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拍开他的手, “我一大老爷们的……居然感觉有点被撩到了……”
“才有点?”无咎笑道。
“你够了啊!别得寸进尺啊!”
“现在就我们两, 不得寸进尺还等什么时候?”
“……”
千里一时语塞了, 脸迅速地涨得通红。
“你……害羞了?”
“去你的!我就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
“嗯, 我相信你不懂怎么写, ”无咎朝他凑过去, “你脸都红了。”
“我那是热!你你你你干嘛——”看到无咎有靠近的意图, 千里顿时手足无措地想往后退,等等,给我等等!他的心理准备还没到达那个地步啊!
“你在想什么?”无咎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什么都没想!”
“真的吗?啧, ”无咎摇了摇头,“低估你了,原来你脑子里那么多不和谐的东西……”
“我说了我什么都没想!”
“什么都没想你躲什么?”
“……我热!”
“热就脱衣服啊。”
“……”
“看, 污。”
“你够了!我要去找修罗——”千里说着转身就要下床, 无咎眼疾手快地扑上去一伸手,拦腰把他拖了回来, 千里嗷地一声惨叫, 全身剧烈地扭动挣扎, 无咎干脆以自己的体重压着他, 千里死活脱身不了, 颓丧地趴在那里,“你走开。”
“我不走。”
“走开——”
“古人告诉我们, 人生得意须尽欢,要是我明天——”
“你再来这个梗我踹你啊!”
“来, 踹得到你就踹。”
“……”千里被他压得动弹不得, 也就能动动脚趾头了。
“你要压到什么时候?”千里无奈道。
“你别乱跑我就不压了。”
“我不跑。”
“真的?”
“真的。”
“我不信。”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呵。”
“……我真不跑。”
“好吧,”没想到无咎突然大发善心,“我先声明,你要是乱来的话,后果自负。”
“好好好。”
无咎果真起了身,千里身上的重担总算卸去,顺了顺气后赶紧爬起来,和无咎眼光光地对视了一会,猝不及防地就往床下蹦去。
再不跑他怕活不到明天……
无咎对此并不十分意外,又是一招快准狠的拦腰擒拿手。
“嗷——!”千里这回背部朝下地被无咎钳着,“无咎,咱们先冷静一下……”他试图晓之以理。
“我很冷静。”
“喂——”
“我刚说什么来着?后果自负。”
“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好。”
“啊?”
千里还在不明所以,无咎不由分说地就俯下脸去,堵住了他的双唇。
“唔——”
千里条件反射地想要抗拒,无咎紧紧地抓着他的双手,毫不留情地将他压在柔软的床垫上,彼此的肌肤隔着睡衣若即若离地摩擦着,淡淡的牙膏清香弥漫在温热而湿润的唇腔里,混杂其中的是对方那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千里下意识地扭开脸,可无咎总能第一时间追上他,把他所有未及出口的话语都堵回去,只能化为模糊又暧昧的低吟,他忘情地吻着,好像怎么都索取不够,直至千里的呼吸急促起来,直至他的脸颊热得烫手,直至他一点点地失去了挣脱的意识与力气,直至他只能绵软地躺着,放任无咎每一个肆意的动作……无咎也依然不想停下。
他无法停下。
毕竟,他等得太久了。
兜兜转转的煎熬,来来回回的折磨,患得患失的心焦……
每天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
真的太久了。
许久许久,无咎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嘴,随即又低头轻轻地啃上千里的脸侧、脖颈,再到领口露出的那一截锁骨,以最为贴近的距离感受着千里起伏的胸膛和轻微却紊乱的喘气声。千里穿着的正是无咎给他买的那一套棕熊睡衣,在深棕色的对比下皮肤显得愈加白皙,珊瑚绒的柔软质感舒服到了极致,仿佛自己真的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但透过那片毛茸茸又能朦朦胧胧地触碰到那副青春的身体,让人欲罢不能得几近癫狂。
简直想把面前这个人融化在自己的怀里。
无咎心中充斥着满怀的情不自禁,却又努力地克制着,他怕如果放纵到某一个节点,便一发不可收拾。
“无咎……”千里低声的呼唤中,带着几丝慌乱。
此时此刻,他的世界满是无咎的存在,令他无处可逃。他的心止不住地快速跳动,身上覆盖着一层与天气格格不入的燥热,那大约是一种甜蜜的害怕,和幸福的恐慌吧。
以千里的声音发出的那两个字宛如一道魔咒,无咎抬起头来,再度急不可待地吻了下去。
“嗯……”
千里没有再转开脸,顺从地感受着无咎从舌尖到手指的每一下最细微的挑逗与索求,时间说不清是在飞速逝去抑或倏然凝滞,每一秒的流动都那么历历在目、刻骨铭心。
也许终于吻够了,无咎停了下来,将近脸贴着脸地凝视着千里,千里脸颊的潮热没有一点褪去的迹象,还在缓着自己的呼吸,这个画面让无咎有点怔然,他把脸埋进千里的颈窝,轻声道,“今晚能抱着你睡吗?”
千里没有马上回答,无咎大致明白他心中的疑惑,“在你愿意之前,我不会硬来的。”
这便已是他的极限了。
其他的……他实在控制不了。
“……嗯。”千里应了一声。
无咎就这样静静地抱着他,小小的空间里,惬意的静谧悄悄弥漫开来。
“……喂。”千里叫道。
“嗯?”
“去把灯关了,不然怎么睡。”
“等会。”
“……”
“你是不是睡着了?”片刻后,千里又叫道。
“没有。”
“……”
“那我去关。”千里不死心。
“嗯。”
“……松一下手。”
“松不了。”
“……”
“别闹,松手。”
“松不了。”
“喂——”千里干脆推了推无咎的肩膀,想把装死的他逼起来。
“嗯?”无咎还真睁眼了,但不仅没放手,还突如其来地凑近前往他嘴巴上亲了一口。
“……”千里的话语被活生生地咽了回去。
流氓!这是真正的流氓!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抱枕了?”千里问道。这才是他给自己买这套睡衣的终极目的吧?
无咎笑了笑,横过他后背的手收了收,将他搂得更紧,把他的活动空间压缩得所剩无几,“你让我忍了五年,我利息都还没收完呢。”
“五年?”
“是啊。”
“你……”千里话到一半又卡住了,偏偏无咎一脸的“你能拿我怎么办”,让他感到在这家伙面前平生第一次如此之有力无处使。
“所以,乖乖缴械投降吧。”无咎得意道。
“哎……”千里叹了口气,他似乎可以预见到他将来被压迫的凄惨生涯了。
不过,好暖。
真希望,能就这样,直到地老天荒。
第二天一早,修罗敏锐地察觉到了两人的神色都有点微妙,导致他在餐桌上盯着两人瞅了半天,觉着违和但就是说不上哪里违和,但凭他多年浸淫八卦新闻中积累的经验与练就的嗅觉,他相信他的直觉从来不会无风起浪。
两人都被盯得极其不自在,千里忍不住道,“干啥呢你?”
“嗯……”修罗一副名侦探思考案件的模样,不情不愿地收回目光,随口问道,“你们昨晚讨论出啥了?”
“……”
“……”
两人脑袋一片空白。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因某些因素而导致的智商急剧下降现象么……
“季后赛可不同常规赛,战术哪是能一蹴而就的东西,”千里郑重道,“心急不来。”
看着千里一本正经地忽悠,无咎在一旁默默地吃东西,稀释自己的存在感。
吾名之族的训练照常进行着,即便有些事情暗中发生了变化,另外四人仍一无所知。他们的日程表紧凑得惨绝人寰,为数不多能容他们独处的机会,只有每晚的睡前,以及值日那天了。
真是痛并快乐着。
在四人面前,两人都敬业地保持着正人君子的形象,待中午或晚上一回房间里,那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无咎就连午睡也要钻进千里的被窝,那天起,他的那张床基本被闲置了下来。
千里的憋屈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不听话无咎就掐腰,他要是废话太多……无咎就亲自让他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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