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不直接承认就显得她太假了吧?齐小洁等了一会儿才轻轻的“嗯”了一声,细细的,如果不是许赋的听觉灵敏,恐怕连听都听不到声音。
“所以呢?你突然提起他是有什么关于他的事情要说的吗?”
还在发愣的齐小洁冷不然被许赋的话拉回现实,听到的就是许赋戏谑着说出来的话。
他果然已经从她的只言片语中嗅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这果然不假。
所以说,她找许赋到底是为什么事情?不就是为了把她现在的苦闷说出来了吗?为什么真的到了这一步,她却什么都不好说了呢?
齐小洁哽了很久,一个字都没说,许赋的耐心是有限的,他很礼貌的等了好一会儿,最后才小小的提醒道:“难道你忘了我刚才提的问题了?我问你,怎么突然说起齐夜的事情,你跟齐夜在墓园里面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如果突然的偶遇,彷如陌生人的对话,这是不是算是发生的一件事?
齐小洁轻轻的“嗯”了一声,跟刚才的“嗯”一模一样,“是有点事情。跟我们有关的,就是不知道应不应该说给你听。”
“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在怕什么?”许赋的语气还是跟刚才那么随意,但已经有一点严肃了。
齐小洁的呼吸一滞,已经有点被现在的许赋所说的话吓到了,她从来都是在这样的关系中扮演着被动者的角色,此时听到许赋稍微责备的话便觉得有人掐着自己的喉咙一般,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许赋对她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所以稍微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问道:“怎么又不说话了,难道我会骂你还是打你?还是怎么样?你总是这么怕我?明明以前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到了现在你反而越来越怕我了?”
他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越来越可怕了,还是他的爱让齐小洁感到不舒服了。
为什么爱人会表现的很怕自己?到底是他做错了,还是爱人表现过头了?
“我……没有,没有怕你……”齐小洁挫愣的回道,语气已经背叛了她的说话内容,听起来就是完完全全的口是心非。
“听听你现在的语气,还敢说没有?小洁,这就是我们的问题了,你总是在说到一些关键性问题的时候表现的好像很怕我,然后就不愿意说出来。到底是什么时候形成的坏习惯?”许赋又开始抓狂了,每次都是这样,只要遇到的是跟小洁有关系的,他就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情绪失控的人一般都很可怕,这在小洁看来是真的,这也就是她为什么会这么怕许赋的原因了,但综其所有,还是源于她对许赋的爱。
越爱越怕,越在乎就越担心自己的哪一个步骤没做好会引起对方的反感,所以她小心翼翼。
“我只是不知道这样的话应该要说些什么,你,你别这样。”她的声音已经开始带上明显的颤抖,这只是下意识的反应,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又开始一个人后悔了。
不应该是这样的,她本来不想让他们的对话变成现在这样的,但她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自己听听你自己的语气,你这样的语气不就是在提醒着你怕我吗?小洁,我说真的,可能是因为我有时候表现的真的太强势了,但我接受你的批评,接受你的任何意见,我不会因为你说的有意义的话而生气,也不会无缘无故生气,所以你说了这么废话当铺垫,到底是打算说些什么?”
这么长一段话,许赋几乎是在一口气说完了,说完了才开始不停的换气。
同时,这边的小洁有点惊讶,但很遗憾的是许赋所说的话中没有她像要听的内容,但现在就算是没有自己想听的内容,也该全盘托出了,本来就是这样打算了。
因为她自己的情绪而拖到现在也是很愚蠢的事情,她试着开口说这件事,“我……”
只说了一个字,说不下去了。
“继续。我会认真听的。”许赋开始鼓励她,让人感觉很温柔。
齐小洁咽咽口水,舔舔干涩的嘴唇,眼神飘忽,许久才再次下定决心,缓缓的说道:“我那个,我在墓园遇到齐夜,齐夜说林立是柳花的哥哥,他现在正在齐夜家里为柳花医治。所以,在丹妮越来越犀利的眼神中,我已经打算去找林立了……”
终于说出来了,接下来就是看许赋的反应了,他应该会勃然大怒的吧?毕竟他们现在即使是在相互静一段时间的状态下,她擅自做的决定也确实有点太不尊重对方了。
她很紧张,拿着手机的手已经开始轻微的颤抖了,而她也觉得自己的心跳慢慢超出她的控制,砰砰砰!跳的完全失去了原有的韵律。
他会生气吗?会有多生气?从他之前的表现来看的话,连直接离开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了,这下她真的做出了决定,应该会直接摔手机吧?
预想之中的突然挂断没有出现,预想之中的跳脚大骂也没有出现。
许赋只是很简单的,语气淡淡的说了一句:“嗯,我知道了……”
听起来语气尚可,但小洁最怕的就是这样的反应,真的很冷淡的反应,所以,他到底有没生气?
肯定生气了吧?
齐小洁手忙脚乱的解释道:“我并没有把我们的爱情放在后面的意思,可是,你要知道林立不一定会让我们分开的,说不定他的兴趣在另一方面呢?所以还是有希望的不是吗?”
“你这是在赌……随便你吧,怎么样都好,你只要不要后悔你自己做出来的决定就好,如果这就是你认为最好的选择,并且你只能这样做的话,我不会不支持你。”
他突然这么通情达理?齐小洁有点懵,也有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这种感觉就好像她准备好了所有对付敌人的武器,敌人却在他们的号角吹响后自动投降了,胜利来的不明不白,也让一直心里惴惴不安。
这不是她要的胜利,然而当她问起自己她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结果时,她迷茫了,因为很可悲,她自己也不知到她到底要怎么样。
话已至此,该说的说完,该表明的态度表明,齐小洁匆匆挂断电话,坐在医院门前的石阶上,有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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