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方亦可的视线在霍西城的手上停留了太久,又或许,目光太露骨了,所以,哪怕她之后面红耳赤的别开头,男人仍是噙着一抹笑意,越发慢条斯理的替她解开了所有的扣子!
“我自己来!”
方亦可实在受不了了,说着脚下便向后退去。
霍西城却在这个时候放开手,直接帮她将衣服脱了下来,“已经好了。”
他去挂衣服,方亦可才松了口气。
她却不知道,霍西城感觉自己似乎发现了不少以前忽略掉的东西,譬如说,只要他温柔以对,方亦可其实对他的美色并没有多少抵抗力。从前她之所以那样抗拒,不过是因为他用错了方法,太过强硬,太过粗鲁而已!
背对着方亦可,他胸有成竹的一笑,心中已然有了应对。
既然她吃软不吃硬,自己又何必舍近求远,非用笨方法将她推拒的越来越远?
“快说啊,你真的能做到吗?”
他微一失神的功夫,方亦可再次提起这个话题,霍西城转身过去,双手握住她纤细的肩膀,“当然,我说过的,说到做到。只要,你也做到你承诺的!”
承诺……被他吻,和吻他吗……
方亦可眼睛微瞟,看了眼那边的大床,忽然警惕起来,“只是,只是吻就可以了,不可以做其他!”
霍西城微微一笑,目光流转间璀璨惑人,“是啊。”
方亦可拧着唇,这样,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她心里明白,同霍西城讲道理多半是行不通的,所以说他一向随心所欲呢!如果不答应他的条件,他是肯定不会撤照片的,他这个人,一向霸道惯了,根本不顾虑会不会有人因为这件事而痛苦。
她又咬了咬唇瓣,却在还没用力的时候,被一只手轻捏住了下巴,“别咬。”
随着声音,男人的唇再次覆了上来……
他轻舔着唇上被她自己咬出的牙印,一下下的,那温软湿热的舌尖仿佛化作一张大手,揉弄着方亦可的心。
整个人都渐渐变得酥软。
两人越靠越近,直到中间再无缝隙。
男人的大手放开下巴,紧紧抱住她的身体,火热的手掌开始上上下下的肆虐,将火焰带到每一处,浑身都象是处在炙烤中,心里都有团火在燃烧,烧得人浑身滚烫!
房间里的空气都变得热辣起来,方亦可昏昏沉沉的,浑身仿佛只剩下了被碰触,被抚摸的地方。感官如同被放大,那在她身上点火的灵活手指似乎成了她惟一能够意识到的存在。
“别……啊!”
低低的惊呼令两人的动作嘎然而止。
方亦可惊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然躺到了床上,衣衫半褪,露出大半的酥胸,上面甚至还能感觉到刚刚被亲吻过的水痕。而下身的长裙也被推到了腰间……
她脸颊火红的一把推开他,慌乱的掩着衣服,“你你你太过份了,明明说好不这样的!”
霍西城顺着她的力道半躺在了床上,心中遗憾不已,明明只差一点……不过,算了。
他必须承认,他对她的身体有说不出的渴望。
但是他爱她,可不仅仅是因为身体。
他并不想再象以前那样,强硬的逼迫她承受他的爱意,现在想来,粗鲁的性爱只会让她对他生出更多怨怼而已吧!
两情相悦,才是这个世上最美好的事。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平静下自己没被满足的欲望,口中懒洋洋的道,“我不过是没有把持住而已,喜欢的女人在怀里,如果男人没有反应,那才是过份吧!况且……”他拖长了声调,悠悠道,“你不也一样么?”
方亦可听到最后一句,象弹簧似的突然从床上跳起来,狼狈的冲进了浴室,“砰”的关门声仿佛受到极大的惊吓,又好像见了鬼似的!
见她如此,霍西城低低的笑起来。
*
这一晚的最后,变得有些奇妙。
方亦可临睡着前,悄悄侧头瞥了一眼,睡在床另一边的霍西城,弄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明明,她是带着一肚子火气去找他的,想要质问他为什么那么对吴信非……可是,中间跟霍婉言互怼了一番,又在车上吵了几句之后,奇怪的,发展就完全不受她控制了……
想到在车里房间里,自己被吻到迷糊的糗态,方亦可狠狠瞪向男人,可是在对方翻身的轻哼声中,她又火速的将脸埋进了被子里,然后如同一条蚕般蠕动的侧过身,以背部对着霍西城,这才稍稍感觉安心。
她轻舒了口气,闭上眼睛。
到底,这男人还是有了改变的吧……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会顾忌她的反抗,直接把她压在床上,可刚才,她虽然推开他,但不用想也知道,如果不是他放水,以她的力道,根本没可能把他这样一个大男人从身上推下去的!想来,他不过是顺势为之,哪怕身下坚硬如铁,他还是意识到她的不愿,并且依从了。
除了坚持要在这里,同一张床上留宿一晚,作为她没有主动吻他的交换……他没再提任何过份的要求。
方亦可心里乱糟糟的,一会儿在心里痛斥自己简直是患了斯的哥尔摩症,一会儿又窃喜着,从他的行动中,感受到了他对她的珍惜和小心。
两种情绪交织着,使得她好久之后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而当她绵长的呼吸声响起后,身后的男人才睁开了眼睛,黑亮的眸子在夜晚闪着熠熠光亮,他神情温柔的伸出手,将方亦可的身子慢慢的拨过来,然后舒臂掀开被子将她挪进去,然后把整个人都搂在怀里,锲合无比的贴着那娇小身躯,感受着令他着迷的馨香气息,这才缓缓闭上眼睛,从容睡去。
这一晚,方亦可睡得很满足。
她天生怕冷,屋里即使有地暖,睡起来手脚也总不会很热。
但今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她觉得睡得特别酣畅。
然而,她很快发现自己放在胸前的手掌下贴着的是赤裸的肌肤,还不是属于她自己的!
猛的睁大眼睛,她发现自己的脸对着的,是一副宽阔的胸膛!
懵头懵脑的闭了下眼,脑海里慢慢回忆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可是,明明睡着前,他们还是各睡各的被子,离得距离有两尺还远,为什么,一觉醒来,不但睡到了一床被子里,还无缝衔接到,她根本不敢动作,否则就会亲上的他的胸口?!
方亦可呲牙向后蠕动,小心翼翼的,绝不想碰触碰到面前的男人!
真的是面前哦,脸差点就贴在他胸肌上了!
一大早就这么刺激,真的可以吗?!
她苦着脸,蠕动再蠕动,终于眼看就要挪到被子外了,哪知道,头顶上男人的鼻子里突然发出含糊的哼声,一只强壮的手臂根本不容拒绝的就将她紧紧揽了回去。整个身体再次同他贴得严严实实,不仅如此,方亦可羞恼的发现男人竟然起反应了!
这下,她算明白了!
“混蛋!放手!起开!醒了还装睡!”
她脸颊通红,手忙脚乱的脱离开他,一个不小心,就连被子带人滚到了地上,发出了闷闷的“咚”声!
方亦可自己都有点懵了,她拨开胡乱纠缠的被子,露出头来,就见霍西城已经睁开了眼睛,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被子被她裹到了地上,他身上只剩了一条内裤,却完全不知冷的裸露在外,毫不在意似的任她看着……还带着笑意道,“你这是做什么?想看就看,我又不会拒绝,你何必把被子都扯走?”
方亦可窘的不得了,她恨恨的从被子里钻出来。
幸好她是穿着睡衣的,房间里铺着地毯,她索性光着脚,又去床尾找到室内拖,拎在手里,理也不理床上爱秀的男人,直接进了浴室!
站在盥洗台前,穿好鞋,方亦可才捂住镜子里映出的羞红的脸。
真要命了!
只要这个男人在,她怎么总在重复躲进浴室的命运!
还有,他不会因为这一次留宿就得寸进尺的总这样吧?还有,明明前些日子她还义正言辞的把他赶出房间,并且说好了不要再有这种逾矩的事发生,结果,这才多久,决定就被打破了……
虽说是因为吴信非的事被要胁了,可总觉得,自己的底线简直越来越低了。
平静下来,方亦可放开覆住脸的手,再向镜子中看去,里面的女人双颊还泛着微红,眼神迷茫,脸上写满了无措。
她是真的不知道了……
她对这个男人,原来可以容忍到这种地步吗?还是说,她对他,还有情?
那他呢?
对她是真心的爱意,还是仅仅因为他的心病,致使他找不到其他可以令他有身体反应的对象?
她觉得眼前似乎被布下重重的迷障,她不但看不懂对方的心意,就连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想法,都分不清楚了。
明明,都已经不是那个刚刚步入大学校园的小女生了。在社会在已然摸爬滚打了数年的人,在感情上,却并没有多少进步……她之前想着只要像朋友一样相处就好,不远,亦不必近,当中以孩子为纽带,如此就好。可是,这个想法如此之快就被推翻。
昨晚发生的亲吻,以及险些到最后一步的亲热,甚至同床相拥着醒来……
有什么,似乎不大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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