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她中毒了
方可晴心神微荡,视线再次落到那幅画上,男人的侧影,与薜诚有几分相似。
方可晴掩饰住内心的波澜,轮椅女人向她和钟杰靠近,脸色和气:“来者是客,我给你们倒杯茶。”
她见到女人轮椅下空空如也的裤管……
“不用了,不用麻烦您,我们不渴,只是想看看画,请问这些作品,都是您完成的吗?”
女人点了点头,微笑。
她眼神投向那幅刚完成的画:“这幅画,这位小姐看着感觉画得怎么样?”
方可晴有点难以开口,一个有兴趣进来参观画廊的人却不知道该怎么评画?她会不会引起怀疑?
女人看她一眼,和善地说道:“请小姐照说便是。”
方可晴抿了抿唇,眉毛深锁:“浓浓的思念和眷恋,但这份心思却是不合时宜的,日落虽美,却近黄昏,短暂的美好,却要用一生去守候。”
女人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眼里湿润。
她低了低眸,掩去黯然神伤的表情:“这位小姐和我是有缘之人。”
方可晴刚刚是猜一半乱说一半,没想到真的说中了她的心事,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苏言的母亲,薜诚的初恋情人。
她感觉到女人的心情的忧伤和悲戚,她为何会没有了双腿?那篇报道说是她父亲残疾,可没有说她是残疾的啊,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只听女人娓娓说来:“年轻的时候,我爱上了一个男人,他出身高贵,聪明英俊,胸怀抱负,我们相爱了六年后,他娶了另一个女人,当时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就在赶到医院分娩的时候,遇上了车祸,剖腹生下孩子,切割了已经回力无天的双腿。”
简单数语,已经说尽她的大半生,余下的时光,无论怎样,恐怕再也点燃不起她人生的绚丽,她的一生已经毁了。
薜诚现在是市长,根本不可能承认有苏言这个私生女,更不可能承认她的存在。
方可晴感觉自己走进这里开始,就被一股悲伤之感包围着,原来源泉是这里的主人。
“这位阿姨,请问您叫什么名字,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请原谅她作为一个私家侦探,那本身该有的职业素养,保持怀疑。
哪怕她心里已经同情起这个可怜的女人来,她也不由自主地想,这个重大发现,是不是来得太容易了?
女人闭上眼睛,说道:“今天是我女儿的生日,也是我和他相识三十年的纪念日。”
方可晴愣了,也就是说,今天同样是她失去双腿的痛苦回忆日。
她感觉空气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心情变得沉重,难过,泪水不停地往眼里涌出。
连钟杰也眼睛湿润了,他觉得有点不妥,可说不出哪里不对,说道:“可晴小姐,我们不要继续打扰了,出去吧。”
方可晴一直抹眼泪,觉得自己想要大声地哭一场,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如此悲伤:“阿姨,我走了,您好好保重。”
钟杰扶着方可晴出去,坐轮椅的女人目送他们离开。
方可晴他们走过了转角,她泛着泪光的眼里阴沉下来,如波涛汹涌的海上拍打起的巨浪,能轻易将人淹没在里面。
被扶着回到车上,她的眼泪还是止不住,越哭心里越难过。
她想起病逝的妈妈,想起跳入海里生死不明的爸爸,想起这些年来居无定所的生活,想起喜欢霍连城却死也不能说出口,哀从中来,她悲伤得胸口闷住,似有一股气体在胸口处汹涌地翻腾,快要喷薄而出。
“噗”她吐出一口腥血,脸皮死白。
钟杰同样觉得有点胸闷,但他情况并没有如此严重。
“可晴小姐!您醒醒!”
医院的病房里,何涛和子华等在房门外,钟杰在长廊那头给肖克拨去电话,汇报今天所发生的怪事。
方可晴仍在昏睡,医院的初步判断,她有可能中毒了,但中了什么毒,却暂时查不出来。
霍连城离开了两天,便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钟杰已经可以料想到少爷回来后自己的惨况。
不过令他更担心的是,可晴小姐的情况。
所幸的是,当天晚上方可晴就醒过来了。
“钟杰,这件事不许告诉你们家少爷。”方可晴脸上已经恢复了血色,也恢复了神智,她冷静地说。
钟杰摇摇头:“少爷已经知道了。”
方可晴扶扶额:“那他回来之后你和我都死定了……他没有说什么吗?”
钟杰认错地低头“可晴小姐,我不该放任您出去自己查苏言的,总裁叮嘱过我我不听,结果被人有机可乘,下毒暗算,是我办事不周,与您无关。”
方可晴真的要气死了:“是我逼你,关你什么事!只不过我怕你们家那位不讲道理的大少爷又……”像上次对何涛和若桐他们一样对待钟杰。
“慢着,你说我中毒了?中了谁的毒?是什么毒?”方可晴疑惑地问,不愿想象那个没有了双腿的可怜女人竟然对自己下毒。
“画室里中的毒。”钟杰肯定了她的猜想。
方可晴觉得奇怪:“我连她的茶水都没有喝,怎么就中毒了。”
钟杰说:“是空气里有毒粉,我们不知不觉中了那个女人的毒。”
她恍然大悟:“难道今天我进去的时候,就嗅到一股说不出的味道,那是什么毒?为什么我闻了会那么伤心难过,甚至吐血。”
“这具体是什么毒并不清楚,肖克说,有可能是南司城最有名的迷毒,‘步伤情’。”
方可晴觉得这个毒名既新奇又好听:“步伤情?这是什么玩意?南司城竟然会有这种毒?”
钟杰眼神深沉,说道:“不知道可晴小姐有没有听过,东帝以经商发达著称,南司城以迷香毒毒药著称,西诀城以赌博业旺盛著称,北捷城以富饶的无人岛著称,这些就是四城的特色。”
方可晴确实一支半解:“这都二十世纪了,还有人喜欢用迷毒吗?”
钟杰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笑她无知:“当然,南司城的首富南宫家族,就是产迷香起家的,说起来那得追溯到一百多年前,现在南宫家盛产的是香水,出口买卖做得很大,比起那些香奈儿兰寇的世界名牌,有过之而无不及,热销国外,而这个‘步伤情’,是南宫家的独门秘香,一百多年前的祖先白手起家时研制的,这种香本来无色无味,人闻过之后,会不由自主心情压抑,被悲伤之感侵袭,沉醉在这种感觉里不能自拨,当中毒的人走出百步之时,轻者胸闷不适,重者吐血身亡。”
方可晴心尖儿都颤了颤:“你是说,我差点就中毒身亡了是吗?”
钟杰点头:“幸好我们在里面逗留的时间并不算长。”
方可晴叹道:“这个南宫家的祖先竟然那么利害,能制出那么利害的毒,岂不是害了不少人?”
钟杰摇了摇头:“不是,南宫家的祖先制这种迷毒,本来是为了对付侵略我们国家的外国人。”
她原来如此地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钟杰说起南宫家时,眼睛里的神采比平时不一样,挣扎和向往都有,反正有点复杂。
“钟杰,你是不是喜欢南宫家哪位小姐?”方可晴逗趣地问他。
钟杰察觉自己失态,敛了敛神,恢复一贯的严肃:“可晴小姐,没有这样的事。”
方可晴哈哈大笑:“我开玩笑的,你看看你,紧张成这样,对了,你有没有让何涛他们盯紧画廊的动静?”
钟杰脸皮有些挂不住,说道:“画廊已经人去屋空,我们会盯紧的,您好好休息吧,我出去看住。”
方可晴见他说走就走,嘟了嘟嘴巴:“没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
房门被轻轻关上,没有回应。
方可晴的笑容淡下来,她想起今天那个残疾的女人,是她下的迷毒吗?
这个“步伤情”既然是南宫家族的迷毒,她是怎么得来的?难道她和南宫家有关系?
无论如何,那个女人和苏言都是不安好心,差点要了她的性命,想想都有点后怕。
……方可晴第二天被医生告知,还要留院观察两天。
身体已无大碍,却偏偏要被强行留在医院,方可晴很想抗议,但又害怕霍连城回来后跟她秋后算账……还是乖乖住院吧。
方可晴在病房里无聊得想找茬,她推开病房的门,何涛和子华立马挡在了门口:“可晴小姐,您要去哪?”
“我想出去散散步,不可以吗?”她挑了挑眉,以为装凶可以吓他们。
经历过昨天的事,钟杰何涛他们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在少爷回来之前,誓不让她再到处乱跑。
“可晴小姐,少爷吩咐了,您这两天不能再踏出房门半步。”
方可晴抓狂:“他没有对我说!他干嘛吩咐你们不直接给我电话?”
那家伙是不是生她的气了?所以一直不给她电话?
“少爷在那边好忙,他是吩咐肖大哥告诉我们的。”
方可晴扁扁嘴,他们这副严阵以待的阵容,看来她想出去溜达溜达都是没有可能的了。
她委屈地回到了病房里,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肯定是霍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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