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康复出院
陈长发从朦胧当中醒过来的时候,竟然发现钟晴静静地站在自己的床头上。
手里面拿着一个小小的素描本,对着床上面的他一笔一划地勾勒起来。
陈长发连忙转过身子,一个枕头拍了一下钟晴,一点都不高兴地说:“喂喂喂,你干嘛呢,你怎么画我躺着的画,你哥哥我还没有死呢。”
钟晴撇撇嘴,本来想要解释说,这明明就是在画睡觉的画画,而且睡着跟死了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画面。
再说,钟晴很喜欢看他躺着的样子,感觉好像躺着的时候,眼睛里面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深沉的面容。
不过,要对这个不讲理的哥哥讲道理,好像只能瞎子点灯白费蜡了。
不过,陈长发抢过钟晴手里面那个图画过来看的时候,感觉好像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自己躺在床上的时候,虽然感觉不那么清醒威猛,但是真的有一种淡淡的沉思者的味道。
沉思者是他最崇拜的罗丹的作品,好像充满了对人生疾苦的体验。
医生见到陈长发都醒过来了,就纷纷靠拢过去,看看陈长发的情况。
毕竟都是年轻人,虽然中暑的情况有点严重,但是陈长发好像睡了一个晚上马上就好起来了。
医生检查完,然后院长请示一番,决定可以让陈长发出院了。
旁边的钟晴听说陈长发可以出院,立马一蹦三尺高,拍手叫道:“太好啦,太好啦,哥哥可以出院了,哥哥可以出院了。”
旁边的医生用责备的眼光看着这个钟晴,钟晴知道好像这里是医院,不能随便喧哗,就做了一个鬼脸,安静了下来了。
这次对陈长发来说,可以说是不折不扣的劫后余生。
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有福,陈长发虽然不是那种喜欢大起大落的人,也不是那种没有工作靠着命运吃饭的人。
但是对于命运的馈赠,自己心里面还是很感激的。
所以他就非常高长兴地收拾了一下自己身边的东西,准备自己高兴地回家了。
不过,画家对自己这个儿子是有点溺爱的。平时好像吹风就怕他着凉了,下雨就怕他受潮了。
感觉好像怎么样都不能表现自己的关心。
所以,听说孩子住院,就必须要准备好多好多东西给孩子。
一个晚上,他们夫妇二人基本上就没有合上眼睛,准备今天给孩子准备住院的用品。
不仅仅是衣服,挑了他最喜欢最喜欢的,而且那些脸盆,牙缸甚至是牙签什么的,都给孩子准备好了。
甚至还想到,这个陈长发就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的性格,可能喜欢吃零食,就连饼干、凉果坚果之类的,都准备了一大堆。
好不容易到了天亮的时候,他们就带着自己精心准备的儿子的住院用品来到了医院。
刚刚当了护士站,护士站的护士长就跟画家打招呼了:“你是陈长发的家属吧?”
画家点点头。
“你怎么提着这么多的东西过来,准备给他?”护士长问道。
“是啊,想到住院很辛苦,就给他准备点儿好的。”
“用不上了!”护士长说。
“啪嗒!”画家手里面的东西顿时洒落在了地上。
那些药丸,还有桶里面放着的那些零食、衣服、财物,纷纷都滚落在了地上。
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变化,画家觉得有些接受不了。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用不上了?难道真的是天有不测风云?”
画家想到小时候,曾经带着他到庙里面算命。寺庙里面的和尚说过自己的儿子在二十多岁的时候会遇到一个大劫难。
但是这个劫难好像已经过了时间了,为什么还会来啊?
画家忍不住悲痛,眼泪哗哗流了出来,自己一个人靠在墙壁上面。
“我说你们做什么呢?我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啊。”护士长劝道。
护士长不过是想要告诉他,陈长发的病情已经康复了,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既然病人出院了,家属准备来给病人的用品,当然就是用不上的了。
但是,这样一说,好像说的是病人已经死亡了一样。
特别是好像画家这样的人,本来就多愁善感,并且生性多疑,难免遇到这样的事情就会忍不住瞎想一下。
这么一下,就吓出病来了。
护士长连忙说:“我的意思是,您的儿子,现在已经康复了,用不着住院了。”
画家深深叹了一口气,说:“护士姑娘啊,做人不带这么玩儿的。你这么说话的话,基本上就把人给吓死的了。”
护士长撇撇嘴,有点不好意思地对画家说:“对不起,我也是实话实说。本来您儿子就用不上您给他准备的东西,所以我……”
画家听到自己的儿子已经康复了,心里面不知道有多高兴。哪里还有心思跟护士计较说错一句话的事情。
他连忙将手里面的东西都收拾了起来,高高兴兴地问护士长说:“我儿子真的康复了?现在怎么样?要不要我带他回去了?”
护士长哈哈大笑起来:“您儿子现在别提多高兴了。那个小女孩过来了,好像是女朋友一样,正在春风得意,不知道多高兴呢。”
画家连忙解释道:“哪里哪里,那个根本就不是他女朋友,不过是我朋友认的干女儿,他叫她做妹妹呢。”
“哎,天下有情人到头来不都是成了兄妹的吗?您这么一个大画家,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您就别这样跟我谦虚了嘛!”
护士长好像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对人世间那些什么情情爱爱,还有悲欢离合之类的东西,看得不知道多么透彻了。
画家对这个自己的女学生,心里面也是充满了敬佩的,甚至有的时候,他心里面也会有一点点这样那样的非分之想。
但是毕竟自己是画家,而且又是这个钟晴的老师,要是自己主动这么说,好像有点下不去手,有点胜之不武的感觉。
但是喜欢就是喜欢,画家和别的艺术家都是这样敢爱敢恨的。
画家有点窘迫地笑着对这个护士长说:“你呀,你们这些护士,就是多事儿,你们管好自己的病人,还要自己手下的业务就好了,怎么还喜欢打听到别人的因缘。小心我告诉你们的院长,让你们的院长批评你。”
其实,这个医院的院长,也是喜欢开玩笑的。况且好像这样的婚姻大事,其实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好事情来的,画家这样拒绝,全身不自在,其实也并不是源于什么抗拒,不过是心里面的一点点小小害羞。
等他真的明白,爱有多重要,说不定就不会这么害羞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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