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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江家失女

前科萌妻,请入瓮 离兮 7108 2021-04-02 12:06

  最后一句话,她似在问安叶,却更像在问自己,或者是问周颂海。

  汤媛缓缓地吐了一口气,闭上眼,等心里的抽痛过去,看着她这样难受,安叶很想阻止她别说了,可她明白,此时不让她说,恐怕那些话会像一颗烂在心底的毒瘤,最后让她衰竭。

  “当年,我们的爱情在校园里轰轰烈烈,让老师们都头痛。”说到这里,汤媛脸上有了一丝灿烂的笑意,嘴角扬起一抹俏皮,似乎回到了那个时候,嗅到了那时爱情最初的美好,当年的事,安叶知道,他们确实轰轰烈烈,安叶静静地听着,随着她的追忆往前走,似乎她也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她想到了一句话,那些年,我们回不去的旧时光,等不到想要的天堂。

  汤媛继续说着,“老师通知了家长,颂海被他爸还打了一顿,可他却依然倔强着,因为他的坚持与勇敢,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就与他一起疯了,痛痛快快的爱一场,他的父母一直不满意我,大学时,颂海的父母找我谈过话,大致的意思是让我离开,因为我配不上他们的儿子,颂海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安叶听的有些混混沌沌,她既然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这让她想起了当年顾浩的母亲让自己离开顾浩的情形,可她没想到这样的事同样发生在汤媛身上,她是一个快乐的不知愁的人,当时的她是怎样面对这些的。

  “我没有退让,依然和他在一起,这让颂海的母亲更加不喜欢我,就连我们的结婚,也只是因为我怀着周家的孩子,我是靠着肚子里这个孩子才进了周家,这多么可悲啊,我知道他父母不喜欢我,不过没关系,只要有颂海在,我就什么都不怕,现在,我连最后的支撑也没有了,叶子,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傻,当年为什么不听话离开呢,那样就算痛,也不会像这般了,时间久了,或许我早就忘了周颂海这个人了吧。”

  说到最后,汤媛故作轻松的样子让安叶心疼。

  这时,安叶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难怪当初在阳光大厦前见到她时,她已经怀孕了,周家这才开始准备婚礼,原来她认为的恋爱长跑八年的美好背后竟是那般辛酸。

  汤媛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不比周家,周家虽不如莫家与顾家权势,在蓉城却也是大家,周氏企业近几年来发展迅猛,由原来的一家私企变成了国企,现在已经是上市公司。

  “媛媛,那你打算怎么办?”安叶实在说不出离婚两个字,毕竟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就算没有,汤媛也做不出离婚的吧。

  “我不知道。”她确实不知道,她的世界里全是他,没想过失去他的日子是什么样的,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她来不及准备,来不及去悲伤,来不及想好用什么方式去接受他的背叛。

  安叶叹了一口气,“你还要和他继续吗?”

  “我不知道。”依然是那句话,她不知道。

  安叶没法责怪这样的汤媛,问道:“那孩子呢,你是留着孩子,待在周家,等他回头吗?”

  汤媛唯一的支撑是周颂海,现在周颂海变心,那她在周家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可她肯定是不愿意回娘家,让父母担心,周家明显的只是想要孩子,那到时孩子生下来后呢,媛媛又该怎么办?

  提到孩子,汤媛瞬间抬头,情绪有些激动,“叶子,孩子不能留给周家,不能,我只有他了,不能再失去,那样我真的连活下去的希望都没有了。”

  安叶的身子一怔,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吗?到了没有周颂海,只能靠孩子支撑着活下去吗?如果没有孩子了,她是不是选择、、、、

  那个字眼她怎么也不敢想,不敢说。

  汤媛明显抗拒着回到周家,可她又舍不得周颂海,这样让安叶很为难,如果她放得下周颂海,她可以选择带她离开这里,离开周家,甚至蓉城。

  她试探着问,“媛媛,你舍得下他吗?”

  安叶的话让汤媛身子一怔,她舍不得,怎么可能舍得啊,如果舍得,何必这样痛苦。

  安叶知道自己的话是多此一举,当年她花了五年时间才把对顾浩的爱化为恨,遇到司亦萧后,那些恨才慢慢淡去,到最后彻底不恨了,真正放下了。

  汤媛对周颂海的感情,比当年的自己更甚,哪里是放得下的。

  最后安叶也当真不再说什么了,将她送回周家,并告诉她,如果过得不好,想离开,就打电话给她。

  看着汤媛扶着肚子一步一步走进周家的门,背影萧索,周家如此多的人,却没有一个出来扶她的,她出去如此久,周家也没有一个电话。

  汤媛在周家的日子,比她想象的还要难。

  从汤媛嘴里,她知道周颂海变心的对象是许家千金,许静宁。

  唇角讥嘲的翘着,许家与周家,当真是门当户对。

  鬼魅的至尊级包厢里,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靠在真皮沙发上,整个人陷入一片明亮柔和的光亮中,如镀上一层淡淡地荧光,翩然出尘,儒雅的气质不染纤尘,眸底深处却藏着淡淡惆怅,此人正是江少钧。

  偌大的包厢里,寂静地只听见桌上茶水煮沸的声音,整个包间氤氲着一股淡淡的茶香,约莫五分钟,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位清雅的男人走了进来,嗅着满室茶香,唇角微微上扬着。

  “来了。”江少钧没有抬头,继续手中得动作,熨烫两个茶杯,动作行云流水。

  男人在江少钧的对面坐下,两个同样出众的男人,一个温雅,一个清雅,可清雅的男人身上似乎蕴着一股宝剑出鞘的王者之风,却又在他的眉目间敛去,化作一个清雅矜贵男人,此人正是司亦萧。

  司亦萧勾唇,“时间刚刚好。”

  江少钧一笑,“你还真会算着时间来,这茶刚刚好,不慢一分,不早半秒。”

  江少钧为司亦萧倒了一杯茶,又为自己倒了一杯,两人同是执起茶杯,搁在鼻前停顿三秒,闻其茶香,观其茶色,然后再是品其茶味。

  司亦萧挑眉,“茶艺又精进了。”

  “跟你比,却还是差一截。”江少钧笑了笑摇头,司亦萧的泡茶功夫可丝毫不输于他手上功夫,谁能想到,如此修长的手,却沾满了血腥。

  “你来不去找思涵,也不找瑜婉,倒是先找起我来了。”司亦萧语气里含着戏谑,江少钧又怎么听不懂。

  想起杨思涵,江少钧眸底划过一抹愧疚,问道:“她还好吗?”

  司亦萧慵懒的斜靠在沙发上,双臂搭在上面,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叩着,“她如何,你又怎会不清楚。”

  淡淡的语气带着笃定,让江少钧无奈的苦笑一声,她的一切行动都有人二十四小时汇报给他,他又怎会不清楚呢?

  “阳光的事都解决了?”江少钧岔开话题。

  司亦萧目光一冷,“没想到王韶华如此硬,还是不肯交待背后之人。”

  江少钧是知道司亦萧手段的,既然连司亦萧出马都逼迫不了王韶华交待背后之人,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王韶华也不知道背后之人是谁。

  “那你打算放过他?他的儿子,杀了?”江少钧缓缓地又添了一杯茶,如此雅致的人闲情的喝着茶,从他们嘴里说出的血腥事都透着一股雅香,一点也看不出背后的汹涛暗涌。

  司亦萧神色淡漠,往日的柔和已经散去,“送去了索马里。”

  江少钧执杯的手微微一顿,继而摇头叹道:“做事还是留一线的好。”

  索马里,送去那个地方,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不如一枪杀了痛快,在那里,他们将沦为男人的玩物,卑微,屈辱,绝望,生不如死。

  司亦萧冷哼一声,“你还是太优柔寡断了。”

  江少钧心中一窒,对,因为他的优柔寡断,他才与思涵走到了如今的地步,他没有司亦萧的果决狠辣,他顾虑的太多,桎梏着他无法向心爱的女人靠近。

  知道杨思涵是江少钧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与痛,司亦萧也不再说什么,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男人之间的交流,有时不需要语言。

  江少钧叹了一口气,说道:“听说你结婚了,什么时候我倒要看看,哪个女人能降服的了你。”

  当初听闻他结婚的消息,还真是不敢置信,他无法想象是怎样一个女人能把司亦萧收服了,司家男人可是不能离婚的,这兄弟不说不吭的,把自己的一辈子都赌了,还真是大手笔,如果换做是他,应该做不到吧,不然也不会落到如此田地了。

  想起安叶,司亦萧原本冷峻的脸变得柔和,刚刚还冷血的眸子也含着一抹温柔,唇角上扬的弧度,这让江少钧跌破眼镜,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狠绝毒辣的男人,既然能有如此温暖温柔的一面,还真是让他想不到。

  这让他对能降服司亦萧的女人更好奇了。

  “到时会让你看见的。”想到那小女人,司亦萧连眉宇间都染上柔和。

  “甚是期待。”

  司亦萧问,“这次来蓉城,是为瑜婉还是思涵?”

  “瑜婉有你在,我不用担心,至于思涵、、、、”江少钧顿了顿没说,“这次来是为找一个人。”

  “找人?”

  “江家大小姐,我的妹妹。”江少钧想起那个所谓的妹妹,记忆却是模糊的,只记得一个模糊的影像,一个可爱的婴儿躺在婴儿床上,笑的灿烂,手舞足蹈的,江家那时如笼罩在阴郁里,而婴孩的笑声恍如一缕阳光穿破阴霾,让江家人看到阳光,心里却更加纠结。

  只因为江家的大小姐是一个下人所生。

  是江少钧的父亲酒后与下人的一夜产物,是让江家人蒙羞的。

  司亦萧是听过江家在瑜婉之前还有一个女儿,只是因为一些恩怨,没出生多久便丢失了,可当年江家并没有找,现在怎么想起来找了?

  其实更准确的说,当年恐怕是江家故意丢失的,也就是江家放弃的,现在来找,只有一个可能,为了江瑜婉。

  江瑜婉的病靠药物维持着,可这不是长久之计,不知道哪一天病发就这样去了,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换心脏,可是江瑜婉的血型特殊,是罕见的RH血型,血型本来就难找,更何况要找到合适的心脏。

  唯有近亲的几率更大,江家凡是有血缘关系的都去与江瑜婉配置过,唯有江少钧成功的几率更高,可江家不可能让江少钧去冒险,江家可以失去一个女儿,但是不能失去江少钧。

  最后有人才想起当年的大小姐来,经过层层打听,江少钧才来的蓉城,因为他们已经查到,那个婴儿最后是被一家姓安的人家抱养了。

  司亦萧问,“找到了吗?”

  江瑜婉的病他心里也是清楚,如果能早日治好,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江少钧点头,“已经找到当年抱养她的人家。”

  当初让他来找,其实心里是有些不愿的,当年江家如此对一名婴儿,他不赞同,而他也知道找到之后,江家要的只是一颗心脏,当年那个灿烂的笑容,手舞足蹈的画面在他脑海里久挥不散,这让他有些不忍,可是想到如果不这样做,瑜婉的病又怎么办?

  所以他只好来了。

  司亦萧看出江少钧的不忍,如果换做刚刚,他一定会说优柔寡断,可是不知道为何,想到江家抛弃的婴儿,他也觉得不忍,心里还泛起一丝心疼。

  离开鬼魅时,司亦萧不知道怎么的特别想安叶,想见她,想抱着她,现在已经十一点了,不知道她睡了没有。

  驾车一路狂飙到安叶所住的小区,透过窗看见安叶所住楼层的灯全暗了下去,心底不免有些失落,可他舍不得走,就这样看着她所在的方向,想着她就在那里,心也跟着安定了。

  躺在床上的安叶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于是起身走到阳台,打开了阳台的灯,透透空气,房间里她总觉得很闷。

  当灯亮的那一刻,司亦萧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亮了起来,虽然隔着距离,他还是看清楚站在灯光下穿着白色睡裙的安叶,司亦萧心里狂喜,原来她没有睡,立马打了电话过去。

  听见电话声,安叶转身回卧室,这么晚了,谁会打电话。

  当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时,安叶心里暖了起来,“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站在阳台,往楼下看。”司亦萧的声音有些急促,安叶不明所以,却还是照着做了。

  回到阳台,往楼下一看,小区的路灯在两旁的榕树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四周寂静,小区门口有一辆车灯闪烁着,安叶心底已猜到了。

  握着电话的手紧了几分,心里刚才的烦闷散去,不由的勾唇浅笑,“萧少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堵在大门口干嘛啊。”

  “我想你。”

  电话那头传来三个厚重的字,又轻轻落在安叶的心上,如一颗种子落入泥土,瞬间滋长,发芽,延伸,吐叶,绕腾,吐蕊,盛放。

  安叶站在那里,眼睛盯着他的方向,而他也看着她的方向,仿佛能清楚看见对方的脸,眼,没有距离,近在咫尺。

  “我也想你。”她没想到有一天她也能说出这样酸情的话,可是她却是想,好想。

  “叶儿,出来给我开门吧。”他在电话那头说道。

  “你要进来?”

  安叶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间,看了眼父母的卧室,没有声音,想来是睡着了,可她还是放轻了脚步,走到门口,轻轻转动了门锁,在她打开门的一瞬,司亦萧正从电梯出来。

  “叶儿。”他两三步就跨了过来,将她紧紧拥入怀里,压低着声音,他厚实的胸膛,让她不由的心跳加速。

  还没等她缓过神来,身子被腾空抱起,安叶差一点叫出声来,手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脖子,司亦萧勾唇看着怀中的小女人,眸中溢出来的柔情似要把安叶淹掉。

  在司亦萧要抱她回房间时,安叶低声道:“先把鞋换了。”他的皮鞋走在木板上声音很大,她担心把房间里的父母惊醒了,看见他们这样,那就囧大了。

  “好。”司亦萧仍然没有松开她,就这样抱着,将脚上的鞋子踢在一边,直接将安叶抱进了房间。

  将她放在床上,自己压了上去,没有给安叶喘息的时间,直接封住了她的唇。

  今晚的司亦萧比上次更凶猛,直接奔入主题,让安叶还是有些疼,然后又渐渐地在他的身下瘫软,迎合着他。

  半夜里安母起床喝水,听见安叶房间的动静,心中狐疑,便贴近了一听,里面的声音让安母面红心跳的,看了眼玄关处,那双皮鞋不正是女婿的嘛。

  安母心花怒放的回到了房间,连水也没喝,看来抱外孙的日子不远了。

  相对于安叶的一室迤逦,周家空气都是冰凉的。

  汤媛双手抱膝,将头深深埋进膝盖,呆坐在床上,床头还挂着他们的婚纱照,她幸福的依偎在他的怀中,温暖,踏实,可如今室内的凄清,身侧的床一直是冰凉的,外面的风从窗口猛灌了进来,让整个房间更加没有温度,身子冷的发抖,心冷的哭泣。

  为什么夜总是那么漫长,漫长的可怕,漫长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窗帘翻飞,带着残破的虚影,似在嘲笑她这可笑的婚姻。

  今晚的他,不会回来了,此刻,他怕是在暖着另一个女人的身子,而她的心,带着彻骨的寒意袭遍全身。

  感觉心死了,人也是死的,突然,小腹传来一阵坠痛,吓的汤媛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恐惧与惊慌袭上心头,心跟着腹部一直下坠,坠的深疼,慢慢地瘫软在床,额头层层冷汗,疼,只有疼才让她还有一丝清醒。

  “孩子,孩子。”汤媛紧紧的咬着唇,无助与恐惧在这一刻差点将她湮灭,“周颂海,你在哪里,在哪里,救救我们的孩子。”

  猛然想起,周颂海在许静宁那,眼泪从眼角滑落,一股浓浓的恨意随着腹部的坠痛一圈一圈袭来,没有哪一刻她如此恨过,恨周颂海,恨许静宁,恨自己。

  汤媛疼的蜷缩着,身子慢慢地向门口挪去,她只希望保住这个孩子,唯一的希望了。

  ‘砰’的一声,汤媛从床上摔了下来,身下的血漫开一片,痛的直接晕了过去,迷迷糊糊中,她听见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然后看见一双熟悉的男人的鞋出现在眼前,心里冷笑,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出现在在这,她到底还在奢望什么。

  “救救孩子、、、”仅凭着最后的意识,她无助的哀求。

  这一夜,周家一片混乱,周颂海的母亲从睡梦中被惊醒,得知汤媛出事,赶紧披上衣服跟去了医院,嘴里还念叨着,“只希望我的孙子没事,不然绝饶不了那女人。”

  第二日,天还微亮,司亦萧便离开了安家,待安母做好早饭叫安叶起床时,并没有发现司亦萧,嘴里嘀嘀咕咕着,“奇怪了,昨晚明明听见声音的,女婿去哪了?”

  安叶脸一阵红,难道母亲发现了司亦萧昨晚来过?

  吃了饭后,今天是礼拜天,母亲拉着父亲是附近的寺庙了,安叶没有跟去,饭后便去了阳台,从阳台一直盯着小区门口,昨天江少钧来没有见到父亲,今天应该还会再来,所以便一直盯着等着,半天过去了,也没有人,想着今天父母都没在,江少钧就是来了没用,于是出了门,杨思涵已经回来了,正好把这几日的设计稿给她看看。

  打了电话知道杨思涵今天陪着江瑜婉在外面,正好叫了安叶一起,两人约在上次洛子寒带她们去过的风雅会所。

  而安叶前脚刚离开小区,江少钧的车子也来了,今天他是一个人来的,问了门口的保安,知道了安博儒住的楼层,直接朝所在的楼层走去。

  按了几次门铃,都没有人,难道人不在?

  这时电梯打开了,董小倩从里面走了出来,因为江少钧的相貌出众,不由的多看了眼,见他在安叶家的门口徘徊,心里暗忖,难道是来找安叶的?又是安叶的一个追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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