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清清逛了一天,清清兴致高昂,拿着手机上的路线图,执着的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找小吃,我对于找记忆全无头绪,想着既是名小吃,估计之前也有来过,或者会有印象也不定。
然而走了一天下来,毫无所获,倒是清清,吃得很是畅快。晚上九点多的时候转到了老城区,那儿有一条酒吧街,清清参看手机搜出来的攻略,说都是清吧,可以去感受一下。虽然滨海的清吧很有名,但也想见识见识乐市的。
拗不过,只得进去了。
清清是九零后,年纪小,很有股文艺劲儿。又是拍照又是自拍,朋友圈已经刷屏了。我静静的坐着,目光投向临座的一对母女。母亲大约四十岁左右,女儿约莫十六七,两人端着红酒吃吃的笑,女儿止了笑问:“妈妈,你说,爸爸要是知道我来了这里,会不会生气?”
妈妈假装虎了脸:“他敢生气试试?”
我莫名就觉得此情此景熟悉,仿佛曾经经历过,又或者梦境里曾出现过相似的情景。我下意识朝舞台上看去,聚光灯打上去,小型的舞台上已经有人出来了,背着吉他和贝斯的成员在舞台上各就各位,最后出来一位戴着墨镜的男人。
他的大半张脸被墨镜笼罩,我分辨不出他的年纪,但他一出声,我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唱的是一首民谣,才唱了前两句,清清就激动起来了:“张磊唱过的《少年锦时》……”
“这首歌的原唱是赵雷。”不知道为什么,我竟对这首歌不陌生,我怔怔的看着台上的主唱,他正唱到“情窦初开的我,从不敢和你说。”脑海里像被光影划过,有一副画面冲壳而出。
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冲上舞台,抢过麦:“阿漠,我喜欢你!”
吉他还在继续,女孩子执拗而勇敢的直视着墨镜背后的那双眼睛,看上去无畏而勇敢,我却能感知到她内心的紧张与不安,那曲成拳的五指紧紧的揪着棉布裙摆。
即便紧张成那样,她的声音却依然清脆,麦被移偏了,她的声音只让他听见:“我喜欢你!是女人喜欢男人的那种喜欢!记住哦。”
十五岁的少女自称女人,戴着墨镜的男子嘴角抽了一下,随即点头,淡淡的回答:“知道了。”
头又开始疼起来,像被人剥开了一般。我双手紧捂着头,清清吓到了:“向芯姐,你怎么样?里面太闷了,我们出去。”
清清扶我出了酒吧,在中庭稍坐,中庭种了好些竹子,寒风一吹,竹叶簌簌而响。
我分不清方才想起的那些,是原本就属于我的记忆,还是旁的一些什么。我额头冒出细汗,教风一吹,微凉。
“向大哥。”清清朝对面喊了一声,竟是向融找了过来:“这是怎么了?”
我虚弱的笑了笑:“里面太闷了估计。”
向融说没有开车,打电话给朋友来送我们一程,没想到这朋友竟是周亚漠。
我坐在后座,晕晕沉沉,迷迷糊糊间听见向融说:“从没见你这样心急。”
周亚漠道:“不想再一次擦身而过。”
向融叹了一声:“记起了未必好,记不起也未必不好。”
周亚漠沉默着,后面有没有再说什么,我一句都没再听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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