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仓库里,不时地传来滴答滴答的水声,空气好像都凝成了冰渣子,在一个阴暗的角落却吊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被蒙住了眼睛,相貌猥琐,中等个头,体型极瘦,好像从来都没有吃过饱饭,此时却在不断地做着徒劳的挣扎,发出痛苦的唔唔唔的声音。回应他的就只有角落里叽叽吱吱的老鼠声。
“哐当”,仓库的大门被一脚揣开,被吊着的人从布的纤维间隙中隐约看到一点光亮。
脚步声从门口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踱过来,夜晚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这一步一步逼近的脚步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像是被放大了好几倍,一点一点地逼近,一点一点地给对方心理上的折磨。
脚步声沉稳,冰冷,让人感觉到对方明显压抑的怒气。蔺薄生和墨爵停在那被吊着的人的面前,却并没有出声。那被吊起的人等得心里发慌,寒毛倒立。
一声巨大的撕裂声传来,蔺薄生撕开了那人嘴上的胶布,“我日你老母,你们是谁,为什么抓老子,爷爷会让你们……..”那人的嘴巴一得到自由就开始了不停的咒骂,可还没等他说完,咒骂声就只能戛然而止,因为他的脸上被一把尖锐的匕首抵住,那人的瞳孔顿时放大,害怕地瑟瑟发抖,修长的手拿着那把匕首,尖锐冰冷的刀头顺着他的脸慢慢滑下,在他的嘴边停留住,那人只觉得头冒冷汗,竟是连半句话都说不出,也不敢再动分毫。那匕首的刀尖在他的嘴边忽地刺入,血顺着下巴一滴一滴地滴下来,落在地上炸开了花。“爷爷,大哥,求求你,你别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
蔺薄生轻蔑地冷哼了一声,冷冷地说:“说吧,你是谁,为什么要跟踪那个女孩?”
“女孩?女孩……哈哈哈哈哈那小美人儿的腿可真细嫩,要是能摸上一下,怕是做鬼也销魂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蔺薄生听闻,怒气一下子涌了上来,一下把刀插进了那人的肩胛。一声惨叫声在空旷的仓库里更显得凄凉。“跟我装?”蔺薄生将刀更深入了几分,那人的惨叫声一声声地回荡在仓库中。
“大哥,我把那小美人儿给你,我去给你抓过来,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啊。”那人不住地哀号,一双猥琐的三角眼却充满着邪恶癫狂和痛苦。
墨爵被一声声的惨叫吵得耳朵生疼,皱着眉说道:“看来确是我们调查的这样,这个人是个变态精神病,我们的人去抓他的时候,他正在偷女人的贴身衣物。”
对不起,晚晚,都是我的错,你被这种人渣纠缠我却不能在你身边保护你,竟然还误会你,对你说出这种罪该万死的话。蔺薄生感觉自己的心一阵阵地被揪得生疼生疼,甚至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不是缺个沙袋,送给你了,做的干净点。”蔺薄生拔出插在那人身上的匕首,丢在地上,转身离开。
陷在酒吧的沙发里,蔺薄生手里端着一杯酒,而面前的吧台上早已堆了很多很多的空酒瓶。酒吧里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看到这个性感冷艳的男人,心里不禁窃喜,世间竟然还有如此有魅力的男人,不怕死的端了杯酒坐在旁边,“帅哥,一个人吗,要不要一起喝一杯?”蔺薄生连头都懒得抬,从薄薄的嘴唇里挤出了一个“滚”字,女人被男人脸上冷漠的表情吓到,连忙从座椅上离开,嘴上还不怕死地嘀咕着“真没劲,哼,连玩玩都玩不起。搞不好是个GAY。”
GAY,呵呵,晚晚在刚认识我的那会,也是觉得我是个GAY吧。蔺薄生心想着,眼前不禁又浮现了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人,想起那日舞会,她穿着一袭淡蓝色抹胸丝质小礼服,手上的手链耀眼夺目,整个人就像是从童话世界里走出来的公主,整个房子里的灯光都及不上她一点点的光芒。那一晚,那一支舞,她如钻石般闪耀的双眸,就像是一块石头,丢在蔺薄生的心河里,荡出了一片片的涟漪。可是想起那晚,他对她说的那些话,蔺薄生的心里一阵阵地被揪得生疼,只能一杯一杯地喝着杯子里的酒,好像喝下去就能忘记这一切,就能收回那些曾经说出口现在却后悔的想收回的话。“晚晚,对不起,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混蛋。”蔺薄生喃喃地,一口将酒吞下,让苦涩浸透胃里,进入他的四肢百骸。
“铃铃铃,铃铃铃。”电话铃声响起,“说”蔺薄生接起电话,没好气的吐出一个字。
电话那头的墨爵说:“你在哪儿。”
“夜色,要么过来喝酒,要么别来烦我。“蔺薄生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晚晚呀,我跟你说,心情不好就得来酒吧,这里帅哥这么多,美女这么多,是音乐不好听还是酒不好喝,偏要在屋子里,再这样下去你可要发霉了。”凌弯弯拖着没精打采的关晚晚,从酒吧的门口进来,关晚晚耷拉着脑袋,一脸素净,穿着平常的休闲服,和酒吧里一群浓妆艳抹性感妖娆的女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弯弯,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我真的HIGH不起来嘛,你还是让我回去睡觉吧。”关晚晚挠了挠头,一脸倦意地说道。
“睡睡睡,睡你个死人脑袋,再睡下去你就要报废了。”凌弯弯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关晚晚的脑袋,没好气地说道。
“唔,弯弯,好痛哦,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关晚晚抱着脑袋,迅速地躲开,却在抬眼的一瞬间,蓦地顿住了脚步,只见吧台那边,那个给她快乐,给她依靠,最后却还是伤她最深的人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眼睛里红红的,充满了血丝,嘴角还有一点胡渣,头发乱砸砸的,往日里总是一副禁欲模样的西装此时解开了好几个扣子,手里还握着一杯没有喝完的酒,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神气和处变不惊的样子,眼睛里充满了痛苦,后悔。“晚晚,我……”蔺薄生,突然就见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喃喃的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他怎么敢这样,再那天那样伤害了我之后,又把自己弄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关晚晚眼睛一红,不想再看到这张脸,转身跑出了酒吧。
“晚晚”蔺薄生好不容易才见到这张让他日夜思念的脸,见她要逃,连忙追了出去。
凌弯弯见两人这个样子,心中对于发生了什么事,也了解了个大概,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还是给他们俩一个自己的空间,好好的把问题解决一下吧。随后就在原来蔺薄生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喝起了酒。
“晚晚”蔺薄生在酒吧前的路口一把拉住要离开的关晚晚,“晚晚,你听我解释。”
关晚晚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解释什么,在你心里我不就是这样的人。”
蔺薄生忍住自己的心痛,温柔地说“晚晚,那晚我给你打了电话,但是是陆明轩接的,他还说你在洗澡,所以,我……对不起,弯弯,我也是关心则乱,那时候真的太气了所以才会说那些混账话。”
“电话?什么电话?”关晚晚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止住了哭泣,一脸疑惑地问道。
“你不知道吗,在7点多的时候,我给你打过一个电话,但是是陆明轩接的电话,还说你在洗澡,我真的那时候被气疯了,所以才会对你说那种话。”蔺薄生也隐隐感觉到了一丝奇怪。
关晚晚听后,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始末。“那几天有个变态一直骚扰我,陆明轩知道了怕我有危险所以才会过来陪我,那天他说要把我们过去的事情做一个了断,所以我才会让他进来,你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厨房烧水,才会被他接到了那个电话。没想到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
蔺薄生听着关晚晚的话,就像是一把刀钝钝地在他的心间上一点一点来回地划,痛心地一把抱住关晚晚“晚晚,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说那些气话。在我心里,你美好得就像个小仙女,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人,实在是我那天太生气了才会这样。对不起,晚晚。我以后再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危险。我会在你身边保护你。任何人都别想伤害你。”
关晚晚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滴落在蔺薄生的肩膀上,浸湿了一大片衬衫。她开始渐渐意识到,自己对于蔺薄生的感情,再也不是从前的那般了,她没办法再把他当作自己的哥哥,当作自己的假男朋友,她会为他心痛,为他流泪,好像所有的情绪都被他牢牢掌管。
墨爵捏着被蔺薄生挂掉的电话,立刻驱车赶往酒吧,却在吧台上又一次看到了那个女人。化着浓重的烟熏妆,一身皮衣皮裤,一头大波浪披散在背上,纤细的手指捏着一杯酒,鲜红的指甲和淡黄的酒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墨爵在凌弯弯身边坐下,打了个响指,对酒保说:“一杯伏特加。”
凌弯弯闻声转过头,“呵,是你呀,小美男。”
“你到底是谁?”墨爵冷冷地说。
“买你一夜的女人。”凌弯弯妩媚地拨了拨头发,笑着说道。
墨爵看着凌弯弯挑起的一点点眉梢,感觉有点似曾相识,突然感觉一阵剧烈的头疼,一点点片段涌入他的脑海,酒店的大床上,两具赤裸纠缠着的身体,微微挑起的眉梢,紧闭的眼睛,从鲜红的嘴唇中溢出的一声声呻吟。
所以,那不是梦,是真的?我真的睡了面前的这个女人。
“我会对你负责。”墨爵思忖良久,还是下定决心说道。
“哈哈哈哈哈,我凌弯弯可不是玩不起的女人,而且,我是睡了你,我也给了钱,我们已经财货两清了,帅哥。最近我可没什么时间,要想我再临幸你一次,恐怕得过些时候。”凌弯弯说着,丢下了几张百元大钞,提着包离开了酒吧。
墨爵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气得怒火翻涌,“凌弯弯,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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