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三桂?他明明是印度阿三,怎么是中文名字?陆佩佩心存疑惑,刚一分神,“砰”的一声,车身突然失控一般,朝路边的山林里飞去,梁三桂用力的踩下脚刹,地面与车轮发出激烈而刺耳的摩擦声,车子猛然刹住了,处在两个座位的间隙中的陆佩佩,直往前面的挡风玻璃冲去。李正情急之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按在座位上,“坐稳了!”
陆佩佩头晕目眩,分不清状况,李正钻到了前面的副驾驶上,一把掀开伏在方向盘上的梁三桂,“还好吧?”
陆佩佩抬眸望去,梁三桂一头一脸的血,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还……行,暂时死不了。”梁三桂说着,仰着头,和李正调换了位置,倚靠在副驾驶上。李正又吼道,“坐到后面,保护少奶奶。”车窗外传来刹车声,陆佩佩出去,是对方的车,里面的人准备下车。
李正也是贼快,一踩油门,前进,倒退,再向前,车子便像条滑溜的鱼,险险的擦着他们的车身而过。待那辆车的人反应过来,重新钻进车子启动,他已经滑出去老远。
梁三桂顶着一脸血,睁着一双发泡大眼,从前面爬过来。
陆佩佩联想到“从古墓里爬出来的尸体”的画面,瞳孔一缩,人也跟着往车门边缩去。
“轮胎爆了一个,你小心点。”梁三桂说得一口字正腔圆的中文。
那刚刚的声音……是枪声?有没有搞错,在拍警匪大片吗?陆佩佩倏地离开车门,往梁三桂的那边坐近了一点,还好心的从兜里掏出了纸巾,帮他捂住了伤口。“用手按住!”她淡淡的道。
“谢谢少奶奶。”一双凉薄而清香的手按在他的额头上,梁三桂的脸更黑了——其实是血液往脸上冲,只是皮肤实在太黑,但在陆佩佩看来,只是黑色色素增加了。
李正把瘸了一条腿的悍马驾驭的是四平八稳,技术比阿三高出了多多。
陆佩佩看后面追截他们的车,两边的车窗外又伸出了手枪,惊叫道,“他们要开枪了,小心!”
不过,看他们似乎在瞄准,车速慢了一点点。
李正一踩油门,车子“嗖”的一声,飞一般的往前而去。子弹没赶上,只是有一粒打在后面的防弹玻璃上。
大雪茫茫中,后面的车成了一个模糊的黑点,路旁的景物被拉成了一条直线。
“耶是!李正太棒了!”阿三赞许的一拍手,捂在额头上的纸巾掉了下来,伤口的疼痛又让他忍不住咧嘴。
陆佩佩惊魂未定,整个人被颠得没了思考。
“少奶奶,怎么样?没事吧?”李正更为担心的是陆佩佩。
“嗯,还好。”他的后脑勺传来陆佩佩清冷的声音。他松了一口气,看后面没有车追来,他将车速稍稍降下来一点。
“对方到底是什么人?”陆佩佩淡淡的问道。
“是我们那个省市最大的黑帮头子,万能的手下。”
陆佩佩拧眉。“我跟他不熟。”简直就是不认识,从未谋面,还来追杀她,也太奇怪了吧?
“李倩是他马子。”李正简短的回答。
“哦,怪不得。”陆佩佩一点就明白。想想也真是冤枉。一直都是李倩在害她,她还没有跟她计较,逃跑了,万能还追杀过来准备杀人灭口,有没有天理了?
“奇怪!老大已经答应把李倩交给他了,他却不依不饶的继续追我们,少奶奶,你是不是还失去了一段跟他有关的记忆?”李正说完,觉得自己猜测的不无可能,在心中已经帮陆佩佩肯定的点了头。
“开什么玩笑!”陆佩佩冷冷的道。她一个平民女子,怎么可能与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有牵连?
“真的!在赌场里,他还跟老大讲,看上你了!当时我们以为他是开玩笑的!”李正再次肯定。
“无聊!”陆佩佩的语气更为冷漠。如果真被这个色胚看上,那她也只好自认倒霉。
李正感觉一股冷风从后脑勺吹来,无趣的摸了摸鼻头,再也不敢多言。
“李倩现在在哪里?”陆佩佩淡然问道。
“在国内被囚禁着。”李正老老实实的回答。
“不会被万能的人给救走了吧?”连她自己都能从闫少天的眼皮底下逃走,如果别人有目的去救人,那还有什么难度?
“你当国家的监狱是纸做的么?就是救不到,他才来北国找你,想拿你跟李倩交换啊!”李正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女人,大多都是头发长见识短啊!
“那人又没有在闫少天手上,他交什么给万能?”陆佩佩已经忍不住要翻白眼。
“李倩还没有判刑。她所有的犯罪证据都在老大手上,只要把这些证据毁灭,她就能无罪释放。”李正从后视镜看到后面又有车追来,将方向盘一打转,拐入旁边一条偏僻的小路。他心里是这样想的,“他们的是普通轿车,我的是悍马,即便追过来,也跑不过我。”他往前开一小段,果然没有发现后面有车跟着。
“不能把李倩交给他!她害得我那么惨,一定要她接受法律的制裁!”陆佩佩的眼眸折射出仇恨的光芒。
“只是个权宜之计嘛。”李正开着开着,感觉不对劲,路越来越偏,周边全部是茂密树林,好像荒芜人烟的感觉。
再也没有心思讲话,开导航写“帝都”酒店,全程竟然有两百多公里。居然偏离了这么远。好吧,希望回到酒店,老大不会杀了他。
好在,往前开了一小段,总算从小路里绕了出来。
回到“帝都”已是凌晨三点。
陆佩佩一下车,便感到寒冷刻骨,把脸也缩到大衣里去,还不由自主的发了抖。一双大手伸了过来,拿掉李正披到她身上的大衣,紧接着,又给她披上一件更大、更暖和的大衣,而后,和她稍稍拉开半米的距离。
鼻尖闻到的是熟悉的味道,陆佩佩微微抬眸,看到分别了半年的闫少天。
闫少天身穿灰色毛衣,下身是一条淡蓝色的牛仔裤,飘逸的白色毛巾裹颈,狭长的双眸深邃似海,还是一如既往的英俊万分。此刻,他唇角勾起邪魅的弧度,“宝贝,我等你很久了。”
四目相对,她心一揪,不可抑制的痛起来。泪水一下子冲进了眼眶里。
第一次见他,也是在酒店。他说的也是这句话。而这句话,在这几个月里,常常在陆佩佩耳边复读机一般重重复复的念,早已霉烂于心。而今听他再次亲口说出来,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不哭,宝贝。”闫少天霸气的把她揽入怀中,万分怜惜的在她额上印上一吻。
陆佩佩狼狈的擦掉眼泪,推开了他。目光慢慢的移到了闫少天的脸上,淡薄的说道:“闫总,谢谢你。”
闫少天盯着那固执的小脸,眼眸险险的半眯着,“你要如何谢我?”
还是熟悉的对话。陆佩佩神情一滞,瞟了一眼他的脖子上,竟然又戴着她以前送的项链,心里又不由得一疼。
“除了我的父亲,只要我有的,你都可以取。”陆佩佩冷漠的脸上带着疏离,淡淡颔首后,她往前走去。闫少天挑眉,玩味的看着和自己擦肩而过的女人,这就露出小猫爪子了?倏尔,她的胳膊被抓住。
闫少天脸上的神色未变,懒懒的挑出她的下巴,“小野猫,你逃不掉的,准备跟我一辈子的纠缠下去吧。”一个低头,摄住那娇艳的红唇。
陆佩佩腾地的瞪大了双眼,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竟然吻她!他还要脸不要?!
她抬腿要撞他,便被他一脚压住动弹不得。
他的唇,很软却冰冷,陆佩佩呼吸一滞,鼻间全是他的味道。
大脑在混乱,身体在瘫软,压抑了这几个月的思念爆发了出来,眼泪不断的涌出来。
天可怜见,她这几个月,想他是真的想疯了。
可她又很明白,两人之间隔着母亲和宝宝的生命,太沉重了,她与他已是陌路。
在他唇上重重的咬上一口,腥甜而温润的血液在两人的唇齿间弥漫。
闫少天吃痛,放开了她。却目光骤然冰冷,死死的盯着她绝美而带着傲气的脸。
陆佩佩倔强的扬着脸与他对视着,闫少天眼角的余光却看到,她藏在大衣里的手在隐隐发颤。
该死的!是自己太着急了,没有给她足够的心理准备,反而把她给吓着了。
当下,神色恢复了淡然。
“倪凡,把少奶奶带到楼上的房间休息。”淡漠的说着,狭长的鹰眸投向李正扶着的梁三桂身上。“送他去医院。”语气是淡然平缓,听不出情绪,但李正和梁三桂却动作迅速的去执行。
陆佩佩走在楼梯的转角处,才想起,自己身上披了他的大衣,他此刻衣着单薄……眼神不由自主的向他飘去,他的目光似乎从未离开过自己,如火灼灼。
陆佩佩倏然一惊,兀自镇定的抬脚上了楼。
倪凡用磁卡开了房门,帮着打开了灯,做了个“请”的姿势,便出去了。
这是个总统套房。水晶吊灯散发着幽幽的光泽,厚重的地毯和天鹅绒窗帘隔绝出暧昧的味道。陆佩佩关了门,房间的隔音效果极好,四周骤然安静。
不知道是闫少天的大衣还是房间内残留着的,熟悉的、清冽的香气无孔不入。暖气开得很足,熏得她忍不住要昏昏欲睡。那样想着,双脚已经自发的往大床而去。
被子柔软而暖和,鼻间呼吸着令她无比心安的气息,她一钻进被窝里,便沉沉睡去。
只是,心里还在担忧着楼下的闫少天,她依旧睡得不太安稳。
也才睡了三个多小时便醒了来,四周寂静一片,静,太安静了!安静的令人心慌!
她起了床,拉开窗帘,发现天已经蒙蒙亮。
摸出手机一看,早上六点零十分。
这时,才留意到床头柜搁着一沓文件,书桌上留着一部笔记本。她看了一下,是闫少天的物品,才知道这个房间原先是闫少天住着的。
那他是另外又开了一个房间进去住?还是,一整夜都在外面?如果没有休息,那又是去哪里?北国的男女都很开放,大多数来这里的人,除了赌,就是嫖,文艺一点的说法是,来这里邂逅一位懂得享受的情侣,来一场浪漫而刺激的体验,他会不会和别的女人……
“怎么了?”闫少天开了门进来,带来一股冷风,突然出声把呆愣着的陆佩佩吓了一跳。
陆佩佩微微不自在,“没……没什么。”
闫少天关了房门,双手插在口袋里,在她面前站定。
似乎空气被阻隔在了外,连空间也变得逼冗,让她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呃,那个,你是要沐浴,还是直接休息?”
闫少天不语,就那样死死的盯着她。
热气一下子冲到她脸上,她感觉空气中连氧气都被抽走了。
她紧张到喉咙发紧,脑袋放空,她正琢磨着自己该说些什么,闫少天却拉着她的手,轻轻一带,她便入了他怀中。他身上一片冰冷,男性的清冷的气息紧密包裹着她,她几乎无处可逃。
“佩佩,我好想你!”他贪婪的嗅着她的发,她的皮肤,她的衣服……
陆佩佩身体一僵,内心因他这句话,又是一疼。她又何尝不是?可惜,他们都回不去了……
她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冷静的推了推他,“不要这样。”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闫少天反而把她搂得更紧,“佩佩,我爱你!”
陆佩佩震惊了,真的怀疑,自己听到的是不是真的。
他从来没有说过这三个字。
从没有过。就算是热恋时期,他也没有。连“我喜欢你”都没有。
有泪盈于眶,却也只是淡淡的回应道,“一切都太晚了。”
闫少天默默的放开了她。
“你只能是我的,之前是早了一步,晚了一步,而现在,刚刚好。”他注视着她,深邃的眸子中的温柔像云层一样,越积越厚。
“我……”陆佩佩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他发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手腕上有一道清晰、青紫的淤痕,“怎么受伤了?”
她这才感觉到酸痛,手掩饰性的往后放,“不小心给磕着了而已,不碍事的。”其实是在汽车被打爆车胎、她往前面撞去、李正情急之下,抓住她手时,用力大了点,勒出了痕迹。她当然不能说,怕闫少天为难李正。
他不发一言,目光灼灼。
陆佩佩被他极具穿透性的目光盯得心虚起来,她轻轻咳嗽了两声,“咳咳,你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我回去上班……”
“在手腕痊愈之前,不许再弹琴。”闫少天说着,从客厅回到房间,便开始脱衣服。
“那怎么行?我没有提前跟领班请假……”陆佩佩跟在他后面嚷着,看到他的动作,下意识的转身过,闭上眼睛。
身后有低低的笑声传来。
陆佩佩气急败坏的道,“闫少天,你不讲道理!”
“还有,如果我看到你身上再有伤口,我再也不许你外出工作。”闫少天语气霸道,没有缓和的余地。
“你怎么可以这样!”陆佩佩气得转过身来,发现他已经脱得一丝不挂,又一把蒙上了自己的双眼。“你不要逼我不讲诚信!连假不给我机会请,有你这样的吗!”
闫少天走向浴室的身形一顿,抬起眼帘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狡黠,“过来帮我擦背,我就让人帮你去辞职。”
正盯着他几乎完美的背部发愣,闻听此言,再也不能冷静,“我说我要去上班,你该死叫我辞职?还想要我帮你擦背?”
“命重要还是工作重要?”闫少天转过身来,慢条斯理的问道。
陆佩佩猝不及防,看了正着,她迅速的将脸别开,脸却不受控制的红了,“流氓!”
“真不来?”闫少天好整以暇的望着她娇俏的脸,忍住上前偷香的冲动。
“不!”陆佩佩斩钉截铁的道。她已经受够,再也不能受他威胁。可是,她忍不住问道,“你不会以后都不准我工作了吧?”他如果当真不让自己工作,不管她逃到天涯海角,他都有能耐阻止。她悄无声息的逃到这个偏僻的国家,他都能这么快找到,他变态的能耐可见一斑。
“你说呢?”狭长的桃花眼半眯着,配合着他健硕的身材,既诱惑,又性感。
她咬紧下唇,陷入了天人交战中。“是不是我帮你擦了背,以后工作的事情,我自己能做主?”
闫少天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便转身入了浴室。
“仅仅只是帮他擦擦背而已,就当做一回他的佣人好了。”即便是心里面这样想着,陆佩佩还是磨蹭了一会儿,才红着脸进了去。
进去后,看到闫少天不等浴缸的水放了过半,就赶紧坐了进去——他实在是太冷了吧?
而陆佩佩还穿着单薄的工作服,即便浴室有暖气,但有水汽蒸腾起来,加上是早上冰雪融化之时,所以浴室的温度是极低的。她一进去就不受控制的打了喷嚏。
“衣柜里面有你的衣服,你怎么不换?”闫少天奇怪的道。“非要穿这么一身单薄的,是要引诱我?”
“不,你别误会!我,我昨晚太累了,没有洗澡,所以也没有留意衣柜。”她有些难为情。在A市时,她一天可是要冲两次澡的,在这里这样邋遢,她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太怕冷的缘故。
“那太好了。”闫少天脸上扬起一抹笑容,邪气地说着。
什么意思?陆佩佩没搞懂。
“过来。”
陆佩佩踌躇了一下,见闫少天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她马上走到浴缸旁,拿起一旁的毛巾拍在他背上。
却只见他邪肆的一笑,抓住她的手,一拉一带,她摔进了浴缸里。
“闫少天,你,你混蛋!”她全身湿透,还喝了一口洗澡水。
“我提醒过你的呀,你还没洗,我也才刚要洗,不正好可以一起吗?”他把她圈在了怀中,手指已经抚上她胸前的纽扣。
“你,你!你下流!你,你先洗,我等下……唔……”声音被含在了嘴里。
窗外依旧纷纷扬扬的下着雪,窗内的房间却春意盎然,暖意融融。
奢华的两米大床上,一对俊男美女心满意足的相拥而眠,即便是手机响了N遍,也无法把陷入深度睡眠中的他们给吵醒。
过了一会儿,房门外有人死命的按门铃。
终于,女人稍稍动了动,睡眼惺忪的去推却把自己抱得死死的男子,“外面有人按门铃。”
岂止是敲门,简直是擂门了。
闫少天倏然惊醒。
他抬腕看了下表,脸色出现一丝凝重。
陆佩佩也完全清醒过来。“是不是耽误什么正事了?”要是真的耽误了什么,也只能怪他自己,根本没有经过她同意,就……脸上又不争气的出现潮红。
闫少天把被子大力掀开,露出半边陆佩佩羊脂乳膏般的胴体。陆佩佩恶狠狠的瞪他,整张脸燃烧成一片红霞。他眼眸里燃烧着一簇火苗,却又迅速的再帮她盖上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
“牡丹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啊!”他酸溜溜的念了句诗,嘴角邪邪的笑了下,穿上衣服。
见她清澈的眼珠子跟着自己滴溜溜的打转,又怜惜的往她额头吻了吻,“乖乖躺着,我去看看。”
陆佩佩有些不放心的道,“你小心点,先问问门外是什么人。”
听说万能是个邪恶到不行的人,不但阴险残暴,不按常理出牌,不知道他到底想要闹哪样,外面来的有可能是他们的人。她再也躺不下去,起了身。
感觉骨头散了架般,诅咒了某人几句,才打开衣柜一看,里面一溜的冬天衣服,光是羽绒都好几件,全部未拆标签。
她快速的换上,居然都很合身,质地柔软舒服,特别暖和,一直暖到了心里。
她来到窗前,玻璃蒙上了一层水气,外面的景色朦胧梦幻,用手擦掉这片朦胧,看到外面飘着雪花。这么冷的天,到底是谁呢?
她这样想着,人已经转出房门。
听到闫少天和几个人低低的交谈声,陆佩佩往门口一站,他们便停止了议论。
“大嫂”、“少奶奶”异口同声的问候。
陆佩佩颔首点头,道,“以后别这样叫我,你们可以叫陆小姐,或者陆女士。”她顿了顿又道,“也别叫你们老板什么‘老大’、‘大哥’的,他是正经的商人,可不是什么黑社会。”陆佩佩严肃的模样,却惹来众人一片哄笑,“大嫂,你确定大哥是正经人?看看你脖子上的草莓?”
“哈哈……”几个人的笑声不可抑止。
“你……”陆佩佩几乎被气得爆血管,下意识的将羽绒服的拉链一直拉到下巴处。闫少天却风淡云轻的来了句,“她面子薄,要看就看我这里的草莓。”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还刻意伸长了给人看,神情颇有几分得意。
他这明摆着是炫耀,几个跟他出生入死的下属和他熟得早就没了明显的主仆之分,全都“嘘”他。
陆佩佩早就气得头顶冒烟回房了。
“老大高明,总算把她哄回去了。”李正擦了一下额头。
“下不为例,以后她说什么,你们都说好,要顺着她。”闫少天严肃的道。
这?不好吧,叫他们听命于一个女人?但看闫少天用那本该睥睨天下的眼神睥睨着他们,他们瞬间觉得,老大这个决定实在是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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