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茵媛,你是在威胁我们吗?你不过就是沈慧中的朋友,你神气什么?”蓝茉只觉得这个女人,只比沈慧中本人还要讨人厌。果然她的朋友,都没有一个好东西。
宋茵媛听了,看也不看蓝茉,反而对着唐灵均意味深长道:“唐总,不是我偏袒。她和慧中比起来,给慧中提鞋也不配!我不知道唐总你发生了什么,品味变得这样低俗起来!”
宋茵媛说完,这才扬长而去。
蓝茉听了,气得浑身说不出话来。好半响,她才气愤道:“灵均,你听听,她都说的什么?她侮辱我,就是在侮辱你!一定,这些一定都是沈慧中授意的!我敢说,这宋茵媛莫名其妙地过来查账,也是沈慧中出的主意!”蓝茉性子高傲,最听不得人说自己比不上沈慧中。
唐灵均心里也烦闷。他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对她道:“好了,生这些气干什么呢?”不过,他的心里也疑惑起来。究竟这是不是慧中的意思呢?
唐氏总部,十二层。唐斐年办公室。
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半了。唐斐年忙完了公事,就提醒慧中道:“慧中,可以吃饭了。将手里的事情先停一下吧。”自从秀中休完了半个月的假,重回唐氏后,工作就比以前更卖力。一天的工作量,她恨不得半天就做完。
秀中虽然忙着做事,但心里还不忘给茵媛打个电话。她对唐斐年道:“小叔,我今天打算出去吃。”
“哦?你打算去哪?”唐斐年转过头,淡淡问。
“我想请茵媛吃饭。”秀中朝唐斐年莞尔一笑。唐斐年看了她片刻,目光聚了一聚。
“嗯。”唐斐年了点了点头。他之所以答应慧中聘用宋茵媛,自然也有别的意思。
半个小时后,秀中开着白色小甲壳虫,已经到了莲花大厦的楼下。刚下车,手机就适时地响起了。
“秀中呀,你不要请我了。我已经买了盒饭,怎样,你和我将就着吃吧。”电话那头,传来茵媛清脆的声音。
“好呀。”
“秀中,虽然是盒饭,但很丰富哦。这买的酱香牛肉和糖醋排骨,味道和你做的差不多。一想起这些,我就情不自禁地想起咱们在夏威夷的那段日子。”茵媛似有所感。虞城的人际氛围,自然和夏威夷宽松自由的环境大相径庭。虽然她有专业的知识,但一个人在虞城打拼,不靠任何的关系,实是不易。这个时候,压力大时,真的需要好友在身边,好好聊聊天,排解排解。
“有感而发了?”秀中调侃。
“是呀!宝贝,我想你了,你赶紧上来吧!”茵媛说着,又扒了一口饭,将电话挂了。
秀中也就上来了。进了茵媛的办公室,看着她桌上五颜六色的便当,她就笑:“果然丰富。”
“那是当然。你看,这全都是我们爱吃的。”茵媛说着,伸手递给秀中一双筷子。
秀中也饿了,接过筷子,就吃了一块排骨。她笑了笑道:“果然和我做的味道差不多。”
“秀中,你看你,每天这样忙,你都瘦了。比在夏威夷时瘦了好多。”茵媛打量着她,心里有点疼。
“茵媛——”慧中吃了一口饭,又问:“裕丰的账,你最近查的怎样?”
一提起裕丰,茵媛自然有一肚子话要说。秀中不提,她也要提。“昨天我去了裕丰一趟。我见到了唐灵均,还有那个蓝茉了。”茵媛说着,放下了筷子,慢悠悠道:“那个蓝茉,果然厉害,像个变色龙一样。啧啧,还真不大好对付。”
“是吗?我猜你见了她,一定不会那样镇定。”秀中是了解茵媛的性子的。
“是呀,我能不为你出头嘛?不不,是为你的妹妹出头!不过,也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那个唐灵均真的被她吃的死死的!”茵媛说着,神情不禁忿忿。“这个唐灵均,桃花眼,薄嘴唇,一看就是个薄情之人。也不知你的妹妹,当初怎么那样死心眼?”
沈秀中听了,就幽幽一叹,说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大概就是她的劫数吧!”
茵媛就道:“反正我是将那个不要脸的蓝茉狠狠骂了一顿。这女人不过就是会打扮了点,你瞧瞧她脸上涂了那么厚的一层粉!论相貌论气质她远不如你呀!这个唐灵均,也真不知是入了什么魔障了!”茵媛说着,更是为好友打抱不平起来。
“呵呵——”秀中又问:“你去裕丰到底去干什么了?”
“裕丰的账一塌糊涂。我见有一笔一百万的报销费用,可是没有一点发票。我就去裕丰拿,不想吃了个闭门羹。不过,我不会气馁的。”
“一百万的报销费用?”沈秀中一听,眉头就紧蹙起来。
“是呀!可是这个唐灵均,和蓝茉那个小婊砸串通一气,就是拿不出发票。这件事,回头我一定告诉唐斐年!”茵媛越说越气。
沈秀中听了,心里暗自思怔:公款私用,这在私企,只要将钱还了补上,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如果茵媛能查找出裕丰偷税漏税的证据,那便就更好了。
秀中的心思,茵媛也知道。她看出秀中在出神,就低声道:“不过这唐氏真的有高人。我看来看去,也只能找到裕丰在费用支出上的漏洞。他们该叫的税费,每个月却都一项不少地都交了,真正也叫我疑惑。”
秀中一听,不禁提醒道:“我知道,裕丰和一些单位有固定的合作,他们一下订单,就会给裕丰汇款,因为是老客户了,这些单位都是在裕丰货到之前将货款都提前结清了。他们都是大手笔,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货款收了,却没有记在收入里的?这每少记一次,裕丰就能多逃一次税。这积累下来,每年可都是一笔不菲的数字。”秀中想,以唐灵均贪婪的性子,不可能这样大公无私地配合税务机关的工作。
茵媛听了,眼睛就一亮。“秀中,你一下提醒了我,我怎么忘了?嗯,这里面应该会有猫腻。”茵媛饭吃饱了,她放下了碗筷,对她又道:“你放心,我是你的朋友。唐灵均要是真被我查到了什么,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沈秀中听了,重重地点了点头。
茵媛的心里,一时又想起蓝茉的话。她又有些不确定,只想问询秀中。她吞吞吐吐道:“秀中,蓝茉这人,嘴巴非常恶毒!她见了我,只说你——说你和唐斐年之间,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你说可气不可气?”茵媛试探,她想知道秀中的回答。
秀中一听,顿时就吃不下饭了。她叹了又叹,终于保持平静道:“茵媛,蓝茉的话,你不必信。”
“是吗?”茵媛说着,就故意开起玩笑来:“不过,唐斐年那么一个富有魅力的钻石王老五,天天围在你身边,你当真一点都不心动吗?”茵媛说着这话,心里就有点酸。
秀中听了,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这是自己心底深藏的秘密,她怎样都不准备说出来的,对待茵媛也如是。“茵媛,我不会和他有什么的。蓝茉这也不是第一次这样污蔑了。”
“你不会和他有什么?这话是什么意思?”茵媛敏感地察觉,秀中这话语里的回避和掩饰,她更想问个究竟了。
“很简单,他是唐家的人。他是唐灵均的亲叔叔。我既然要一心置唐灵均于死地,又哪会和他的叔叔有什么牵扯?”她的神情黯然。
“可是——可是他到底不是唐灵均呀?你也不是真正的沈秀中!”茵媛故意提醒。
秀中听了,再次苦笑了一下。“茵媛,你是在试探我吗?我倒觉得你和他很配呢!现在你和他也认识了,你要是喜欢,你可以去追呀!”
“我?嗯,我也想呀!但是这个唐斐年,外表上虽然和蔼可亲,待什么人都是热枕客套。可你要想和他再进一步吧,就有点难了!这个男人,其实将自己藏得很深!我和他说话,也只是小心翼翼,并不敢多走一步!”一提起唐斐年,茵媛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秀中,你和唐斐年真的没什么?”这一次,茵媛直白问了。
秀中轻缓摇头。她——当然和他不会有什么,永远都不会有什么。发乎以情,止乎以礼。“没有什么。”得到秀中简短肯定的回答,茵媛不禁放心了。她点了点头,下决心道:“好。我就试一试。”
“好呀。其实我看他对你也蛮有好感的。俗话说的,女追男,隔层纱!其实只要熟悉了,唐斐年很好相处的!”秀中掠过心里的酸楚,鼓励好友。
“秀中,我看你还是太弱了,蓝茉这样嚣张,你就该给她点厉害瞧瞧!你这样一味避让,也不是个事!毕竟,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将你赶出唐家。你不是怀疑慧中的死,和她有关系吗?找个机会,咱们好好盘问她!”茵媛更是为秀中出起了主意。
“我也想呀!但人家有手有脚,哪能那么容易听使唤?就算她做了,她也不可能承认呀!”
茵媛一听,就咬着唇道:“那我也不能见她这么欺负你!”
“茵媛,你好好查账吧。我敢保证唐灵均一定有问题!”秀中只想走正道。
茵媛听了,就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好吧。”
秀中吃完了饭,又和茵媛聊了一会天。但见到聊天过程中,茵媛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地接个不停。秀中也不忍打扰她了。“茵媛,那我走了,你忙。”茵媛点头,做了个手势。
秀中下了电梯,刚走到自己的车旁,就发现唐灵均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径直向她走去。
沈秀中见了,烦闷不已。她想上车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沈慧中,我有几件事要问你。”
“我要上班了,没空。”秀中不想和他多牵扯。
唐灵均对她这样一副蔑视一切的态度,并不意外。他保持平静道:“我只问你,查账这件事,是你想出来的主意?”
沈秀中转过头,冷冷道:“不是。”
“好。我知道宋茵媛是你的朋友。她来裕丰教训蓝茉,也是你授意的?”这是唐灵均的第二个问题。
沈秀中听了,真的要嗤笑了。她转过头来,对着唐灵均:“唐灵均,我有这么无聊吗?”
“真的不是你?”昨天,宋茵媛走后,蓝茉扑在他怀里,哭得非常伤心。唐灵均本不想问的,但还是不禁想问。如果,沈慧中真的这样做了,是不是可以认为:她的心里,还是有点在乎他的?唐灵均看着她,一副期待的神情。
“好话不说第二遍,你和蓝茉,爱咋地咋地。”
唐灵均不禁叹了一口气。说道:“慧中,其实蓝茉不是你以为的那样。她身上有许多优点,是你没有的。”
沈秀中听了这话,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好奇葩。“唐灵均,你是在夸她吗?”
“不是,我只是实话实说。蓝茉的优点,我爸妈也知道。”唐灵均搬出了唐茂年和马淑芳,似乎要对慧中证明,他这样说,是有证据的。
“哦,那么我知道了。”
“慧中——”半个小时前,唐灵均打听到慧中中午在莲花大厦这里和宋茵媛吃饭,也就驱车赶了过来。他本是来为蓝茉讨公道的。但见了慧中,却发觉自己想要说的,并不是这些。“慧中,难道我们就不能好好地说话吗?非要这样水火不容?”
“唐灵均,不好好说话的是你。你到底还想问什么?”她真的不耐烦了,还有半个小时,她必须赶回总部。
唐灵均目光阴沉。他终于问了一句。“你和我小叔,真的没什么?”其实,这个问题,困扰他多日,令人他一想起,便就心神不宁。得不到确切的回答,总是叫他情绪起伏,莫名地就想对人发脾气。
沈秀中最烦的,就是听到唐灵均这样问。一而再、再而三,他还有完没完?她不想回答了,打开车门就进了去。
唐灵均难得地没有发脾气,他站在车窗外,见她不答,便又幽幽问:“慧中,如果你不回答,那么我便以为这是你的默认!”他想以此激她。
果然,沈秀中听了,一下就打开车门。“唐灵均,你管好你自己吧,不要老问我的事!与你和蓝茉相比,我和你小叔光明磊落的多!”说完了,她一下又将车门关上,疾速开车走了。
这一个中午,茵媛敲打她,唐灵均又鬼祟地试探,真正令她心里烦闷。不想了,不能再多想了,还是好好开车吧!
二十分钟后,沈秀中驱车到了唐氏集团总部。上了电梯,进了办公室,她就看见唐斐年神情肃穆地在接一个电话。她顿了顿,朝他示意了一下,就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了。
唐斐年的电话,是明萱打来的。
他们久不联系,已经三年了。接了明萱的电话,唐斐年的心情,实在是意外的。
他听着明萱梦幻般的声音,只是觉得不真实。短暂的犹豫过后,他还觉出了和她的疏离。“明萱——”他困难地启口。
“斐年——”电话那头的明萱,也犹豫着不知怎样开口。他们之间的感情,到了后来渐渐变得生分。但唐斐年始终没提出分手二字。说来,是她负了他的。
“明萱,你过得怎样?”唐斐年的声音,又变得亲切温暖起来。到底是曾经爱过的人,他希望听到她说幸福。那样,他也就更彻底地放下了。不能在一起,他也希望能和她成为朋友。
明萱听了斐年的声音,就想流泪。她过得不好,很不好。但她是个高傲的女人,她的脆弱,不能让斐年发觉。她抹了抹眼泪,淡淡对他道:“斐年,我很好,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电话那头的唐斐年听了,就默了一默。她过得好,自己便也好。如今,她已为人妇,自己更该适当保持距离。“明萱,我很高兴你打电话给我。”
“斐年,听说你回了虞城了?”
唐斐年听了,就淡淡一笑。他早回了。不过听明萱的口气,似乎也才知道。可见,这两年多的时间里,她的确将自己忘了。他很高兴看到她开启新的生活。
“嗯。两年前,我就回来了。”唐斐年轻缓说道。
“哦。我想你这样的一个人,还是国内比较适合你。”明萱勉强笑道。
“我也不知道。但我这个人,一向入乡随俗。回国也是如此。”
“是呀。你这样的人,在哪都能出类拔萃的。”明萱说着,深深叹了口气。她抬起头,听见门口传来一阵皮鞋的响声,眉头轻轻一皱,就对唐斐年道:“斐年,我要挂了。以后——咱们再见。”明萱说着,很快就挂了电话。
唐斐年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的盲音,也就笑了一笑,慢慢放下了电话。他的嘴唇保持了和明萱通电话时的微笑。他的心里,是很感谢明萱的来电的。
从前,许多自己放不下弄不懂的事,今天却都释然地放下了。
原来,过去的早已过去,一切都已云淡风轻。他和明萱,实实在在地回不去了,永远地回不去了。他不适合明萱,她娇生惯养,早就习惯了众星捧月的日子。分开了,当真是好。他惊讶于自己心里的轻松,本来他还以为,自己会有一点难过的。前尘往事,他不想多想,有一点他很肯定:他的心里,已经完完全全地放下了明萱了。
沈秀中在雕花的暗门的隔壁,一言不发地听着唐斐年的电话。凭自觉,她觉得这该是一个女人的来电。这个女人,和唐斐年一定不是普通的关系。她隐隐听出唐斐年叫那个女人‘明萱’。
是呀,像小叔这样出类拔萃的男人,感情生活一定不会是空白。他有什么前女友前前女友甚至前前前女友的,也不是什么稀罕。
秀中一想这些,心里更是乱。虽然明知唐斐年的过往经历,和自己半点干系都没有,但她就是控制不住。她确实想知道有关唐斐年的一切。
唐斐年拿了份合同,推开雕花的暗门,轻轻走到了身边。秀中神情恍惚,听到小叔的脚步声,看也没看,顺手就将桌上的一份文件握在手里,佯装细看。
唐斐年见了,只当她的情绪还未恢复。他便叹了一叹,低头看了一下她手里的文件,说道:“慧中,你文件拿反了!”
“啊?”秀中一看,果然如此,神情就更是窘迫。“小叔,您有什么事吗?”她站了起来,不敢看唐斐年的眼睛。这可怎么是好?这情愫生了,果然就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忘了的!她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没有更多的高招,所能做的,除了克制,还是克制!
“这份合同,你修改一下。你有专业的法律知识,文笔也好。”唐斐年淡淡嘱咐。
“好的。”秀中说着,接过合同。可因为心情慌乱,她接过合同的同时,一下捏住了唐斐年的大拇指。
她更不好意思了,松开唐斐年的拇指,秀中就道:“小叔,我修改好了就给你看!”
唐斐年默默看着她的举动,顿了顿,就道:“不急。”说完他就走开了。看来,那一日,唐灵均的确困扰了慧中。唉——这是他们夫妻间的事,他作为他们的长辈,委实不该多插手。但他同时也不想看到慧中继续这样憔悴下去。
他答应了老爷子的,他记着自己的话。
与慧中,当然不可能越过雷池半步。撇去男女之情,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以长辈的身份,多关心关心她。
到了下午,秀中接到虞市行政管理中心的电话。她对唐斐年道:“小叔,我要去下行政管理中心,交份文件。”
唐斐年就点头:“嗯。路上当心。”
秀中听了,就笑:“小叔,我知道。我坐公交车去。”
“怎么不开车?”唐斐年抬起头。
“我车要保养一天。等回来时,顺道去汽修厂取。”
“哦。”唐斐年再次点头。
沈秀中拎着包,大步出了办公室。唐斐年继续工作。半个小时后,他接到了唐茂年的电话,唐茂年出差回到总部了。
“斐年,你能不能过来一下?”唐茂年听了蓝茉的报信,压制着冉冉升起的怒气。
唐斐年一听,已经猜出了大哥的意思。
他镇定道:“大哥,有什么电话里说好了。”
唐茂年听着他淡淡的口气,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不要以为有老爷子宠着,斐年就可以为所欲为!到底,他才是唐氏堂堂的董事长!
“电话里说不清楚。”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查账的事,是我提的。”唐斐年简短道。
“斐年!你——你这样不是在给灵均难堪吗?裕丰,裕丰的事,和你没有关系!这要查,也是我去查!”唐茂年只当儿子给斐年欺得厉害,他要为儿子出头。
“大哥,你不要激动。我也是为灵均好。”
“为灵均好?有这样为灵均好的吗?总部下属这样多的公司,你一个不查,却偏偏去查他的?你这不是在拆我的台,不给我面子吗?”唐茂年本就脾气不好,这下越说反越激动。
“大哥,你多虑了。如果裕丰以后真的被查了,那样才是没面子。”
“你放一百个心!咱们唐氏在虞城,可以说黑道白道通吃!怕什么!之前灵均这小子捅了那样大的篓子,不也是没事嘛!”唐茂年真的埋怨斐年多事了。
唐斐年听了,就重重叹了口气,说道:“今时不同往日。咱们从商,就该遵守法纪。灵均既然有此教训,就该比以前更加小心!我查裕丰的账,只是要提醒他一下!”
“斐年!不用多说了!我的儿子,我自己提醒!我就是差了那一百万吗?我马上从我个人的账户里给他转进去,这不就结了?”
“大哥,我只想知道灵均要这一百万干什么去了!”见大哥这样袒护灵均,斐年心里更是失望。灵均之前犯错,很大一部分是想让老爷子对她刮目相看,因此才误走了捷径。可吃一堑,长一智。作为父亲的唐茂年非但不及时引导儿子,反而一味袒护儿子,令灵均更有恃无恐。这以后灵均真的要进入总部,升任什么总经理副总经理的,这样行事,只怕是唐氏的灾难。
“斐年,不就一百万吗?这在唐氏能算得上是钱吗?我都答应帮灵均补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你呀,赶紧将那个什么外四路的会计师停手!”唐茂年越说越不耐烦了。
“大哥,我只是想知道那一百万的去向。对我来说,一百万和一亿,都是一样的重要。”
唐茂年听了,脑袋都要气炸了!这个唐斐年,简直就是软硬不吃嘛!他便清了清嗓子,告诉他:“那一百万,是灵均拿去给蓝茉买房子了!”
唐斐年听了,心里更觉荒唐。灵均也快三十了,行事还是这样幼稚。如此任性,裕丰总经理的位置,只怕也不配做!“大哥,你觉得这样妥当吗?”
“有什么妥当不妥当的?在我唐茂年的词典里,只有应不应该!”
“大哥你是什么意思?”唐斐年紧紧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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