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特么是一个惹事精,走到哪里麻烦就到哪里,可是,事已至此,我该怎么办呢?我该如何挽回败局呢?我不知道。
我联系不到霍黎希,也见不到任何人,而在这之后的某一天,我卡里竟然突然多了五百万。用脚趾头想我也猜得到,这五百万哪里来的,这笔钱放在我这里拿又拿不回去,我摇摇头,觉得十分的感伤。
找不到霍黎希的夜晚让我心里十分的难安,我买了机票偷偷回了北京一次,我凭着记忆找去了我住过很长时间的那间别墅,但我无奈的发现,别墅是空的,门口的大锁和路边的杂草无一不告诉我,我那些天的日子,虚得就跟一场梦一样。
但是,我不甘心啊,我怎么可能这样就甘心啊,我找不到霍家,但我可以找去霍黎希的外祖家啊!
我知道,按照官方资料,霍黎希的母亲是深圳某家族企业的千金小姐,当我从北京那边找不到人,就只能从深圳外祖家这边另辟蹊径了。
不过,等我千辛万苦找到外祖家孟家的时候,我发现,事情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没有人欢迎我,没有人喜欢我,甚至没有人相信我的来意。
我还没能进到孟家的家门,孟家的看门人却只当我是擅闯民宅,毫不留情的把我赶了出来,他们说我找错地方了,孟家没有那样一个孙子,也没有嫁到北京的女儿,更不知道外面发生的这些事。
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不知道孟家为什么对那些矢口否认,作为一个女人,我被扔在别墅门口打了一顿,竟然也没有觉得很丢人。
我觉得挺无奈的,疼痛之余,又在心里想,好,大约就是这样吧!大概肯定是知道我是谁,知道是我拖累了霍黎希,所以才会这样对我。
这样想着我好像舒服了一点,我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怪圈里面,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我只知道,自己都不像自己了。
我觉得自己渐渐的有些浑浑噩噩了,这个兆头不是很好,不止是我,连田甜都开始担心了起来。
她也曾忧心忡忡的跟我说,苏尔啊,你这样不行,男人啊你只能把他当金主当跳板,但不能把心放在他身上啊,毕竟,没了你换个人男人照样能过得潇洒,可是你就不行了,所以,你得趁年轻,为自己好好打算,你还有爸爸,还有妹妹啊!
田甜试图用亲情来唤醒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想通了还是怎么的,总之跟田甜谈完之后好像心里轻松了一点点,放在工作上的心思也更多了。
如今的我,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的磨练,在天歌已经算是台柱了。
不知道是不是蒋东麒和林晚月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总之,蒋东麒现在还是挺照顾我的,乱七八糟的工作不再让我去做,而是让我接一些十分正当的走秀工作。
当然我也记得离开北京前霍黎希说的话,我知道我的职业是胸模或许是他最大的痛,我跟蒋东麒讲过不做了,一向对我温顺有加的蒋东麒却翻脸了,黑着脸很凶狠的说:“苏尔,我不认为作为老板,我做什么决定还需要你同意!”
蒋东麒轻佻起来的时候真的十分轻佻,正经的时候也特别的正经,严肃起来的时候,更是让人害怕。他一用那样的目光瞪我,我心里就慌得很。
“我不干了!”霍黎希的叮嘱突然让我滋生了无限力量,胸腔里积压着的力量喷涌而出,我倔强的绽开了笑脸,冷冷道:“我不干了,不干了行吗?”
“那就由不得你了!”蒋东麒并不怕我,他也不理会我,自顾自点燃了一根烟,淡淡道:“苏小姐,当初签合同的时候我不知道你仔细看过没有,如果没看过的话,我不介意带着你来回味一遍!”
他胸有成足的笑容让我感觉到好怕,我一下子就想起了黄老板骗我们去北京的时候就是在合同上做了手脚,现在再一想起蒋东麒来,我惊恐的看着他。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的笑容都有些颤抖了,他却站起身来,将我一直抖着的手指压下去,温润如玉的样子,淡淡道:“我能做什么?我保证你可以不做胸模,可是我这天歌没了你可不行啊,未来至少五年内,你的青春是我的,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否则...&"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嘴角的笑容有些淡漠。“我们做生意的,只要想赚钱,全都不是善类。你不用担心我会用什么法子对待你,你只要知道,万一你有不从之心,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就是了。”
蒋东麒笑得时候特别的薄凉,他侧眼微微的瞄了我一眼,将手中没抽完的半截香烟按到烟灰缸里,似乎是漫不经心的说:“苏尔你要知道,对于死人我是没有办法,但对于活人,我有的是法子。只要你敢逃跑,我不介意一个法子一个法子轮着来,总能把你找回来。”
他哼了一声便摔门就走,留下我愣愣的晕乎得不行了,我不知道蒋东麒为什么非要扣着我不放,我也不知道,这个原因,是不是因为林晚月?
他一开始把我逼成胸模只是因为要刺激林晚月打压林晚月,可现在我已经是胸模了啊,他还想怎样啦!
为什么他要定下五年之约?五年之约有什么意义?难道他敢断定,五年之后,蒋家的产业真的全都属于他了,彻底拿到手了是吗?
我觉得自己笑得有点儿讽刺,我什么时候被扯入了蒋家的家产之争,我自己还真不知道。
这天之后没多久,蒋东麒自生自灭不在理会我,倒是林晚月,时隔两个月后,却再次找上了我。
事实上,不是林晚月找我,而是蒋东玥找我的,蒋东玥在电话里叽叽喳喳的,她说她在家里无聊死了,问我怎么不去看她。
讲真,我不是很想去的,现在的我,只觉得自己的生活好像变了颜色,做什么都没有意义了,哪还有心思做客
而且,我不去她家还有其他原因,我一想到蒋东麒可能是因为林晚月的原因才不放我离开这一行一直要把我扣着,一想到我从小的苦难也是因为林晚月吃不得苦所以才把我扔了,我心里就很不爽。
哪怕早只知道多说无益,然而还是一口气堵在这里,意难平。
但蒋东玥这个小姑娘实在是难缠,磨蹭了很久,我终于也是屈服了。
晚上我特意下了个早班,去蒋家之前,还特意买了个果篮。人家请我吃饭,我总不好空着手去吧!
我提着果篮从百果园出来的,迎面却跟一个男人撞上。我抬头一看,是周嘉易。我这才想起,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跟他交集过了,导致我差点都忘了,我生命里曾经还出现过这样一个人物。
我侧着身子装着看不见似的要从他身边穿过去,他却抓着我的手腕不放。
“苏尔。”他皱起的眉头就好像一座小山丘。“最近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情,你还好吗?”
他是询问的口气,但我对他的态度却没法好的起来,对于我来说,不管是好意还是坏意,在我看来都是恶意。
“我很好!”我努力的告诉自己不要跟这个人计较不要生气,我摇摇头强装镇定的淡淡道。
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有再纠缠过,我以为他会就此放开我的手的,却没想到,是我想太多。
他拖着我的手往外走,走到他的车边,借着车子和路边的树,将我们挡了个精光。我顿时明白,他有话说又要避嫌,怕人看到。
“你又要干什么?”我将果篮放在脚下,抱着胸看着他。我对周嘉易的印象并不好,担心他玩什么幺蛾子。
“你放心,我现在对你没兴趣。”周嘉易瞧着我,只剩四根手指的左手拂了拂额前掉落的刘海,哑然发笑。“我现在可能要跟你去同一个地方,跟你要见同一个女人,我希望以后若是再见面,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我们没有见过面。”
周嘉易含笑看着我,看起来特别平和,我忽然发现我有些搞不懂他了,他追我的那两年,我自以为他是了解我的我也把他摸透了,可等到后来的现在真的出事了,我才发现我之前的所谓了解,什么都不是。
“买卖不在仁义在,你放心,只要你不惹我,我也不会坏你的事的。”我有些不舒服,我并不喜欢周嘉易这个说话的方式,我不知道他等下是不是也要去蒋家的,我不想想了。
夜晚的风拂过周嘉易的短发,仿佛还是我曾熟悉的眉眼,只是面前这个人的整个内里都变了。
与周嘉易告别之后,我拎着果篮,继续赶去蒋家。在路过花店的时候,我又买了一束花。我不想再拿其他贵重的礼物,不想再让这一顿饭变得功利性。我告诉自己,我就是去我妈家吃饭,那屋子里坐着的,是我妈,我妹妹我弟弟,我妈的男人,我妈的男人的儿子。
我快到蒋家门口的时候给蒋东玥打了电话,等我到了的时候,却看到门口站着个女人,沈云溪。
沈云溪斜斜的依着门框,对着我笑着,我不知道沈云溪为何会来接我,我的手僵硬扬了起来,犹豫着要不要打个招呼的。
忽然的,我看见沈云溪笑得更大声了,“嘉易,你来了!”
我一回头,看到周嘉易带着薄汗的温润如玉的脸。
我不知道周嘉易跟沈云溪是怎么搞到一起去的,我只觉得一切有点儿复杂了,我想起周嘉易此前跟我说的话,我终于相信,是周嘉易提前得知了一切,在给我打预防针。
他们俩走在前面像小情人一样,我尴尬的跟在后面,没出半点声来。
晚上吃饭的时候,林晚月使出了拿手绝活,八菜一汤,清真螃蟹,大虾,等等各种鱼肉海鲜都有,十分的丰盛。
吃饭的时候,她不住的夹菜,搞得我都挺不好意思。我们俩说话虽然都客套,带着公式化的语气,但我也听到了她真真切切的关心。
饭吃了一半,坐我对面的沈云溪闷笑了一下,忽然故技重施,设计将滚烫的热汤洒到我裙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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