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的克制着自己脾气,不让那些污言秽语从我的口里突出,我深吸一口气,笑着对薄缓之说:“薄少,我勾不勾男人回家,似乎不关你的事吧!”
薄缓之上前一步,怒瞪着我说:“林湘,你就这么不自爱,这么破罐子破摔么?”
而此时,赵熙言刚巧放好了箱子过来准备拿过自己的衣服跟我告别,可是手刚大气我怀里的衣服时,也看到了在门口跟我怒目而视的薄缓之。
“薄少,好久不见!”
薄缓之理都没理赵熙言,指着他对我说:“原来是她,林湘我说你怎么这么听话呢,原来是连下家都找好了是吧!你还真是天生的水性杨花!”
说完薄缓之用力一扔,他手里的箱子应声而碎,里面应该是瓷器花瓶之类的东西,只听见剧烈的破碎的声音。
可是在我心里,我和薄缓之早就已经银货两讫,早就已经彻彻底底的结束了,我凭什么要听他的污言秽语,为什么要任由他对我进行人身攻击!
我一只手拉过赵熙言,另外冷冷的看着站在走廊里蹬着我的薄缓之说:“薄少,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麻烦你管好你自己吧!”
说完,砰的一声,我便把门跟关上了。
站在门口,我努力的想要平复自己心,却始终让我越喘越激烈,而赵熙言只是自己走到沙发坐下,并没有多言。
薄缓之站在走廊里,看着紧闭的房门,竟是半天没有缓过神来,林湘竟然把他拒之门外了?林湘竟然对他摔门?
不得不说这是林湘第一次如此对待薄缓之,让薄缓之一下子有些无法适从。
他自从医院离开以后,这几天一直过的非常烦躁,他努力的想要克制自己不要再想林湘了,可是林湘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却时不时地在他的眼前浮现。
曼茶虽然还是之前的曼茶,可是他却觉得他和曼茶只见似乎隔着千山万水,这距离,不是曼茶给他的,却也有他给曼茶的。
前几天,他精神恍惚了好几次,他不禁问自己,他当时到底在想什么,可是结果毫无例外的全部都是林湘。
薄缓之想了好几个晚上,的出来的结论是林湘岁数还小,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肯定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的,现在她做了手术也不知道她自己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正巧他的助理告诉她林湘新买了房子,他还在心里为这个小姑娘有些许的自豪,起码知道怎样做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薄缓之破天荒的翘班,买了礼物,准备到林湘的新家过来看看她,如果没人照顾她的话,他或许可以勉为其难的帮林湘熬锅汤,让她补补身体,可是刚出了电梯以后,他看到了什么!
他竟然看到林湘站在家门口,手里抱着男人的外套,对着另外一个男人有说有笑?
她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吗?她跟他才刚刚结束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别人了吗?
而看到那个人便是赵熙言的时候,薄缓之更是怒火中烧,之前还因为这个男人跟自己据理力争,说什么自由,什么权利,现在她自由了的第一件事就是和这个姓赵的幽会吗!
他推掉了上千万的会议,特地过来探望她,她竟然冲他摔门!
薄缓之站在门口十分想要把那张该死的门给砸开,可是他的理智在告诉他,他不能!
薄缓之努力的让自己放松,转身就下了楼便离开了。
我站在门口听了好半天,才悄悄的打开门,发现走廊里空无一人时才松了口气,转身对赵熙言说:“赵前辈,对不起啊,让你笑话了。”
赵熙言悠闲的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白水,一边随意的翻看着茶几上的杂志,无所谓的说:“怎么会是笑话,是人之常情,不过薄先生似乎是误解了我和你的关系,需要我帮你解释一下么?”
我急急忙忙的摆手,“不不不,不用了前辈,他想误会就让他误会好了,反正我这样的小角色他也记不了几天的。”
赵熙言饶有兴致的转过头,看着我说:“林湘,不要妄自菲薄,你是很优秀的演员,将来你还会有跟多的成就,一时的困难算不得什么,那句话不是说的好,逆着风,才更适合飞翔!”
赵熙言语气轻快,说完以后,站起身礼貌的跟我道别,便回到了他的家。
而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想着刚刚赵熙言的话,那句话,我也自己安慰过自己,可是缺没有什么用,在我看来,我与薄缓之便是一个是白天,一个是黑夜,或许会交替,却不会共存,更加无法体会各自的感受。
这样的风,又如何再次飞翔呢?
想的多了,便不想去想了,反正都已经结束了,有何苦再次为难自己呢?
我的心,注定是孤独的,我虽然爱薄缓之,但是,过去就让他过去吧,我只希望自己可以记得那些美好,然后剩下的,就让他随风飘散吧!
我会永远记得,我曾经爱过那个男人,但是,已经是过世时了。
中午时分的时候,躺在双上的我,饿的有些难受,我才发现我已经一天多没有吃饭了,我虚弱的爬起来想给自己倒杯水喝,可是水壶里的水却是冰凉,在这种我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刻,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脆弱。
这是门铃响起,我虚弱的过去开门,却看见门口站着的是赵熙言。
“前辈,你怎么来了?”
赵熙言礼貌的问我:“我可以进去吗?”
我赶紧点点头侧身让他进来。
赵熙言进屋以后,把手里的盒子放在茶几上,随后就像田螺姑娘一样,端出了一碗汤,几个小菜,还有几个小花卷,摆了满满一桌。
一边往外拿东西,赵熙言一边说:“我早上看你脸色不好,然后又听薄先生说你手术了,估计你还没吃饭,我刚刚出去吃饭觉得味道还不错,就打包了一份给你带过来。还是热的,快点吃点吧!”
我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她,结结巴巴的说:“前辈,我、我……”
赵熙言却没接我的话,“那你就先吃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礼貌的冲我点点头,就开门离开了。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满满一茶几的美食,心里觉得暖暖的,好似一股暖阳,照进了我的心田,就像孙雨菲一样。
第54章别傻了!
自从那天以后,我再也没见过薄缓之,原本我一直在想,他怎么知道我搬家了,有怎么想的会过来看我,回想起当时那情形,他拿着东西,应该是送我乔迁的礼物吧!也不知道买的是什么。
不过都不重要了,我已经努力的把薄缓之摒弃在我的心门之外了,他跟谁,怎么样都与我无关,都不重要了!
我林湘,就是打不倒的小强,遇见风浪,遇到挫折又怎样,终会过去的,现在这不就是过去了么!
或许是流血流的太多,我的脸色一直缓不过来,却幸亏和赵熙言做了邻居,他对我简直是特别的照顾。
打从第一次,我饿的几乎能吞进去一头牛的时候,他给我送饭,我想都没想,直接就开始大快朵颐开始,他只要有时间就会给我送饭,有的时候甚至会买些食材,来我家做给我吃。
但是仅仅只是做给我吃,他并没有和我同坐一桌,而且做好饭,他就回家了,恪守本分,热情的也非常到位,让我对他印象简直是满分。
这天下怎么会有赵熙言这样的好男人,人长的帅,脾气也好,又贤惠的天怒人怨,以后谁嫁给他简直是掉进蜜罐子里了。
而赵熙言虽然很热心肠,但是对谁都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看起来不会那么亲密,却也刚刚好,我自认为做到这一点其实是非常困难的。
这几天我一直被一个噩梦缠绕着,我总是能梦见一个小朋友站在火海里,对着我哭,我上网查了一下,解梦上说是预示着生活逐渐变得艰辛,出现令人担心的事情,生计艰难的凶兆。
一听是凶兆,吓的我更是不敢睡了,我觉得打从遇见薄缓之,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不,也不能这么说,多亏他,我才有钱给爸爸治病,至少这一点,我是永远都不可以忘记的!
这天我赵熙言从外面给我打包的乌鸡汤和扬州煮干丝还有刀豆角炒肉,全是我爱吃的菜,他只是礼貌的笑笑就回自己家,我琢磨着他总是帮我买吃的,我是不是应该给他写钱,毕竟他买的这菜也不便宜。
我刚吃的饱饱的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想起敲门声,我以为是赵熙言过来又给我送什么东西了,兴冲冲的去开门,结果站在门口的竟然是秦沁。
他穿着黑色的套装,涂着大红色的嘴唇,带着当季最新款的墨镜,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从时尚大片上走下来的麻豆,不得不说,惊艳了我的眼睛。
我低头看看自己,最是寻常不过的家居服,头发乱蓬蓬的扎了一个丸子在头顶,不用想,肯定是脸色惨白,双唇更是毫无血色。
“怎么,不欢迎啊,就这么给我堵在门口啊?”秦沁拎着她的小宝宝站在门口摘下眼睛,一副傲视群雄的模样。
我赶紧往旁边站了站,给她让出位置来。
“这还差不多!”说着,秦沁扭着她的杨柳细腰,进了我的家。
我站在她身后把房间门关好,看着在我房间里审视的秦沁。
她踩着高跟鞋,优雅的抚摸着沙发的靠背,然后又在开放式的厨房拿起我的水杯,对着阳光看了看。
俨然像是视察似的样子,然后又在我卧室看了一眼,看了一眼我的床头柜上摆着的一堆保宫颗粒,益母草颗粒冲我撇撇嘴,“怎么,坐月子不是应该好好的卧床休息吗?你更喜欢站着?”
我的脸莫名的有点红,随意拿起毯子盖在腿上,坐在沙发上,“厨房有水有杯子,我就不招待你了,你自便。”
秦沁也不在乎我冷淡的语气,耸耸肩,不在乎的说:“我也没指望你照顾我,让个做小月子的人给我端茶倒水,我还真没那么厚的脸皮。”
我被秦沁怼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坐在沙发上发呆。
秦沁自己去厨房倒了一杯水,把她的眼睛和小包随意的放在茶几上,语气里似乎带着不屑的腔调似的对我说:“可以啊林湘,现在也住上自己的房子了,多少人在京市打拼二三十年也买不起你这里的一个厕所呢,你看看你,无非就是和薄缓之欢好一场,就得来这么一套房子,你真是赚了。”
我蹬着秦沁,却不说话。
秦沁一点也不觉得有尴尬或者不好意思之类的感觉,还在那自顾自的说,“林湘,你多久没照镜子了啊?你看看你那惨样,啧啧啧,简直是惨不忍睹啊!”
我被她说的有些脸红,我在家里这几天确实是不修边幅了一些,可是月子不就是不应该动水的么?
秦沁走到沙发边,坐在我的侧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翘起二郎腿说:“你看看你这惨白的一张脸,双眼红肿眼眶凹陷,这脸都瘦出坑来了,还有你这个手,瞧瞧啊,干干巴巴的,跟鸡爪子真是没什么区别了,林湘,不就是离开个男人吗?你用得着这么惨么?”
我不理她,或者是我被她说的有些害臊。
“哦,对了,不单单是离开男人,你还打掉了孩子,怎么样,被薄缓之逼着流掉孩子的感觉挺不错的吧?那滋味,没体会过的人真是无法形容啊,很酸爽有没有!”
我被她说的一下子来了火气,气急败坏的说:“秦沁,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要是想看我笑话,那么你看好了,你看到了,我现在确实很颓废,很憔悴,但是你等我恢复的,我总有好的那一天!你要是没事,就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秦沁被我说的却一点都不生气,“林湘,你要是对着薄缓之有这个气势又何苦有今天呢?我早就劝告过你的,是你一意孤行,你以为薄缓之给你的会是爱情吗?别傻了,他那样的人,怎么会有爱情呢?
女人,之于他,只是衣服,是玩物,最多是伴,剩下的都不是。”
我低下头,不想让秦沁看到我破碎的心和难过的表情,再次说起薄缓之,我还是会心痛,心里还是会变得很复杂,喜悦与痛苦参半,折磨着我脆弱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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