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管齐镜电话,给公司座机打过去后,是布兰妮亲自接听,我在电话告诉她我已经到达苏黎世了,布兰妮便在电话内满是惊喜回了我一句:“Anna,欢迎你回归。”
我笑着说:“好了,公司见。”
我们挂断电话,我走到一处垃圾桶,将手机内的卡拿出来后,便扔在垃圾桶内,朝着人流聚集的地方走去。
之后我的生活冲洗回到以前的轨道,公司、家里、健身房,三点一式的生活。
正好这时公司也是忙碌期,最近有很多书籍要做翻译,这翻译校对排版,怎么说也要忙上个把月,我手中这边也挤压了很多工作,就这样像个陀螺一般忙了一半个多月,有天我去公司,布兰妮忽然将我喊进办公室,她坐在我面前特别严肃的问了我一个问题,她说:“Anna,你这次从国内回来后,还有没有想法回国内?”
我坐在他对面,端着手中的咖啡杯,笑着说:“估计以后会在瑞士长久定居,不会再回国内。”
布兰妮笑着说:“难道你打算当丁克?”
我说:“我没这个想法。”
布兰妮继续说:“对了,我有个客户,你认识的,就是以前的麦斯公司的杰克,他回国后,打来很多个电话问我你的联系方式,是否回了苏黎世,还在电话内和我夸,你的翻译做的很好,并且还说你是一位非常美丽又独立的中国女性。”
我见布兰妮故意将话拖得这么长,似乎是有什么话想和说,我将手中的咖啡杯放下,对布兰妮说:“直说,看看是什么事情让你绕了这么大圈子。”
布兰妮指着我哈哈哈大笑说:“就你最了解我。”她坐正身体,正色说:“是这样,我想撮合你和杰克,杰克条件挺不错,是本地人,他对你同样有意思,他人也挺不错,你觉得怎么样?”
我非常爽快的说了一句:“行啊,我正确你给我搭桥牵线呢。”
布兰妮有些不可思议看向我,她没料到我会同意的这么爽快,我事实上我确实是这么爽快的答应了,她有些不确定问了我一句:“别逗我,是真的吗?”
我说:“是真的,人总是要有个家。”
布兰妮很高兴,她说:“好,这事情就说定了,我让杰克加电话。”
没隔几天,杰克果真有了我的号码,并且还在电话内和我短信往来,我们通了两三天电话,杰克便约我一起出来吃饭,我也顺利成章答应了他的邀请。
之后陆陆续续看了几场电影,去酒吧喝了几杯酒,在商场逛了几圈后,倒是越来越熟悉了,杰克这个人很幽默,脾气也非常好,外貌其实在我们中国人眼中,欧洲人的轮廓对于我们来说是没什么分别,对于这方面我是脸盲,自然也不在乎。
就这样相处了差不多半个月,有一天,杰克早上很早的时间给了我一通电话,并且在电话内非常正式和我说,今天夜晚想邀请我吃饭,并且希望我正式出席。
我听出他这句话内的暗示,也知道今天这顿饭意味着什么,在电话内沉默了几秒,我对杰克说了一声:“好,我会准时到达。”
杰克便在电话内欣喜说:“我等你。”
我们挂断电话后,我便去洗手间刷牙,刷完牙出来随便弄了个三明治,吃完便打算去公司找资料,可刚走到门口,心里一阵难受,我捂着心口平复了许久,胃里忽然一反胃,忽然直接在门口干呕了出来,可有没呕出什么东西。
我蹲在那儿很久,想了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着可能是受寒了,也没有注意,因为上班时间快到了,便去厨房内喝了一口水,将门给锁上后,去了公司。
之后夜晚我去赴杰克的约,到达餐厅后,杰克很绅士,从我进餐厅后,便给我拉开椅子,又亲自给我添红酒,他也打扮的很正式,坐在我对面后,明显很紧张,他反复看了我很久,我也平静回看着他。
过了好久,他问我,是否可以当他的女朋友,以结婚为前提。
他似乎是用尽很大的力气问出我这句话,我捂住手中的高脚杯,手指在杯子上抚摸了好一会儿,半晌,我轻松笑着回了一句:“好啊。”
杰克没想到我会答应的这么容易,当即便大笑出来,捂着心口反反复复问我是不是真的。
我笑着说:“是真的,千真万确,我需要一位丈夫。”
杰克激动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便干脆端着手旁的酒杯,向我举杯笑着说:“我们干杯。”
我同样笑着端着酒杯朝他举杯,我们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做了一个碰撞的动作,我正要低头喝酒,闻到红酒甜腻的味道后,心里又是今天早上的反应。
杰克发现了我异样,问我怎么了,我捂着胸口艰难的朝他摇头,压住心内的恶心,便继续慢悠悠喝下那口酒。
从那顿晚餐后,我和杰克很快便发展成为了男女朋友,可恶心的状况越来越严重,经常和他吃着吃着饭便开始在餐桌上干呕,有时候看电影也是,他起初还没在意,可看我反反复复如此下来后,他感觉到奇怪了,他怀疑我是肠胃功能问题,提出要带我去医院检查。
我当时也感觉到一阵不妙,因为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便同意了杰克的提议,我们下午直接从电影院离开去了附近的医院,杰克陪我检查出来,他脸色很难看,我也异常沉默。
我们两个人闷声不吭走到大门口,杰克驾车过来后,便问我是回家里还是公司,我回答他回公司。
杰克也没有再说什么,为我打开车门,我上车后,他便驾车送我回了公司,在回公司的楼下,杰克问我打算怎么办。
我说:“你想怎么办。”
杰克非常平静说:“我无法接受别的男人的孩子。”
我说:“抱歉,可这是我的孩子。”
杰克看向我说:“不如把孩子流掉,我们还会有。”
我说:“不不不,杰克,我不会这样做。”
杰克问:“那你想怎样做?”
我又反问:“如果我坚决要把孩子生下来呢?”
杰克两手一摊说:“抱歉,Anna,我你不会同意,我觉得我们可能会分手。”
我说:“你想好了?”
杰克说:“我本身不是很喜欢孩子,何况还是你和别的男人的孩子,我会嫉妒,我无法抚养他。”
我说:“好,我们分手。”
杰克听了我这句话,许久都没说话,我们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他追问:“你不再想想?”
我说:“不用。”
杰克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
他将我送到公司楼下后,我们相互说了一声再见后,我便从车上下来,上了楼。
从那以后,杰克没再来找过我,在西方国家,男人和女人们对待恋爱的态度很开明,不适合就分手,从来不会纠缠不休,或者闹成仇家。
我们分手一个星期后,布兰妮得到了消息,非常不解的跑来问我是为什么,并且还和我说,她很遗憾我和杰克的结果。
我很直白告诉她我有孩子了。
布兰妮问我孩子是谁的。
我干干脆脆回答她:“前夫的。”
布兰妮听了,当时满脸惊讶连着说了数十个OMG,她有些不可思议问我:“真的?”
我很肯定说:“是真的。”
布兰妮说孩子是上天赐给女人的礼物,我们都该珍惜。
我笑着没说话。
下班后,我正满怀心事的开门,刚将转动一下手中的钥匙,我脑海内忽然闪现两个月前我还在国内最后一天的夜晚,避孕药,齐镜,甜……
这三个关键词在我脑海内不断乱窜,我及时吃了避孕药,怎么还会怀孕?避孕药怎么会是甜的?还有,齐镜为何提前将避孕包装盒扔进垃圾桶?
我站在门口足足想了五分钟,将门推开后,我直接将手中的钥匙砸在桌上,骂了一句:“妈的!”
夜晚为了平息我心内的熊熊怒火,我在国外的论坛上写了一篇文章,叫做我的前夫是头猪,全程用德语将最后那天夜晚的情况写了出来,并要求瑞士网友来帮我分析,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篇帖子发上去后,引发一片热烈的讨论,刚开始都是一些看热闹不显示多的人,最后冒出几个福尔摩斯一样的网友帮我分析出来结果,他们很残忍告诉我,我吃的避孕药有可能是维生素片或者是含片,并且还说我前夫确实是头猪,居然连这样缺德的事情都干的得出来,简直是个变态,并且劝我赶紧把孩子打掉。
网上瞬间闹翻了天,我在帖子上和众多网友把齐镜骂得狗血淋头,骂到深夜十一点后,我歇了口气,看到密密麻麻全部都是万有的恢复,最终结扎了帖子,关了网页,躺在床上想,如果这辈子真找不到男人,有个孩子和我作伴好像挺不错。
这样一想,心内的怒火也去了一大半。
之后几天我便开始了我的养胎生涯。
瑞士对于未婚妈妈的态度还是比较宽容友善,并没有什么歧视或者不良的影响,我们公司便有两个单亲妈妈,她们得知我怀孕后,很为我高兴,并且还传授我育儿经。
等孩子稳定下来,两个半月后,我去医院做了一次检查,确认孩子安全无恙后,我便下午回了家,并没有去公司,第一件事情便是给季晓曼和林安茹打电话想告诉他们我怀孕的事情,可电话打过去始终都没有人接听,我便登录了MNS和他们联系。
一上线,宴安便发来消息,说是收到了我发给他的消息,还说他这段时间非常忙,所以一直没有上MSN,今天才看到,第一时间回复我。
看到他给我的回复,在异国能够在网上和同胞聊天并且吐纳心事,我觉得这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于是那一下午我便和宴安一直在聊天,聊着生活上各种琐碎的事情。
我觉得不管是几年以前,还是几年以后的他,都一直是善于倾听的人,我一直觉得他是女人,如果不是女人,男人哪里有那个耐心来听一个女人说着她生活史?
我们就这样断断续续聊了差不多两个星期后,因为怀孩子了,对电脑还是避免时间过长,我直接将我电话号码给了宴安,并且告诉他以后不会长上电脑,让他给我电话。
宴安存了我号码后,忽然问我是不是在瑞士。
我当时挺惊讶的,有点讶异问他怎么知道我在瑞士。
他说看我区号就知道了。
我没想到他会如此熟悉瑞士的区号,便问他是不是也来过瑞士,他在MSN内告诉我,说他一直定居在瑞士。”
看到这条消息后,我更加激动了,再想进一步询问时,宴安对我说了一句:“不如我们见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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