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市在还没有因为经济机遇而发展成一流的国际大都市之前,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发展程度一流的中等城市。当时还没有现在的车水马龙,也没有现在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更不用说那繁华的都市景象。在G市成为国际大都市的发展过程中,无论是明面上的经济机遇和政府的大力支持,还是私底下的各种交易,都是重要的因素,而在这暗流之中,毒品和酒吧可以说是G市能够发展到现在模样的两大重要支柱。
这些有名的带着毒品气息的老酒吧多聚集在G市的南部,所以当地人多称城南直接为城南酒吧。当时城南酒吧在私底下已经成为了G市的代名词。而最近这些年,G市政府对于这些明面上进行毒品交易的酒吧进行了整顿和拆除,城南酒吧的名声和规模早就已经不如从前了。但是最近城南又有一家新的大酒吧挂牌营业,明面上是一家干净得不能再干净的酒吧,其实经过墨爵的调查,这家酒吧在暗地里仍旧干着老买卖。
城南酒吧,此时已经是傍晚,天色昏沉,太阳已经从西边渐渐落了下去,只剩下一些橘红色的云飘在天空中,照着G市即将开始的夜间生活。城南酒吧也已经亮起了营业的灯牌。从外表看,这家新的酒吧中规中矩,一切都像是最普通的酒吧一样。红灯酒绿,各色霓虹灯缠绕在酒吧外围,不时会有几个妖艳的穿着暴露的女子在门口游荡。至于服务生,恭敬地站在酒吧门口迎接着来往的客人,也见缝插针地向客人推销着高档的洋酒。来来往往的城市男女,难怪说酒吧是一个城市看得见的镜子。
“这里?”蔺薄生和墨爵站在城南酒吧的门口。
“嗯。”墨爵点了点头,“根据资料显示,本来这块地皮是一个叫做癞头王的老大的地盘,这家酒吧也是他在经营。不过这个癞头王前几天被发现被人打死在家里。所以这块地方他手底下的两个头目还在争。”
“那我们进去看看。”蔺薄生勾了勾嘴角,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
两个人进了酒吧,迎接的服务生惊了一惊,他从来没有见过像蔺薄生和墨爵一样类型的客人来这种酒吧买醉。
“先生——”服务生想要上去服务,不过被蔺薄生制止了。他伸出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摇了摇,服务生马上会意他的意思,然后不再过多言语,退了下去。
“这里看起来好像真的只是酒吧。”两个人随意找了座位坐下,“一切都太正常了。”
“这里的酒吧太正常才会让别人觉得古怪。”墨爵拿起酒杯,啜了一口,“不过这里的酒还不错。”
“看来,好戏应该在另一个地方。”蔺薄生努了努嘴,示意墨爵看向酒吧的一个角落,四个保镖站在那里,左右环视,看起来进入了警戒状态。
“站住,干什么的?”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保镖头子的男人走前来拦住了面前的服务生。
“徐头点了两瓶酒,说要马上送上去。”面前这个服务生唯唯诺诺地回应着答话。
那个男人示意了一下,后面的保镖上来检查了一下服务生的推车和物品,然后点了点头。
“上去吧。上头在开会,你别多说话,送完了马上下来。”那个男人放了行。服务生点了点头,连忙把车推进秘密楼梯。
“徐头这么好兴致?我看刘头恨不得把他给剁了,他还能和刘头好好喝一杯?”电梯门缓缓关上,保镖的几句闲谈漏进了电梯里。那个服务生扶了扶眼镜,低头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前面转角有摄像头,等我20秒。”墨爵冷冷的声音从隐藏在蔺薄生耳蜗里的芯片传来。
“即将接近目标。”服务生低头低语了几声。
“站住。”门口的保镖叫住了他,“这是什么?”
“这是上面点的酒,经理让我送上来。”
一间会议室外站了两排保镖,看起来并不是一伙的人,这两排保镖相对而立,彼此之间的气氛感觉有些敌视。蔺薄生瞟了一眼,说不出来什么感受,但凭借着多年训练的敏锐力,他觉得那群保镖里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把酒留下,你可以走了。”其中一个气场比较强的人走过来吩咐道。
“是。”服务生低着头,把推车推到旁边就下来楼去。来不及做太多的思考,蔺薄生余光瞟到那个男人轻轻扣了门,把酒送了进去。
蔺薄生回到包厢的时候,墨爵已经打开电脑,在检测会议室里的情况了。蔺薄生把身上服务生的衣服一脱,换上自己的西装,与刚才唯唯诺诺的样子大相径庭。他把眼镜一摘,放在桌子上,眼睛里透出的精光和神采完全不能够让人联想到他竟然是那个看起来谦恭卑下的服务生。
“我们也一起在G市风里来雨里去地闯荡了这么多年,老刘你这么做不太厚道吧。”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透过屏幕传出来。
“老徐,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嘛。亲兄弟也要明算账的啊。你说我做的不厚道,那我们来算算这几年的总账好了。”另一个听起来更加柔和老成的声音响起。
“刘天,算是这个地盘的二把手。为人老成狡猾,笑里藏刀,擅长打太极。”墨爵眯了眯眼睛,电脑上赫然印着刘天的资料,“二十年前从荷兰回到G市。”
荷兰?蔺薄生挑了挑眉。那个X贩毒组织的总部也在荷兰啊。
“老徐你啊,这几年的几个大项目可是都进了你的口袋,你要是没赚个万把千的,我老刘第一个不信。这几年啊,我也知道我老了,跟不上你们这些青年人的脑子和步伐,所以老王把项目交给你做,我也是举双手赞成的。”那边的人顿了一顿,“不过我老啦,只想要在退休之前赚个养老费。这酒吧比起那几个大项目来,也不过是一小粒米,不像你那些项目随随便便都能赚上一两千万。你现在再和我这个老头子抢这个酒吧,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老刘,你这就——你在这条道上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靠能力办事,谁能力强就谁就是老大。谁要是把资历摆在最前面,说出去不得让大家伙儿笑掉大牙。我也不是贬低你,你这两年基本也就相当于隐退了,这个地盘上的事情现在就要听我的。”对方开始强硬起来,好像是仗着自己在这个地盘上已经掌握了大多数的势力。
“嗯?”突然对面出现了一个陌生的磁性男声,他冷笑了一声,“哦?这样么?”
“砰。”酒瓶碎了。
墨爵和蔺薄生脸色突然变了一变。红酒的木塞底端有蔺薄生安装的窃听器,竟然有人能够发现那个窃听器。而且他们清楚地听到会议室里传出的枪声,看起来现在会议室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也明白再潜上去是没有什么可能性的。
“看来,刘天身边一定有一个——”
“对手,值得正视的对手。”
会议室里此时有三个人。
“少主——”刘天惊异地看着面前这个保镖打扮的男人,刚才完全没有意识到原来少主就在随性的保镖里。
“能力强者为王。这是你说的。”他轻轻地用一块上等质料的布擦拭着手里的枪。对面的徐邵行瞪着无力的双眼,趴在桌子上。鲜血从他的额头的洞里汩汩流出来。他再也没有可回答那个男人的问题。
“少主——”刘天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然后又激动地不能自已,“少主你,你来了!”
“刘叔,好久不见。”那个男人勾起一个邪魅的笑。
门外的七零八落地躺着徐绍行保镖的尸体,领头的男人看了后面的保镖一眼,随即,这些尸体就被拖到了另一个房间。只有地摊上有些地方隐隐约约的血痕能够证明刚才发生的事情。
蔺薄生和墨爵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酒吧里一切照常,很多年轻人在舞池里释放着过剩的荷尔蒙。陪酒小姐陪着那些大腹便便不再年轻的中年男子,试图让他们掏出更多的钱。服务生在酒吧各处忙碌着,到处都是他们移动的身影。唯一不同的是,角落里的保镖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而这个酒吧的主人已经在这个晚上完全地变了。而这一切变化都被隐藏在黑夜里,在黑暗中进行着。
“刘天一定有问题。无论是而是二十年前还是现在。他的背后一定还有人。”蔺薄生握着方向盘,严峻地说。
“我已经侵入了刘天家的监控系统,现在还没有什么异常。”墨爵抿了抿薄唇,抬头对蔺薄生说。
“姚芳华那里你也帮助大威注意着点,如果是狐狸,那么一定会露出马脚。”
“嗯。”
“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暂且把工作的事情放在一边,蔺薄生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墨爵的消失。
“.…..”墨爵被问到这个问题,有些不自在。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衬衣的上口袋,那张硬硬的便利贴贴着他的胸口,似乎已经沾染上了他的体温,墨爵觉得胸口有些炙热。
“嗯?”蔺薄生见墨爵没有什么反应,觉得更加好奇。
“我只是去酒吧喝了点酒。这点事情就不用和蔺大队长报备了吧。”墨爵别过眼光,用手指擦过自己的嘴唇,想起昨天那一场热烈到极致的春梦,觉得那个女人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哦。”蔺薄生抑扬顿挫地扬起了声调,一副他十分了解的样子。
兰博基尼在空旷的车道上疾驰而过,只在黑夜里留下浅浅的一道痕迹。
而此时关晚晚和凌弯弯正窝在沙发上。
“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凌弯弯已经似乎有些醉了,在沙发上跳来跳去。
关晚晚靠在沙发背上,左手不停地从食品袋子里拿出东西塞进嘴里,右手则是抽着餐巾纸,不停地抹着眼泪。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关晚晚也带着哭腔附和着凌弯弯。
“狼心狗肺、见异思迁、无情无义!”凌弯弯搜刮着脑海里的词汇,恶狠狠地说。
“这个男主真的太无情了!女主爱了他这么久,他却完全地忘记了他!还娶了女二!天啊,我要弃剧了!”关晚晚眼泪汪汪地用纸巾擦着眼泪。
“男人都是这个德行!”凌弯弯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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