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们是什么关系,为何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据说宁先生早就认识黎小姐,能否对此案件发表看法。”
一阵阵人流汹涌而来,举着话麦的记者几乎要将男女两位压扁。
好在一路护送的保安将这场人浪排斥在外,也让宇龙和洛瞳免除了骚扰之苦。
全程他们未发一言,灰头土面十分狼狈,好不容易来了辆轿车。
宁宇龙拉着洛瞳挤进了车厢。
“开车!”宁宇龙气急败坏地命令司机。
保密工作不到位,这起案件闹得满城皆知,橙蓝娱乐的工作人员怎么工作的,罪不可饶恕。
洛瞳捂住嘴巴泣不成声,像风雨中玫瑰,她经不起一次又一次的摧残了。
怜香惜玉的宇龙一把揽过洛瞳,轻声安慰,“一切都会过去的。”
这本是情侣之间的甜蜜呢喃和安慰,偏偏汽车才启动,让车厢外火眼金睛的记者将镜头逮了个正着,拼命闪光拍摄。
放下窗帘,别过脸庞,一向对镁光灯过敏的洛瞳也用双手捂住了双眼。
现场一片狼藉,高贵的名车从容不迫地从人流中穿梭,直到驶离现场,飞速地向目的地驶去。
宁家大院,阳光灿烂,却失去了以往的宁静。
客厅里,张子芸正襟危坐,深深低头,她在受教育,充满惭愧和内疚。
教育者便是那高高在上的张泰阳,张子芸的哥哥,也是宁宇龙的舅舅。
他心宽体胖,整个人肥肥地坐在沙发上,旁边是个公文包,里面有很多公司的资料,宁宇龙的资料也是滴水不漏放进去了。
张泰阳拎了拎不轻的公文包,饶有意味地对子芸说教:“宁宇龙的事,我们董事会已经经过了慎重地考虑,必须罢黜他总裁的职位。”
子芸抖了抖身体,头愈发低得可怜。
泰阳狡黠地笑了笑,罢黜这个词挺厉害的,一个打一个准。看妹妹都害怕成什么样子了,她一向格局狭小,自从丈夫去世后,也管教不了自己的独子,任由他烟花场里打滚,愈来愈不争气。
她不停地翕动嘴巴,尖尖的甚至淌着泪水。
她心里诅咒极了,这个泰阳一日不除去,新煌集团就一日不得安宁。宁宇龙曾经是多好的苗子啊,怎么变得如此堕落。
“怎么?不说话了?”张子芸灰头土面的,但此刻不输于常人的自信心,又让她再一次抬起了头,用纸巾揩了揩脸上的湿泪。
她现在很好,眼下的状况,来不及哽咽,来不及垂泪,虽然这两样东西她夜里重复了无数次。
好好的白露,他推掉了,商界联姻成了泡影,所恋之人全是明星,现在这个还完全拿不出手,从影之路还是宁宇龙亲自铺就的,最近新闻爆出,该女还有夜总会从业的前科。怎么样也是为人不堪,进来豪门就是打自家的脸,让家里长辈蒙羞。
宁家没人了吗?就由得宁宇龙一个胡作非为。
非也,宁家大佬宁景蓝去世,还留有一个独子宁宇龙和遗孀张子芸。宁景蓝生前为人处事很谨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久将别于人世后,他运用了很多手段,将宁家的亲信排斥在外,不安排职位,不安排工作,凡沾亲带故的统统打发走人,钱花了一点,亲信也差不多赶尽杀绝了。这也大大地巩固了宁宇龙在新煌集团的地位。
然而令宁景蓝万万没想到是,他一直提防所谓亲信的时候,有一个人的刻意曲迎奉承,明哲保身,用过去在新煌的功高劳苦业绩辉煌,成功地躲过了这场清算浩劫。
这个人便是张泰阳,这个人今天能在谨慎的宁景蓝眼前蒙混过关,取得大佬的信任,已经是不简单了。
更重要的是他有手段,有谋略,利用妹妹的关系,又进一步获取了宁景蓝的信任,轻而易举做到今天新煌集团二把手的位置。
“你想怎么样?”子芸无力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这几天因为宁宇龙的官司,她上下打点,走警局,上法院,就是为了帮宁宇龙脱罪。
现在好了,宁宇龙是无罪了,可还和那个受伤的女人,可以说是*的女人黎洛瞳裹在一起。
甚至有媒体把他们两人的亲密合照刊登在了报纸媒体上,闹得满城风雨不得安宁。
“你是董事会的会员,你儿子总裁位置的事,我跟你说清楚啊!是非免了不可,董事会会员就差你一个没签字。”张泰阳喋喋不休地给子芸洗脑。
他这个从来不愿迈出社会半步的妹妹,是最好骗的了。
“董事会是你说了算的吗?我看要罢黜的是你!”突然有人一脚把门踹了,宁宇龙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有助理,有保镖,更令泰阳吃惊的是,还有警察。
张泰阳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思绪一飘,眼睛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果然身后的警察拿着一副手套走了过去,咔嚓一声烤住了泰阳。
“妈的,宇龙,我犯了什么罪?你凭什么抓我?”
“罪名,贪污公司的财务。”宁宇龙风轻云淡说出了这个罪名,他目光如刃,几乎要剐了泰阳这只老狐狸。
有句话,他一直埋在胸口没说,当年洛瞳失身的事也跟他脱不了干系,他就想让外甥宇龙犯下强奸的罪行,好抓住他的把柄,将他告上法庭,从而达到罢黜的目的。
可惜这些,泰阳都没得逞。法庭上洛瞳声称自己是自愿的,她早就认识宁宇龙了,现在还是他亲亲的妻子。
她甚至向展示法官展示了几个月前领取的结婚证,一切言之凿凿让大家咋舌。
可是宁宇龙却用各种证词推翻了洛瞳的说法,他们不是之前就认识了。而是洛瞳后来爱宇龙故意编造的谎言。
他拿出了当年的录像视频,证实那一晚,他被坏人出卖灌迷魂药昏迷过去,送到了赤身裸体洛瞳的床上,强制地发生了一起不该发生的强奸案。
不仅如此,他还掌握了舅舅泰阳潜入新煌大肆贪污的证据,以及近年来他处处针对宇龙陷害宇龙的犯罪事实。
当然这只是后话。
当两名警察扭着泰阳的手臂,将他送上警车时,张泰阳原先老虎般的焰气,顿时如水浇灭般毫无生机。
他想说什么,可一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目光狠狠地盯着地面,想不到他外甥如此的毒,如此的狠。
“兔崽子。”张泰阳啐了一口。
他想反扑,已经没了后路。他想辩白,宁宇龙说的又都是事实。
暗地里,自从洛瞳出事之后,宁宇龙不再稀里糊涂懵懵懂懂了。
他认为这起案件里,一定有人不安好心陷害他,于是暗地里查,一直查到了张泰阳这只大老虎身上。
真是无法无天,暗无天日。宁宇龙动怒之后选择了隐忍。更是用自己的毕生力量帮助洛瞳,扶持洛瞳。
爱上她是后来的是,很多行为只是在为自己赎罪。
“妈!”宁宇龙没有目送张泰阳,而是把更多的关注放了自己受惊不小的母亲身上。
张泰阳已经怏怏地上了警车,等待他的将是一场法律的严惩。
“你没事吧!”
张子芸还是低着头,耷拉的样子。这让宇龙很不安,他支开了助理和保镖,关上门,他想单独和母亲谈一谈。
房间很快变得寂静无声。
张子芸却还是不说话,她神情肃穆,充满了悲哀。
送走了舅舅,她不高兴了?
摇了摇头,宁宇龙不相信,找张椅子坐下,见母亲还是静静直立,不言不语像尊石像。
“妈!”宁宇龙再次温和吐词。
“你别叫我妈,我不是你妈?”张子芸抬起了头,满眼红色的血丝,之前她大约哭够了,哥哥泰阳的被抓让她伤心透了。
宁宇龙以为母亲实在说气话,愤愤不平地为自己脱罪:“我只是让他被抓起来,关个几年的牢,罪不足以杀头。”
“我真的不是你妈!”张子芸忍不住了,她做好了要迎接暴风骤雨的准备,将过往的一切竹筒倒豆般倒了出来。
宁宇龙一愣,没想她会这样说,原来里面隐藏着一个这么大的秘密。
因为父亲的早逝,让宇龙养成了小心谨慎多疑的性格,他怀疑过舅舅,怀疑过很多人,但还没怀疑到母亲头上。
她是那么年轻貌美,伴随父亲走了那么多年的风雨历程。
打从他懂事起,张子芸在宇龙的眼里就是一位合格称职的母亲,贤妻良母绝不是夸大其辞。
如此亲爱的母亲,怎么突然间就作假了呢。
还是母亲子芸生性软弱,见哥哥被关押走了,自己的日子恐怕也不好过,惧于宇龙的威严,她只好快快说出实情。
“你不是我生的,我只是把你养大而已,你父亲心里另有其人,这个人就是你母亲。”张子芸如实供出,脸色不怒不恼显得很平静。
她向来是个淡泊名利的女子,只是受哥哥的操作,阴差阳错进了宁家,起初她并不喜欢襁褓中的宇龙。可是孩子毕竟是无辜,她很快就把宇龙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虽然那年她才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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