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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你就是在担心我!

名门深爱 不知流火 9835 2021-04-02 12:07

  一只萤火虫或明或灭的飞过天际,从他们中间飞过,又飞远。

  云初夏擦了擦脸上的汗,吊起的心总算又沉了下来。

  帝君凰甩甩湿哒哒的头发,还是那么淡然地瞧着她:“听到我掉进河里的消息,你是不是很开心,所以就这么着急地跑过来看看我到底是生是死。看到我现在还活着,你想和我离婚的算盘又不能如意了,是不是挺失落的?”

  他半是讥笑半是嘲讽地说道,云初夏吸了一口气,转身就想走。

  帝君凰一下将她抱在怀里,湿哒哒的身体紧贴着她:“是,还是,不是?”

  “是,还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我现在还是你妻子,不管你活着还是死了,我都要过来看看,不是吗?”云初夏也冷冷地说道。

  帝君凰那一刻真想勒死她:“你来找我,是在‘尽义务’?真是好,好得很!”

  他猛然推开了她,她踉跄几步,没入沉沉夜色中。

  桑经开车也赶到了,他站在不远处,望着那僵持的二人。

  空气冷凝而窒息,帝君凰一把扯下身上的毛毯,甩开,大步离开。

  云初夏背着身对着他,直到那脚步声走远,她的手指捏紧了手臂,肩膀微微抖动。

  眼泪,无声滑下。

  “少夫人她……”桑经看着她孤独落寞的身影,帝君凰径直上了车,没有再说一句话。

  桑经会意,开车离开。

  帝君凰靠在车背上,闭着眼睛,头有些痛。他现在只感觉身心俱疲,头一次不想再见到她。

  ————

  热闹散尽,人也陆陆续续地走光了。云初夏坐在河堤边,头枕着胳膊,凉风袭来,让她的脑子和心也得到了几分清凉。

  这一路狂跑而来,她是想看看他死了没有,还是……

  可看到他平安无事时,她的心是那么明显地一松。

  明明恨不得杀了他,为何,还会紧张他?

  云初夏,你真是可怜又可悲啊,活该你被他弄死啊,你真是活该。

  这时,云初夏听到水里有扑腾扑腾的声音,起初,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更大的扑腾声传来,还有隐隐约约地喊“救命”的声音。

  黑漆漆的河面,只看到一个黑影在水中挣扎着。

  不好,是有人掉进河里了!

  云初夏一下子慌了,岸上都是过往的车辆,哪里有半个人,她喊了两嗓子救命,眼看河中的黑影越来越远。扑通一声,她就跳进了河里,朝那个人游了过去。

  此时,岸上正有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慢跑过来,看到了云初夏扎进了水里,他一怔,就顺着斗坡滑下来。

  “沈哥!”后面的人惊讶地大喊道,沈若回道:“有人自杀了,快打110!”

  “啊?!”

  沈若也扎进了河里,朝着云初夏而去。

  云初夏奋力地游到那个黑影身边,抓住了他的胳膊,但奈何太重,她也不禁被往水里拖。她呛进了几口水后,还是用力把那人往岸上拽。手一滑,又要沉入水中时,她被人往后一拖。

  云初夏只能听到哗啦啊地水声,她大喊道:“救……救他!”

  这时,河面上亮了起来,跟着沈若跑步的人拦下了一辆车,司机将车灯打开,照向了河面。接着又有几辆车过来主动帮忙,更有人直接滑下坡堤,下水救人。

  云初夏和那个落水者被救了上来,云初夏在地上咳嗽着,一边摆手:“谢谢……谢谢……我没事……”

  沈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云初夏,开始给落水者做抢救,云初夏借着车灯,只看到是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不久,110、120都相继赶到。当寻找见义勇为者时,沈若却没有再找到云初夏:“刚才那个救人的姑娘,你们谁看到了,是她第一个跳进水里救人的。”

  众人都四处找着,却找不到云初夏的身影。

  云初夏浑身湿哒哒地走着,身体不住地哆嗦,水渍在她身后落了一地。

  她忽然感到无比的寒凉,不管是内心,还是外在,天地苍茫间,竟然没有一个让她能安心地长久待下去的地方。

  云家,不是;她和帝君凰的家,对她来说如同地狱……

  路好远,前面也好迷蒙,她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勇气一直走下去……

  桑经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给云初夏打电话亦是提示关机。

  桑经再次来到帝君凰的门前,抬手敲敲门,道:“少爷,已经十一点了,少夫人还没有回来……”

  “她爱回来不回来,别再来烦我!”帝君凰怒喊,砰的一声,屋内又传来摔杯子的声音。

  桑经不再敲门,想了想,便快速下楼去了。

  帝君凰陷进椅子里,他拄着额头,眉头紧紧地拧着,地上满是碎片。

  时间滴滴答答地走着,还有几分钟就十二点了。帝君凰一直在黑暗中坐着,随后怒吼一句:“桑经!”

  但没有人回应他,他被巨大的黑暗所包围。

  帝君凰撑起身子,身子摇摇晃晃的,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他朝门走去,却一脚踩在玻璃渣子上,玻璃渣透过拖鞋直扎进脚心。

  帝君凰冷呵一声,又坐回椅子上,抬起脚来,一点红从脚心里冒了出来,这更让他火大,脸上已经阴沉得快要下冰雹了。

  等他换了鞋再出来,浑身煞气直冒,大吼一句“桑经”,整个屋子里都在回荡他的声音,却没有人应答。他一把推开云初夏房间的门,里面也一片黑暗。

  她到现在都没回来。

  好,真是好,是怕他找她算账,所以不敢回来了吗?她不回来,就以为他找不到她了?!帝君凰拿出手机。

  夜已深,大街上空无一人,帝君凰跟疯了一样开着车,他头疼欲裂。

  她盼着他死,他会拉着她一起去死!

  云初夏,云初夏,云初夏……

  她蜷缩在一块立起来的石头旁,全身都还湿哒哒的,头发乱成了一团。

  孤独与痛深深包围着她,身后是又凉又硬的石头,浑身都很冷,冷得让她想要昏昏沉沉地睡去。

  地上,忽然出现一道影子,因为路灯的照射,影子很短很浓。

  她一瑟缩,抬头就看到了他。

  帝君凰。

  此时,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只是脸色还是苍白。

  两个人又默默地对峙着,云初夏从地上站起,却因为腿忽然抽筋,她又坐在地上。她死死咬着唇,按着小腿,腿里的血管就像被人抽干一般,血管扭曲着,甚是疼痛。

  帝君凰默默地看着,忽然蹲下身,她又往里面缩。

  他拉住她的腿,她往回夺着:“滚开!”

  帝君凰往上搬她的脚板,云初夏一脚蹬在了他脸上,帝君凰啪的就摔倒在地。

  云初夏缩回腿,站起来想跑,又因为抽搐跌倒在地上。

  帝君凰擦擦嘴,站起,又阴霾地朝她走去,再次板起她的腿,她又乱瞪着。

  “你再动一下,我就把你的腿给你折折了!”帝君凰怒吼一句,云初夏吓得不敢动了。

  “把脚板用力绷住!”他冷酷地说,云初夏蹬紧了脚板。

  于是,奇迹出现了,云初夏感到小腿不再抽筋了。

  过了一会儿,帝君凰甩下她的腿,云初夏啊了一声,却更加惊异地发现,抽筋真的停止了。

  她默默看着帝君凰,他凑近她,阴影将两个人的脸都遮盖了起来。

  “我再问你一遍,你是担心我才来看我,还是你就是想看看我死没死呢?”

  她眼睛里似是都蒙上了一层水,当她张嘴的时候,他便猛然吻住了她。

  “唔……!!”

  他将她挤在硬邦邦的石墙上,发了疯一般啃咬着她的嘴唇,一手撕扯着她的衣服。

  他吻着她被河水侵染过还带着水渍的颈子,撕拉,拽开她湿哒哒的衣衫:“你就是想看着我死是不是?我问你是不是?!”

  又一阵头晕目眩袭来,云初夏昏倒在他怀中,一动不动。

  帝君凰还在她身上发泄,略一松手,她就软软地靠在他怀里。

  “云初夏……”他也头晕得狠,一把捏住她的肩膀,她双眼紧闭,脸色苍白。

  “云初夏……”他拍了拍她的脸,又小声叫道,“夏夏,夏夏……你醒醒,别吓我夏夏……”

  夜色寂静,终是乱了谁的心神?

  ————

  一对夫妻,同时因为落水生病也算是缘分。

  大夫给在早晨又给云初夏看过后,桑经来禀报:“少爷,大夫说少夫人今天就可退烧。”

  帝君凰躺在床上捏捏额头:“让阿姨多去看看她。”

  “是。”

  帝君凰也感冒发烧了,头从昨晚开始就晕晕沉沉的:“查到了吗?她怎么全身都是湿的?”

  “查到了……”桑经有些迟疑,帝君凰看向他。

  桑经立刻低头道:“少爷您离开后,少夫人一直在河边,后来有人落水,少夫人就跳进河里救人……”

  “你说她跳进河里救人?”帝君凰又问了一遍。

  “是。”

  帝君凰捏紧了手,她倒真是社会好青年啊,在她眼里,他的死活或许还不如那个落水的人!

  “少爷……”桑经又道,“昨天是我骗了少夫人,说您生死未卜,少夫人什么也没说就跟我出来了,我们路上遇到了堵车,少夫人是一路跑着去找您的……”

  帝君凰猛然抬头。

  “少爷,我先出去了。”桑经要走。

  “桑经,你为什么现在才和我说?!”帝君凰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

  “少爷,你昨天那么生气,我想说话,您也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再三叮嘱我,不能打扰您……”桑经一脸无辜地说。

  帝君凰抄起桌子上的书,桑经已经溜了。

  桑经站在外面,也难得的露出了笑容。他或许没发现,跟云初夏相处久,他也有些“贼”了,若是从前,帝君凰往他身上招呼东西,他只会站着一动不动,哪里会跑?

  想到昨晚找到云初夏时,看到少爷正抱着她,那么地惊慌失措,那是他从未见过的一面。

  云初夏已经昏迷过去,浑身都湿透了,总不会是少爷因为生气就把她扔进水里了吧?

  云初夏的房间里,她咳嗽了几声,又晕晕乎乎地陷入沉睡中。

  帝君凰推开门进来,自从她回来,这个房间他已经不知道进来过多少次了,每次都是不请自入,他坐在她的床边。

  他坐在她的床边,看她裹在毛毯里昏昏沉沉地睡着,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因为他也在发烧,所以也感觉不出个什么来。

  她如果肯把救人的奋不顾身用在他身上,他一定把她宠上天。

  帝君凰摸着她的额头:“说一句就是担心我,就这么难吗?”

  等桑经又去找帝君凰时,发现他不在,然后就看到他搂着云初夏,两个人睡得正香。他又关门离开。

  云初夏吃了药之后,一觉睡到下午,烧就差不多退了,头依旧昏昏沉沉的,起身,转头,就看到了帝君凰。他眉头微锁,似乎睡得并不太踏实。

  她呆呆地望了他一会儿,想起了昨天的情景。

  那个……他不是在暴怒吗?为什么又爬上了她的床?!

  云初夏此时心中五味杂谈,但她的手还是伸向了他的额头。

  他果然也在发烧了。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就开进了河里,却让她看清楚了她对他现在动摇的感情。

  她下了床,朝外走去。

  楼下,桑经正帮着阿姨搬花盆。

  “少夫人,您好些了吗?要不要吃点儿东西,我这就去给您做。”阿姨看到云初夏连忙说道。

  桑经抬着花盘也抬头看到了她,碰到她那双清明的眼睛,立刻又低下了头,将花盆放下就走了。

  云初夏微微垂眸,昨夜在河边吹风的时候,她就清楚了。

  桑经在骗她。

  如果帝君凰真出个什么意外,他只怕会比任何人都先赶到。

  桑经,平时像块大木头的人,竟然演起戏来滴水不漏,让她信以为真。

  他这么做,初衷是想缓和她与帝君凰的关系吧。

  砰的一声,她的房间传来一声巨响。

  等她进去一看,帝君凰掉在了床下,正挣扎着要爬起来。

  他抬头看到云初夏,面色有些窘迫,也许因为生病,身体虚弱,刚起来半截就又栽倒在地上,他索性趴在地上不动了。

  “起来。”云初夏蹲下来扶他起身,他勉强站起,又一个踉跄,直接扑倒了她身上,紧紧抱着她。

  “帝君凰!”

  “你别想推开我,也别想骗我了。”他低声笑道,“桑经都告诉我了。”

  “告诉你什么,你放开!”她就知道不能对他好一点儿,否则他会立刻上房揭瓦的。

  “说你是一路跑着去找我的。”

  “我那是……”

  帝君凰打断她,看着她的眼睛说:“你要不是担心我,你大可以坐在车里一直等,为什么要跑跑过来找我?你就会在担心我。”

  云初夏深吸一口气:“帝君凰,我再说一遍,是警察打电话,让我们过去的……”

  帝君凰又碾上了她的唇,紧紧抱着她的身子,哪里还见半分虚弱的样子。

  云初夏身体也很虚弱,唇齿之间只能任他索取。

  终于,停下,云初夏面色染上一层淡淡的红,帝君凰似是也耗费了很多的力气,抵着她的额头:“要不是桑经告诉你我落水,你还要多久才跟我说话?”

  彼此的呼吸缠绕,气温缓缓升高。

  “你连一个陌生人都可以不顾危险地去救,却这么狠心地对我,你就这么恨我?”

  云初夏惊怔地看着他,他抚摸着她的脸庞:“以为我不知道吗?如果肯把这一点点心给我,我都会满足。”

  “帝君凰,你还在发烧,你应该上床休息。”她又恢复了从前的平静。

  帝君凰搂着她:“我很想知道,你哥那天到底对你说了什么,让你又开始这么对我?”

  “帝君凰,你又想吵架?”

  “是我想吵架吗?是你逼我跟你吵!就在昨天落水的时候,我还在想你已经几天没有跟我说话了,如果我就这样淹死了,你听到这个消息会不会很开心?云初夏,你已经钻进我脑袋里了。”帝君凰手指指着自己的脑袋,“现在想清理掉也清理不掉了。云明宇真是有本事,三两句话就能让你又开始恨我。”

  “帝君凰,这和我哥没关系!你不要把问题扯到我哥身上!”

  “那还和什么有关系!”帝君凰忍不住的暴怒道,“你对你哥没意思,你哥对你……”

  帝君凰猛然收住了话,转过身,忍着怒气,随后转过身,又紧紧抱住了她。

  “帝君凰,你给我滚。”云初夏冷冷地说道,帝君凰摩挲着她的头发:“我是因为吃醋,我是因为妒忌你哥在你心里的位置,我是你丈夫,我却不如他在你心里分毫。云初夏,为什么你要把你对我好不容易才展露的那一点好又统统收回去?”

  “我给过你,是你自己不要!你现在想要了,但是这里已经死了!死了!”

  帝君凰定定的望着她,云初夏的眼泪情不自禁的落下,他小心地给她擦干泪:“难道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弥补过错吗?”

  弥补,帝君凰,你要如何才能弥补我失去的?

  —————

  虽然云初夏一直没有承认是担心他才去找他,但帝君凰已经将之归于默认。

  所以,他这一整天都窝在她的房间里,搂着她一起睡觉。

  云初夏头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再加上又跟他吵闹了一翻,早已把所剩不多的力气都用没了。没办法撵走他,也不再管他了,想他也发着烧,不会还想做什么过分消耗体力的事儿。

  第二日闹铃响了,云初夏从睡梦中猛然惊醒,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起床上班了。

  她睁眼待了一会儿,脑袋已经轻容如常了——感冒彻底好了。

  她方要起来,就被帝君凰又搂回怀里:“怎么这么早就起了,再睡一会儿吧。”

  “我要去上班,你放开。”云初夏说道。

  帝君凰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知道她昨天烧就退了,今天是安全的正常了,就把脸贴在她脸上:“我的感冒还没好,你就不能为我再请一天假?”

  刚说着,额头就一阵微凉,还没反应过来,云初夏就已经收回了手:“起开。”

  他的烧分明也退了,就跟她装!

  帝君凰浅笑,在她动怒之前,连忙说道:“就算你病好了,今天你也要请假一天吧。”

  一句话,就转移了她的怒气,她皱眉:“干什么?”

  帝君凰亲了她嘴角一下:“上次不是说好了,你要跟我回去见我爸妈吗?我们结婚这么久,你这个儿媳一次面都没露过。人家在背地里都说你是恶毒的儿媳了,对公公婆婆一点儿孝心都没有。我怎么允许别人这么说我老婆呢,所以,今天我们回去。”

  要回去见她那至今未露面的公公帝国了吗?

  “你让我跟你回去,你不怕我气死你爸妈?”云初夏带着一丝冷嘲。

  帝君凰见她没反应,又亲了一口:“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你不跟我去见他们,他们总会来见你。”

  云初夏未语。之前帝国给她的印象,就像她父亲一样高深莫测,所以,那时,每次见到帝国,她都一直很拘束、小心,总觉得,如果惹怒他,自己不会有好果子吃。

  “在想怎么对付我爸爸?让我爸讨厌你,然后逼着我和你离婚?”帝君凰欺在她耳边说,目光却是锐利的。

  “我在想,我可以多久不用再理你,帝先生?”她斜眼看他,他浅笑:“我就想一直这样抱着你,就算你不理我没关系,只要让我抱着你就好。”然后,他就放开了,躺回床上。

  “你还不走?”云初夏竖眉。

  “再接着睡会儿吧。”帝君凰又将她抱在怀里,“别乱动了,你再挑起我的欲望,我不会再像那天一样忍了。”

  “你……”云初夏气得说不出话来,帝君凰拍拍她的臀部:“睡吧,明天我保证不再这样了,今天就让我任性一次……”

  帝君凰搂紧了她,抵在她的肩膀一侧:“我们有多久没有像这样能安静地在一起了?自从你在婚礼上说不嫁给我以后,我每一次的靠近,你都会将我推出去。每一次想要和你好好说说话,你都会堵得我哑口无言。就算你现在不能原谅我,起码你也要把我当个人看啊。现在,在你心里,我连只小狗都不如。你见了小狗还会亲近,见了我却不会……”

  尼玛,你要是狗,我就一脚把你踹下去了!

  云初夏拧着眉头,帝君凰一喋喋不休起来就跟老太太一样。

  “你还让不让人睡了?”云初夏怒斥,帝君凰看她横眉竖眼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睡吧,我不吵你了。”

  ————

  帝家,宛若林立在现代化城市中的城堡,给人一种威严与庄重之感。当初,帝君凰带她去看他们现在这个“家”时,她曾问不跟他父母在一块住吗,帝君凰只说,想与她过两人世界。

  车径直开了进去,院子里很安静,就像没人住一般。在云家,时常可以听到她母亲和唐萍的争执,或者是训斥保姆阿姨的声音。但在这里,似乎每个人走路都静悄悄的。

  帝君凰握住了她的手:“你是在担心我爸会像我妈那么对你吗?”

  云初夏缩回了手,看着外面没有说话。

  车停了下来,帝君凰开了车门下去。云初夏也推开车门,习惯性的看了前面的司机一眼,桑经昨天也请假了一天,在她和帝君凰都病好后,就去上班了,毕竟两个人同时请假太奇怪了,所以今天送他们来的是别的司机。她刚去了几天就请假,不知道经理会不会嫌她事多啊?

  当云初夏想着马小庆和帝国都没露面时,马小庆披着披肩拉着一张驴脸就出来了。帝君凰走过去抱了抱马小庆:“妈,我带着夏夏回来了。你和爸的二人世界过得怎么样?想我了吗?”

  “我还是你妈吗?你别叫我妈!你带这个女人回来就是要气死我啊!出去,你给滚出我家!阿红,把她给我轰走!”马小庆又开始河东狮吼了。

  云初夏撇撇嘴看向另一边,如果她能被赶走,她还要谢谢她呢。

  “儿子,你看她什么态度!阿红,赶走,立刻把她给我赶走!”马小庆被气炸了。

  “妈,我好不容易带着夏夏回来,你又闹什么?你这么不待见她,我就和她一起走,以后再也不回来,你就满意了吧?”帝君凰说道,马小庆气得又说不出话来。

  帝君凰拉过云初夏:“夏夏,叫妈。”

  云初夏看向他,叫道:“阿姨。”

  帝君凰拉着云初夏一步不停留,直接朝屋子走去。马小庆扶住心口,阿红连忙扶住她:“太太。”

  “哎呦,气死我了!阿红啊,你说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让我不省心的儿子!”

  帝君凰拉着她直接去找帝国,帝国正在他的“水族馆”观赏他的鱼。那是一个巨大的房间,里面陈列着巨大的玻璃缸,玻璃缸临墙而立。各色的鱼儿在水里欢快的游着,碧绿的水草在水中摇晃着,让人宛若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帝君凰正看着一条模样凶狠的鲨鱼在水中转来转去,他神态专注,不知道在想什么。

  “爸。”帝君凰叫道,帝国也没转身,说道:“你还知道回家?”

  “我是带着夏夏一起回来见你们。”帝君凰说道。

  帝国负手还是没说话,这时马小庆就进来,立刻就嚎上了,那声音都要掀翻屋顶一般:“老公,你快让她滚!我们帝家怎么能让这样的女人进来!她不配和我们儿子在一起!老公,你快让儿子跟她离婚啊!今天有她没我!儿子,你到底是要她还是妈妈!你要是再不和她离婚,妈妈就……就一头撞死去!”

  “你嚎够了没有?!”帝国忽然嚎了一嗓子,马小庆立刻蔫了,拉着帝国的衣角:“老公,儿子都把她带进家门了,我们帝家的脸都被她丢光了……”

  “出去。”帝国忽然说,马小庆还不依不饶:“老公……”

  “出去,你没听见?”帝国又抬高声音,马小庆一哆嗦,阿红也劝道:“太太,出去吧。”

  “你跟你妈一起出去。”帝国对帝君凰说道,见帝君凰不动,他沉声道:“还怕我把你老婆吓哭了?我看她比你还镇静。”

  帝君凰看向云初夏,他老婆现在越来越不是盖的了,直接和他父亲对视,转头道:“你陪阿姨出去吧,我不会和伯父起冲突的。”

  她这是变相在说,她不会利用他父亲达到离婚的目的的。

  帝君凰当着他父亲的面,吻了她的唇一下:“我在外面等你。”

  “行了,不用在我面前示威,我不会把她怎么样。”帝国说道。

  帝君凰与父亲相视一眼,这才离开云初夏。想扶母亲离开,被马小庆甩开了,马小庆迈着步子离开。

  帝国看着儿子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她,冷冷说道:“你对我儿子到底做过什么?把他迷得这么颠三倒四,让他连我们的话都不听了!”

  云初夏不卑不吭道:“伯父应该去问问他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纠缠一个已经不爱他的女人。”

  帝国深深地审视着她:“我以为我儿子娶了一个管不住他的女人,现在却变成他为了你连我们都不放在眼里了。既然你爱他,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你是想图我们帝家的财产吗?”

  云初夏一笑:“如果您能让您儿子同意和我离婚,我一分钱也不会要你们的。”

  帝国微微眯眼,转身又望着鲨鱼:“你和我儿子为什么离婚,我已经知道原因了。虽然是我儿子对不起你在先,但你让我们帝家丢尽了颜面,这件事情不会这么轻易就过去的。不过,现在,我儿子好像喜欢上了你。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喜欢一个女人,我倒想看看,他究竟能为你做到什么地步。”

  尼玛,这是父子吗?云初夏相信了,他们就是父子,都是这么恶趣味,冷血无情,只管自己高兴,不管别人死活。

  “而你……”帝国转头,“让我意外又不意外。云苍的女儿,怎么可能会是单纯无知?君凰居然上了你的当,你还真是不能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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