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间时候苏岩故意说得那些话其他人都听在耳里,误解是必然的,霍黎希未必不会过去取证,那么...
那个人的固执程度我是了解的,曾经胡医生的一条短信都能让他发狂,我不敢相信,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真的会相信我,会轻易的放过我。
他说过在他腻了我之前我不能有别的心思,那么现在呢?我不但光明正大去找鸭,我找的鸭还讽刺他让他颜面尽失,还跟他打了一架,而且最后我还维护了这只鸭。他那样骄傲的人,能忍吗?守不住的东西他会毁了吗?
我不想想,也不敢想。
我无力的躺在病床上,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我觉得,这一次,我离死肯定不远了。
不知何时模模糊糊睡去,天亮了,我发现自己能说话了,身上手上好像没那么痛了。
我想着今天是胸模比赛的初赛,我已经失去了霍黎希的信任与宠爱,还失去了劳动力,我什么都没有了,那么这名与利,我就更不能丢下了。
我缺钱,我不能让自己真的陷入走投无路的境地,所以这个比赛,我必须要去参加。
我挣扎着就要爬起来,这时趴在我床边小憩的温情也醒了,她赶忙爬起来拦我,担忧的看着我。
我没有解释很多,我只说:“温情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不得不去。”
温情惨白的脸愣了愣,她眼角流下一串眼泪,最后点点头。“好的,我陪你去。”
我的手不能动,温情就全程帮我,她找来医生央求医生将我手腕上的纱布包的没那么厚实,然后跟医生告假,带我回宿舍换上了衣服。
她在柜子里找啊找,最终找出了一件勉强可以配上白手套的衣服,这个季节这样穿虽然有点奇怪,虽然手上的纱布盖上手套会显得有些突兀,但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打扮一新之后,她停了工作亲自送我去了参赛现象。
我们赶到赛场的时候都快十点了,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俩急急忙忙的奔跑,我很庆幸我坏的是手,不是脚。
我却没想在门口再次撞上霍黎希一群人,此时霍黎希正从黑色豪车上车上下来,他今天打扮得很正式,冷峻的脸修长的腿笔挺的西装,气质立现。
他身后还跟了几个人,我昔日里见过的勉强有过交情的那些人,此刻他们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目光里无一不是鄙夷和嫌恶。甚至还有人探头去看我白手套下的手腕,啧啧出声。
看到他的第一刻我就走不动路了,我僵在那里,我等着,酝酿着,只要他一走出来,我就拉住他,不管有没有用,他会不会听,我总是要解释的。
然而,等他经过我的时候,终于拽住他飘飘的衣袖的时候,他却头也不回。
我几步跑到他前面,正要开口的,却听他直视我的眼,换了个玩世不恭的神情忽然又说:“哦,我差点都忘了,苏小姐还看重名利呢!今日是你出头的好机会,说不定能帮你榜到更厉害的金主,你怎么可能缺席呢?”
他越说越离谱,我焦急不已,一句“你听我解释”刚说出口,他却猛地扼住我的下巴,冷笑:“解释?解释有什么用?我在你心上还比不上一只鸭,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目光扫视了一眼我的眼,无比轻贱道:“哦,我懂了!那小子撩你,在北京的时候你们就看对眼了,现在你们终于找到了机会,怎么可能不水深火热呢?”
他掩嘴轻笑,狂放不羁,那样子那神态,像是要把我踩在脚底。
我觉得自己特别没用,我在心里打了无数次腹稿,等真的看到了这个人,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太多太多的误解兜成了一个圆,让我不知道从何处说起。
心慌则乱,我糊涂,温情的脑子里却是清明的,温情怕他打我,着急的上前将我护在身后,解释道:“霍少,是那个男人非要扒着苏尔的,苏尔昨天被下了药不能说话,这不是她的错。昨晚苏尔之所以没去找你解释,是因为她一直待在医院里,处理伤口打针,所以才没能立刻去找您!”
“所以,苏尔今天是特意来找我的,而不是来参赛的咯?”霍黎希冷冷横了温情一眼,眸子里的冰冷不禁得让人脚底生寒。他向温情迈了一步,高大的身影逼近了她,唇齿间溢出的都是冷笑。“还有,你是什么东西?用得着你插嘴?”
他使了个眼神,就有人过来将温情架着往外走,温情反抗的挣扎,那男人没好气的打了一巴掌,温情瞬间便老实了。
我心很痛,我不想自己身边人因为我而受痛,我哭着说:“温情姐,你走吧别管我!我跟霍少之间的事我自己来解决,我不会有什么事的。”
温情被粗暴的拖了出去,霍黎希抱肩冷眼看我,语带讥讽。
“还有什么话要说?”他笑着问。“一件件,一桩桩,我给你个机会坦诚,如果你再骗我...”
我听见骨头嘎吱嘎吱的声音,他咬着牙,冷漠而严肃。
“等事情结束了,我去验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捍卫我的清白,千言万语,只化作了这样简单的一句话。验血,检验报告才是捍卫我自己的唯一证据,不是吗?
“我留着他,是因为我不想你惹上麻烦事。”我眼巴巴的看着他,将我对自己的私心讲成了对他的私心,我希望他有所触动,然而他没有。我顿了顿,继续很动情的说:“的确,我来这里目的是为了参加比赛,出了这事我不求你会再要我,我还要吃饭,还要生活啊!”
我哭着,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然而在他眼里却没有丝毫的触动。
“我只相信证据,不相信你。”他留下这样一句话,扬长而去。他身边的那群人或是同情或是可怜的或是看戏的我,这会儿也跟着退散了。
到了赛场,我郁闷的发现手上的伤给我惹了不少麻烦。胸模比赛是要求参赛者穿着比基尼比赛的,而我,就算穿了比基尼,也坚决不肯拖下手里的手套。
我知道带上手套虽然也难看,但是不戴手套把纱布露出来,那就更难看了。
我与工作人员争执很久,最后工作人员差点都要把我赶出去了,她说我这样的参赛者他们用不起。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比赛都快开始了还没准备好?怎么回事?”
这声音有些熟悉,我一眼望过去,便看到了熟悉又陌生的人。胖导演,王导。
“导演,这人不知道走什么奇怪风格,走秀的时候还要求戴着手套不肯摘下来。”年轻的工作人员一看到自家领导来了,赶紧就来告状。
那导演表情有些滑稽,他亲昵的拍拍工作人员的肩膀,又银邪看了我一眼,笑道:“这样还不简单?参赛者要求就随她好咯,咱们没规定可以带手套,也没说不可以带是不?这比赛不是投票制吗?左右她去或是留跟咱们没多大关系,管她干嘛!”
他说的好有道理,工作人员疑惑的点点头,还是决定不跟我死磕就走了。当这里只剩我们两个人的时候,王导垂涎的看着我穿着比基尼的身体,目光又落在我带着手套的手上,意有所指的淡淡点头:“放你一马,让你晋级,陪我一觉,这个交易如何?”
他脸上是志在必得的猥琐,而我回给他的,是踩他一脚,然后跑开了。
很快,就到了比赛时间。我的序号排在八十二号,在一百名参赛者中位置有些靠后,不过也还好。
我坦然的站在那里准备着,无视了所有好奇看向我的手的诧异的目光。
所有参赛者五个一组上台,一组一组的,很快到了我这里。我定了定神,正要迈步上台的,却在此时,听到了观众席那边的一片嘘声。
我不知道观众在嘘什么,但正在参赛的我毕竟是有职业道德,我稳妥的一步步走着,当我终于走到舞台最顶端,再折回去的时候,我的目光触及舞台背后巨大的电子屏幕时,我懵了。
巨大的电子屏幕上,一张张限制级打码照轮番滚动,那些照片里,依稀能看出女主角的脸庞。
这些照片,有些事胸模时期的照片,还有些,是夜总会时候的照片。
最后一张,不是照片,而是一片黑色的背景,只有两个巨大的红色的字,苏尔。
那是我,是我啊!
舞台上,我怔怔的站着,面色苍白,惶恐。
我不知道自己这又是得罪谁了,也不知道是谁跟我深仇大恨非要陷害我,比赛现场私密照曝光,黑历史随之被揭穿,观众情绪很激动,我也从头到脚都在冒火,却不知道怎样解决这困局。
“不好意思啊,失误失误。”主持人尴尬的赔笑,把我一推让我赶紧退场。我没站稳,跌倒在地,浓烈的羞耻感裹住了我。
镁光灯来袭的时候,我抬手挡住眼睛,撩起裙摆来,蒙脸向台后跑去。
我躲在那里,不知道该怀疑谁相信谁,这是谁做的?谁恨我恨到了这一步?
这些照片,像是偷拍,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拍的,但的确是我。
我预感职业生涯从此阻断了,不知道如何来解决如今的困局,我想先换掉身上的衣服,出去再说,我需要个地方让自己安静安静。
手才刚放到拉链上,门却被人从外面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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