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顾飒宁咕噜咕噜地喝着汤, 对苏袅袅的问题头也不抬。
苏袅袅的角度, 清晰地看到了顾飒宁脸上的抓痕。抓在他脸上, 热在她心头。苏袅袅别开了眼睛, 声音却有些不甘心, “你可别想骗我？”
“也行。”顾飒宁终于抬起头, 眯着眼睛, 吃饱了饭，他满足地眯起眼睛，像一只傲娇的猫。
“按一按, 我叫告诉你。”
苏袅袅吓了一跳，她的脑中浮想联翩，按哪里, 怎么按？
似乎是知道她心中的想法, 顾飒宁放下筷子，勾了勾唇, “你那什么表情, 我又没有说爽一爽！”
他吃完饭, 随手抽出烟盒, 拿出烟就要点上。
苏袅袅不喜欢他抽烟, 但又不知道怎么阻止他。
还有，谁会在睡衣口袋中塞烟的！
“别抽行吗？屋里很小, 青姨会发现的。”
顾飒宁叼着烟，打火机拿了出来又放了回来, 抬眼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你倒是会管我。”
苏袅袅鼓着腮帮子，“你还没说发夹哪里来的？”
顾飒宁叼着没有点燃的烟过过干瘾，他闲适地把手搭在椅子上，目光如炬。
“我已经说了。”
苏袅袅涨红脸。她发现从搬到这边来之后，顾飒宁就好像把她叼回了窝，怎么高兴怎么来。
性格也更加恶劣起来。
他就是吃定了她不敢。
可是她有什么不敢的。
苏袅袅蹭蹭地跑上楼，拿来上次买的按/摩霜，想了想，又把那个按/摩器拿了出来。
她跑下来的时候，顾大爷已经靠在沙发上，微微闭着眼睛。听到她的脚步声，他抬起头来，朝她伸出手，“过来。”
苏袅袅磨磨蹭蹭地走过去，顾飒宁看了她一眼，“力道重点，别和没吃饭一样。不满意，我有权拒绝履行诺言。”
“……”顿时，苏袅袅磨爪子，有种冲上去再给他来一爪的冲动。
可惜，她的爪子还没碰触到顾飒宁，就在半空中被截住了。顾飒宁抓住她的爪子，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站起身在电视柜边的杂物箱中找了一会儿。
他拿了指甲刀出来。
“该修爪子了。”顾飒宁握住她的手，整个人坐在苏袅袅的面前，“手伸开！”
顾飒宁倒是聪明，简直是她心中的蛔虫。
不过这种感觉，有点奇怪。
苏袅袅的手修长有余，也洁白，但不是无暇的。她从小干家务，苏大军走了之后，也帮顾家做饭收拾房子。她的手不像一般的少女，细腻洁白，相反，她的手很粗，上面还有茧子。她还观察了她和顾青舒的手，最后悲剧地发现她甚至比不上顾青舒的一双手。
此时，她一双粗糙的手出现在顾飒宁的面前。她有些羞涩，尤其是顾飒宁的目光明显一顿。
苏袅袅情不自禁想收回手，“我自己来吧。我的手有点粗。”
“是很粗。”顾飒宁毫不客气地嘲讽道。拉住她要后退的手，他开始给她剪指甲，一边剪，一边还说道：“不过，有用就行。”
“……”
到底是哪种用途啊？！苏袅袅心中暗自吐槽，她可以装什么都听不懂的意思吗？
顾飒宁给苏袅袅修完手，又把她推到沙发上，撩起了她的睡裤脚。
“干……干什么？”
“能干什么？收起你那副什么什么的眼神。”顾飒宁完全是不吐槽会死星人，从毛茸茸地拖鞋中拉出了苏袅袅的脚。
苏袅袅羞涩难当，缩得更加厉害。却不料，顾飒宁抢先一步握住了她的脚。
呜呜……不知道有没有脚臭啊！
苏袅袅面红耳赤，最后干脆闭上了眼睛。她记得顾飒宁说过的，如果害羞，她就闭上眼睛。
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顾飒宁的动作。她以为他已经被臭晕了。悄悄地睁开眼睛，却发现顾飒宁捏着她的脚，似乎在仔细研究。
苏袅袅的手粗糙，一双脚倒是不错。白白嫩嫩，粉嘟嘟，还很小。顾飒宁的手很大，刚好可以握住它。
发现苏袅袅羞愧的目光，顾飒宁冷静地放下她的脚，认真地给她剪指甲起来。
“你的脚比你的手稍微好点。”
“……”夸奖都这么含蓄。
不过，这的确是一个很暧昧的姿势。苏袅袅撑着沙发，看着半跪在她面前的男人。
虽然只是剪指甲，可他以一种臣服地姿势出现在她的面前。面如冠玉，却温柔缠绵，让人产生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感。
她抚着胸口，那里面咚咚咚地跳的厉害。她涨红了脸，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发现他没有发现后才轻轻舒了一口气。
时间滴答滴答走过。顾飒宁给她修剪干净后，才站起来，洗了手出来的时候，苏袅袅还坐在大大的沙发上发呆。
顾飒宁把东西收好后，她还没有回过神来。他看着她的俏脸，傻乎乎的，心中一种想要暴虐的情绪升了起来。抬起手，他敲了敲她的脑袋。
苏袅袅如梦初醒。
“怎么了？”
为了一个答案。苏袅袅也是拼了。顾飒宁的肩膀硬梆梆的，苏袅袅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顾飒宁还说力气太小了。
苏袅袅累得满头大汗，越想这个交易越亏本，等她反应过来想要放弃的时候，却发现沙发上躺着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灯光下，他一张脸寒如雪，他有极重的心思，就算睡着了也不肯松懈下来。
苏袅袅心中五味杂陈。虽然有时候总是被顾飒宁气得要死，偶尔看他煞气四溢的时候，心中总是本能的害怕。可更多的时候，她觉得他可爱又可怜。明明睡着了，却一点都不安稳。也是，他懂事太早，从小长到大，顾青舒也没有怎么照顾好他。与其说是顾青舒照顾他，还不如说是他照顾了顾青舒。
如果是她，有这样的母亲，新鲜感过后应该有些厌烦吧。
苏袅袅叹息了一声，伸出手捋平了男人眉宇之间的褶皱。
桌子上的饭菜还没收拾，苏袅袅看了一眼时间，不早了。早点洗洗睡吧。
她以为时间到了，顾飒宁迟早会醒来。可等她收拾好厨房的东西走出来的时候，顾飒宁还沉沉地睡在沙发上。
她推了他一把，他这会儿似乎睡得很熟，眉头也展开了。无忧无虑，很可爱。
苏袅袅心中看了欢喜，真想拍照下来。
但这个天，也不能在沙发上睡。
顾飒宁怎么都不醒，苏袅袅也没这个本事把他移到楼上房间去，只好去卧室中把杯子抱了出来，轻手轻脚地给顾飒宁搭上。
睡梦中的顾飒宁似乎动了动，苏袅袅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刚转身，手上一股力量传来，她整个人已经被拉到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顾飒宁！”太卑鄙无耻了！居然装睡！
肩膀上被压上了一个脑袋，本来不算宽敞的沙发上，容纳一个人已经极端了，现在还多了一个她。苏袅袅整个身体都缩在顾飒宁的怀抱中。
“顾飒宁！你起来！”
耳边发出一声咕噜声，像某种小动物一般，但又不是小动物的声音，那种咕噜咕噜的，让女人听了满心酥麻的性感声音。
苏袅袅是个声控，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都酥了。她这放弃挣扎，顾飒宁马上长手长脚地缠了上来，还使劲地把她往怀中塞。
“睡一睡。”
唔，到底是要睡一睡，还是按一按啊？苏袅袅被塞到那个温暖的怀抱中，模模糊糊地想到。
苏袅袅第二天是在自己床上醒来的。她想到昨天那一幕，她不知道怎么就在顾飒宁的怀中睡着了，连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都不知道。
怀着复杂的心情，苏袅袅去了学校。同样的位置，她又停了一个大八卦。
“你们知道吗？范瑶请假了。今天都没来上班。”
“是哦。我妈是护士。她告诉我，昨天很晚了，范瑶被警察送来的，浑身上下都是伤，听说在酒店卖/yin被抓到了呢。”
“不是吧？那她身上怎么有伤的？”
“嘿嘿，你这就不知道了吧。现在好多变/态来着，谁知道在床/上会是怎么样的口味。嘿嘿……”
苏袅袅回到教室的时候，特意地看了一眼范瑶的位置。果然是空荡荡的，没有人。
许沉沉把昨天考的数学卷子递给苏袅袅，“恭喜你，上了一百了。”
苏袅袅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过来了。她数学成绩很差，以前一百五十分的题目最多能及格，从来没有三位数。现在终于也过了三位数了。
真是让人难以想象。
“班长，你多少？”
“我考得不好，142。”
“……”苏袅袅牙痒痒，她可以捏一把这个面前这个睁眼说瞎话的学霸吗？
下节课，就是数学课了。数学老师先点了名，然后看着范瑶的位置问：“范瑶请假了？”
作为班长的许沉沉站起来回答：“是。”
数学老师有些不悦，毕竟都高三了还请假。
“班长，你记得把数学卷子订正了，不管她是什么原因不能拖了整个班的整体成绩，放学了给她送过去。”
040
苏袅袅是怎么都不愿意去范瑶家的。可作为许沉沉的好朋友，她又不忍心许沉沉一个可爱的软妹子误入狼窝。
经过一天的纠结，苏袅袅在放学后还是果断地坐上了许沉沉的小绵羊。
不过，她很庆幸的是，她还有点智商。在去之前，准备给顾飒宁发条短信。尽管他欺负人是欺负，不过有他在身边，镇邪，安全。
无奈，苏袅袅运气不好，掏出手机的时候，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许沉沉见状，她也不傻，于是给周锦泽那边打了电话。
周锦泽表示从学校过来，接她们。但许沉沉拒绝了。因为青城大学这边在修路，周锦泽开车绕过来起码要一个小时。那样的话，时间太晚。
想了想，许沉沉和周锦泽商量了一下，决定在范瑶的家门口见。
自然，范瑶家的地址，由苏袅袅友情提供。
苏袅袅跟着许沉沉踏入小巷的时候，有种陌生感。好像，上一次来范瑶的家，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许沉沉没有管苏袅袅缅怀往事的心情，敲了敲门。
门等了一下才开，一个头发长长，带着眼镜的知性女子出现在两人面前。
“你们是？”
苏袅袅认出了这个女人是谁了。名字忘了，但她记得她是范瑶的小姨，是一名医生。
范瑶家是中药世家，爷爷外公都是本地很出名的老中医，传承到范瑶这一代人，好像就只有范瑶的母亲，还有范瑶的小姨在行医。
上一世，苏袅袅皮肤过敏，就是擦了范瑶给的药，才会越发的严重。
她不知道那些药是来源于哪里，但想着和家里的两个医生脱不了关系。
“你好，我是范瑶的班长。她今天没有去上学，老师让我把卷子带来给她，希望她好好学习，不要掉队。”
知道这两个姑娘是范瑶的同学，李菲菲松了一口气，把两个小姑娘迎了进来。
“我是瑶瑶的小姨，你们先坐一下，我去叫瑶瑶。”
李菲菲年纪应该比她们大不了几岁，一头长卷发蓬蓬松松地垂在肩膀上，闲适而安静。一句话，她不是一个容易产生坏印象的女人。
但苏袅袅绝对放不下心来，所以就在李菲菲给他们两人端橙汁上来的时候，她也只礼貌地拿起了杯子，在李菲菲上楼去叫范瑶的时候，立刻放下了。
见许沉沉还想尝尝，她捏住了她的手，摇摇头。
李菲菲上楼的时候，范瑶正躺在床上。从昨天到现在，眼泪一直没停过。
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李菲菲有些于心不忍。她是家中老幺，等到她出生的时候，家里的哥哥姐姐都已经成年成家，她是和李越程，还有范瑶一起长大的。
说是小姨，其实李菲菲更像是他们的姐姐。
刚开始接到电话的时候，李菲菲并不敢相信。自己的侄女和侄儿在一起了。
她觉得不可思议，虽然两人关系很好，可是那毕竟是亲戚，血缘中还残存着相同的血液，两人怎么可能……
她被嫂子叫回来是准备劝劝范瑶的，可不料，刚到家就出了事情。说是范瑶被打得遍体鳞伤。
她是一个医生，在给范瑶检查后发现那不只是外伤，还有……
李菲菲第一时间是报警，可惜被范瑶母子阻止了。范瑶的名声在家族已经臭了，现在不想臭到外面去。他们是传统家庭，父辈那边承受不起这个冲击。
所以，李菲菲更加觉得范瑶可怜。为了所谓的家族荣誉，自己孩子的幸福就要这么葬送吗？
“瑶瑶，你的同学来了？你要下去吗？”
范瑶水灵灵地眼中闪过一丝恐慌，“是谁啊？”
李菲菲并不知道范瑶和苏袅袅的过节，老老实实地说道：“你的班长，还有一个小姑娘。白白净净的，很乖巧。”
范瑶立刻明白了！是那个贱人！一定是苏袅袅那个贱人！
她受的委屈还不够多吗？如果不是苏袅袅，她当天晚上怎么会被抓走，怎么会遭受到……那么可怕的事情。
偏偏，那人还是表哥一直想攀附上的，他们还不能报警！可是她受过的侮辱就这么算了么！范瑶越想心里越恨，她把一切怨恨都怪在了苏袅袅身上。如果不是她，她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不是她，她和表哥也不会像如今这种情况。
范瑶当即大哭出声，李菲菲很心疼。
“好了好了，瑶瑶，你别哭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好了好了，我下去陪陪你同学，你好好养病。”
苏袅袅本想看看范瑶到底怎么了？
她回忆到昨晚上的事情，感觉到一种上当受骗的心情。顾飒宁太狡猾了，很会混淆视听。明明说好的她帮他按按肩膀就告诉她那个发夹的来历，结果他却装睡。
后来，还把她也带着睡了。
真狡猾。
不过没关系，他不告诉她，她也会知道。
因为学校，可是一个八卦的集中地。还不要说，她现在就紧靠着这个八卦的中心。
只是，让苏袅袅有些意外的是，范瑶并不见他们。虽然李菲菲说是范瑶睡着了，但苏袅袅并不相信。
依着范瑶一直在她面前做戏的样子，平时如果她主动靠近，范瑶一定会紧贴上来。可如今，她却自动逃离。只能说，她现在的情况很不好，还可以说很恶劣。恶劣到她连在她们面前伪装都不愿意了。
不过，不见也好。免得更加厌恶。
苏袅袅和许沉沉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了。李菲菲把她们送到门口，一再道谢。
李菲菲这种诚恳的态度，倒是让苏袅袅很意外。难道上一世，不是她配药的。
但不管怎么样，看人不能只看脸，知人知面也未必知心。所以一切都要打一个问号。
尤其是表面越和善的人，内地不知道会有什么黑暗之心。
苏袅袅拉着许沉沉走了，走了几步，她忽然感觉到脑后一片灼热的视线跟着。她忍不住回头，却只看到了那小楼房二楼的窗帘似乎闪了闪。
她目光一动，旁边许沉沉看了过来，“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快点走吧。”
范瑶见两人走远了，才蹲在地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李菲菲闻声，跑了过来，见范瑶哭得涕泪满面十分悲伤的样子，又心疼又着急，“瑶瑶，到底怎么了？”
“小姨！”范瑶好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了李菲菲的衣角，“小姨！你帮帮我！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到底怎么了？”李菲菲被范瑶哭得心烦意乱，“瑶瑶，你先冷静下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范瑶眼泪簌簌地往下掉，她揪着李菲菲的衣角，大哭出声。
“小姨。那个女人！都是因为她！她害了我！也害了表哥！”
李菲菲绝对没有想到范瑶会给她说这么一个真相。她既愤怒，又失望。
“你那什么同学，怎么是这种人？”
范瑶擦了擦眼泪，抓住李菲菲的手，“小姨，我很怕。我不想被欺负，小姨，你一定要帮帮我！”
李菲菲心中烦躁，站起来走了两步，“瑶瑶，我能怎么帮你？”
“能的。小姨，你能的。我一定能帮我的。我不想害人，可是人家都欺负在我头上了。我现在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她！小姨！你帮帮我，你只要帮我，我们不杀人，我们只是给她一个教训。让她再也不敢欺负我！”
李菲菲犹豫着不敢答应，眼看范瑶眼中泪水一波波地落下。她终于软了下来。
“瑶瑶，既然这样，我可以帮你。不过记得你说过的，我们只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让她再也不敢欺负你了。”
苏袅袅这边刚出巷子口，就听到了鸣笛声。
“许肥肥！苏小妹！这边！”
车上，周锦泽冲她们大大咧咧地挥手。
两人上车后，才发现顾飒宁也在。
见两人上车，顾飒宁淡淡地问了一句，“没什么事吧？”
苏袅袅点点头：“没事。”范瑶根本都没见着人。
顾飒宁没有再说话，周锦泽对这个范瑶好像也没什么好奇心，只是拉着许沉沉商量今晚上去哪里吃饭的事情。
周锦泽一贯要求很多，许沉沉提了好几个地方都被他用各种理由推了，最后许沉沉干脆沉下脸，“你自己决定吧。”
“啊……不要啊！”周锦泽十分苦恼，“我可是摇摆不定的天秤座！求大射手拯救！”
但不管周锦泽说什么，许沉沉都不理会。最后干脆拿出卷子和苏袅袅专心看题起来。
周锦泽吃了一个闭门羹，只好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顾飒宁的身上。这时候，却见顾飒宁的车速慢了下来，看着前方，轻轻地说了一句。
“恐怕，今晚上你没有选择了。”
前方，雷哥大摇大摆地要下了车，走到两人面前，敲了敲车窗，“好巧啊！两位！今日雷某过生日，四位赏脸来喝杯酒吧！”
周锦泽在外人面前，腔调绝对很高很正常。
“不用了，雷哥。我们家妹子还是高三学生，我要带她回去读书了。”
雷哥哈哈大笑，却挡着车不动，“周少是读书人，道理也多。不过有个道理，周少肯定也知道。这个学习嘛，要劳逸结合。既然今天这么巧，择日不如撞日。”
周锦泽还想说什么，顾飒宁已经截断。
“那谢谢雷哥美意了。”跟着，他把车停到了路边，看着周锦泽，眼神示意了一下他。
周锦泽顺着顾飒宁的目光看过去，果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他这下总算明白了顾飒宁的意思。今日这顿饭，明显是有备而来，想来，他还必须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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