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真的不可以
秦子寒在她面前露出这般阴森冷戾的模样,无非是怀疑她背叛了他。然而,她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地方背叛了他,在荒岛上的那段日子,她不曾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虽然她跟秦子言好了,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帮秦子言对付他。
她对这个男人的感情始终是复杂的,由最开始的利用感激,到后来的朦胧爱意,再到最后的各取所需。这整个过程中,她从来都没想过要害他,哪怕他是那个男人的儿子。
压下心中的不安,她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轻声笑问:“这么晚你怎么来了?就不怕被你父亲撞见?”
“我看见他离开了,在送你回来之后就离开了。”秦子寒冷冷的笑了笑,逼近她的面前,倾身覆在她的耳畔,语气森寒的低喃,“诚如你所说,我爸对你可能真的没什么兴趣,但是,这不代表你能跟我大哥搞在一起。”
周纤纤心底微微的惊了一下,半响,轻声笑道:“子寒,话不能乱说,我跟你大哥之间可是清清白白的。”
秦子寒眸色骤然一凛,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用力将她整个身子都按进自己的怀里,邪魅的脸上浮起一抹冷笑:“清清白白?呵,纤纤,需要我验证验证吗?”
说完,反手便关上了大门,并落了锁。
周纤纤心底狠狠一颤,抬眸盯着面前的男人,紧绷着声音问:“子寒,你要做什么?”
秦子寒眸色阴冷,长臂穿过她的腿弯,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笑得有些邪魅,有些残酷:“不是说跟我大哥是清清白白的吗?让我验证验证又何妨?”
“你不可以这样……”周纤纤在他的怀里轻微的挣扎着,沉声道,“子寒,快放我下来,你不可以这样。”
秦子寒的眸色越发的冷了冷,搂着她的手臂暗自收紧了几分,语气森寒的问:“不可以?呵,周纤纤,我养了你一年,早在一年之前你就该属于我。”说完,垂眸阴冷的盯着她,笑得满是冷酷,“到底是跟我大哥搞上了,开始排斥我了?”
眼前男人阴沉狠戾的模样是以前不曾有的,以前这个男人即便不开心,也只是安静的抽烟,即便脸色阴沉,也不像此刻这般,连眼里都散发着寒气。
她努力的压下心中的惊慌,盯着他狠戾的眸色,低声笑说:“子寒,你别这样,你不是说你父亲不会碰不干净的女人么?你千方百计的将我送到你父亲的身边,难道就想让这验证坏了你的全盘计划?”
“你不也说过,我爸对你没兴趣么?”秦子寒冷笑,“既然如此,那将完璧和非完璧的你安置在他的身边又有什么区别?”
说着,便将她放倒在沙发上,健硕的身子也随之覆了上来。
周纤纤的心彻底的慌了,抬手抵着他的胸口,急声道:“子寒,你不要这样,我跟你大哥之间真的没什么。”
若是以前,她不会如此抗拒这个男人。最最开始接近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失身于这个男人的准备,只是很多事情都朝着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
那时候,她甚至是期盼着这个男人能够碰她,能够娶她,她好借此踏进那秦家的大门。只是,预料的事情终究发生了变化,在她嫁给秦邵峰之后,她对这个男人的靠近和碰触依旧没有抵抗,那是因为那时候她心中还没有明确深爱的人,总感觉自己其实是喜欢着这个男人的。
可如今既然她心甘情愿的将身子给了秦子言,今生今世,这副身子便也只能是秦子言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什么,只是觉得,这一生一世,她只能有一个男人,那便是秦子言。
不管她和秦子言最后能不能在一起,至少,她的身子要忠于他。
“你跟他之间没什么?”秦子寒冷笑,眸中满是森寒冷意,他摩挲着她纤瘦的小脸,轻声笑着,“周纤纤,你当我是瞎子吗?难道看不见那个男人身上的暧昧抓痕?”
周纤纤紧紧的盯着他,一颗心慢慢收紧。
秦子寒依旧笑,笑得极轻极冷酷:“你还真以为我会相信那些抓痕是树枝抓出来的?”他说着,执起她纤细柔软的手,拇指一一抚过她纤细凝润的指尖,森寒的笑道,“纤纤,你敢说……那个男人身上的抓痕不是你的手指甲挠出来的。”
周纤纤下意识的缩回手,手却被身上的男人握得死紧。
她沉沉的盯着他,低声问:“子寒,你到底想怎样?”
“怎么?终于还是肯承认跟我大哥有一腿了?”秦子寒冷笑着问。
周纤纤垂着眸不答话。
秦子寒冷冷的勾唇,骤然垂首,唇瓣覆在她的耳边,冷声低喃:“纤纤,我真后悔没有在我大哥之前要了你,你知道我有多恨吗?”说完,吻了吻她的脖颈,大手掀起她的裙摆,笑得冷酷邪魅,“不过没关系,我大哥上过的我也不会嫌弃。但是你周纤纤要记住,今夜过后,你也只能是我秦子寒一个人的。”
他说完,便毫不客气的撕扯她身上的裙子。
周纤纤脸色骤变,慌乱中按住他的手,急声低吼:“子寒,真的不可以。”
“我大哥都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秦子寒死死的盯着他,眸中的森寒几乎可以将人冻成冰。“
因为紧张和惧怕,周纤纤的胸口剧烈的起伏,半响,她努力的压下心中的慌乱,盯着他,忽然轻笑了起来:“子寒,你不是说我是一颗没有感情的棋子吗?在你将我送给你父亲的时候,你便已经做好了让我失身于你父亲的准备,反正在你的心里,我的第一次给谁都不可能给你,你此刻又何必因为我给了你大哥而这般的生气。”说着,看进他那双阴寒的眸中,轻笑声中忽的多了一丝嘲讽,“子寒,莫不是……你爱上了我?”
秦子寒死死的盯着她唇角的讽刺,手中的衣衫几乎被他捏碎。
良久,他的唇角忽然溢出了一抹轻笑,一抹自嘲的轻笑,他盯着她的眼睛,笑道:“对,我爱上你了,周纤纤,我秦子寒爱上你了。”
周纤纤心底猛的一颤。怔怔的盯着他自嘲的脸色。
怎么可能,这个男人怎么会爱上她,在这个男人的心里,她不是一颗没有感情的棋子么,是一颗他能毫不犹豫的送给别的男人的棋子么?他又怎么可能爱上她?
她本以为那种讥讽能让这个男人罢手,却不想这个男人竟然会承认爱她,只是这种承认又是多么的不真实。
一阵凉意忽然袭上胸口,周纤纤猛的回过神来,却发现领口已经被那个男人撕碎,破碎的衣料滑至腰间。
当秦子寒看到她胸口和锁骨处的吻痕时,深沉的眸中慢慢的泛起了一抹猩红,一抹骇人的阴戾。
他伸手,用了狠劲去磨那吻痕,残酷的低吼:“周纤纤,你的这里,这里……乃至全身上下,以后都只能留有我秦子寒的痕迹。”
吼着,便垂首下去……
周纤纤骤然发了疯的挣扎起来,慌乱中,忽的扬手扇了那个男人一巴掌。
只听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秦子寒的俊脸微微偏向一旁,脸颊上慢慢浮起几抹红痕。
周纤纤惊惧的盯着他阴沉的脸色,胸口剧烈的起伏。
“秦子寒,你扪心自问,你真的爱我吗?”她盯着那个男人,沉声讽笑,“你若真爱我,又岂会将我送给你父亲;你若真爱我,又岂会毫不尊重的要我的身子。秦子寒,其实你最爱最爱的只是你自己。你将我送人,只是因为你的野心,你这会强要我,只是因为你心中的不甘和占有欲,你认为你养了我一年,所以我这副身子只能任你玩弄,亦或是按你的安排和意愿,任他人玩弄,你何曾让我感觉到了丝毫的爱意?这样,你还好意思说你爱我吗?”
秦子寒转眸沉沉的盯着她,眸色猩红骇人,身侧的双手渐渐收紧,握紧的拳头好似下一秒就会落在她的身上一般。
良久,他骤然起身,从她的身上下来,俯视着她,轻声笑说:“你说得没错,我爱的只是我自己,周纤纤,我从不曾爱过任何女人,也包括你。”最后四个字他几乎是一字一句说出来的。
周纤纤静静的盯着他,看着他猩红的眼眸和唇角那抹自嘲的笑容,心里莫名的跃过一抹复杂。
半响,她笑着说:“我明白,你向来只将女人当做棋子,又怎么会爱上她们。”
秦子寒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唇,笑意未达眼里,看起来倒像是有几分自嘲和冰冷,他说:“你倒是挺了解我。”顿了顿,他又说,“刚刚的失控只是惩罚你不听我的命令,私自与我大哥搞在一起。”
“你与其在这里惩罚我,倒不如去查查害那辆飞机坠毁的主凶是谁,别只顾着对付秦子言,忽略了一个最隐秘最厉害的敌人。”周纤纤沉声说着,缓缓的坐起身,以手臂挡着胸口看他。
秦子寒唇边满是冷笑:“到底是将身子给了那个男人,处处都为那个男人着想,还怕我对付他了?”他说着,逼近她的脸颊,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清亮的双眸,冷声笑说,“纤纤,如今看来,你这颗棋子还真是危险,我在想,要不要将你这颗棋子毁了。”
周纤纤心底忽的一沉,她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坚定的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帮着秦子言对付你。更何况,以秦子言那刚直的性子,他根本就不可能对付你。”
“哼!”秦子寒讽刺的哼了一声,“他或许不肯对付你,但是你就不一定了,谁能保证你不会为了他,暗地里在我的背后捅一刀。”
“绝对不会。”周纤纤沉声回答,表情认真,语气坚定,“子寒,我可以发誓,我一定会帮你夺得秦家所有的财产。”
秦子寒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轻笑:“你不是爱秦子言吗?在我跟他对立的时候,你会选择帮我,而不是帮他?”
“我是爱他,可我更爱的是……荣华富贵。”周纤纤垂眸笑了笑,低声说,“我穷怕了,你不会知道我有多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荣华富贵。”
“你若是帮了秦子言,将来他成为秦家的一家之主,你便是头号功臣,不仅能跟他长相厮守,还能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这样不是更好吗?你会选择帮我?”秦子寒盯着她,唇角满是讽笑,语气中也透着一丝不信。
爱上了秦子言的女人,他又怎能相信。
“你规划的未来当然好,只可惜那个男人没有你那样的野心。”周纤纤轻声笑着,“秦子言的性子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即便我想帮他,他也没有那个当秦家一家之主的野心,他与你比起来,除了对女人温柔体贴之外,一无是处。”
“可那温柔体贴却是比什么都强。”秦子寒讽笑,“难怪你们女人都爱温柔体贴的男人。”
“再如何的温柔体贴也不及荣华富贵来得诱人。”周纤纤抬眸看他,笑得异常的薄情,“子寒,总之,我绝对不会做出背叛你的事情,请你放心。”
原本她的复仇计划就跟这个男人争夺家产没有任何的冲突。她自然不会背叛他。
秦子寒沉沉的盯着她,良久,冷声道:“周纤纤,你最好能记住你今晚说过的话。”
说完,他骤然转身,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周纤纤,今夜放过你,不代表以后也会放过你,迟早有一天,我一定会将你从那个男人的身边夺回来,你等着。
怔怔的盯着那个男人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周纤纤终是舒了一口气。
只是心中却是复杂难辨。秦子寒于她而言就好像是一颗不定时炸弹,她不知道那个男人今后还会不会如此的失控。
想到那个男人说爱她,她不禁摇头笑了笑,唇边跃过一抹自嘲和苦笑。
若是爱她,当初又怎会将她送给秦邵峰。即便对她真的有一丝一毫的爱意,那也不及他对权势和秦家财产的分毫。
而秦子言与那个男人最大的差别在于,无论发生什么,她都相信秦子言不会为了自己的目的而将她送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般的信任那个男人,只是打心眼里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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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的开启声猛的将睡梦中的周若妍惊醒。
长时间的底层残酷生活,让她即便在这种舒适安逸的环境下也无法睡得深沉。
“谁?”她坐起身,惊恐的盯着缓缓走来的身影,声音中含着一抹颤抖。
只是下一秒,那抹身影便覆在了她的身上。
当闻到那个男人熟悉的气息时,她不安的心顿时踏实了下来,心底甚至还跃过一抹莫名的欣喜和紧张。
“秦……秦先生……”
她一动也不敢动,颤抖着声音喊那个男人。
秦子寒的唇覆在她的耳边,轻声低喃:“叫我子寒。她……一直都是这么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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