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我们坐公交车用了四个小时,回来时程谨修派车送我们,速度和公交车相比,时间就不需要那么多了。
然而世事难料,在行驶了差不多一半的时候,车子竟然没有油了。
“顾小姐,本来我应该去加油站加油的,可是程总吩咐我送你回来,我一应下来就忘了这茬,对不起啊。”
程谨修的专属司机对我连连道歉,还说他来想办法,一定会将我和顾珏卓送回兰阳市。
这里是高速路,停车是不允许的,说不准一会儿就有交警过来,到时候就能解决了。
我下了车,劝说司机不要着急,不过他倒是还很坚持,伸出胳膊去拦路上的车子,希望能有司机将车停下来。
看着车子一辆一辆开过去,我都放弃了,“林叔,别在这里站着了,回车里吧。”
大冷的天,寒风呼呼的刮,吹在脸上,真有种刀子在割的感觉。
林叔让我上车,自己又坚持了会儿,这份坚持没有白费,一辆黑色的Rolls-Royce停了下来,得知了我们的情况,对方主动将油给我们抽出了一些。
我下了车,看着林叔将汽油朝着油箱里倒,我说:“林叔,这些油够吗?”
“应该可以顶到下高速,下了高速有加油站。”
知道不会行驶一会儿又得停车,我放心了。
“珏卓,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下车了?快进去。”
我正准备上车呢,顾珏卓却从车下来了,见此,我立刻不顾形象的喊了一嗓子。
“我也想出来看看。”顾珏卓没听我的话,下了车就往林叔那边走。
我拽住他的胳膊,拽到了车边让他坐了进去,就在我要坐进车里时,帮我们的那辆车发动了,对林叔说不用谢,接着就继续朝前开。
那辆车的车窗不再紧闭,降下去时,一个男人向外看来,他眉目清秀,盯着我一直看,我搞不清原因时,车子走远了,那个男人有没有继续看我,那就不知道了。
“顾小姐,咱们可以走了。”
林叔的声音在身边响起,被那个男人牵走的思绪扯断了。
我坐上车就再想刚才那个男人为什么盯着我看,想不出原因,我索性闭上眼睛向后面靠去,大脑放空什么都不想了。
下了高速,果真如林叔所讲,车子开进了加油站,加满了油继续行驶,等到了翟家,已经是下午一点钟了。
林叔和我们说了声再见开着车走了,我领着顾珏卓朝着家里走去,彼时,翟立衡已经从匈牙利回来。
“怎么样了,麻烦处理完了吗?”我让顾珏卓回了房,这才坐到了翟立衡身边,问道。
“菱悦知道eternal闹内讧,知道翟立深挪用公款的事情,因为菱悦透露,匈牙利合作商将eternal的利益向下压。”
“你同意了?”
翟立衡哼了一声,说:“一家不成就换一家,他以为在匈牙利只有他一个合作商吗?”
听他这么一说,我放心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转眼就到了开春三月,由于就差两个月翟秀薇和何俊宏就要办婚礼,翟文富向何俊宏提出会亲家的事情,而会亲家的日子就定在了三月二十,到了这一天,翟家一大家子都去了巴迪亚。
开始选择这个地方时候翟秀薇一百个不愿意,之所以不愿意就是不想何俊宏以为翟家以势压人,何俊宏倒是没啥反应,安慰着翟秀薇,然后一口应了下来。
到了定好的包间,翟家与何家见了面,我们翟家去了一大家子,何家却只有何俊宏的父母,一顿饭吃下来,还算是谈得来吧!
等到结束,何俊宏亲自送父母出了包间,翟秀薇这时候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看着翟文富说道:“爷爷,我是嫁到何家去,又不是招上门女婿,您怎么能说我们婚后住在翟家的话呢。”
“你在家养尊处优惯了,你一个孙小姐知道怎么做饭吗?知道怎么烧菜吗?你身都不知道,过去了还不是被婆婆嫌弃。
再说了,在咱们家,爷爷,妈妈,哥哥,我们将你像个公主一样疼着,结婚了却要到何家做饭烧菜伺候人,我怎么舍得?”
翟文富这么一说,翟秀薇老实的闭上了嘴,蔫蔫地坐了下去。
宁雅芙拍了拍她的肩,劝说道:“秀薇,爷爷只是说婚后暂时住在翟家,这段时间你好好学学,能讨婆婆欢心了,你和俊宏在搬去他们买的公寓去住,这不就行了么。”
别怪宁雅芙说能有把握讨婆婆欢心再回去,实在是何俊宏那个妈也不是省油灯,间接贬翟秀薇什么都不会的话可没少说。
这次会亲家没像顾家与翟家那般吵起来,算是完美的结束了。
理解了翟文富和宁雅芙的好意,翟秀薇不在闹别扭,等何俊宏回来,我们离开了巴迪亚回翟家。
会亲家这事儿结束,翟秀薇的婚事也不必我们插手,我和翟立衡又恢复了早晚上班下班的日子。
许是我们的生活太平静了,平静的让人嫉妒,所以有些人非要闹出事来找平衡点。
至于嫉妒我们的人,那就是儿子蹲了大牢,已经和翟立衡撕破脸的翟友辉。
这一天,我下午下班回家,可还没有踏进家门,孙涵就小跑了过来。
“孙少奶奶,老爷子让你过去一趟。”
由于上一次的事情,我对孙涵没有多少可信度,她也看明白我不信任她,故而又说:“孙少爷现在就在那边。”
翟立衡也在,这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了。
“我知道了,你先过去,我随后就到。”
进了家门,顾珏卓坐在沙发上吃着三明治,确定他不会饿肚子,我交代他别出去乱走,这才离开。
来到翟文富居住的房子,我一进去就瞧见翟友辉奸诈的一张嘴脸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看了一眼翟立衡,接着看向了翟文富,说:“爸,我记得立衡说过,不管是谁,只要给eternal带来不利,他绝对不会姑息,现在我就想知道,他媳妇犯下的错,他要怎么处理。”
翟友辉的话让我脑袋一蒙,我犯下的错?
这段时间我上班下班,可以说是神美和翟家两点一线,我什么时候犯错了?
我走到翟立衡身边,小声问他怎么回事,翟立衡还没回答我,翟文富就将茶几上的一个塑料袋子拿起来扔向了我。
我接住袋子,打开拿出了里面的东西,见到了里面的照片,我惊得说不出话来,心里更是气得蹭蹭冒火。
上一次拍到我和程谨修一起就连累他应下与夏家联姻的事情,现在又是我和他在七里市宾馆见面的照片,这次,我又会连累程谨修搭上什么?还有,怎么我走到哪里都有人跟踪呢?
翟立衡揽住我的肩,另一只手将我手里捏着的相片夺过去,说:“这些都不能说明什么,爷爷,您不要被某些人的手段糊弄了。”
“eternal和鼎盛集团都是七里市南郊那片空地的竞标者,鼎盛却以高出eternal两万的零头中标,大侄子,这已经充分说明咱们eternal出了内奸。”
“二叔,您也说eternal出了内奸,晨晨不是eternal的员工,所以这事儿别牵扯她。”
话说到这份上,我从中听明白了。
eternal与鼎盛在七里市因为是竞争对手,最后鼎盛成功了,可是获得竞标的价码却只比eternal多出了两万的零头。
翟友辉利用我前段时间与程谨修碰面的事情说这件事是我所为,翟立衡认为这些不构成证据,所以才会有今天这种局面。
“你们没有结婚之前就爆出过她和程谨修之间的事情,虽然一切都结束了,哪个知道她没有二心?
你爷爷想要包重孙子,可你妻子却偷偷吃避孕药,她为什么不愿意生下翟家的孩子?
还有,你说她去七里市是为了工作,我派人去神美查过了,这件事情早就应该解决,可她却偏偏向后推,直到前几天才去了七里市。
立衡,这一件件的事情看似没有联系,可是仔细想一想,这根本就是预谋好的,目的就为了将eternal的竞标价通知程谨修。”
翟友辉说得唾沫星子直飞,按照他所讲,也的确有几分道理。
翟立衡不与翟友辉争辩,他只关注翟文富信不信翟友辉的说词,就在翟文富对我有怀疑却迟迟没有开口时,何俊宏与翟秀薇回了家。
翟秀薇进门二话不说,将我从翟立衡身边拽开,扬起手就在我脸上甩了一巴掌。
翟立衡反应过来,他扶住我,心疼的目光在我脸上扫过,然后怒视着翟秀薇,吼道:“翟秀薇,你疯了是不是?”
“哥,她背叛你,你为什么还护着她?”
翟秀薇大声吼,不等翟立衡质问她,翟文富就开口了。
他说:“秀薇,到底是怎么回事?”
翟秀薇屏住呼吸,调整了下情绪,她说:“今天我……”
何俊宏过来忽然拽了下翟秀薇的胳膊,他对翟文富说:“秀薇知道这事儿气着了,爷爷,没其他事儿。”
欲盖弥彰,也许他不说这句话,翟文富的好奇心还不至于太大。
翟文富手中拐杖用力朝着地板一敲,厉声说道:“别以为我年纪大了就是个老糊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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