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男人不明就里。
“那个,你最近有没有觉得生活上有些异样?就是那种没法解释的异样?”苏二凤使劲往后缩着脖子问到,那女鬼的扮相实在是渗人。
听到对方这样问,男人明显一怔。
“靳平生!”舞台下面一个络腮胡子的男人大声喊到。
靳平生被突来的声音惊得一颤,朝着络腮胡男人的方向应和了一声:“来了,导演!”
见靳平生要起身离开,李允庆忙开口:“靳先生,我么刚才的说的事情,还请告知姚婆的联系方式。
“明天下午六点半来剧院找我吧,另外,你们刚才是看到什么了吗,我......”他的话还没说完,导演不耐烦的声音再一次传来,他只好叹了一口气,小跑着回去舞台。
舞台上,漂亮的花旦也有些不满,两人调整好状态,开始对戏,舞台微弱的灯光下,两个演员咿咿呀呀,曲调婉转,突然,花旦一个做了一个转身回眸的姿势,她的脸瞬间变成了,靳平生每晚噩梦中女鬼的脸,他惊叫一声,一个趔趄,跌坐在地。
花但女演员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然后跟导演说:“这根本没办法进入状态,还是等小靳调整一下吧。”说完置气般的拂袖而去。
络腮胡导演在走到舞台前:“小靳,你是经验丰富的老演员了,最近怎么回事?老是不在状态,这样下去,我不得不考虑换人了,你考虑考虑这次巡演的机会多难得!”
靳平生颓然的从地上爬起来,连声跟导演道歉。
李允庆和苏二凤两人离开昆剧院。
“老板,刚才穿着喜袍的女鬼,你觉得什么情况?该不会那个靳平生是杀人法吧?要不然女鬼怎么一直跟着他?”苏二凤还在回想着刚才的事情,
“不好说,有种预感,明天跟他见面恐怕又要搅进一番是非中了。”李允庆长叹了一声,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去我家看灵宝吧?”
苏二凤心理欢呼了一声,跟上李允庆的脚步,突然,她的眼角一闪,似乎有个什么东西闪了下眼睛。
她停下来四下张望,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又皱着眉头,跟了上去。
街道转角,一个穿着一身黑衣,头戴鸭舌帽的人,陡然将车座椅调低,整个人瞬间隐藏在车里,瞄见苏二凤没有起疑心,才慢慢的的手里的相机收了起来。
李允庆打开门,灵宝早已经等在门口。
苏二凤进来后,蹲在地上,宠溺的摸着它的小脑袋:“灵宝,我都想死你了,可惜有万恶的资本家剥夺了我的抚养权。”
李允庆白了她一眼:“说话要有证据,我什么时候剥夺你抚养权了?”
“你发的账单的费用那么高,不是变相逼我放弃嘛,哼,嘴脸......”苏二凤终于逮着机会,使劲的挖苦了回去。
苏二凤逗灵宝玩了一会,想到马上就要分离,于是不甘心的问到:“老板,能不能把灵宝借我带回家一天?明天,我明天就给你送回来,拜托!”
没想到李允庆居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苏二凤还没来得及高兴,李允庆接着说:“借你带回去一晚,然后明天继续陪我昆曲院,公平吧?”
果然。。。。。。资本家的便宜果然一点都占不得。
“好吧!”苏二凤站起身:“我现在就带它回去啦?”
苏二凤把灵宝带回家之后,还屁颠屁颠跑去超市,买了一些狗零食和狗罐头。
出门买菜回来的苏大君,一回来,没想到沙发上居然趴了一直黄白黑相间的小猎狗,皱着眉说:“那里来的?你知道咱们小区不能养狗的。”
“以前事务所的,我借回来玩一天,明天就还回去。”苏二凤靠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漫不经心的回答。
而自从苏大君进门,灵宝就突然立起耳朵,随后后背的毛倒立,嘴里甚至隐隐露出獠牙,接着对着苏大君狂吠起来。
苏二凤被灵宝的叫声吓了一跳,忙摸着它的毛,命令它不要叫了。
可灵宝就像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一样,狂吠不止。
无奈苏二凤只好把灵宝带到房间里,把它抱在怀里,不断摸着它的毛安抚着,可是它的毛一直是炸着的状态,任她怎么脑脖子摸脑袋就是不管用,就算在房间里,灵宝依然冲着房间门,嘴里发出低低的吼声。
苏二凤还是第一次见到灵宝这样的状态,如果说是怕生人,那以前fail事务所的时候,每天陌生人人来人往,从没听灵宝交过一声,难道被李允庆养了些日子,连脾性都变了?!
本想着等灵宝熟悉了环境可能就好了,可没想到灵宝持续这个状态,持续了两个小时,这已经大大超出一只狗的注意力范围了。
苏二凤不得不思考,家里究竟有什么让灵宝如此不安?
随即她看了眼书架上的古琴,难道是昭华?
可昭华没有出来,灵宝也没有对着古琴吠叫,那么家里只有自己跟老哥,自己肯定不用说,灵宝怎么可能怕自己,那么这就奇怪了,它是害怕老哥吗?老哥有什么让它怕的?!
正想着灵宝从她的手里挣脱,跳到地上,夹着尾巴,对着房间门再一次开始疯狂吠叫起来。
苏大君猛然打开她的房间门,灵宝见房门打开,居然呜咽了一声,身体抖作一团,地上慢慢晕出一圈尿迹。
苏大君皱眉嫌弃的说:“都说不要养宠物了,这么麻烦,你快擦擦处理一下。”
苏二凤对灵宝现在的状态彻底无法理解了,但见灵宝这种状态将要抽搐的转态,她不得不将灵宝送回到李允庆家。
李允庆开门,没想到苏二凤这么快又折返了回来。
“灵宝在我家里见到我哥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叫,而且样子特别奇怪。”苏二凤垂头丧气的说。
“哦?它平常并不怕陌生人”李允庆蹲下摸着灵宝的头,柔声问到:“灵宝,你怎么了?”
灵宝只是乖巧的在他的手臂上蹭了蹭,然后又舔了舔他的手掌,全无刚才的异样。
据说狗有阴阳眼,能看到人看不到的东西,如果狗无缘无故对着空气吠叫,那么很可能就是那个地方有脏东西,这是苏二凤小时候经常听老人这样说。
所以经过灵宝闹这么一遭,苏二凤心理隐隐有些不舒服,不知道家里是不是隐藏着什么东西,一些自己看不到,而灵宝看到了的东西?
李允庆见苏二凤罕见的走神,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我回家了,我哥还等我吃饭呢,明天下午六点半我在昆剧院等你。”她心不在焉的回答。
见苏二凤状态不对,李允庆说:“不然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李允庆却不由分说的拿起车钥匙兀自开门,苏二凤被心中怪异的感觉萦绕,无心跟他推脱,便顺势走出门去。
回到家时,太阳还剩最后一丝余晖,客厅的光线在不开灯的状态下已经很暗了。
苏二凤在玄关口,换了拖鞋,看到苏大君独自坐在餐桌前,背对着自己,一动也不动,她走到苏大君的侧面,见他不知在想什么,神态呆直,侧脸隐在昏暗的光线中,看不清楚表情。
这种状态她似曾相识,像极了之前她在医院楼下发现苏大君时,那时她以为老哥已经死了,没想到他却出现在医院楼下,当时他就是这幅样子,恍惚的仿佛不在人世。
她轻轻的打开客厅的灯,嗓子有些干:“这么暗怎么不开灯?”
灯光猛地照进苏大君的眼里,瞳孔收缩了一下,他微笑着抬起头来:“菜都做好了,等你呢,想事情想入神了,快坐下吃饭吧。”说着把筷子递给苏二凤。
这才是对她无比疼爱的哥哥,她唯一的亲人。
她接过筷子,笑着应和着,甩掉心中的不安。
凌晨三点,靳平生已经困倦的睁不开眼睛,可他却倔强的坐在客厅里,把电视的声音开的大大的,房屋内所有的灯都打开,甚至连卫生间的灯也不放过。
他三个月前得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病,差点一命呜呼,最后却奇迹般的痊愈了,打那之后,他便开始做同一个噩梦,梦里有一个身着血红色喜袍的恐怖女鬼爬上自己的床,那感觉似乎是要与自己欢.爱,还好他每每都会在关键时刻惊醒。
他觉得自己可能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现在正是排练的紧要关头,他不想放弃这次机会,所以一直没办法回老家找祖妈。
没想到今天他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现幻觉,还影响了对戏的演员,为了减少恐惧,他只好减少睡眠,甚至不睡觉,他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撑多久,但是想到梦中的女鬼,他一狠心咬破自己的嘴唇,以驱赶不断袭来的瞌睡。
第二天下午,苏二凤在剧院门口等到李允庆,两人一起走进昆剧院。
靳平生已经坐在昨天同样的位置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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