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新家之后, 柏知和两个姐姐并没有完全分开住, 二楼最大的卧室被拆掉一面墙, 做成了三个半开放的小房间, 一人一间, 凌娅住二楼另一个小房间, 一家人还是住在同一层, 一楼变成客厅、厨房、餐厅和书房,三楼变成玻璃阳台、露台以及梭梭的地盘。
接回来梭梭之后,凌娅不觉得家里多了一只猫, 反倒像多了一个小朋友,不太爱搭理人但相处起来却意外的不赖。
早上起来,凌娅打开窗户通风, 准备早餐的时候, 梭梭就会跑到一楼,对凌娅甩甩尾巴, 然后就跑到墙边, 用爪子关掉扫地机器人的睡眠模式, 蹲在上面被带着四处清洁。
凌娅在厨房做饭, 探出头就能看到梭梭坐着扫地机器人满屋子的晃。
等到快吃饭, 凌娅让梭梭去喊柏知她们下楼,小黑猫就几个跳跃跑上二楼, 到陶岸和陶汀面前刷个猫脸,两个姐姐就知道要吃饭了, 但柏知不行, 她一般会睡懒觉,要在床上多留一会儿才醒。
梭梭来之前,陶岸和陶汀都会等等柏知,梭梭来之后,就由小黑猫来叫柏知起床了,把柏知唤醒的过程还算温柔,但对付赖床装睡的柏知,就是很威胁的喵一声,亮出了爪子。
“起起起,我马上就起!”
等三个孩子去上学,就是梭梭在家里陪着凌娅,没有什么黏人习惯的梭梭,自顾自的玩,却总能保持着凌娅不管在做什么,都能在视线所及的地方看到梭梭。
这是属于高冷派小黑猫的陪伴。
初中之后,柏知她们放学的时间也晚了很多,梭梭不去亲近人,但也不会离开凌娅的身边,有的时候凌娅要去趟菜市场或超市,出门前问问梭梭,小黑猫也会主动跳到凌娅随身带的环保袋里。
梭梭藏在袋子团成一圈闭眼休息,并不干涉凌娅的购物活动,但总能让凌娅看到的一只时不时动一动的猫耳朵,以示存在感。
和其他的宠物猫相比,梭梭绝对是大佬型,谁的账也不买的那种,凌娅愿意带梭梭出门买东西,纯粹是因为小黑猫实在太轻了,和一颗圆生菜差不多重,而且梭梭很乖,就算是进人来人往的菜市场,都不会冒出头,让别人发现,凌娅也就习惯带猫出行。
但有一次回去的路上,凌娅一时没注意,差点被背后骑得很快的送餐电动车撞到,小黑猫突然从环保袋里跳出来,以反身踩在地上的力量为蓄力,把凌娅撞了一个踉跄,偏离了擦身而过的电动车。
梭梭很爱干净,平时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坐在扫地机器人身上,转来转去的看机器人清洁地板,每次出门宁愿懒洋洋的当一个猫玩具,都不会下地落爪的,这次从环保袋里跳出来,和团影子一样的让凌娅避免了撞伤,却没有再跳回环保袋,反而走在凌娅身边,还是靠马路的那一侧,有什么车从身边经过,都会往凌娅这个方向靠一些,示意她往路边走。
等回到家里,梭梭蹲坐在门口,直到凌娅拿了毛巾过来,擦干净爪子才回自己的猫床上休息了。
简直是,甩甩尾巴尖,深藏功与名。
凌娅这才算明白,梭梭每次和自己出门,是在陪着她,保护她?
不止如此,陶岸陶汀的舞蹈和绘画课一直没有断,难度和对练习的要求也逐渐提高,结束的时间会延后,大部分时间,是柏知去找两个姐姐,三个人一起回家,但偶尔柏知被老师留下参加个竞赛辅导,没法去接岸岸汀汀的时候,柏知都会给家里打电话。
嗯,家里唯一的座机,属于梭梭。
“梭梭,我今天要晚点才能回家,你帮我去接一下姐姐!”
于是,梭梭戴好柏知特意给它做的,能刷小区门禁的项圈,蹲坐在门口的柜子上,对凌娅伸出右爪,平举,然后就出门了。
凌娅也伸出右手,手掌立起,这才明白,梭梭让她不用出门。
陶岸和陶汀上课的地方挺远的,柏知也不会让梭梭跑太远,只是让梭梭守在离小区最近的地铁站就行,这一段到小区的路只有几百米,但是没有公交,周围也没有什么住户,晚上更是只有来往的私家车和两旁亮着的路灯。
柏知是完全杜绝意外的性格,平时她和姐姐们一起回来,自己有事耽误没回来的时候,就让梭梭去接。
小黑猫不看尾巴,其实和大兔子差不多,但可能猫随主人,也有一种柏知有的安全感,陶岸和陶汀离开地铁,就听到了一声喵,然后梭梭从旁边的阴影里跳出来,走到她们身前带路。
“柏知还没有回来啊?”看到梭梭,两个姐姐就知道柏知留在学校,要晚点回家了。
梭梭扭头,卷了一下尾巴尖,算是回答。
陶岸和陶汀跟着梭梭走,身边的路灯是暖暖的橘黄色,小黑猫也不会说话,走路更没有什么声音,但是,两个姐姐可是知道,小黑猫真正杀伤力的,柏知能徒手劈碎的厚木板,梭梭一爪子过去,也能碎。
不会说话,也不太亲近人,经常还霸占家里的扫地机器人,梭梭依然是那只我行我素、高冷又小毛病多多的小黑猫,可已经得到凌娅和陶岸陶汀的接纳了。
而柏知在美滋滋的攒钱买了一条不怎么粗的金链子,差点和梭梭打架。
因为,柏知还没有欣赏这美好的金属光泽几秒钟,看梭梭蹲在她身边,就手贱的给梭梭戴上。
小黑猫不舒服的想挣脱金链子,用爪子巴拉的时候,动作一顿,凑过去咬了一口金链子,居然是嘎嘣脆,那再咬两口。
刚到手,擦得干干净净,连拿出来都是小心翼翼的戴手套,舍不得碰伤金链子的柏知,就这么看着金链子被梭梭几口吃没,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
“陶梭梭!”小财迷柏知差不多都要心碎了,她的金链子,她从四岁,还没有上学的时候,念叨到现在的金链子,终于舍得给自己买一条了,还没有舔一口,就被梭梭吃掉了。
绝交五分钟!
陶岸和陶汀刚出门,凌娅在客厅想倒杯水,就听到柏知怒喊了一声梭梭,紧接着,就看到柏知追着梭梭,从楼上冲到楼下,再从楼下跑上楼上,柏知一副要和梭梭拼命的模样。
“怎么了?”凌娅吓一跳,完全不知道柏知为什么这么激动,刚才不是还抱着一个长条盒子,走路轻飘飘的上楼,小模样一本满足吗?
三楼属于梭梭,靠近房顶的地方都被安装了孙阿姨推荐的猫道,一种管道和猫爬架的组合体,梭梭在这上面跑来跑去,自然是不会被柏知抓到的。
凌娅跑上楼拉住柏知,忙问发生什么的时候,只见柏知举着空盒子,向她控诉梭梭,“我刚买回来的金链子,还冒着崭新的香味,就被梭梭咔擦咔擦吃掉了。”
蹲坐在猫道上,梭梭也很无辜的歪头,都把金链子戴到它身上了,为什么不能吃?
“金链子?被吃了!”凌娅是记得的,柏知可以吃金属,以前小的时候惦记过家里的小铁锅,和她坦白之后,偶尔嘴馋,也会咬两个小铁勺,但没想到,梭梭也可以。
这主人和宠物,牙口都还挺好的啊!
凌娅莫名都想到了这里,看着柏知欲哭无泪的模样,才把这个乱七八糟的想法忘到脑后,想安慰一下?但是,从金链子能冒出崭新的香味到咔擦咔擦吃掉,这实在不是她能理解的范畴了。
等五分钟绝交时间结束,柏知把梭梭从猫道上抱下来,去揉揉它的肚子,确定金链子不会给它带来伤害,然后才哭唧唧跑走。
好不容易舍得花钱给自己买条金链子了,还没有舔一口,就被梭梭吃掉了,她养的不是猫,养的完全就是销金窟。
梭梭可以听懂柏知她们正常的生活用语,一些类似扫地机器人的词也能在柏知解释之后弄明白,但是,它是不清楚现在的金价,以及柏知为了买这个金链子,那一段漫长的、属于财迷的自我心理建设。
没想到,金链子还没有尝口味道,就被梭梭吃掉了,让柏知表示很心痛。
等她去厨房,拿来一个亲测,口感还挺好的小铁勺,看看梭梭吃不吃的时候,小黑猫闻了闻就不感兴趣的背过身,尾巴一甩一甩的休息了。
凌娅眼疾手快,拉住暴走的柏知,然后,举着小铁勺悲愤的柏知转过头,指着梭梭向凌娅控诉,“妈妈你看,这个小坏猫只吃我的金链子,根本不吃小铁勺,我的金链子!”
这个,实在是超纲题,既不吃小铁勺,也不啃金链子的凌娅,并不是太懂柏知和梭梭。
等柏知不信邪,用小铁勺、银戒指等等金属制品,挨个试过去之后,终于得出了梭梭对金属的需求并不大,但是,金制品还是愿意啃一啃的真相。
而凌娅却想到,刚遇到皮皮的时候,柏知还问过她,有没有见过一只蓝眼睛的小黑猫,现在,家里养了梭梭之后,与其说梭梭符合蓝眼睛的小黑猫,不如说,柏知当时说的,就是梭梭的长相。
现在,柏知和梭梭都能摄入金属,只是一多一少的区别,这难免让凌娅有些担忧,在捡到柏知之前,发生过什么,以及,柏知去接梭梭的地方,可是离塔尔很远,差不多一西北一东南,这会有什么关系吗?
财迷陶却拿着笔,在自己的购物清单上面单独列出一行来,上面的分类是‘猫粮’,思考了两秒之后,在前面加了定语,‘昂贵的猫粮’,柏知会定期给家人买小礼物,梭梭也一样,但是,这个小礼物好贵,好让她心碎。
“柏知,梭梭没有事情吧?”凌娅看着柏知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购物清单,只觉得自己的担忧直接消失了一半,还是问了这么一句。
“有问题,我以后可以不用单独给梭梭做没有盐的猫饭了,既然都能啃金链子了,那么,我们吃的饭它也可以吃。”柏知一本正经的把梭梭的伙食问题,变成凌娅以后做饭的时候,多买一些食材,算梭梭的那份。
凌娅被这个糟心孩子的答案一噎,好了好了,去忙她自己的事情了,柏知就是柏知,梭梭也就是梭梭,惦记一下金链子也没有关系,新闻上还有喜欢吃土的人呢!
等妈妈下楼,柏知把梭梭抱在怀里,检查一下它的耳朵和爪子,还攥着梭梭的一只前爪,让梭梭挣脱,感受了一下这个力度,和以前一样的力量让柏知点点头,“看来真的没什么问题。”
能啃金链子就啃吧,反正她攒攒钱,还是可以负担这个支出的。
梭梭又跳回柏知的肩头,长长的尾巴掉在柏知的后背,用身体蹭了蹭柏知的侧脸,就团成一团眯住了眼睛。
“梭梭,你的本体其实不是猫,是树袋熊吧?”怎么又睡下了?柏知故意颠了颠肩膀,也没有惊动梭梭半分,看来,还掌握了岩羊攀爬和保持平衡的技能,要不然,这种每次趴在哪里都不会掉下来的能力是哪里来的?
轻轻的挠了挠梭梭的猫下巴,柏知没有再逗梭梭,把手里的购物清单放好,开始准备自己的竞赛材料。
其实学校的老师推荐柏知去参加竞赛,她最开始是拒绝的,但后来她发现,参加竞赛可以免去部分家庭作业,以及逃一部分的课,柏知就愉快的出现在竞赛老师的面前了。
和普通学生最多参加两门不同,柏知把能报名的竞赛都报上了,尤其是那种有奖金的,谁都不能拦着她参加。
她是在和齐轩石杨一起学着投资,但慢慢的不再那么依靠齐总和石总的力量,时赔时赚,收益能把房贷解决掉,但余钱就没有了。
以前,柏知还是有十万块存款留着买飞机的,现在,首付交了之后,留下投资里面的本金不能动,再把每月的房贷还完,柏知的存款基本上保持在三位数到四位数,之前那条金链子,就是柏知攒了一段时间的钱,买下来的,结果被咔擦咔擦啃掉,存款就毫不意外的掉到了二位数。
虽然说,凌娅不会让三个孩子缺衣少吃,但柏知的购物清单实在是,放谁身上,都觉得压力很大,柏知没有点存款在手里,也是很心痛。
所以,谁都不能挡着柏知去参加有奖金的竞赛。
老师和同学们看柏知的衣服质量,用的东西以及家庭住址,都觉得柏知家境不错,也不会把柏知积极参加比赛这件事情,和奖金联系在一起,所以,美好的误会就产生了,柏知在学校就立起了‘迎难而上、不断挑战’的迷之人设。
只有陶岸陶汀听到这些话,默默的捂脸转过头,她们是最清楚柏知有多么懒散,平时连家庭作业都能省一个字就省一个字,参加竞赛完全是柏知冲着免写作业和奖金去的。
不过,两个人也没有解释什么,有些时候,真相并不重要,结果很不错就足够了。
但在这个误会下,柏知身边的同学,发现什么新的比赛或是挑战,都会跑去和柏知说一声,问问她要不要参加。
“柏知,最近有一个选拔赛,你要不要参加?综合类的,学术考验和野外求生。”中学生面临的各类比赛,远比常人想象的丰富多彩,除了学科类的理论考试,从机器人设计到航模展示,从轨道模拟到小铁球实验,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比赛设计者做不出来的。
素质教育,其实也挺折腾孩子的。
跑来找柏知的同学,就是说的这种比赛,选拔是依靠考试成绩,但真正比赛就要加入实践,也就是戏说的荒野求生。
每年联邦的教育界,都会对国内外学子进行经验交流,考验创新能力,应变能力甚至身体素质,这些考察标准具体到学生身上,就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比赛。
个人赛专注展示学生的综合实力,从学识到视野,从才能到自理能力,甚至连想象力都会被测试;团体赛则是考验合作能力,沟通能力以及解决问题的协调能力,难度也比个人赛更高一些。
这种比赛的选拔,都是国际化的,能拿到最后比赛名额,代表国家参赛的,一定是在联邦内经过层层选拔优胜的孩子。
柏知听完这个不明觉厉的比赛,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继续去忙自己的事情。
跑来和柏知分享这个爆炸性消息的同学,并没有得到他认为的爆炸性效果,“这个消息很快就要被学校公布了,我这可是独家,第一手资料啊!”
放在娱乐圈,他可能要被称为狗仔,但在校内学术圈,他好歹也是个小野狼啊!
这么冷淡的反应,太伤害小野狼的积极性了。
小野狼不是被风浪轻易拍下的狼,总觉得是自己的介绍不到位,导致柏知还不清楚这个比赛有多么重要。
普通比赛,只要和国际沾边,就已经能增加不少分量了,更别说这个比赛,是每三年一次,几大国的教育界共同参与,算是对各国教育现状的一个交流。
这种交流,已经不算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理想阶段了,分明就进入了‘强者为尊,第一才有话语权’的现实阶段,所以,在这种比赛里拿到名次,不仅给联邦挣得面子,能得到日后国内外知名大学的优先录取,还可以得到名师的青睐和教导,甚至,多方的奖金都能拿到手软。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柏知突然抬头,问自封小野狼的同学。
“国内外知名大学的优先录取?名师的青睐和教导?”小野狼同学听到柏知这么问,很满意的点点头,他就说嘛,柏知这种喜欢挑战的同学,怎么可能会对这种比赛没有兴趣。
没在小野狼同学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柏知就扭头看向了两个姐姐,问问她们有没有听到‘多方的奖金都能拿到手软’这句话。
陶岸和陶汀抽抽嘴角,对柏知点了一下头,确认这句话不是柏知的幻听。
然后,柏知就丢下手里的东西,很认真的向小野狼同学询问,“有关比赛介绍的网站有吗?在哪里可以看到报名条件?”
胜负欲,就这么突然被点燃了。
很快,学校关于这个比赛更详细的通知也贴出来了,基本上算得上苛刻的选拔条件,让不少围观同学表示自己还是去吃瓜吧,但吃瓜也没有影响同学们的惊叹。
组织比赛的委员会,除去荣誉证书,第一名的奖金将高达五十万美金。
小野狼同学下意识在人群之中,找了一下陶柏知同学。
等等,刚才旺盛的胜负欲,什么时候进阶成燃烧的小宇宙的?
不止是小野狼同学,凌娅和陶岸陶汀最为直接的感受到了,柏知对这个比赛的势在必得。
想要报名,必须要拿到三个以上的全联邦国家级比赛的一等奖,柏知手里只有一个数学竞赛的奖牌,赶在报名截止之前,她还可以把手里的英语和物理考完。
但是,这远远不够,柏知才参加了信息技术相关的比赛,想多为自己增加一下自己的筹码。
平时最爱赖床的家伙,现在比凌娅起的还早,轻手轻脚的下楼,去客厅做题或是看书,有的时候还会把梭梭拎过来,给它讲解一下力学。
并不想听物理课的梭梭挣扎无效,只能团在一起用整个身体来表示抗拒,但柏知觉得给梭梭讲课,效果还挺好的,在想法变成语言输出的时候,能考虑问题更全面。
于是,除了物理课,梭梭又被迫听了英语课以及计算机语言、系统交互等等方面的知识普及。
作为一只猫,梭梭又打不过柏知,只能被迫学习。
凌娅和陶岸陶汀看到已经被牺牲掉的梭梭,下楼的时候都会绕着柏知走,免得被柏知发现,然后被强行讲课。
柏知是专注起来,就会变得很认真的性格,但直到凌娅和陶岸陶汀有一天发现,梭梭居然能计算出自己扔毛球的落地点,用抛物线解决问题的时候,才发现她们还是低估了柏知。
猫都教会了,还有什么能拦得住柏知的?
高频率、密集的参加了多场比赛,柏知终于在报名截止期前,拿到了参赛名额。
虽然,这个只是全国选拔赛的第一场,还要经过一轮又一轮的筛选,最后留下来的人才可以得到代表联邦,参加国际化正式比赛的资格。
但对于柏知来说,不过就是换个地方比赛而已。
永远不要低估一个财迷的爆发力。
和柏知朝夕相处,每天都被迫听课,偶尔还要应对一下柏知布置作业的梭梭,表示很绝望,还让不让猫愉快的生活了?这个比赛到底什么时候结束,再不结束,它就要进军人类的教育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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