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知道,和这样的人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
可是心里又实在担心很担心祈宁的安危,所以一路上都是如坐针毡,想不到一个更好的办法出来应对当前的局面。
孙泽仁倒是十分轻松,目光始终看着那条黑色的食人鱼,偶尔抬眼看苏叶一眼,情绪阴深莫测。
车子在院门口停下,他的随从知道他要回来了,都站在门口迎接他,包括手臂被霍名扬划伤的那男人,也在其中!
孙泽仁的目光从那人捂着的手臂上面扫过,冷声道:“谁干的?”
“是,是霍少!”那人有些心虚的抬眼看了孙泽仁一眼,道:“他手上有一把刀,特别锋利……”
孙泽仁眼中闪过些赞赏的神色:“哦!那把刀是我送给他的!嘿嘿,这小子能伤得了你?将来长大了可不得了呀!”
顿了顿,又问:“他人呢?我见见他,昨天哭成那样,可把我给担心坏了!”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四五个随从都把脑袋低垂了下去。
有人小声的回答说道:“他伤了两个兄弟,跑了……,带着那小女孩儿一起跑了!”
“废物!一群废物!”
孙泽仁大怒,抬脚踹在就近一人的腰腹上,怒声骂道:“这么多人,连两个孩子都看不住,我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孙先生息怒!霍少手里有刀,我们,我们又不敢硬来,害怕伤到他……”
有人小声辩解,可是脸上很快就被孙泽仁狠狠的掴了一个耳光:“没用的东西!说,他们去了哪里?”
手臂上受伤那人上前一些,回答说道:“孙先生息怒,他们从这里逃出去之后,我们原本是想要追上去的,可……,可考虑到家里还有货,如果引起别人的注意就不好了!”
这话好像很管用,孙泽仁咬了咬牙,将心里的怒火压了下去。
苏叶站在他的身后,听这些人说霍名扬带着祈宁从这里逃走了,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慢慢地放了下来。
名扬比同龄孩子成熟懂事得多,又是自小就在龙城长大,肯定会带着祈宁,回到莲莹身边的!
如此一想,原本有些僵直冰冷的身体这时候也缓和回暖了些。
她走到孙泽仁的身边,强撑笑脸说道:“孙,孙先生,你看,我都说过了这是一场误会对不对?你还是快点想办法,去救孙曼吧……”
孙泽仁转身看向她,突然出手搂过她的颈脖,将她一把拉到了面前:“想让我放了你?”
她被拉得几乎要和他面对面的贴上了。
他本就深邃冷硬的五官顿时放大了出现在她的眼瞳当中,吓得她本能的往后面缩了缩,一双手死死的抵在他的胸膛上,说:“你,你难道不应该放了我吗?你想想,如果我真的对名扬不好的话,名扬会带着我的女儿逃走吗?”
他怒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拽过她就往院子里面走。
这是一处占地极广的老式庭院,院子里面的树干上都爬着些翠绿浓郁的青苔,院中藤蔓横溢生长,更显得院内一派阴凉森冷,南面还有一口古老的水井,散发出幽幽寒意。
四面的房屋也是老式的青瓦泥墙,看年代,怎么着也应该有百年之久了。
她被孙泽仁扼住,直接带到了木制二楼一间看起来十分舒适的房间里面,她还来不及打量,直接就被他给摔在了床上。
床上的被褥十分柔软,可是她还是被摔得眼冒金星:“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孙泽仁笑了起来:“一个男人将一个女人扔在了床上,你说,他是想干什么?”
一面说,一面动手开始解身上的衬衣。
随着一颗纽扣一颗纽扣的解开,苏叶吓得很快就变了脸色。
她强作镇定的挤出些干笑:“孙先生你别开玩笑了!你这样的大人物,龙城多少女人做梦都想爬上你的床呀,你又何必盯上我呢?我已经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孙泽仁将衬衣扔在她的身边,双手搭在裤扣上:“巧了,我还真没玩过生了孩子的女人……”
他的身上,一块块蕴含着力量的肌肉都凸显了起来,令他本就魁伟的身体看上去更加充满了攻击性和破坏力。
苏叶使劲吞咽了一下口水,紧紧的抓着身边的被褥,说话的声音都颤抖起来:“你,你这人怎么这样?怎么就一定要和我过不去?你现在也都知道这中间全是误会了,为什么还要揪着我不放?你难道不想去救孙曼,不想把名扬找回来吗?”
“苏小姐,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孙泽仁说着,一条腿已经抬起来,压得她身边的床都跟着往下面沉了沉。
他往她的面前靠近,目光落在她线条优美如同桃花花瓣的脸颊上,眼神有些迷醉的调笑说道:“都说生过孩子的女人会十分豪放,你怎么看上去还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生模样?是装的吗?来,别压抑自己……”
说着,俯身就要往苏叶的身上压过来。
如同上一次一样,他对她毫无防备。
苏叶弓起右腿,抬起脚狠力的蹬在他上次被伤的那个地方。
同样的角度,却是比上次更加强劲的力量。
这一脚,瞬间就让孙泽仁失去了反抗的力量,弓腰捂体,嘴里发出痛苦的哼哼声,往旁边倒去。
苏叶得知祈宁已经不在这里,做事便更加无所顾忌了。
她很快就从床上跳了下来,恰巧看见床头柜上面也摆放着一只鱼缸,缸里面一只孤独的小黑鱼正在游来游去,黑色的尾鳍好像薄纱一般,随着水纹轻轻荡漾!
她迟疑了一下,抄起鱼缸,对着孙泽仁就砸了下去。
鱼缸哗啦一声,在孙泽仁的身上碎裂开来,那条黑色的小鱼掉在孙泽仁的身边,失去了水的小黑鱼突然变得异常暴躁,猛力的弹跳几下之后,突然对着孙泽仁的手臂肩膀一口咬了下去!
苏叶砸了鱼缸原本就想要拔腿就跑!
眼角的余光却瞥见那条有些诡异的小黑鱼一下子咬在了孙泽仁的肩膀上,她吓了一跳,还东西,真的要咬人呀?
也就是这回头一看的功夫,她猛然意识到自己就这样冲下去,肯定会被下面的随从抓住,所以……
她想了想,又慢慢的走回到了孙泽仁的身边。
孙泽仁刚才被她踢中后,随着那种熟悉的疼痛自内脏传遍身体各处,说不出的舒服和异样的体验,让他猛然间明白了一件看起来十分不妙的事情:他好像是迷上了这种被她虐的滋味儿?
正这样想着,便见她一脸的狠意,端起盛装了一条食人鱼的鱼缸对着他的身上就砸了下来。
鱼缸砸在他的后肩胛骨上,一阵钝痛之后,他听见心里一个声音在低声轻呼,喔,好舒服呀!
他活了三十二年,自小就被家里面的人捧着哄着,长大一些之后,因为脾气暴戾手段阴损,但凡是知道他孙泽仁名号的人,都是唯恐避之不及,谁人敢在他面前这般这般的虐他?
至于那些女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都是极尽讨好之能事,卖力侍候,生怕他一个不高兴了,抬手就拧断她们的脖子!
所以,他孙泽仁的女人说起来也都不少,可都只是满足他的生理需求而已,隔一天,他基本上也都记不起别人的长相了。
从来没有任何人,任何女人,敢这样对他!
他更加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面,居然是如此深切的渴望被虐,被一个女人虐!
食人鱼咬在他的肩头,尾巴几个用力的摆动,生生从他的肩头上面撕扯下来一块肉,他看着靠近过来的苏叶,口中不由自主的溢出一声:“嗯,舒服!”
苏叶心中暗骂他变态。
见那小黑鱼咬下他一块肉之后,摆动着尾巴,身子灵活的弹跳,又要顺着血腥味儿往他的身上咬过去,她急忙抄起枕头将那鱼狠狠一扇,给拍得飞出去老远。
孙泽仁侧头看了一眼肩膀上面的伤:“你心疼我?”
苏叶冷笑着白了他一眼,算是回答。
然后她突然抬手从他的腰间抽出皮带,动作有些笨拙的将他的双手反扣在了他的身后,然后捡起地上一块锋利的玻璃碎片,准确的抵在了他的腰眼处:“孙泽仁,送我出去!”
孙泽仁趴在那里,还有些不想动:“让我再躺一会儿,你刚才那一下,真是太舒服了!”
“有病!”苏叶骂他一声,手中用力的拽了一下皮带,喝道:“起来!”
楼下,孙泽仁的那几个随从听见了楼上的动静,这时候都已经到了门外的楼梯上。
他们想要进去看个究竟,可是又担心会坏了孙先生的好事,正在门口踌躇着要不要敲门,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孙泽仁一米八几的个子,居然被一米六多一点儿的苏叶给押着,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几个随从见状,顿时就要抽家伙冲上来。
孙泽仁有些无奈,有些轻松的笑了笑,摇头说:“你们都下去吧!别让她伤到我了!”
“是!”那几人听话的应诺着,躬身就往楼下退去。
他们都觉得有些纳闷儿,以孙先生的身手,随便动动手指头,也可以将这个女人完全制住呀,怎么反而会被她给……?
真搞不懂他们的孙先生到底在玩儿些什么!
不过,既然他不准他们上前跟着,他们也就乖乖的站在楼梯的两边,并不敢妄动。
苏叶用手中的碎玻璃示意孙泽仁赶紧下楼,同时忍不住在他的耳边夸赞道:“不错!你还挺识时务的!”
孙泽仁意味莫名的笑了笑,就这样在一帮随从的注视下,被苏叶用腰间皮带反扣住了双手,一块碎玻璃抵在后腰腰眼处,跟着苏叶往院子外面走去。
苏叶见他神色自若,心中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按照常理说来,事情应该会没有这么顺利才是……
孙泽仁,这么配合,简直毫无道理呀!
心里正疑惑着,突然听见耳边一声轻笑,孙泽仁的声音道:“苏小姐,你觉得好玩儿不?”
“什么?”她心念刚动,孙泽仁的双手已经已经不知何时从她的皮带扣当中挣脱了,抬手一握,就将她的手高高举起来,摁在了旁边的围墙墙壁上!
紧跟着,他的身子也贴压了上来:“你觉得,老鼠能玩儿过猫?”
说话之间,他抓住了她握着碎玻璃的那只手,在坚硬的墙壁上面用力一磕,她手中的玻璃掉在了地上。
他将她的两只手都压在头顶上方的墙壁上,微微低下头,目光十分邪气的从她的衣领口看了进去:“苏小姐,我突然觉得你挺有意思的,不如……留在我的身边好不好?”
“不好!”一声如同磬石相击的动听声音突兀的从院墙外面传来!
苏叶一听见这声音,双眸顿时明亮了起来:“展岩?”
展岩俊挺修长的身形出现在门墙外面,隔着一道铁栅栏,看了苏叶一眼,然后看向将她压在墙壁上的孙泽仁:“她是我的人,还请孙先生高抬贵手,放过她!”
“你的人?”
孙泽仁侧头看了展岩一眼,唇角勾起一个冷绝的弧度:“外界都在传说展先生你马上就要娶盛世集团的阮嘉媛为妻了,现在你突然又说她是你的人?”
顿了顿,声音里面突然带了杀机:“展先生,你这是故意要和我作对是不是?我孙泽仁难得看上一个女人,你想要坏我的好事?”
展岩用脚将那道铁栅栏踢开一些,然后气势慑人的走了过来,深邃的眼眸里面也蕴着怒意:“孙先生,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想办法把这院子里面的货尽快脱手,还应该想想办法,让你的妹妹早点从里面出来……,实在没必要在这里为难我的女人!”
孙泽仁楞了一下:“你知道得还挺多!”
这院子是他在龙城的一个点,除了他身边两三个信得过的兄弟之外,外人根本不知道这院子里面的情况!
展岩如何得知,他的院子里面有东西?
这一个愣神的功夫,苏叶猛力将他撞向一边,然后飞快的扑向展岩的怀里:“展岩!”
展岩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温暖的眼神,平静的声音:“还好吧?”
“嗯!我没事!我们快点从这里离开吧!”苏叶回头看了一眼正邪恶的看着他们的孙泽仁,觉得多在这里呆一秒,心中的不安就会增加一分!
孙泽仁不仅凶狠,性格中更有诸多阴损失常之处,这样的男人,她希望以后再也不要遇到才好!
这时候,孙泽仁的几个随从也都拿着家伙上前来,将展岩和苏叶团团的围在了中间。
苏叶紧张的抓着展岩,低声问:“现在怎么办?”
展岩比她镇定多了,俊脸带笑,对孙泽仁说道:“孙先生,你这架势,是想要留我们在你这里用了晚饭再走吗?”
孙泽仁一贯阴鸷的脸上,此时也露出抽搐的神色。
他想起了藏在院子里面的货,想起了被关押的妹妹,想起了展岩身后的势力……
终于,他抬手示意:“让他们走!”
他的随从退后了两步,眼睁睁的看着展岩神色自若的带着苏叶从他们的院子里面离开,一个随从上前问道:“孙先生,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孙泽仁抬手擦拭了一下肩膀上面流出来的血,道:“展岩说得没错,我们应该想办法把手里的货脱手,然后还得想办法把我老妹儿救出来……,至于那女人嘛……”
他提到苏叶,突然就止住了话头,不再往下说了。
身边的随从见他神色中有颓然受挫的味道,便安慰说:“孙先生不必在意,今天晚上兄弟我帮你找几个新鲜的姑娘过来,保证比那女人年轻,漂亮……”
“年轻漂亮有个屁用!”孙泽仁骂道:“老子喜欢的是味道,那种十分独特的味道!算了,不给你说了,你们这帮家伙是不会明白的!”
当然,如果没有遇见苏叶,没有三番两次的被她虐,他也不会知道,自己喜欢的,竟然是那么独特的女人!
第一次见到苏叶,他半点儿感觉都没有!
可是当她将他扯拽在地,一只脚踩在他的后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时候,他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
苏叶被展岩带着,上了停在路边的车上之后,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抚着胸口说:“那孙泽仁简直太变态,太可怕了……,展岩你知道吗,他居然养着食人鱼当宠物……”
展岩神色微沉,有些自责的说道:“是我安排不周,让你和孩子陷入这样的险境!”
苏叶连忙说:“不不,这怎么能怪你呢?”
她这才慢慢想起,展岩不是说要离开龙城一段时间吗?
怎么在她有危险的时候,突然又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她心里想了想,一丝甜蜜慢慢的浮上心头,抬眼看了一眼他微显憔悴的俊颜,轻声说:“展岩,我想你!你离开之后,我一直都在想你!”
展岩眸色愈加柔软了些,将她揽进怀里,下颌在她的头发上轻轻蹭了蹭:“我也想你!”
他手中明明有很重要的事情,可是一接到墨连城的电话,他几乎是一刻都没有迟疑,立马就赶了回来!
他了解孙泽仁的手段和为人,苏叶落在他的手里,绝对讨不了好!
一路上心急火燎的,总想着她会有什么不测,心惊肉跳的一直到看见她撞开孙泽仁跑向他,他的一颗心这才慢慢的落回了实处。
苏叶轻轻地依偎在他的怀里,问:“展岩,你和莲莹通过电话了没有?她身上的伤势不打紧吧?祈宁是不是也已经回家了?”
“嗯!祈宁回家了!”展岩又带着些赞赏的语气说道:“霍名扬这小子,比他爹娘可有良心多了,听连城说,是他一路上把祈宁背回去的呢!”
苏叶点点头:“孩子的世界,比成人的世界美好多了!”
又想到了孙泽仁,忍不住叹息说:“可惜了名扬那孩子,摊上这么一舅舅,以后指不定变成什么样儿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
苏叶始终都没有问展岩是如何得知孙泽仁的院子里面有货的?
她不问,是害怕从展岩的口中听到什么令她不安的答案。
不过,她已经隐约觉得,展岩绝对不止是岩大财团执行总裁这么简单的身份了!
她靠在展岩的怀里,正散乱的想着心事,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来电号码,她有些迟疑的抬眼看向展岩:“是阮之昂……”
“接吧!”他说。
她这才将电话放在耳边,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阮少你好!”
“苏叶,明天晚上有时间吗?”阮之昂的声音透着些些兴奋,问。
她又看了展岩一眼,道:“阮少有事的话,就在电话里面说吧……,我晚上要在家里陪孩子,一般不出门!”
阮之昂爽快道:“那就把孩子都带上吧!我明天晚上要在金门酒店举办一个答谢会,邀请龙城各界名流商贾参加……”
苏叶连忙拒绝:“我就不过来了!带着孩子不方便!再说了,我不习惯和所谓的名流商贾打交道呀!”
阮之昂虽然接连被拒,却依旧是热情不减:“苏叶,带着孩子一起过来玩吧,两个孩子好歹也是我阮家的骨血对不对?我老爸走了,我也不能亏待了你们是不是……”
苏叶一听他越扯越远,急忙打断说道:“好了阮少,我先考虑一下,明天一早给你答复吧!”
“苏叶……”阮之昂还想要说什么,电话却已经被她飞快的挂断了。
阮之昂握着手机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阮振文去世后,他蓦然接手盛世集团,手边事务繁多,也没有时间给苏叶打电话,没想到她的态度依旧如从前那般的回避和拒绝!
他握着电话失了一会儿神!
在他的意识当中,始终还觉得苏叶曾经和父亲有过一夜,那两个孩子也是阮家的骨血,他有点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苏叶和这两个孩子。
继母和兄妹?
还是别的什么关系?
总之,挺伤神的!
比他面对盛世集团的千头万绪还要伤神得多。
苏叶将电话挂断之后,对展岩如实说:“阮之昂让我明天晚上到金门酒店参加答谢宴……,可是我不想去,一想到金门酒店,我就想到了阮先生的葬礼,还有从二十八层上面坠落下来的叶雨薇……,反正挺恐怖的,想一下就觉得毛骨悚然,真心不想去!”
展岩听她抱怨了一会儿,说:“阮之昂真有做生意的天分!”
“怎么这么说?”她问。
他将她搂紧了一些,笑着说:“金门酒店是盛世集团旗下的产业,上次叶雨薇坠楼之后,酒店的生意一落千丈,入住率低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苏叶好像有些明白过来了,恍然道:“所以,阮之昂借着答谢会的名目,将龙城名流商贾都邀请到金门酒店赴宴,自然而然就消除了坠楼事件在人们心中的阴影?”
“正是这样!盛世集团在龙城有百余年的历史,与城中各大企业集团盘根错节互有交集,就算大家心里对金门酒店发怵,也会看在利益的份儿上,硬着头皮前去,为阮之昂撑场子……”
展岩的一番分析下来,苏叶不由得对阮之昂有些刮目相看了,点头说道:“以前看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还以为他只是一个不务正业的花花大少呢,没想到认真做起事情来,居然也有模有样的!”
又想着自己现在也是霍氏的小股东了,要怎么才能尽快从孙曼的手里,将霍氏完全的拿过来呢?
她看着车外的一闪而过的街景,想了好久也捋不出一个头绪来,不由得沮丧的叹息一声:“我天生就不是做生意的料,等孙曼从里面出来了,我还是将大权还给她吧……,霍腾已经死了,我心里的怨气也消了……”
展岩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才沉声说:“孙曼出不来了!霍氏得靠你扛起来,我可以先给你注资,等你的新产品开发出来,正式将公司更名为春来药业如何?”
“你要给我注资?”
苏叶想起霍氏那不见盈利的账面,心里原本正有些犯愁,不知道从哪里抽调资金来启动新项目的开发,没想到展岩这就表示要注资了!
她双手搭在展岩的脖子上,眉眼含笑的说道:“真要注资呀?万一我亏了怎么办?”
“亏了,亏了就用你的身体来偿还咯!”展岩眸底含春,将她往怀里搂了搂,低头就吻上了她的耳垂。
又酥又痒的感觉让苏叶瑟缩了一下:“别……,前面有司机呢!”
他摁了手边一个摁钮,一道深色的隔幕缓缓落下,将前面的司机和后面的他们分别隔在了两个不同的空间里。
苏叶脸颊微红,他该不会在车上就要吧?
从前看他多冷峻的一个人呀,怎么两人的关系发生突破之后,他就这么急色,要起来简直是没完没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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