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了?!因为秦霜降搬回来住,所以左骁改变了自己的不少小习惯。可,现在只想来一支,想念那新鲜的烟草味道许久了,他用惯常淡定的语调镇定说道。“你这算投案自首?”
他说的这话,潜台词很明显。他们三人离开的时候,琳琅还能挥刀砍人,更别提眼睛有多正常了。
于是,在琳琅与左霆单独相处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左霆被他的这种态度激怒,冷笑了几声。“今天夜里的事,大家心知肚明。你最好是有能力保护好你的女人,我不会放过她的。”
“共勉。”左骁挂了电话,从他的只言片语里,秦霜降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眼里全是泪,不敢再哭,只那样眼巴巴地看着左骁。
左骁将她拉过来,单手轻轻揽住她。“是我不好,现在听你的,有病治病。”
算是道歉吗?左骁心里藏着事,表情愈加的冷淡。
“肌腱断裂的同时,会有一些神经断裂。有些细的神经,恐怕没有办法找到。所以……”专家会诊的结果,医生尽量心平气和地说出来,以免病患或者家属情绪波动。
左骁心里有底儿,问道。“术后,多长时间能够活动?”
“最快是六个月。”医生与他眼神相对,立即知道他是明白的。
神经不可再生,所以无法恢复。神经损伤不是小问题,所以左骁问的很清楚,多久能够活动。
而不是问,多久能恢复功能。
全程显微操作,这种手术是有后遗症的,病人会时常出现麻木,肢体僵硬,无法像之前那样的活动范围和强度。
“嗯,国内和国外在这方面上,技术有什么差别?李医生,你是专家,实话实说吧。”
大家都是聪明人,除了秦霜降完全不懂地蒙在鼓里,左骁和医生的交谈,都是有隐藏含义的。
李医生的意思是,条件好能坚持康复锻炼的,半年后手臂可以自由活动。但是功能就……
左骁问的,是不是目前这种医学难题难以解决。是不是以后都……不能恢复了?
“技术手段都差不多,左先生也不用太过消极,如果细小神经找不到,随着时间的推移,机体会自我调节,周围神经会逐渐到损伤区域的。”李医生安慰了几句,这样的伤,算是重了。
被她废了一条手臂,那所有的恩恩怨怨,都能消解吧?
左骁想到琳琅最后那发狠的样子,可惜他与秦霜降都心存善意,对她尚且不那么的赶尽杀绝。蛇毒控制着,并找人紧紧盯住,一旦发生危急情况,可以随时将蛇撤回。琳琅她怎么就不能放过秦霜降,还要刺她的喉咙!
“可以,那手术就在国内做吧,辛苦李医生了。”左骁站起来,礼貌地与他握手。
他从不过分迷信外国的医疗乃至其他,哪里都有渣,哪里也都有精英。他在美国留学的几年,清晰地感觉到明显歧视。他们歧视国人的知识水平,心理能力还有教养。
所以,他不会这样做。
“今天夜里就安排住病房……”
“家里还有孩子,伤口麻烦先处理一下,明早六点,我再来办入院。”还有事情没有解决,现在就在医院里,十分不方便。
因为左骁的坚持,医生将他带到治疗室,止血然后表皮简单的缝合,具体的治疗只能等到明天再做详细的计划了。
秦霜降在治疗室外,陆少栾一直耳边说着左大总裁必定福寿与天齐,手术后又是一条完整手臂之类的话。秦霜降了解左骁,如果真的没事,他大多不会问医生那么多。她默默地上了网,搜索了关于这种外伤。
一条条的后遗症还有术后无法恢复的案例摆在眼前,秦霜降心里无比酸楚,眼泪大颗地滴落下来,砸在屏幕上。
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非要报复琳琅,也不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那左骁的手臂,还能好吗?
左骁派人送了陆少栾回去,他需要安静,所以对秦霜降开的龟速,并不介意。
秦霜降不敢侧过脸看坐在旁边的左骁,她犹豫又迟怔着,终于说。“对不起。”
“下次,不要跟不清不楚的男人出去,我会吃醋。”左骁想岔开话题,她有什么错呢,琳琅的盛气凌人兼之以往的种种行径,她是委屈的。
“好。”秦霜降点点头,憋着泪意,然后坦白。“今天夜里都是我策划的,是我想对付琳琅,我想让她尝到我吃过的苦头。”
“所以,拉拢大嫂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左骁说的,并不是今晚。
琳琅与左念,他在乎的只左念。
这说的是哪个事件?秦霜降老早就忘了之前与大嫂形成的统一战线。她回忆了一下,觉得现在左霆已经介入,她再孤军奋战也不可能胜利,只能对着左骁全盘托出。“我去疗养院看大嫂,是让她知道咱们俩在一起了。大嫂就帮着我,找到了那个会催眠的律师,所以,我知道了左念的爸爸就是左霆,也知道……她还爱着你。”
“第二个问题,她对你说了假话。”在左骁痴迷着琳琅之时,琳琅不爱他。现在受了伤害回来,早已物是人非。
“我想与你亲近,以此来刺激她,令她难受。”秦霜降没有半点隐瞒,她感觉到羞愧。
“你觉得能瞒住我?”左骁轻描淡写。
“你……什么意思?”秦霜降张大嘴巴,表情呆滞。
左骁只想笑出声,她的小聪明也就是这样了。“你答应与我保持那种关系,就只是为了刺激琳琅?”
“……”是吗?不是吗?只做ai,不谈感情的肉体关系。秦霜降很无奈,她老实说道。“不全是。”
这两方面的原因都有,她不能否认。
但是,感情和身体,真的能全部分的一清二楚吗?左骁此时提醒,她恍然才觉自己早已再次沦陷。是命中注定的劫数吗?一次次的逃开,然后又归来,投入他的怀抱,与他做最亲密的事。
“嗯,那么你还有什么事没有讲明的,寒霜?”左骁希望她能毫无保留,如果是寒霜,能够以这种被包/养的身份留在他身边。
那么,如果是秦霜降,可不可以?
秦霜降并没有意识到他语气里加重的重音,她陷入沉默,然后坚定地说。“没有。”
左骁的失望不是一点半点,她仍旧心有芥蒂,到底是为什么?关键是,这还是对他!
每个女孩梦想中的盛大婚礼,谁不是满怀期待?可秦霜降这个名字,随着那张裸照的暴露,就永远的死在当场。
况且,她与左骁已经离婚,还要怎么回头!
现在和以后,她都是寒霜再临!
不短的路途瞬间变得无比漫长,两人竟无话可说,到了家后,左骁让秦霜降先去洗澡。他脱下外套,一身的消毒水和血腥味道稍微淡了,走到左念房间,小小的人儿早已睡着。
“晚安,左念。”左骁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将他怀里紧紧抱着的玩偶拿开。
这个习惯要改掉,男孩子依赖性这样强,长大了没有男子气概,怎么能保护自己的爱人亲人。
左念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没有玩偶,他大概在渐渐适应。“爸爸回来了。”
“嗯。”左骁将他的被子掖好,重复了一遍。“爸爸回来了。”
左念脸上表情变得平静,小脸安心地贴上左骁的手掌。有爸爸在,所有的阴霾都可以驱散!可以为他竖立起坚强的后盾,他便能大胆地前行!
左骁回到卧室时,秦霜降已经洗好,正局促地抬起湿漉漉地眼看他。
“怎么了?”这是害羞的表情?左骁单手解开扣子,有点困难,他一烦躁,就将衬衣扯开,扣子蹦出老远。
秦霜降忙站起来,细细地帮他,手伸向腰带时,尴尬地问。“你这样能洗澡吗?要不,今天不洗了吧?”
“洗。”毕竟是绅士,还是个有轻微洁癖的处女座。不洗澡违背原则,绝对的。
“……”秦霜降想了很多方法,给受伤的胳膊绑上保鲜膜,防止碰到水!
或者,用给小孩子洗澡的方法,拧湿毛巾给他擦洗?
“我不泡澡,冲冲就行。”左骁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不可能让她如愿。“难道说,我还有哪里你没见过?”
那张画鸡蛋……左骁挑了挑眉,许久没有这样的情调了!
秦霜降脸红的快要滴出血,微微闭上眼,猛地将他裤子往下一褪。连带着黑色平角一起,方便快捷!
“你碰到我手臂了。”左骁睁着眼睛说瞎话,还往后退了几步,大长腿从裤管中出来。
“啊!对不起!那……疼吗?”秦霜降自责,不该闭眼睛的!自己这样不小心!
“疼。”左骁的衬衣还挂在肩膀上,他一条手臂已经拿出来了,但是伤着的那个,衬衣上面有大片的血迹干涸,他示意秦霜降拿剪刀剪掉。
秦霜降紧张,有点手抖,她触摸着左骁的肌肤,紧实的肌肉每一次碰,都会心跳加速。“你说,这算不算是断袖之癖?”
左骁黑了脸,明天到医院后,估计很久都不能抱着她睡,伤了手臂,又不是伤到第三条腿!
她今天夜里,别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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