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秦霜降满脸通红,心慌着站起来,假装镇定。“刚才听……听别人讲的。”
“谁?”左骁穷追不舍,偏生要问出答案来。
秦霜降不好说是正打牌的几位,他们彼此作为证人,自然是能表示自己在说谎。她犹豫了一下,说。“就……”
“我叫左念,阿姨你好!”
左念学着大人的模样,对着秦霜降作自我介绍。
有左念亲自替她解围,左骁便没有再问。
等外面有宾客陆陆续续到来左骁不得已必须要去迎接,秦霜降觉得这事儿算是安全过关,只见那个大步往前厅去的人,忽然折回来,凑近了些,对着她的耳朵说。
“你知道的,左念很少有这么善心大发的时候,你到底……什么来头?”
不超过十秒的话语,令秦霜降冷汗涔涔,左骁呼吸的热气扑散开,在她的耳根处撩起一片粉红。
人都走了老远,秦霜降才后知后觉的回答着。“我……我并不知道。”
凭什么断定我知道啊!
经这么一闹,秦霜降再不耽误时间,这里哪儿哪儿都是暗藏的陷阱,多说多错,干脆闭嘴。她很快就将老太太的画像画好,没有上色,只简单的铅笔素描。
左母很满意,笑着打趣。“看这个小姑娘,不大年纪,就有这样的好手艺,真是不错啊。”
秦霜降应承着夸赞,还没等再帮左念画,只听得左母说。“好是好,就是不大像现在的我,倒像是早几年前啊,年轻了些。”
“我觉得,妈妈化了妆,就是跟画的这样,怎么不像呢,要我看啊,是不能更像了。”大嫂接过去,仔细的瞧了,不仅是轮廓五官,还有神态更是惊人的像。
打牌的那几位也跟着看,他们并不知道秦霜降是左骁特意请来的,羡慕着也是在询问秦霜降。“是挺好的,这小姑娘画的也快,不然……”
“哦,这样的黑白素描正好,赶明儿啊,我死了,就拿这个当做遗照。”左母知晓她们的心思,面上表情不变,仍旧是那么和蔼,但话就不好听了。
艺术是无价的,很多事也不是钱能解决的。她在年轻的时候挪不开面子,做了很多顺风顺水的人情事儿,所以最烦这一套。比如说,你开了家饭店,立即有朋友来,张口要打折或者免单。你做了家设计公司,朋友漫不经心的让设计个图标,还自认是不费力顺道帮忙的,拒绝付款。
眼前这画,画的多了,就不能算是礼物。
秦霜降感谢左母的解围,她承诺给左念的画,只能等回去画完再交给左骁了。
“妈妈,怎么又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大嫂埋怨着,本是温和的脸,见了琳琅走过来,顿时没了好颜色,将牌一推,站起来。“不打了,扫兴。”
琳琅自然是看见她的动作,也有办法气她。“念念,我的好乖乖,今天穿的可真帅气哦,长大可是要迷倒不少小女孩。”
家丑不可外扬,两个牌友不知道她与左念的真实关系,也都随声附和。
“妈,你看,家里还是有个小孩儿热闹,不然啊,冷冷清清的,就几个大人在,有什么好玩的。大嫂,你说是吧?”琳琅故意踩大嫂她的痛处,打人专打脸,骂人专揭短。
大嫂不育的事实,看来琳琅已经是知道的。秦霜降不由泛起同情,明明是她害的,却还要以此来伤害人。
大嫂脸色惨白,经过大半年的休养和左霆逐渐回归家庭,她的病情是稳定了一些的,再加上今天是老太太的生日,更不好发作。
琳琅呲笑了一声,鄙夷和不屑的神色尽显,好像这里的人都不是她的对手。“哟,怎么就这么一张纸啊,一点都不隆重,要不,裱起来?”
“这个……不好意思。”秦霜降隐藏锋芒,淡定自若。“老太太能懂,送画不送裱。”
“送裱是傻吊!”左念很快就接了句粗话,他自己大概明白是不太好的,立即捂了嘴。
“不不不,肖像画,顶多是加个相框的,这是一般常识。”秦霜降的下一句话,都不用说,连左念这样的小孩子都知道。
琳琅被呛回去,她气恼的无处发泄。“是谁教小孩子说脏话的?!保姆,掌嘴!左念!以后,不准跟不三不四的下等人讲话!”
“下等人?呵呵。”大嫂很快重新加入战局,找到了她话中的突破口。
琳琅是左家收养的,严格来说,就是野种!
当然,大嫂是大家闺秀,这样的话,怎么可能说出口。
“够了,都吵什么吵。好端端的,烦心!添堵!”不好说谁对谁错,老太太干脆离席,到厅内去喝茶,在经过琳琅时,说。“今天来了几家的公子,都是青年才俊,你要是不挑,我就亲自代劳了。”
“妈!”琳琅回国时,一心想着怎么去破坏左骁和秦霜降,根本就没料到,自己还有被逼婚的那天!
“唉,我这个小姑子啊,这么大年纪还没找到好归宿,怎么就那么没有男人缘呢,真是令人操心。”大嫂也不是省油的灯,等左母走后,甩下一句话,说是上楼添衣服,也离开。
琳琅不可能真的教训左念,压着火气招呼着牌客进去,临了还瞪了秦霜降一眼。
秦霜降无所畏惧,收拾着东西准备回画室。没想到,被左念牵着衣角。“怎么了吗?”
“阿姨,你叫什么名字?”左念问,黑眼珠滴溜的转。
“……”欺骗小孩子会遭天谴的吧?会不会是左骁派来试探的?秦霜降犹豫了下,说。“寒霜再临。”
“哇!酷耶!”还是心性单纯,并没有秦霜降想的那么复杂。左念捏着树枝,感觉这名字新奇。
秦霜降拿过他手里的树枝,放在大榕树底下。“以后不可以玩蚂蚁哦,这样的树枝捡完后要洗手的。落叶归根,大树掉下来的枝叶回在它的脚边,以后会化作肥料让大树更好的成长。”
“嗯!”正如左骁所说,与左念投缘的人,并不多的。“爸爸说了,让我看着阿姨,留阿姨在家里吃饭。”
……到底是单纯还是受左骁之命啊!秦霜降都凌乱了,居然连一个小孩子的心思都看不透!
人是走不了的,一来大家都强留,二来如果秦霜降执意要走,大家劝来劝去的,反倒成了她是主角。再加上,生日宴会请的人很多,左家不会少了秦霜降的这口,她的存在感这么低,吃完直接再走,悄无声息的,比较不惹人发现。
其实如果非要说还有第四点,那就是,她还有点惦记仍在左家的秦立夏。
宴会上人多,她等主人说开始后,直接往偏院去。
里面灯火通亮,远远地看见有人挺着大肚子仰头看什么。那是棵柿子树,立夏最喜欢吃柿子了。
是在等柿子熟吗?
秦霜降不敢靠近,唯恐被有心的人发现了。如果见了立夏,要问什么呢?
你过得……好吗?
好还是不好?
如果她过得不好,自己能救她出来,能给她自由吗?
如果她过得好,那便是她自己的选择,注定要承担任性和肆意挥霍青春的后果。
在物质方面,秦霜降并不担心。孩子的父亲是谁,只要有一天没有确定,左家就不会饿着她。
说不定,左骁也在暗中令她生活无忧吧。
“在想什么?”
秦霜降忙捂着胸口,往后退了几步。“左先生。”
“有男朋友了吗?”左骁连寒暄的机会都不给,直奔主题。
“……”秦霜降无法回答,她总是尽量少说话,防止有人会认出她的声音。
可惜,左家并没有人表示疑问,或许早都忘了秦霜降是谁。
人都是会成长的,秦霜降也学聪明了,反问。“左先生,有家室了吗?”
可惜……在左骁面前,这点小聪明,简直就跟幼儿园的水平差不多。
“寒霜小姐,一般人不会这么问的。”左骁微微笑了,露出这个表情,连他自己都惊讶,有多久没笑过了?“照常人看来,我的左念都这么大了,怎么会问有没有家室。”
“……”想哭,秦霜降跟左骁斗嘴,就从来没有赢过。而且,左骁还怕自己听不懂,解释了一遍。
真的……智商好捉急。
秦霜降快速思考了一下,强装镇定的回答。“我听我的助理说,你还是单身。”
“既然相信她说的,又何需来问我。你看,我要是个脆弱的人,你这么问了,我这个单身父亲,是不是会心里难过?”左骁起了逗弄之心,不管这个人是谁,总觉得熟悉又有趣。
“……”秦霜降又陷入最初,与左骁一谈话就答不上来的那种状态,只好说。“对不起,”
“你说,一个人要有多少绝望,才会毅然决然的跳进海里?”左骁突然这样问,其实并没有看秦霜降,只是顺着她的视线看那小偏院。
被发现了吗?
秦霜降夜里就没吃,大姨妈还在作祟,她有点站不住了,想要告辞。
“不好意思,我喝的有点多。”左骁明明滴酒未沾,眼神全程盯着秦霜降的,她的行踪和一举一动,都尽在掌控。“不过,你的助理,经常做这种拉皮条的生意?”
“……”
再次无言以对,什么叫做拉皮条的生意!有没有搞错!我们是崇高的!为艺术献身的!画!家!
“商业方面的,你跟我合作就够了。画画呢,就画些自己喜欢的,想要表达的。不要一味的顺从别人,在这个行业,标新立异,做你自己是最好的。”左骁从成熟但不太专业的角度来给出意见,他知道秦霜降的工作强度和责任心,哪像别的山水画家,背着画板,到大川大河四处游晃,随性地走走停停。
主要原因是,她吃不得清苦,太想证明自己。或许,这会成为她的缺陷。
“嗯。”秦霜降点点头,虚心受教。“外面……有点冷了,我回厅里。”
这种跟他直面的胆量,还是得练习。
左骁没有阻止,由她去了。
才刚一进厅,大嫂就让人请了秦霜降去她的房间,说是帮忙挑选衣服。
“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只是你对美有独特的感受,我相信你的眼光。”大嫂说话客气,令旁人都出去,只留她们俩在房间内。
很大的一间卧室,毕竟是专属于左氏接班人左霆的,秦霜降也是第一次来,她微笑着说了几句,就观察到衣帽间,只有女士服装。
他们的关系,还是没有缓和吗?
为什么不离婚呢!各自寻找自己的幸福,难道不好吗?
“这一件怎么样?”大嫂拿出一件套装,很明显是出自名家之手。
“是这样的,我并不知道您要出席什么样的场合,所以……”秦霜降委婉的说了,这件衣服好是好,很新的款式,但并不适合大嫂。
大嫂面上有些羞涩,她自己先觉得好笑。“唉,我这是怎么了。其实啊,我们老夫老妻,过结婚纪念日,还真是头一回。”
秦霜降都替她觉得委屈了,还能是怎么了,无非是爱他爱到不可以舍弃,爱到无可奈何。“那我就知道了,您介意我看看您衣柜里的衣服吗?”
大嫂连忙帮她指引,衣服都是随着季节更替,款式老旧的,早都没有保留,新的都会送来,有些喜欢的看上一眼,有些压根就没有穿过。
秦霜降知道左家的财力和物力,还好有专人在打理,不然整天收拾这些,都得累死。
衣服被分门别类挂好,秦霜降一件件看过去,风格都大抵与大嫂现在身上穿的差不多。突然,她眼前一亮。“这一件,您试试看。”
“这个啊。”
是一件水绿色的旗袍,上面细细密密用翠绣出花纹,压线和盘扣都极为考究,猛地一看平淡无奇,岔口处是同色的宝石沿着针脚坠上。
大嫂从未尝试过,她的皮肤很白,常年不见阳光,加上身体不好,所以有些病态的模样。纤细的身子骨,穿着一定好看。
她确实很信任秦霜降,依言换上之后,自己照了镜子,颇感惊奇,原来这样美。
像是从江南水乡走出来的,本身的短发却又添加了一丝俏皮,看上去不会沉闷和古板。
大嫂左右转着圈的看了,笑起来眉眼弯弯。“是了,我自己都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左霆更是会觉得新奇。”
“其实,您穿什么都好看。”秦霜降真心实意的说,不是恭维。
如果他喜欢你,你就算一身破旧不堪,他也会觉得貌若天下。可若是他不喜欢,费尽心力为他一个人打扮,他也无动于衷。
何必呢?
“我看得出来,我们家小叔子对你很有好感呢。”大嫂将旗袍换下后出来,拉着秦霜降的手带她往外走。“寒霜,真是谢谢你。我的朋友很少,眼光也很局限,以后我们便做朋友吧。”
要是没有这前一句还好,这么一加上,秦霜降就觉得她这是在替她自己在左家拉同盟军。也是,左骁那么挑的一个人,能主动对女人说一两句话,都是十分稀罕少见。
不过,大嫂手上的温度偏低,令秦霜降响起,她在产房里奄奄一息的可怜,牵着自己的手,气若游丝的说。“保……孩子。”
怎么能不同情她?就算是会被利用,秦霜降也心甘情愿。“好。”
出门后就在走廊里碰见琳琅,与一个男人相拥着在楼梯扶手处扯不清,嘴里不停的叫着哥哥。
秦霜降还没有认出来,大嫂就先气的浑身颤抖,小跑过去,将挎包甩着往琳琅身上砸,骂着。“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你还是人吗!”
琳琅痛的松开手,秦霜降才看见那个高大的男人是左霆。
这场面太尴尬了,她一时间想快速消失。不过,整容后的她,着实是美到令人惊艳,就连左霆这个万花丛中过的,都挑起下巴,挑眉问道。“哟,家里什么时候来了一位美人儿?”
言语挑逗轻薄,或许是故意想气大嫂,秦霜降恨不得往后退,回到那个房间。
“她我的好姐妹!是小叔的女朋友!你少打歪主意!”大嫂将两人分开后,已经是气喘吁吁,怒目瞪着狗男女,气的不轻。
秦霜降就在短短几分钟内,连升两级。从刚刚的做朋友,到好姐妹。从有好感,到直接定性为女朋友。
“哦?左骁的眼光越来越好了。有好东西也不知道跟哥哥分享一下。”左霆说着过分的话,勾着舌尖,似乎要看到秦霜降衣服里面去。
秦霜降忽然明白了,他是想将战火引到自己身上,然后大嫂的注意力就会转移!这家伙,太坏了!
不过,左霆既然与琳琅搞在一起,那左骁知不知道?!
他说不定已经回到楼下了,不如就闹大一些,让他看看,撞破这奸情如何!
秦霜降大着胆子,新仇旧怨准备一起与琳琅算。她啐了一口,然后想往琳琅脸上招呼。
琳琅又不是吃素的,一手格挡住秦霜降,一手要去揪她的头发。
另一边大嫂看有了帮手,老早就想揍琳琅了,现下一定要出气!
于是,左霆就全然当了看戏的,抱着手臂看三人扭打在一起,不可开交。
琳琅还振振有词,得了空要给自己洗白。“我们小时候都这么勾肩搭背来的,还睡一张床的,你能拿我怎么样!不下蛋的母鸡,你嘚瑟个什么劲!”
啪的一声重响,秦霜降甩了她一耳光,大嫂这病怏怏的身体早都不行了,软软的打在琳琅身上也没有力气,但也牵制住了琳琅,所以秦霜降才抽了这么一下子。
琳琅的脸上立时红肿了起来,她向来保养皮肤,细腻又滑嫩,怎么可能招架住这一巴掌。
秦霜降牙根紧咬,这一巴掌还应该再狠一点!打她当初破坏自己的婚礼!
大嫂见秦霜降得了手,心下甚为宽慰,她很快转移目标,梨花带泪的看向左霆。“呵呵,不下蛋的母鸡,怪谁?!”
琳琅已经是发誓要把那一掌还回去,抓挠着秦霜降的脖子,可无奈小包臀裙实在束缚。
秦霜降还想揍她,但小腹坠痛,脚下有点站不稳了,但自己选择约的架,跪着含泪也要打完!!
抓头发挠脸扇耳光这些步骤已经顺利完成,撕衣服踢大腿滚楼梯还正在进行中!
秦霜降被揪的脸往一边偏去,她忽然有点紧张,会不会整容脸就被打丑了?!要不,投降?
别人家的老公出轨被捉奸,自己这么拼命揍小三干嘛!
她就这么一偏头,看见左骁的鞋子正往楼梯上走,好机会!
这楼梯,你不滚,我滚!
秦霜降多半是因为见到左骁来顾及形象,另一半确实也是有意为之,她一卸力,琳琅正扭打的急眼,对着秦霜降的大腿根儿踹一脚,秦霜降尖叫一声,身体无法平衡,往楼梯上栽去。
嘶!这个贱人下脚真狠!超疼!
左骁听这么一声,本是没看见楼梯发生了什么,连忙快步上来,可秦霜降已经倒下,顺着楼梯往下滚。
“琳琅!”左骁赶紧一把将秦霜降抱起来,看那额头已经被实木的楼梯磕出个大红印子,不由心疼,训斥着琳琅。
嘶!左家要不要这么抠门!楼梯都不铺长毛耐摔大地毯的!秦霜降为自己小小的计谋感觉到羞愧,真心是疼啊!
不过,现在她不方便说话,干脆……装晕。
“是她先打我的好吗!你不要不分青红皂白就训我!你看我的脸!她抽的!靠!装什么小绵羊啊!碧池!”琳琅也气炸了,用武力搏斗,她根本就没占到什么便宜!
想想看,一个盛装打扮的短裙小姐,和牛仔裤衬衫方便伸手出腿的人打,能落到什么好处!
“是你先与左霆举止不检点,令人误会!寒霜小姐不过是为我出头!”大嫂说话已经很客气了,她也不想闹大,本来秦霜降这一招就给她留下很好的机遇,要知道,会哭的孩子有奶喝!
现在是秦霜降明显受伤,琳琅就算是再有理,她也说不清!
左骁不跟她多言语,忙抱着秦霜降,大步往外走,还顺带打电话给医生。
急救的话,掐人中?
回到车内,左骁听闻医生说没什么大碍,有没有摔到头,只是两步台阶而已,额头结实着呢!
秦霜降心里打着鼓,左骁要带自己到哪里,不会真的送医院,然后上电击注药物,进行抢救吧!
正想着,一个温热的大拇指就按在她的鼻子下方,猛一用力,她不由自主地被疼到嘴角一抽。
“还没醒?”左骁已经看到她细微的表情变化,立马心知她是假装晕倒。唉,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既然想演,那就奉陪到底!看谁先输。“这样还不行,就只有人工呼吸了。”
“啊。”秦霜降猛地睁开眼,看左骁并没有将嘴靠离自己太近,也没有将手要按压上自己胸口,镇定地转为慢悠悠。“这里……是哪里啊。”
“脑子给摔没了?我得回去找找,说不定掉半路了。”左骁打趣道,这种手段太低劣了!治她,分分钟的事儿!
秦霜降在后座上坐起来,顺了顺头发,尴尬的笑一脸。
“小坏蛋。”左骁关上车门,回到前面驾驶座位,启动车子。
秦霜降脸红的发烧,难道自己加装的全都被他看出来了?这也太丢脸了吧!不过,小坏蛋,是个什么评价?!
前面的路越来越看不清楚,好像是有团团的迷雾,左骁将车子靠在路边停下来,一声轻响,解开安全带。
秦霜降还在疑惑怎么不走了,左骁就拉开后座的车门,将灰色衬衣一扯开,扣子绷出老远,滚落在地。
“左……左骁。”秦霜降有点紧张了,他这么兽性大发的样子,也是许久没看。
口干舌燥的难受,是不是宴会上的酒有问题,可就算有问题,自己也没喝啊!
左骁钻到后座来,一下子将她扑倒掀翻,令她背对着。
“不……不要。”秦霜降咬着下唇,她感觉到左骁紧实的胸膛贴着自己的后背,然后臀部明显感到到……
一个巨大的突起。
空气很稀薄,气氛暧昧到她不敢睁开眼,车内的空间很狭小,她的手脚都伸展不开,被这么被扒了干净。
裸露的肌肤没有感觉到冷意,相反整个人都火热到发烫,她需要一个纾解的途径,她想回抱住左骁,紧紧地埋在他的胸口,与他一起呼吸,共同心跳!
左骁的动作很大,一点都不怜惜的按住秦霜降,让她大声的求饶,凶狠地在她的身体里驰骋。
“左骁,呜呜。”秦霜降嘤嘤的哭出了声,她回过头,看着左骁问。“我现在是寒霜,还是秦霜降?”
左骁不回答,用霸气的力道狠狠地发泄出来,然后缠绵的拥着她,轻声说。“小坏蛋,小妖精。”
“啊!!”
秦霜降从睡梦中惊醒,腾地坐起来,脸上还发着烧,都能蒸熟鸡蛋了!怎么回事,居然在梦中与左骁……
做春梦是多么可耻的一件事,尤其对象还是……他!
秦霜降捧着脸滚回到被窝,昨天左骁送自己回来,根本都没有邀请他上来坐坐就落荒而逃,仔细回想一下,那个生日宴会那么惊心动魄,扇琳琅那一下子,真的很爽!
这种愉悦的心情,连小喵都能感觉得到,她一道画室,就体味到浓浓的春意。
“最近,帮我报个班。”秦霜降脸上带着笑,正在削铅笔。
“班是谁?怎么个抱法?”小喵还在迷糊着,不知道是她什么用意。
“武术班,跆拳道散打之类的,给我报一个,就提高战斗力的那种。”秦霜降终于找到能与琳琅抗衡的一条了,拼武力,她绝对打不过自己!
小喵一愣,送她了个白眼,这又是发什么神经。“我觉得,你报名考个驾照比较实惠,咱家小电动车今天早上,爆胎了。”
“……”秦霜降想想,觉得她说的,也是非常有道理,于是一连报了跆拳道空手道俩班,顺带考驾照。
左骁也听说了这事儿,等她顺利拿到驾照时,要她出来试车。
秦霜降老早就在小喵那里知道了自己的财务状况,想买豪车,估计得下辈子,还外加不吃不喝的那种。所以,对于试车这件事,她还有点发憷。
万一相中了,买不起怎么办?万一左骁抢着要付款怎么办?
这种焦虑的心情一直持续在整个试车过程中,她的技术不怎么行,但好在人比较怂,一看见行人或者车,就将速度一下降低到二十码。
“……前面只是片被风吹下来的叶子,你也降速?”左骁表示无语,他嘴角抽了抽,没忍住,说。
秦霜降吐了吐舌头,呵呵笑着。“我一时间没有习惯,从电动车的速度一下子提升到这么高的,有点紧张。”
“嗯,情有可原。”左骁认同了,果然还是一点没变。
秦霜降还不知道他心思,自顾自地说。“唉,车是好车,就是买不起。”
呀!怎么突然就没把持住,把自己的心里话给说出来了呢!
“对,那就好好努力,加油挣钱吧。”秦霜降正紧张着呢,左骁点点头,这么回答了。
“……”秦霜降一整天的矛盾心情,就这么轻易被左骁给化解掉了。
试车的地方离市中心还挺远,照例是左骁送她回去,在路上左骁接了个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什么,只听见左骁说。“那就卖了吧,本来停在车库里也是浪费,最近手头上的流动资金还挺缺的,卖几辆二手车救急。”
秦霜降竖着耳朵听,她练完车之后手痒的不行,就想霸占一辆据为己有。
等左骁挂了电话,秦霜降状似随意地与他闲话家常。“啊,你卖车啊。”
“嗯。”左骁表情比较严肃,看着前方路况。
“什么车,几万啊?”秦霜降两只手的食指对上,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几万……原来她对车的价值观念就这么点?左骁心里闷着笑,点头。“保时捷吧,想两万就出手了。”
“我出两万五!”秦霜降忙举起手,生怕晚了就没自己的份儿。“我是……帮朋友问问的,我对车没有研究,也许得让他参谋。”
这逻辑也是混乱,帮朋友问,还让朋友帮你参谋。
女孩子啊,少懂点,也挺好。关键是,得看被什么人糊弄。
左骁一拍板儿,这事就算定了大半。“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比较私人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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