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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过周末

贺先生总是在撩人 白上亭 5342 2021-04-02 11:55

  米贝做梦都没想过家里如同摆设一样的座机有一天会响,她原地愣了半天,怀疑是有人打错了,所以不是很想接。

  但是它很执着,一直响,又不好直接拔了,等它第二次响起的时候,米贝无可奈何的接了。

  “卧槽!我都要怀疑你让人绑架了……”

  米贝赶紧把电话筒拉远二尺,电话里的咆哮还是震耳欲聋,然后她捂住话筒,三分钟后才松开,“我睡着了。”

  “赶紧开门啊祖宗,你徐姨的锅底都要熬干了。”

  “你在门外?”

  “废话,不然呢!”

  米贝赶紧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即将爆炸的徐栾,“才几点啊,你不上班吗?”

  “谢谢啊,今天周末,我们加班狗也是有休息时间的,而且现在已经十点半了。”

  “都这么晚了啊,那你等一会,我马上好。”

  到底是个伤员,徐栾发完牢骚就没什么脾气了,依在门边看她洗脸,“主要你吧,常年随叫随到的,忽然哪天找不着人了,还挺吓人,我以为你疼晕了,怎么样,伤口没事吧?”

  “没事,昨天有点疼,今天好多了,可能是累了,一不小心就睡过头了,还没买点东西带着呢,有什么建议没有。”

  她一只胳膊不太好弯曲,只用一只手洗脸,十分的不方便,不过好在去徐家,不需要捣饬的多复杂,素颜也完全没压力。

  “你看我干吗,说点意见啊。”米贝从镜子里瞅他。

  徐栾咳嗽两声,“去我家你还客气什么,老两口啥也不缺,买了还要唠叨,不过我觉得你素颜挺好看的。”

  米贝斜睨他一眼,“素颜好看,都化妆干嘛,不带这么安慰人的。”

  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脸色及其难看,她自己都看不下去,只好打了一层底,涂了层口红,看起来没那么惨淡了。

  “你一个伤员,就得有伤员的样子,这样你徐姨才会更心疼,你要画的跟朵花似的,她没准儿还以为你糊弄她。”

  “好了,话真多,我去换衣服,马上来。”

  “你看你这人,真心话都不相信,切,我下去等你。”

  米贝直接把他拍在了门外,一切从简,收拾完了下楼的时候才十一点,明显不是一个女人的出门时间,等到车开到半路了,她才想起来走的着急没带手机。

  徐栾笑她,“周末带什么手机,说的好像你有什么情况似的,除了我谁还想着你。”

  这话说的是玩笑话,但是说话的人没当玩笑说,当然他也知道,依然不会有回应。

  “你瞧不起人怎么的徐栾,我就至于到了不带手机都没事的地步吗?”米贝玩笑道。

  “不是,你跟贺三代还真天天见面啊,他想干嘛啊他,经过我允许了吗!”

  米贝一愣,想起来还有贺三代这回事,这么一说,好像最近真的是天天见面,今天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算了,出都出来了,有事也是闲事,不差这一天。

  “哎哎,旁边有个水果店,买点水果再走。”

  “去什么水果店,我都买好了,就知道你事多。”

  米贝看了眼后坐,还真摆着个礼品盒,“我都对你刮目相看了徐栾。”

  “滚蛋吧,我一直都这样,楷模懂吗,也就你不懂的欣赏,惭愧不惭愧。”

  她跟他斗嘴归斗嘴,但徐栾这个人她知道,看着大大咧咧的,其实很周到细心,细心的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却谁也不主动捅破这层窗户纸,就是怕一旦戳破了尴尬,这么多年的朋友,说是亲人也不为过,要有什么早有了,不会等到今天。徐栾心里也明白,所以每次最多过过嘴瘾,但有时候玩笑开着开着,就让人心里不是滋味。

  “我受伤的事,你怎么跟徐叔徐姨说的。”米贝转移话题。

  “我没多说,就说你们学校混进了抢劫犯,不过老徐眼可毒,恐怕不好糊弄,你说话注意点就行。”

  “行,我知道了。”

  徐栾是跟老两口分开住的,他们住的这个小区号称“老干部之家”,基本都是刑法检系统里的各级领导,居住环境对一些小年轻来说,那是相当的压抑。就算混到徐栾这种,算是年轻有为的程度,进小区都像是进了宫,基本碰个面就是要弯腰问好的长辈或是前辈,别说徐栾这种脾气,米贝都觉得挺崩溃。

  在单位里当孙子就算了,回家没人想继续装,所以徐栾一毕业,就跟老徐同志预支了首付,心甘情愿的沦为房奴。

  “徐栾回来看你爸妈了啊,最近工作挺忙吧,我听说你们市局又接了大案子——呦,还带女朋友了!”

  说话的不知道哪位领导夫人,动物园看猩猩似的端详米贝,好奇心不是一丁点。

  徐栾张口就来,“张姨,您最近美容见效,看着年轻多了,回头给我妈也推荐推荐,省的跟您差辈了似的。”

  “哎呦你这孩子,让你妈听见说你,也不是,主要是媳妇快生了,高兴。”

  “是吗,那得祝贺,改天一定去道喜。”徐栾一边说一边拉着米贝往电梯跑,好像怕媳妇跑了似的,等上了电梯,他气喘吁吁的翻了个白眼,“瞧见没有,现在的老头老太太根本没法交流,无论什么话题,三句以内准能扯到结婚生孩子上去。”

  米贝笑起来,“我看都说不过你。”

  “嘿,不知好歹,要不是我拉着你跑,你得让人当猴看半天。”

  “谁要结婚生孩子了?”

  电梯一打开,徐栾他妈就站在电梯外问了一句,再看到两人拉着的手,愣了一下。

  两人触电般的一下分开,心里那个尴尬就别提了,徐家住三楼,上下电梯也就两句话的事,刚才光顾着跑了,忘了还没撒手。

  徐栾又没事人的要抓她出来,却被她不动声色的躲了过去,他走两步上去搂住他妈,“还不是张姨,说是她大孙子快生了,跟我显摆,谁稀罕似的。”

  “你不稀罕我稀罕,去去,少来气我。”

  她把儿子推开,回来拉着米贝的手,“呦,还挺严重啊,徐栾没细说,我还以为就喇了一下,看这样子刀口挺长,现在学校都这么不安全了吗,怎么还给混进抢劫犯去了。”

  徐栾他妈是典型的居家型,就是以前说的那种贤妻良母,一辈子在家伺候儿子老公,不过也算是高知圈里混的官太太,思想算是挺开放的,最起码比刚才那个张姨好些,至少不会见面就扯结婚谈对象。

  但她刚才那个反应,米贝心里有数,她打心眼里是不太赞成徐栾跟她在一起的,不是不喜欢她,可能就是觉得他们不合适。当然,真在一块了也不会说什么,毕竟徐栾这个脾气,一般人也不能干涉他喜欢谁娶谁,只是心里始终会有芥蒂。

  米贝不得不承认,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是很正确的,她跟徐栾的确不合适,真要勉强,大家可能会更尴尬。

  “没事徐姨,就是意外,口子是不小,多缝了几针,不过不算深,您甭担心我。”

  “那也够受的,大热天的遭罪,来来来快进来,你徐叔都念叨了好几遍,非要我下去接你们,鸡汤早都熬好了的,我这就去给你盛一碗。”

  “妈,您也给亲儿子来一碗啊,我又不是捡来的。”

  “你起开吧,生龙活虎的喝什么鸡汤,没你的份,就只给小米补身子。”

  徐栾叹气,“瞧我这地位。”

  “徐叔,您近来还好吧,我一直忙,没顾上来看您。”米贝跟沙发上看报纸的中年男人打招呼。

  徐正清摘下老花镜,常年严肃刻板的脸显得有些不近人情,即使在家里头也没有放松几分,“小米来了,快坐。”

  老徐同志在领导位子上坐久了,到哪都是一副领导做派,其实年轻的时候也还好,是个宽厚人,对米贝就像对待亲闺女,没有一点苛待,甚至一度想要收养她。

  “哎。”米贝没有长辈,徐正清就算是父亲一样的人,虽然没在一块生活,但见了面都还挺亲近的,也就没什么拘束。

  “瘦了不少,学校里还挺忙的?”徐正清打量她两眼。

  徐栾坐到米贝旁边,强行插入对话,“老徐,您会不会聊天,瘦了对女同志来说是好事,是自然现象,不能归功于工作。”

  “你怎么这么多话。”老徐一瞪眼,“我看你就是欠教育,在公安局里也是这么对领导的?”

  “那我哪能啊,这不是在家里吗。”

  “你少跟我装,这回王局破例让你回市局,我就不同意,就该让你多在基层待两天,不知道天高地厚,一个贩毒案查了这么长时间,死了多少人了,还好意思说立功。”

  昨天端了一个制毒窝点,里面查获了不少赃物,因为查获及时,阻断了一场大规模的爆炸,还抓了几个参与制毒的人,徐栾算是戴罪立功,所以又被调回了市局。

  但其实这案子还差的远,可上局领导却委婉表示到此为止,一来接连有女大学生出事,躺在医院的高萌尚未脱离危险,随时又是一条人命。生态园发现制毒窝点,徐栾的意思是要继续排查,可不知是触了谁的眉头,也未能顺利进行,说是生态区正在树立新城市化形象,影响太不好。

  这事徐栾正憋屈,一听老徐这种上位者的口吻,气就不打一出来,“那是我要这么费劲吗,有本事你们放开权限让我好好查,我保证揪出那一窝老鼠,这也不让那也不让,知道我们在底层的人受多少鸟气么!”

  “受气也是你该受,你怎么不说说你闯的那些祸啊!”

  “好了好了,休息的时候不准谈公事。”徐妈端着几碗鸡汤过来,打断父子俩的口水仗,“小米你别见外,想吃什么就自己拿,甭搭理这俩人。”

  “哎,徐姨您别忙活了,您看有什么我能做的,我去帮您。”

  “你诚心让我担心不是,赶紧坐下,我还能让个伤员进厨房吗,徐栾你过来剥蒜,饺子马上就出锅了。”

  “还包了饺子那,来来来剥蒜的活我来。”

  徐家的房子是老式布局,客厅跟厨房不相连,中间还隔着条走廊,厨房油烟机一开,哪头说话都不影响。

  徐栾跟着进了厨房,徐妈扔了一头蒜给他,没忍住随口问了一句,“小栾,你跟小米是不是处对象了?”

  徐栾的手顿了顿,诧异的盯着他妈,“刚说你思想觉悟比张姨高,您立马就露馅,还能不能愉快的过个周末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少跟我说些有的没的,妈从来不干涉你这些,但是好歹让我心里有个数,小米这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们真在一块我也不拦着,别弄的你爸妈好像老封建似的。”

  “您真不拦着?”徐栾好整以暇的笑问,“您还跟我玩什么诈降啊,又玩不过我。”

  “气我是不是!”徐妈的心脏病都快出来了,“你倒是有没有句实话了,诚心要急死我。”

  徐栾低下头专心剥蒜,眼底的失落一闪而过,“您想的真远,放心吧,等你儿子哪天把人追到手了,肯定告您,没影儿的事,您少跟着掺合啊。”

  徐妈被噎了一下,不知道该松了自己心里那口气,还是该为她儿子单相思而担忧,米贝那孩子哪都好,就是没心,对人对物,对事对情,都只在表面,她对徐栾没这个心,对谁也没这个心,徐栾这傻小子,到底是走了这条自苦的路。

  客厅里就剩了米贝跟徐正清。

  “小米啊,回国还习惯吗?”徐正清跟她闲聊,“我这一直也没顾上关心你的工作生活状况,有困难别跟徐叔藏着掖着。”

  “哪能呢,跟谁客气也不能跟您跟徐姨客气,您放心,哪天真混不下去了,一定天天上门蹭饭,到时候您别赶我。”

  徐正清难得笑起来,“说正经的,年轻人愿意回来为国家发展出力是好事,我那天随口跟省里研究院提了一句,他们对你很感兴趣,说欢迎有知青年加入,只要你愿意,提个工程师没问题,我没说死,还是看你自己的意见,如果将来能参与到国家级的科研项目去,那意义就不一样了,你读书能有今天的成就,是你自己努力得来的,可别浪费了。”

  徐叔这是在提醒她,米贝笑着点头,“我知道您想着我,我会考虑的,不过现在,我还有几个研究课题想完成,希望您能理解。”

  徐正清看她的眼神有些复杂,“你现在是个能为自己负责的成年人了,工作生活上能自己做主,徐叔不会干涉你,但是小米,你母亲的事我希望你能忘了,那些事都跟你没什么关系,我当年之所以告诉你,是不希望你心里藏着事,是想让你有自保意识,不是让你去追根究底的,再说凭你一个人的能力,也不可能查出什么来,这不是让徐叔担心吗?”

  他是不是知道了徐栾在暗中调查当年的案子,难道怀疑是她的意思?

  不,徐叔应该了解她,既然她当年答应了不跟第三个人说,她就一定会遵守承诺,不过徐栾会查这件事,是他们都始料未及的,徐叔的意思,是让她多劝着点徐栾吧。

  至于她自己,有些事不是想忘就能忘的,她不是想替谁报仇,也不想追究背后的利益关系,甚至有关她母亲的一切,她都不是很有知道的兴趣,她只是想搞清楚心里的一些疑问,想为当年那个代替她死去的孩子讨回一点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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