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箴言只得道:“若你实在是爱写,书空比划倒不如正经捏着笔练一练来的实在。”
他说着闪开了半个身子,让出门口,邀请之意实在是明显了。
萧别情眼前一亮,忽然兴奋:“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去实践一下?”
那可真是太好了,她都多少年没摸过毛笔,后来连连搬家租房更是没机会静下心来练毛笔字。
这会儿听说能重拾旧好,萧别情开心坏了,跳下沙发跑过去,叶箴言还绊在门口,萧别情就这么从他的胸前和门框之间的空隙里挤过去。
年轻姑娘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残留缭绕在他鼻端,很好闻的沐浴露与洗发水混合的香气,清新自然,干净舒服。
叶箴言眉毛低压,眉心微垂,似乎透过空气,萧别情刚刚从他面前挤过去的身影还残留在视线中。
书桌上果然铺着崭新的宣纸,超大一张,旁边还有十分古典的毛笔架和砚台,里头已经倒了墨水,还散发着阵阵墨香。
明显是他刚刚准备好的。
萧别情也没忘了保持礼貌,招呼了他一声:“叶教授,这些是给我用的?”
叶箴言回过神来,不动声色过去,选了支粗细适合萧别情手掌大小的毛笔递给她,又道:“在这等着,我找两幅老爷子的字来。”
萧别情乐坏了,压抑着兴奋的情绪点点头,看着叶箴言从柜子里抽出一条长形的纸盒打开,里头是一幅字,鸿田亲手抄录的兰亭序。
这可把萧别情给惊到了。
兰亭序被称作是天下第一行书,后人多模仿王羲之的行笔临摹,可鸿田大师偏不,他硬是写出了自己的特色,都是行书,但并不是王羲之的行笔风格。
叶箴言把字挂在了书桌前垂下,萧别情看着鸿田手书的字迹惊艳极了,根本不敢下笔去模仿,感觉写不好,对大师的字迹是一种亵渎。
“怎么了?”见她迟迟不下笔,叶箴言出声问道。
萧别情有些怂,“我好多年没摸过,这会儿手生了。”
“无妨,我来帮你找找感觉。”
他自己也取了一支笔,饱蘸墨水,手起笔落,宣纸上流畅落下一个勇字,笔锋刚劲有力,笔画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比起来鸿田的字,也不逞多让。
看的萧别情十分畅快。
她拍手赞道:“好看,这勇本身就难写,你练了多久?”
“也没多久,从摸笔就开始练了吧。”
“你多大开始摸笔?”
“不大,三四岁的时候。”
萧别情嘴角抽搐,那当真是不大。他今年三十了,三四岁就开始练,倒也难怪写的这么流畅,真是有耐心。
她看叶箴言写了个勇字,似乎找到了点感觉,也蘸了墨水,却不敢写勇字,略一思忖,落笔写的是一句诗,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比起来叶箴言挥毫泼墨的大字,她写的更加小巧娟秀的多,是规规矩矩的小楷,略带秀气,毕竟长久没写过,下手的时候多有迟疑,略显青涩。
叶箴言瞧着她想了半天却写了这么一句,不禁问道:“所思者何人?”
“并无人,只是想到了而已。”
闻言,叶箴言从纸上抬了视线落在她脸上,若心无所思又如何会想到这样一句话。他带教的那些女大学生,整日口中挂着的和前男友有关的灵魂鸡汤,总也会飘到他耳中一些,这姑娘,怕不是也有个前男友吧?
他又重新端视她的字,她写字的样子,灵慧娟秀,胸中渐渐一股浊气上涌,不知道是何人如此不长眼,这样的女子都不知道珍惜。
萧别情把笔搁了,瞧着自己的字失望的摇头:“越来越倒退了,我快要连基本笔画都写不好。”
尤其是顶上还有叶箴言写过的勇字作对比,她更加觉得自己写的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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