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允庆帮苏二凤倒了一杯酒,说:“边吃边说吧。”
苏二凤接过抿了一口,也喝不出好坏放在一边:“什么帮啊?快说吧,除了借钱都可以!”
李允庆不由轻笑:“财迷心窍的女人,你就这么视钱如命?”
“活到这把年纪才发现生活的真谛,钱才是本源!哎呀,你快说吧,什么忙啊?”
“嗯,还记得凌茵茵那次吗?”李允庆变得严肃起来。
“嗯,怎么了?”
“在凌茵茵的鬼魂没有自己出现的情况下,你让她出现了,还有昭华,还有上次那个摄影师。。。。。。”李允庆正视苏二凤的眼睛。
“你的意思是?”苏二凤似乎有点明白了。
“这是我父亲的照片。”李允庆递给她一个相框。
照片上是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神态雍和,眼神坚毅。
苏二凤拿着照片看了会说:“那我试试吧。”
二楼书房。
李允庆指着一块空地说:“我爸的尸体当时就躺在这里,那天我在外面出差,家里只有香姨在,哦,香姨就是晓飞的妈妈,在我家工作已经有二十年了,香姨在早上六点发现我爸出事,巧的是她在当天下午被人抢劫,头部受了重击,现在人变得神志不清。我当天下午回到家的时候,我妈也失踪了,整件事情我连一个可以直接询问的人都没有。我不知道我爸的死,香姨被袭击,以及我妈的失踪三者有什么关系,但如果你能找出我爸的灵魂,起码可以知道倒是他是被谁谋害了!”
那我试试,苏二凤轻声说罢,闭上眼睛,使自己沉静下来,然后又让自己脱离出去,想着李父的样子,一点一点。。。。。。
房间静的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突然,在极静极静的房间中,发出一声椅子腿摩擦地板的声音。
有人!
苏二凤睁眼一脸震惊,李允庆则飞速跑去一楼,只见一个黑影从客厅闪出,直向大门跑去,李允庆猛地纵深一扑,将黑衣人扑倒在地。
黑衣人戴着黑色的面罩把脸包的严严实实,他试图撤掉黑衣人的面罩,但被黑衣人用手臂杠住,两人僵持了足有半分钟,黑衣人一个猛劲把他推了开去,正赶到的苏二凤也准备揪住黑衣人的衣服,不曾想黑衣人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匕首,直刺向苏二凤,就在刀尖离苏二凤的胸口只有几厘米的距离!霎时间,李允庆从地上爬起来,抱住苏二凤向后扑去,从黑衣人的刀锋处险险擦过。
黑衣人见机夺门而出,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李允庆扶着肩膀,走到客厅墙边,上面是报警器,可他按了半天按钮也没有反应,仔细一看安保系统竟然不知道被谁关闭了。
“老板,你怎么样啊?赶紧去医院吧?”苏二凤看了看李允庆肩膀上的伤口,焦急的说。
“没事,应该只是被划了一刀,伤口不深,那边有医药箱,帮我包一下就好了。”李允庆心不在焉的说,脑袋孩子飞速的分析刚才的事情,就在他跟黑衣人纠缠的时候,再次闻到了那种说不上来的香味,跟之前迷晕他的那个人身上的问道一模一样,还有家里的安保系统,经过几层加密,连自己都不知道关闭的方法,究竟是谁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能关掉它呢?
李允庆见苏二凤拿着医药箱过来,下意识的抬手脱掉上衣。
她绕到李允庆身后,右肩膀下方有一个长十几厘米的伤口,好在如李允庆所说只是划伤,伤口不深,但流出来的血还是让她觉得触目惊心,她轻柔的用棉棒蘸了碘氟消毒伤口周围,又拆开纱布盖到伤口上,用医用胶布贴稳。
“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谁的命都只有一次。”苏二凤回想起刚才李允庆为自己挡刀的情形,还好凶手的刀不是很大,要是大一些后果就不敢想了。她声音低落。
“那上次在悬崖边,你为什么不跟你自己说一样的话,一定要救我?”李允庆背对着她说。
“上次不是还有我哥,我又不是单独为了救你。”
李允庆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那这么算来,又变成你欠我多一些,以后要还我。”
苏二凤看着他侧脸狭长的酒窝,脸颊又飘起两朵绯红,呢喃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我们不报警吗?”
“没有用了,安保系统被关闭,监控都停了,那人手套头套的捂得那么严实,连一根头发不会留下,怎么查?”李允庆叹了口气靠在沙发上,却因为碰到伤口,又嘶的一声坐直了身体。
“这个黑衣人先是迷晕陷害我,现在居然又潜进我家里,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关闭安保系统,不简单。。。。。。”
“什么?你说刚才的人跟上次陷害你的是同一个人?我还以为只是小偷。”苏二凤不可置信:“你怎么确定?”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那天我从迷晕我的人身上闻道一阵香味吗?我刚才又闻到了,很特别的一股香味。”
“那这人是蓄意要害你?他到底有什么企图?”苏二凤第一次觉得生活里居然暗藏杀机。
“现在还不清楚,但早晚会弄清的!”李允庆眼中似乎有风暴在盘旋。
他突然想起了刚在被打断的事情:“刚才,我爸的灵魂?”
苏二凤反应过来说:“哦!没有!什么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我这能力时灵时不灵,刚才一点感觉都没有。”
“什么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之前尝试过的时候,进入状态后似乎能感觉到我要找的人的某种,嗯,某种律动的那种感觉,刚才完全没有。”苏二凤费力的解释,她自己也无法说清自己怎么办到的,只能用当时的感觉来描述。
“而且我这能力来的莫名其妙的,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变成另一个人了似的,不然等过段时间再试试?”
李允庆点点头:“你身上的事情,我会找机会再去咨询一下,不过,世界本来玄之又玄,就算用科学解释得了其一也未必解释得了其二,不是有一句话叫,科学的终极是神学吗?”李允庆从沙发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个肩膀:“我送你回去吧,很晚了。”
“呃,我要是走了,万一那个凶手又回来怎么办?”苏二凤不放心的问。
“我还不至于沦落到让一个女人保护吧?”李允庆无奈的说。
“你们有钱人就喜欢住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邻居都没有,我看你市中心得房子挺好的,楼上楼下都是邻居,附近还有公安局!不然,我今晚就住你这里吧,反正你这里这么大,那么多房间!”
李允庆嘴角微挑:“你都不介意,我能有什么意见,楼上的房间随便选一间吧?哦,你要是选我的那间我倒是也不介意跟你挤一挤的!”
“谁说要跟你挤?”苏二凤白了他一眼,走上二楼:“你的房间是哪间?”
李允庆随手指了指一个房间的门。
“那,那我就住这间吧。”苏二凤指了指李允庆隔壁的房间说。
李允庆把那间房门推开说:“这以前是我爷爷的房间,请吧,晚安!”
“嗯,那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叫我。”苏二凤打量了一下李允庆仍然赤裸的上身,尴尬的说。
李允庆笑着看她进了房间,帮她把门关上。
这房间装修的颇有禅意,是古朴的中式风格,不过现下她也没心情观赏,直接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她细细的听了又听来自各方的声音,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蝉鸣声,空调的吹气声,一点点的确认没有异常的声音,意识也开始慢慢的消散。
苏二凤突然感觉一道亮光闪过眼底,她微微睁开眼睛,不知何时窗外居然下起了瓢泼大雨,闪电一道一道的打在苏二凤的脸上。
她从床上起来,赤脚走在地上,突然,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个形容枯瘦的老头,向自己扑过来,骷髅一样凹陷的眼眶盯着自己,就在她差点叫出声来的时候,老头居然穿过自己的身体,扑通一声跪在了床边。
待她回头看去,只见老头费力的弯下身,伸手在床底摸着什么,咔哒一声,似乎有什么机巧被打开,老头从床底拿出一个布包,然后神情恍惚的走了出去。
苏二凤跟在老头的后面,一直跟到院子里,外面下起瓢泼大雨,苏二凤站在雨中居然分毫未湿,记到闪电划过,老人被大雨淋湿的身体显得愈发枯瘦,闪电下老头连表情也变得狰狞,他跪在园中一个榕树下,用手不停的挖着地上的混着雨水的泥土,直到挖出一个足够放下那个小布包的小坑,他才把布包慢慢的放了进去。
此时空中突然一声巨雷炸起,老人跌坐在地。
苏二凤被巨雷轰的全身一颤,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仍然睡在床上,而窗外已经阳光明媚。
“做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梦!果然豪宅都不是那么好住的。”苏二凤嘟囔着抻了抻发酸的后背,打着哈欠翻身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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