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别情挑眉,她想到了,所以这是她的一丢丢恶趣味。
就是觉得他可能不适合这样的画风才挑这样的衣服,就是知道他不可能买棉花糖才故意让他去买。
没想到他居然根本不反驳,如此顺从。
这让萧别情觉得特别满足,少女心爆棚的那种满足。
叶华年靠在她肩头继续说:“老师,以后我们还是让爸爸穿他的西装吧?”
萧别情一愣,“为什么?他这样不好看吗?”
“就是因为太好看了,所以万一他被别的女人抢走了怎么办?”
萧别情汗颜,这如今的孩子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玩意儿啊。
叶箴言举着两只棉花糖回来,一人一只,他自己没有。
叶华年是个孝顺儿子,揪下来一块就要塞他爹嘴里,叶箴言当然是拒绝的,皱着眉头紧抿着嘴唇往后躲了躲,不吃。
萧别情咬了一口,淡淡的挑眉:“你儿子好心给你吃,你不吃多伤你儿子的心啊?”
叶箴言:“……”他吃还不行吗?
于是叶华年顺利的给他爹嘴里塞了一大口棉花糖,乐得蹦着蹦儿问他爹:“怎么样爸爸,好吃吧?”
叶箴言镜片后的眼睛里露出几分惊奇的神色。
他也是大三张的人了第一次吃棉花糖,本以为那玩意入口就跟吃了一大坨棉花一样,没想到一进嘴居然没了。
虽然他一开始是抗拒的,但现在他也承认是好吃的,点点头嗯了一声。
叶华年更高兴了,一个劲儿的揪自己的棉花糖塞进他爹嘴里去,这要是放在以前,他哪有机会跟他爹分享这个,他连自己吃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他喜欢萧老师,萧老师宠他,还镇得住他爹。
好大一块棉花糖几乎全都被他喂了他爹了,萧别情把自己的给了他,其实她并不想吃的,她吃糖会长痘,她只是看孩子想吃,有知道老干部肯定不会允许孩子吃,这才自己出来顶个锅。
叶箴言伸手拦了一下:“别给他吃太多这个,你留着吃吧。”
“你看他都没吃多少,都被你吃了。”
叶箴言十分固执的拦着她:“你的你就留着自己吃,他想吃我再给他买一只就是了。”
其实他只是不想自己第一次给这姑娘买的吃的就这么被让出去,他也是有私心的。
叶华年却不懂得他爹怎么想,开心坏了,搂着他爹就是一口:“爸爸太好了!”
叶箴言揉揉儿子头顶,勾了勾唇角:“凡事都要有个度,吃完这一只不准再吃了。”
“好!”瓜娃子答应的很痛快。
三人在公园玩了一天,傍晚的时候回程路过门口,路边多了许多摆摊的小商贩,叶华年对那些小玩意很有兴趣,蹦蹦跳跳来回溜达。
两个大人就在背后跟着他一起溜达。
叶箴言路过一个手工小饰品的摊子,那个匠人正在把一根铁丝弯成汉字的模样,然后镶嵌在耳坠项坠手链上。
他觉得挺有意思,停下脚步看了一眼那姑娘,正陪着他儿子挑玩具,他便问道:“什么字都能做吗?”
匠人点点头,叶箴言想到萧别情并没有耳洞,匠人这里刚好有耳夹,他想了想,定制了两个字,晴和情。
那匠人动作极快,很快弄好了递给他,叶箴言掏钱的时候匠人问道:“是要送给妻子的?”
叶箴言掏钱的动作顿了顿,看了萧别情一眼,还是点头道:“是啊。”
匠人也顺着他看的方向看了一眼,笑道:“孩子都这么大了,老夫老妻的感情真好,不过好归好,还是建议你配个礼盒,女人呐在乎的不是贵不贵,她们在乎的是男人的心意。”
叶箴言听进去了,如有所失,末了客气的一笑付了钱:“谢谢你了,老板。”
等萧别情领着孩子挑完了玩具回来的时候,叶箴言已经把两只耳坠收进了口袋。
叶华年手里多了只魔方,显然是萧别情付的钱。
叶箴言面有不悦:“怎么好让老师掏钱给你买东西?”
“我也不好意思让老师掏钱给我买东西,所以我说了这钱算是我借的,然后用考试成绩还给她。”
叶箴言扶额看着萧别情,“他要是还不上你怎么办?”
萧别情正色道:“谁说他还不上?你对自己儿子有点信心好嘛!他进步快着呢,不信的话期末考试见分晓。”
叶华年也道:“对!老师说了,要对自己有信心,而且这事下不为例。爸爸我又学会了一个新词,我知道了下不为例什么意思!”
叶箴言算是看出来了,现在这师生俩成了一条阵线,专门联合起来对付自己的,他是个识时务的人,反正反抗没用,不如直接投降。
老师最了解一个学生的水平,既然萧别情说他能行,那就当他能行吧。
三人又在外面吃了饭才回家,小孩子虽然精力旺盛,但也消耗得比较快,到家才八点多,叶华年已经困得点头,叶箴言提溜着他洗漱完了才送他去卧室躺下。
小家伙呵欠连天,上下眼皮打架,却还强撑着不睡,拉着叶箴言的衣角,声音软软糯糯的喊了声爸爸。
叶箴言顺从的坐在床边:“困成这样了,就不用讲睡前故事了吧?”
他摇摇头:“不是,爸爸,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今天过得很开心,以后我们经常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叶箴言一下子被这句话击中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明明很暖,却酸意上涌,撑的他鼻子胀胀的难受。
“好,爸爸答应你。”
他没法拒绝。
叶华年得到了爸爸的肯定,这才心满意足的睡觉,连小表情都是喜滋滋的。
叶箴言俯下身在儿子额头亲了亲,才关灯出去,一关上门他就狠狠的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把胸腔里那一股酸楚压下去,然而眼眶还是有些红。
他也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心酸,儿子很久没有这样主动跟他拉近关系了,至少在萧别情来到这里之前是这样的。
叶箴言能感觉到,从前儿子总是抗拒他,看似亲密的父子,只有他自己知道两人之间总是隔着一块冰,还有日益加厚的趋势。
而现在,那块冰似乎已经完全消失掉了,他甚至能感受到胸腔里跳动的心脏旁边,贴着儿子小心心的感觉。
很微妙,很神奇,也很……温暖。
他希望这样的美好一直持续下去。
叶箴言去洗手间捧了一把冷水洗了脸,掏出那对耳坠摊在掌心,耳边又响起那个匠人的话。
心意。
他默默地收好了耳坠,看来有必要打听一下萧别情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所有人都惊讶的发现,以前加班狂的叶教授,这会儿是能往外推的事儿就往外推,推不掉的就拼命赶着上班时间搞定,一下班就往外跑。
而萧别情每天心安理得的蹭“舅舅”的车上下班,甚至经常下班跑的比叶华年还快,抢在弟弟前头爬上舅舅的车,当姐姐当的十分不厚道。
叶箴言才不会在乎旁人的说法,接送女朋友上下班还能趁机和她多呆一会儿,古人云,春宵一刻值千金,一点都不假。
至于萧别情更加不会在乎别人说她这个姐姐不厚道什么的,反正又不是真的,叶华年不会在乎的。
这天萧别情又抢在叶华年前头跑出来了,因为轮到叶华年值日,放学要打扫卫生。
趁着孩子不在,萧别情好奇道:“余佑森这段日子在忙什么?怎么没见他人影?”
叶箴言故意目光阴沉的看着她:“怎么,你想他了?”
“才不呢!我只是好奇,他可不像是要放弃的样子。”
叶箴言嘲讽的笑笑,“像?你对男人的了解还是太浅薄了。”
余佑森确实很忙,他最近升职了,开始分管资料室,每天要校对一大堆东西,看起来帽子很风光,实际上就是个弼马温。
让他升职当然有老干部的功劳,花心就算了,花到了他女人头上,无异于太岁头上动土,让他忙的跟狗一样,看他还有时间招蜂引蝶没有。
萧别情可不会知道这些内情,余佑森不出现她更落得清静,哪里还会管他干啥去了。
两人有一句接一句的闲聊,没多一会儿叶华年也出来了,爬上车喊了一声爸爸。
叶箴言正跟萧别情说话,随口答应了一声扭头接着跟萧别情说刚刚没说完的话话题。
叶华年又喊了一声:“爸爸,”这次他直接把想说的话给说了出来,“我今天体育课比赛跑了第一名!”
叶箴言匆忙回头丢下一句:“嗯,你很棒。”然后接着聊天。
叶华年看着前排两个大人,撅了撅嘴大声道:“我们体育老师还夸我身体棒,是个运动员的好苗子!”
前排两个大人显然对于自己的谈话一再被打断有点不满了,干脆停下来,叶箴言回头道:“跑了第一名很棒,但是不要骄傲,争取下次还跑第一名。”
终于得到他爹的回应,叶华年圆满了,也不噘嘴了,嘿嘿一笑靠在了后座上系好安全带,叶箴言开车往回走。
萧别情并没有回家,直接跟着父子俩去了他们家,萧别情终究是跟人合租的,叶家父子整天去蹭饭十分不方便,干脆换成了萧别情去对门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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