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酒店的楼下咖啡馆喝咖啡。
“能顺利开工吗?”韩世秀问
“已经和市主管项目的副市长见过面,没问题。温氏毕竟是大品牌,这次进市,不仅仅只有服装,还是其他贸易。市长他们也很重视。只是强龙难压地头蛇,我们找了一家与云裳实力相当的当地公司联手,少了一些利润,安全问题由董总和刘总负责,”温言介绍旁边两人给韩世秀认识。
秦月安静的坐在旁边喝咖啡。
“你就安心地根据当地特点做好设计就行。”温言看着韩世秀。
秦月和韩世秀在市呆了天,走遍了当地的服装市场和大小商场。
临走的那天,温言请韩世秀和秦月一起吃饭。
从头到尾,温言没和秦月说过一句话,好像没有这个人一样。
秦月也从不主动问话,她安静地坐在那里,喝着当地的啤酒,看着白色的泡沫慢慢破灭。
听着他们聊天秦月才知道,原来温言和韩世秀从小就认识。
南方的城市,夜生活丰富多彩,晚上点,北方这个点,大家开始往家赶,而在南方,人们刚刚开始往外走。
秦月很爱喝这里的鸭舌粉丝汤。放了红红的辣椒和大量的醋,喝得汗都冒出来。
旁边的桌子上没注意什么时候坐了个年轻人,有个光头突然回头叫了一声:“温言?”
温言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他们突然站起,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子朝着温言和韩世秀砸过去。
温言一把把秦月拽到自己身后,顺势塞到后面的桌子底下,飞起一脚踢翻了前面的桌子。
秦月有些懵。
什么情况!她准备掏手机报警,手哆哆嗦嗦半天摸不着包里的手机。
这时他看到温言一个人与三个人对打,那三人并没有占上风。
秦月以前听说温言一直在健身,还练过散打,今天看起来他出手狠辣,一点不想看起来那样文质彬彬。
韩世秀拿了一条凳子腿,转着圈抡起来。
秦月听到酒店的服务员报警的声音。
她趴在桌子底下,看到那个光头拿着酒瓶子对着温言的后脑勺奔了过去,她想都没想,直接从桌子底下窜出来,脱了鞋用自己尖尖的鞋跟砸到那人的脑袋上。
她的鞋跟并不高,但是很尖,她平时不穿高跟鞋,今天因为和韩世秀一起参加了几个聚会,特意穿了细跟的高跟鞋,没想到还派上了用场。
光头一回头,秦月跳起来朝他的鼻子猛地挥了一拳。
那人顿时血流满面。
“妈的臭女人!”他捂着脸过来揪秦月的头发。
温言踢了他一脚,拉起秦月的手,对着后面的韩世秀喊了一句:“跑!”
他和韩世秀的块头都很大,他轮着凳子,拉着秦月跑了出来,韩世秀紧跟在后面。
那人紧跟着追了出来,光头一脸的血,看起来好恐怖。
前面传来警车的声音。
那个人四散逃走。
温言一边拉着秦月跑一边打电话:“董总,我们被人暗算,肯定是他们干的,不不,你们不用过来,直接带人到那两个老总的老家,给他们的老母亲和丈母娘送点人参,给孩子带点学习用品,注意礼貌。”温言说话的声音很慢,细长的眼睛微微眯着,发出冷冷的寒光。
秦月只穿了一只鞋。袜子也跑破了。
温言一把抱起秦月对韩总说,“你先回宾馆,我带她去医院。”
韩世秀目瞪口呆,“啊,你带她,是不是颠倒了,不是应该我带她去?”
没等韩世秀说完,温言已经带着秦月打上了车。
“我没受伤,不用去医院。”秦月挣脱开他。
他没说话,抓过秦月的手看了看,“这些血怎么会事?”他问。
“那个人的。”
“嗯,也是,你怎么会受伤,师傅,麻烦到最近的商场。”
下了车,温言直接抱着秦月进了商场鞋区。
“服务员,麻烦给这位女士找一双她能穿的鞋。”
秦月坐在试鞋区的休息椅上。
温言在打电话。
秦月看着他,想起最近看过的一段话:一个人遇到了困难,他向自己曾经帮助的很多人发出了求救信息,他有信心,这些人会回来帮助他作为回报,但是他很失望,回来帮他的人只有,他又向那些经常帮助他的人发出求救信息,结果,这些人中的人还是愿意帮他。
这个就像爱情,你爱的人,无论他如何伤害你,你还是爱他,没有任何条件的。比如我对温言。秦月想。
本来以为自己会把他当做陌生人,会恨他,但是看到他有危险,想都没想,直接冲出去,根本没想是否有危险,秦月叹气。
温言又让服务员拿来了袜子。秦月伸手接袜子,温言并没给她。他用纸巾给她擦了擦脚,给她穿上袜子,换上新买的鞋。
“走吧,今天饭没吃好,我们再补上。”他对秦月说。
“我想回宾馆。”秦月说。
“现在不行,你救我一命,我好歹也要表示一下。”
温言并没有放开她,拉起她的手。
“言总,刚才我的行为只是本能反应,如果那人不是你,我也会帮忙的,所以不用谢。”
“谢不谢是我的事,”他并没有放开她的手。牵着她进了卫生间,“先洗一下,免得吓着别人。”
秦月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
他撕了纸巾沾了水,温柔地给她擦拭,象呵护一件珍宝。
他牵着她的手,任凭秦月如何摔都甩不掉。
这就是以前自己崇拜的言总,那个在那么多人面前羞辱自己的言总秦月跟在他后面一路小跑。
温言带她来到一个吃烧烤的地方。
“我们这算什么?”秦月问。
“什么都行。合作伙伴,前上级,或者仇人都可以,”温言说。
他不用分说,给她烤好各种吃的递给她。
她并不接。
“你不怕引起别人误会?”秦月冷笑着问他,
他没看秦月,喝了一口当地的啤酒。
“楚汉想搞垮温氏。我反击。他逼得很紧,我没有办法,正好知道了你和他的关系。我不相信你会骗我,可是你告诉我你并不认识他,所以我断定,你和他一伙。我利用你打击他,将他赶出温氏。”
他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话,却是他羞辱她的全部原因,没有道歉,没有内疚,没有矫情,好像天经地义应该如此。
他的确是楚汉的对手,两个人有着相同的冷酷。秦月想。自己曾经还对他抱有幻想。认为他也许是逼不得已。
“他已经抢了华东大半个市场,可是他小看温氏的影响力了。全国市场,温氏已经占领了三分之二。”温言对秦月说。
“你和他为什么会这样?”秦月对他们的故事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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