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和这个人见面的时候，他第一句话也是这么说的。
陆望月点了下头，接着又摇头。
“啊？什么意思啊？”那人有些懵。
“我跟他已经结婚了。”陆望月歪了歪脑袋，有些害羞地说道。
“哇！”那人一下子差点跳起来，“恭喜啊恭喜！真是没想到！”
陆望月笑了笑。
“谁啊这是？”一旁朱小小迷离的眼神在向任何人展示她现在毫无思考能力。
“乔衍的学生。”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以前的学生。”
“哦——”朱小小长长地拉了一声，可显然她并没有想起来这是谁，也并不关心，就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那人说，“乔老师最近怎么样啊？都好久没有见面了。”
“他挺好的，不用担心。”
“现在大家偶尔还是会说到乔老师的事情，我们新来的教犯罪心理的老师……嗯……就很一般。”显然他也不好说什么，但看得出确实不满意，至少和乔衍比起来，他肯定还是更想要乔衍回去上课的。
“那你们会说到谢欣欣的事吗？”陆望月忍不住好奇地问，她想知道他们作为同学，是怎么看待谢欣欣这个人的，有可能在这之前，她就已经透露出了一些不好的信息。
篮球场那边有人叫他，他回过头说了声“等会再来”，便在陆望月身边隔开一点位置坐下了。
男生有些不自在地抓了抓头发之后，说道，“一般吧，要是不说谢欣欣的话，大家都挺想乔老师回来的，但是一说起她吧，大家就觉得他还是不行，他们都不相信乔老师是清白的。”
这样啊，陆望月心里想，他教他们也有一段时间了，难道他们都不信任他的吗？
“那你呢？”
“我还是相信老师的，毕竟平时他们看起来都没有交集，虽然说这些可以掩饰吧，但是我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总不能逃过每个人的眼睛吧，而且他们就算是站在一起，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
还是有学生相信乔衍的，这就好。
陆望月问，“你和谢欣欣熟吗？”
“一般吧，但是我跟她前男友挺熟的，我们以前是高中同学。”
陆望月眼睛一亮，“那他有跟你说过什么有关于谢欣欣的事情吗？”
“这个倒是没有。”男生看出她有些想知道，于是说出这话时有些抱歉，“我们平时不爱说这些。”
陆望月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而且她觉得男生之间不谈女生的事情挺好的。只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又轻轻拍了拍快要睡着了的朱小小，想要让她别睡在外面，容易着凉。
她动作非常的轻，但是朱小小却被吓了一跳，赶紧坐了起来，差点把烧烤给撂翻在地。她有些懵地看了一眼烧烤，才想起来这回事，于是打开吃了起来，看上去就像是饿了好几天似的，明明刚才还说着吃不下了呢。
陆望月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乔老师现在在忙什么啊？没有跟你一起吗？”男生问道。
“我和我朋友很久没见了，今天见个面，他就没有跟着一起来，但是他其实就在不远的地方等我们。要不然……”陆望月看向他，“我让他过来，你们聊聊？”
男生有些退缩了，“其实也没什么好聊的。”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毕竟乔衍是老师，而且又还是比较严格的老师，这见面总觉得不是很自在。但是他想了想之后还是说，“你还是给他打个电话吧，我也有些问题想要问他来着，专业方面的问题。”
“好。”陆望月觉得乔衍肯定会同意的，果真乔衍接了电话之后，便往篮球场的方向来了。
正好朱小小有些迷迷糊糊的，乔衍来了也分不清楚是谁，只管一味地吃着，但是却把陆望月给抱紧了，好像对乔衍有一点敌意似的。
陆望月感觉仿佛回到了以前，朱小小把她当成是她的一样对待。
乔衍有些不爽地看了朱小小一眼，但也没辙，瞪她吧，她会瞪回来，而且眼睛比他瞪得还大，时间还要久，谁让她已经喝醉了呢。
他看向自己以前教过的学生，对他笑了笑。
男生有些惊讶，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他记忆中从来就没有看见乔衍笑过。他看了一眼陆望月，难道是因为他们结婚之后有了改变吗？
如果是现在的乔衍教他们上课的话，估计大家都不会觉得谢欣欣说的话是真的，而是会站在他这一边吧。
“真是有缘啊，这都能碰见。”乔衍说。
“之前我和……”男生纠结了一下称呼，然后说，“之前我和师母也见过一次，我只要晚上没课就都在这里打篮球。”
“师母。”乔衍又忍不住笑了笑，但是陆望月的注意力在朱小小身上，没有听见，他的脸一下子又黑了下来。
男生咽了口口水，乔衍黑脸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的可怕。
不过乔衍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脸色，看向他，“一起打会球？”
“诶？”男生有些意外，他还以为乔衍来了之后会问他一些有关班上或者学校里面的现状，没想到竟然要和他打球？但正好他没有见过他打球是什么样子，便站了起来，“好啊。”
乔衍提出打球的原因有二，一是一直在车上呆久了想活动活动，二是想让陆望月把注意力放在正确的地方，就一个醉鬼有什么好看的。
陆望月的视线的确被打球的乔衍吸引了，她对他的印象是一直在看各种资料，不怎么活动的人，可没想到他还真打得有模有样的，虽然穿得不够运动，甚至连休闲风也算不上，可却很灵活，和其他经常运动的人混在一起也没有违和感。
朱小小的注意力也不自觉地被乔衍吸引，她一边吃一边问陆望月，“现在拿球的那是谁啊？看起来还挺帅的。”
陆望月笑笑，没有回答她，反正她说了也没什么意义。
就在下一秒，乔衍一个投球，进了。
毕竟只是随便玩玩，不带比赛性质，大家都称赞他这是个好球。
再接下去，乔衍都只是随便打打，也没有再投过球，他不想太出风头，大家一起玩得挺好的。倒是男生投进了两个球，开心得不行。
现在时间不早了，这些打篮球的也都该回去了，毕竟球撞到地上的声音那么大，会影响到居民的休息。
陆望月看了一眼时间，给俞淞打去电话，“马上就把小小送回去，她喝得有点多，你要好好照顾他啊。”
那边沉默了片刻之后回道，“好，快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再和我说一声，我下来接她。”
“没问题。”陆望月挂了电话，看向那边的两人，接着架着朱小小站了起来，“你吃饱了吧？”
“吃饱了……我这一辈子……再也不想吃……吃烧烤了……”朱小小做出要吐了的样子，可实际上又没有真的要吐的意思，她喝醉了都还在开玩笑，害得陆望月心跳还加速了一下。
乔衍看见她们站了起来，和男生又说了两句之后就马上过来了，他架住朱小小的一只胳膊，对陆望月说，“你放手吧，我来就是了。”
“你小心啊。”陆望月虽然放开了，但还是在一旁护着，怕他一个不小心让朱小小滑下来。
乔衍就想知道要是有天自己成这样了她会不会是这样子关心，但他酒量太好了，估计是遇不到这种情况。
架着朱小小，乔衍冲男生点了下头，示意离开了。
陆望月对男生挥了挥手，那边也挥了挥手，接着他们便朝两个不同的方向走去。
上车之后，陆望月把朱小小抱在怀里，让她能以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自己，她问乔衍，“你们都说什么了？问到什么没有？”
“没有，能问到什么？他又什么都不知道。”乔衍启动了车。
“他说他和谢欣欣前男友是高中同学，关系还不错。”
“是吗？”
“但是他们平时不会聊这些。”
乔衍点点头，记住了这个信息，“他倒是和我说了一些现在教他们犯罪心理的老师的事情。”
“怎么了吗？”
“他说他有很多东西解释不清楚，还是我讲的清楚，我说我有很多也没有解释清楚，只是我做出了一副我说得很明白的样子，他们就以为我讲得很清楚。”乔衍笑着道，“毕竟这门课很多东西就是讲不清楚的。”
陆望月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一会清楚一会不清楚的，都要给我弄得不清楚了。”
“还是别弄那么清楚的好。”
“还是别说得那么高深的好！”陆望月提醒道，她虽然会想很多，但她并不想去想很多，就想简简单单地过，只是现在不容许他们简简单单的。
乔衍笑笑，“你这是想得清楚的人的想法。对了，地址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他们现在住哪。”
陆望月倒吸一口气，“我也不知道！等下我翻翻聊天记录看看。”她连忙拿出手机来。
乔衍无奈道，“该弄清楚的还是弄清楚一点好啊，糊涂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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