断了,一张臭嘴又往陆佩佩脸上亲去,一只手却伸进了陆佩佩的胸口里。
“不要嘛……哥哥,我累了,我脱了鞋,等下你抱我走好不好?”
刀疤男嘴里胡乱应着,陆佩佩一面应付他,一面俯身脱了鞋。眼看离那三个男人有一些距离了,她将两双高跟鞋提在手中掂了掂,趁刀疤男不备,有鞋跟的那一头,狠狠的敲在他脸上。
刚好,有一只鞋跟戳中了他的眼,他惨叫一声,扔了匕首,双手捂住了眼睛。陆佩佩飞快的拾起匕首,然后没命的跑。
那正在打斗的三个男人听到声音如梦初醒,不约而同的往陆佩佩这边追来。后面是一片荒芜的荒地,她仔细辨认一下方向,便向着公路的那一边跑去。
陆佩佩什么都不想,脑海中只集中一个信念——跑!脱了高跟鞋,她跑起来的速度是很快的,但女人的体力毕竟要比男人的差好多,很快,她就听到身后传来那三个人想要喝住她的声音。她唯有不断的喊“救命”。
其实闫少天他们很快便从路口的摄像头当中,锁定了一辆可疑的银色的面包车为目标——除了无牌无证,还闯了红灯。只是,从摄像头中看到,它从某个路段拐出后,便失去了踪影。于是,警察那部分人继续去排查别的车辆,他这边的人便在这辆银色面包车消失的那个路段,向四周扩散搜索。
因为是晚上,给搜索带来很大的难度。闫少天又换了辆悍马来开,但整个人已经无法保持淡定。李正看着如困兽一般烦躁不安的老板,提出要他来开车。闫少天执意不肯,一个坚持,正在坚持不下时,空中的搜索队通过对讲机汇报消息,在前面顺时针8点钟的方向,有情况。同一时间,在路上搜寻的人员也发来同样消息,并且更为精准:有四个男人追着一个女人跑。
闫少天眼眸闪动着精光,“向那四个男人开炮,抓活的!务必要护那女人周全!”李正听了嘴角一抽,都说子弹无眼,又要开炮,又要抓活的,这难度系数也忒大了点。
“还不上车!”耳边传来闫少天冷漠的声音,李正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心道:老大这身手,简直是大神,不去当小偷实在是太可惜了!
此时的闫少天目光炯炯,满心满肺都是陆佩佩,根本就无暇顾及其他。
陆佩佩不知道,自己已经跑了多远,每次感觉他们追上来了,她便又加快脚步,不要命的往前冲。
她只觉得全身绵软无力,从喉咙到心口,都胀痛的厉害,心肺部似乎随时都要跳出来。空中传来飞机“嗡嗡”的声音,陆佩佩一面跑着,一面高举着手中白色的高跟鞋。应该是闫少天的人到了。这样一想,她便放松了紧绷的神经,脚下一软,便摔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
那三个男人见状,如饿狼扑虎般一拥而上。陆佩佩蜷缩起来,握着匕首的手在发抖,“不要,不要过来……”
匕首三两下便被夺去。
李冠天的拳头往陆佩佩脸上招呼,“臭婊子,他妈敢跑,跑!有本事再跑啊!”
这时,飞机的声音越来越响,开始朝这边“咚咚咚”的连续射击。因眼睛受伤,而落后半截的倒霉的刀疤男,被一枚子弹擦过脸庞,惨叫一声,众人一看,没了半边耳朵。
那三个男人见飞机朝他们射击,都吓傻了。虽然大家都看到过很多美国大片,但这样真刀实枪的,都还是第一次见过。再也没有逃跑的心思。只是由李冠天握住匕首,抵住了陆佩佩的脖子,静待闫少天的人过来。
一长溜的车子朝几个人快速逼近,而后动作熟练的摆了一个圆形,将几个人困在了正中央。闫少天的悍马扬起一片尘土,轮胎发出刺耳的声音,车子便停在了众人面前。
闫少天恍如神祗一般向他们走来,冰冷的语气像来自地狱,“放开她!”
众人被他这气势吓得几乎要失去了理智,一个个打着颤儿,差点要跪地求饶。李冠天勉强撑起场面,“闫,闫少天,你私藏枪支器械,你死定了!”
闫少天轻哼了下,墨瞳染上冷绝的色彩,他轻勾唇角,好像看到多么可笑的事情一样,“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私藏枪支器械?”
周边的人全部都“嘿嘿”的冷笑起来。
李冠天一看,上天入地,全部都是他的人。心中才真正的绝望。只是,他不甘心!匕首又往陆佩佩的脖子上靠近一点,陆佩佩的脖子上又流了血,“闫,闫少天,给你个选择,要么等着给她收尸,要么派辆直升飞机下来,送我们离开。”
闫少天从来没有受过威胁!当然,这一次也不会白白承受。狭长的眼眸瞟了一眼被打得面目全非的陆佩佩,和她脖子上那些血迹,他的心被紧紧揪住。刻意隐藏起周身暴戾的气息,“好,我答应你。”
周边的人一阵紧张,欲上前阻止闫少天。
闫少天一摆手,拿过李正手里的对讲机,“想办法在空地上降落,把这几个男人带上,送他们离开。”那边传来很清晰的回应,“是。”
李冠天见闫少天竟然这么爽快答应,狐疑地望着他,正揣测他话中的真假,只听得“砰”一声响,李冠天后知后觉发现,握匕首的手中枪了,一阵钻心的痛让他惨叫出声,手上的匕首应声掉地。叫王道田的低沉男刚想低头拾起,众人便一拥而上。
早有人将伤痕累累的陆佩佩拖出,交到闫少天的手中。闫少天拂去被汗水湿透贴在她脸颊的发,捧住她的脸,像对待得到失而复得的珍宝般凝视着,怜惜万分的吻了吻她的唇。到现在,他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了地。
“不要怕,现在没事了。”
“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陆佩佩忍不住,泪流了下来。
闫少天轻轻的,一颗颗吻去,“所以,你要想办法补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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