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解开。”
苏沫只觉得手指发烫的厉害,像是手指尖裹着一层火一般,“你就不能……不能自己解?”
顾晨举了举自己受伤的手,像是得逞的小孩。
苏沫将目光,别向别处,颤抖着手指,帮他解腰间的皮带。
可这条皮带的暗扣有些复杂,不看着解,有些解不开。
苏沫一时心急意乱,解了好几分钟也没解开。
顾晨慢悠悠的玩味道:“老婆,你再解不开,我就要憋不住尿了。”
苏沫心头一跳,“……”
她麻了麻头皮,到底是将目光落在那颀长精瘦的腰间,漂亮的人鱼线,完美精致的腹肌,呈现在眼底。
气氛,一点点暧昧起来,整个浴室的温度,都在攀升。
顾晨见她鲜红谷欠滴的小脸,削薄唇角,勾了勾。
皮带解开,垂坠的黑色西裤,从腰间陡然滑落,两条修长笔直的男性长腿,像是上帝雕刻的完美艺术品。
苏沫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刚要收回手,却被那只大手再度扣住手腕子。
男人坏心的勾唇,调侃着道:“哪有做事做一半的?继续。”
那只大手,攥着她的手,蓦然贴在了他腰间的黑色子弹内库上。
男人目光清淡,削薄的唇里却吐出一个最露、骨、暧妹的字眼,“脱!”
苏沫:“……”
苏沫闭了闭眼,伸手,果决的将他腰间那条,彻底脱下来。
她一低头,却看见那雄赳赳,气昂昂的……小怪兽。
苏沫的脸,轰一下,红了个彻底,烧红滚烫。
“我、我先出去,你慢慢洗。”
她紧张的有些结巴,虽然坦诚相见过很多次,可在这种情况下,她脸皮子薄,到底是做不到他那样风轻云淡的。
转身,想落荒而逃,却意料之中的被男人重新拉回来。
砰一声,壁咚!
苏沫的背,撞上墙壁,而她整个身子,被压在他胸膛和浴室冰凉的墙壁之间。
他修长有力的长臂,线条完美如艺术品,压在她
脸颊边的墙壁上。
下方,小怪兽的温度,灼烫着她。
男人低头,声音性感如磁,“感受到了吗,小怪兽很想你。”
苏沫吞口唾沫,只见他深沉浩瀚的眼底,如星罗棋布,又亮又深邃,像一个罗盘,将她席卷进去。
“……你受伤了,阿晨。”
小女人的澄澈的瞳孔,紧张的盯着他深不见底的眸底。
顾晨的长腿,往前逼仄进了一步,苏沫轻轻抽了口凉气。
“我是手受伤,可是小怪兽没受伤。”
苏沫咬唇,“……你还没洗澡,我帮你搓背吧。”
顾晨的目光灼烫如火,大手扣着她的掌心,压在墙壁上,勾唇道:“洗澡和做这件事并不矛盾。”
苏沫被男人,一下子拉进浴缸里,身上的衣服,全部浸湿。
……
一个普通的冲澡,洗了将近一个小时。
苏沫出来的时候,是被顾晨横抱出来的。
竖着进去的,横着出来的。
明明受伤的那个人,是顾晨,可现在看来,受伤程度比较严重的应该是苏沫才对。
本身,苏沫就有点感冒,加上刚才在浴室里被他缠着在水里嬉闹,此时喷嚏打个不停。
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她睁着大眼湿漉漉的看着上方照顾她的男人。
苏沫的声音哑了,全身也无力,她闷闷糯糯的说:“阿晨,我好像发烧了。”
顾晨一只大手,探上她的额头。
果然,微烫。
“嗯,应该是发低烧了,我去拿体温计。”
苏沫含着体温计,小脸苍白
,脸颊上泛着病态的潮红,脑子只觉得烧的嗡嗡作响。
五分钟后,顾晨看了下体温计温度,深眉微拧,“三十七点八度。”
苏沫眼皮倦倦沉沉的,顾晨要伸手抱她,她一怔,鼻音很重的问:“干什么去?”
“抱你去医院。”
“我没事,只不过是低烧而已,捂一捂就好了。”
顾晨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有点烫。
苏沫无力的伸手,拿下他覆在她额头上的大手,“我真的没事,比起挂水吃药,发这种低烧,还是自然好比较好。”
顾晨自然也认同,躺下身去,伸手将她的身子紧紧抱住。
“捂出汗就好了。”
苏沫点点头,乖巧的靠在他胸膛里。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只觉得好笑道:“阿晨,你知道吗?我听说发烧感冒的时候,把脚放在爱人的小腹上,搁上一夜就好了。你说,是不是真的?”
这还是楚楚在微博上看见的段子,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顾晨却动作着,果真将她的脚搁在了他滚烫的小腹上。
苏沫一惊,“喂……我开玩笑的。”
若真是把她冰凉凉的脚,放在他小腹上一晚上,第二天,她退烧了,他是不是要该生病了?
这样,又该换成她照顾他,倒是没个头了。
可顾晨却固执的很,摁着她的身子,在她耳边低低开口:“不试试怎么知道真假。”
苏沫心窝一暖,翻身过来,抱住他的脖子,将双脚搁在他小腹上,倒是安然闭眼了。
只
觉得这一晚,无比温暖。
顾晨吻着她的额头,轻轻开口问道:“小沫,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苏沫想了想,终究还是说:“简单点就好,不需要太多人参加,我也不习惯见那么多陌生人。”
他的客户和合作商那么多,若真是将婚礼办得轰天动地,恐怕整个海港百分之九十的企业家都要来参加他们的婚礼了。
“可我想给你独一无二的。”
苏沫窝在他怀里暖笑,“我有你的疼爱,这就是独一无二的。”
第二天一早,苏沫还没醒,就感觉到额头上有一只大手探了过来。
迷迷糊糊之间,一个熟悉的男性声音,低低开口:“还好,退烧了。”
苏沫睁开沉重的眼皮,顾晨关切的目光就在眼前。
而她的脚,仍旧搁在他小腹上,整整一晚上,都没有从他小腹上掉下来过。
他的大手,一直扣着她的脚踝,仿佛怕从小腹上面掉下来。
苏沫心中一阵暖意,没想到,他真的把她的脚放在他小腹上,整整一夜。
她的双脚已经变暖,甚至有些热,而她脚下的皮肤,却有些温凉。
苏沫收回脚,起身望着他:“阿晨……”
刚想说什么,顾晨却兀自抢白,唇角带着明媚微笑,清浅迷人,“果真,这个方法还不错。”
苏沫抿唇,“我不过是说说而已,你怎么还当真了。”
她心尖一阵动容,小手摸上他的腹部,蹙眉道:“我去冲个热水袋给你捂一捂,不然我病好了,你回头得感冒。”
她刚要起床下去,却被他一把拉住了腕子,拽进怀里。
“没必要,我是男人,没那么娇气。”
苏沫瞪了他一眼,“谁说男人就不用好好保护身体的?你做过手术,身体更要额外注意。我……”
“好了,年纪倒是不大,怎么老爱念叨?”
苏沫叹息一声,伸手环抱住他的脖子,“我真的很害怕,你会再像两年前那样,在生死边缘挣扎和徘徊。虽然当时的我不知情,也没有陪在你
身边,可是如今细想,心里却依旧感觉很恐惧。如果……”
“胡说什么?没有什么如果。”
苏沫亦是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哪里有什么如果,他从手术台上下来,如今真真切切的在她面前,这就够了。
她也不想要……什么所谓的如果。
“阿晨,就算是为了我,也要照顾好你的身体。”
苏沫伸手,轻轻握住他受伤的手掌。
顾晨吻了吻她的额头,“好了,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不会那么早舍得去死。”
苏沫攥着拳头,在他胸膛前轻捶一下,“不许胡说。”
……
吃早餐时,苏沫到底是问到了在医院的宋夏知。
“阿晨,今天……你要不要去看看宋夏知?”
顾晨微微蹙眉,“可能还在重症监护室,等过几天,她出了重症监护室,我再去和她好好聊聊。”
苏沫点头,宋夏知的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她身上有人命案子。
恐怕,现在顾晨也在迟疑,到底要不要向警局报案。
苏沫吃完早餐,便弄了早餐给小饭桶吃。
这条小黑狗,果然不枉费苏沫给它取这个名字,吃起东西来,胃口大的很。
苏沫摸着它的小脑袋,“慢点儿吃。”
顾晨冷冷瞧着蹲在地上和小饭桶接触的苏沫,眉头微蹙,似乎有些不满。
大清早,将他晾在一边,和一条狗倒是亲密互动,是不是有些太不像话了?
苏沫自然没有在意一边的顾晨情绪。
直到顾晨迈开长腿,走过去,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我们还没有拍过婚纱照,今天去试婚纱。”
苏沫一怔,这人怎么这么心血来潮?
昨晚不过是提了一句办婚礼的事情,今天怎么就要去试婚纱拍婚纱照了?
还真是……
苏沫被顾晨一路拉上车。
她坐进副驾驶后,一面系着安全带,一面问:“你怎么忽然想起来拍婚纱照了?”
“不是忽然。”
“嗯?”苏沫抬眸看他。
顾晨目光沉沉,落在她小脸上,一字一句道:“既然要补偿两年前曾经没给过你的,自然要一样一样不落的补上。何况,我想看你穿上婚纱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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