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瑞扬起笑脸,握紧双手,做了一个“我力气很大”的姿势:“你看我很健康,之前只是意外,所以才会不舒服的。现在已经完全好了,可以跟着你一起出门的。”
殷跃的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凝视着她的双眸,一字一顿的认真说道:“小瑞,你不可以任性。”
听到他叫自己的这个名字,端木瑞鼻尖一酸,眼眶瞬间变得通红,忍住即将掉落下来的泪水。
她抬起手揪紧殷跃衣袖的衣角,眼底满是乞求:“真的就只有这一次,让我跟着你好不好。”
换做是以往,殷跃肯定会让她联系司徒俊逸,将她带走。
但现在她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定时炸弹,他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这次不行,我做的事儿很危险,你不能跟过去。”
殷跃冷着一张脸,丝毫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你是不是想要回来看见我的尸体,你才满意。”
三番两次的被拒绝,端木瑞脑袋发热的不管不顾的大吼出声,连带着自己的不安和委屈。
没有谁能在知道即将死去的情况下还能够安然的等待着时间的到来吧。
最近如果不是殷跃陪在她的身边,只怕她老早就崩溃掉了,哪里会像现在这么冷静。
殷跃眉头紧皱,见她一脸的伤心和绝望,不像是作假的模样,沉声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可能要死掉了。”
端木瑞说出这句话,眼泪像是断了线似的,不断从眼眶中滑落。
殷跃有些哭笑不得:“你只是简单的生病,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谁告诉你是绝症了。”
“才不是。”端木瑞红着眼眶,表情认真的说道,“我告诉司徒俊逸要脱离他的家族,而脱离家族的唯一办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把命留下。只是在被处理掉之前,我让他答应了我一个要求,那就是让我来见你最后一面。原本在前几天,司徒俊逸的人就该来将我带走了。可是过了这么多天他们都没有过来。”
殷跃压抑着即将破喉咙的笑声,忍着笑意问道:“所以你觉得他们给你下了药,让你中毒身亡。”
端木瑞泪眼婆娑的点了点头:“对,难道不是这个吗?”
“你想太多了。”殷跃既好笑又心疼的抬手给她擦拭着不断划过脸颊的泪水,“你真的只是生病,不是中毒。而且就算是中了毒,在医院医生也会检查出来的。”
“可是为什么我突然肚子总是那么痛,感觉有刀在里面搅似的。”
端木瑞一脸的疑惑和不解。
殷跃脸颊上的笑意僵住,瞬间消失不见,低叹了一口气后,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我有事要告诉你。”
看着他冷漠的神情,端木瑞的心变得忐忑和不安,双手无措的握在一起,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你一定要冷静的听我说,好吗?”
殷跃将她的右手拿出来,十指相扣的将其握在了手心里,语气沉重的要求保证。
端木瑞的心脏不规则的狂跳了两下,脑袋里不断闪过“她可能得了绝症”的消息,心也随着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她压下心中的无措,重重的点了点头。
殷跃看着她,话语一直在嘴边萦绕着,隔了许久才缓缓的开口:“你怀孕了。”
简单的四个字将端木瑞炸得直接失去了原有的神智和冷静。
她怔怔的张大了嘴巴,一脸的震惊和诧异,随即是油然而生的喜悦。
“但是因为你之前治疗用了药,已经造成了流产的迹象,所以医生建议马上安排手术打掉。”
殷跃紧接着的话将她的开心和喜悦打得消失得一干二净。
“什么意思?”
她将手放在腹部的位置,表情茫然,很明显无法接受这样的一个说法。
不是说她有宝宝了吗?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要打掉它?
“因为之前用了药,很有可能已经伤害到了它,导致它残疾或者发育不全,所以……”
望着她“扑簌扑簌”不断往下的晶莹的泪水,殷跃后面的话就怎么也没有办法说出口。
他静静的将她抱在怀中,同怀中的人一起难过和悲伤。
端木瑞含着最后的一点希望询问:“真的没有办法吗?”
她自己是学医的,对于这方面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的,会无用功的多问一句,只是在垂死挣扎罢了。
“小瑞,我们安排时间吧。”
殷跃加大了搂紧她的力道,嗓音低哑带着痛苦。
端木瑞将头埋在他的胸膛里,遮住自己那张伤心欲绝的脸颊,悲伤到难以自抑的嚎啕大哭。
此刻的她多么的痛恨自己之前为什么要受伤,为什么要接受治疗!
同时她也认清了自己是多么的想要为殷跃生下一个孩子,多么的想要回应他的感情,弥补以往她的种种的错误,告诉她的歉疚。
本来这一切都可以的,可现在那唯一的机会没有了,它在自己还没有来得及注意到的时候就消散了。
这怎么能让她接受得了!
“你好好的在医院里住着,我会派人保护好你的安全。”殷跃眼眶湿润着嘱咐,“如果有任何的事给我打电话。”
“不要。”端木瑞抬起头,不愿意接受他的这一个安排,“我要和你一起。”
“不行……”
“我不要。”
殷跃才说了两个字,就遭到了她的强硬回绝。
她仰望着他,丹凤眼中满是乞求:“就这一次,让我们一家三口好好的在一起,就只有这最后的几天,难道都不可以吗?”
殷跃的心脏像是被刀一下一下割着似的,鲜血淋漓,痛苦到他以为自己都即将失去了呼吸。
可他的沉默却让端木瑞误以为是另外的意思:“这是你的孩子,我和司徒俊逸什么都没有,真的你相信我!”
她悲戚的解释令殷跃将她抱住,嗓音低沉:“我知道,我知道的。”
这是他的孩子,他一样的希望能够留下他,可没有办法。
或者说,在医生第一时间说她怀孕时,他就没有怀疑过孩子的归属权问题。
即使以往的她冷漠得仿佛一尊不会被打动的冰山,也不知道她是否还爱着司徒俊逸,可他了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知道她是多么的爱惜自己。
“我只有这个要求,求求你。”
端木瑞带着哀求的话语是压断殷跃坚持的最后一根稻草,他闭上了满是伤痛的双眸,沉沉的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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