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客人也不是个果断的人，所以一时半会何昱汶都没有过来。
其实那个肚子有些大的男人挺果断的，不管身旁的女生试了什么，都说买下来，但是女生却一直犹豫不决。
不过男人并没有觉得不耐烦，一直在夸女生。
反而是陆望月觉得有点着急，他们这么弄下去，他们在这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真的纯粹试饰品吧，她提不起太大的兴趣来。
那男人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脸色便变差了，放开搂着女生纤细腰肢的手，走出了店外面。
这时那个女生很生气地对何昱汶说，“给我看你们店里最贵的东西！”
乔衍原本漫不经心地看着陆望月，听了这话视线立马就移了过去，何昱汶正好对那女生笑了笑，去拿最贵的那款，便和乔衍对上了视线。
乔衍没有慌乱，对着他轻轻一笑，接着便收回了视线。
“那个女生是小三吗？”陆望月小声问道。
“不是吧。”乔衍说完，陆望月有些惊讶地看向他，“应该是小五小六什么的，你看那男人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估计带来这个店里的都有好几个了。”
陆望月忍不住笑了，但是又觉得很无奈，“我看那个女生并没有很漂亮啊，说不定他老婆还比较好看，为什么还是要找小三呢？”
“也就是图个新鲜。”乔衍往那边瞥了一眼，“而且像刚才那个男人那样，看起来没什么气质的，一般也不看重脸和内涵，唯一看的就是身材。”
听完陆望月看了过去，虽然女生的衣服很紧身很吸睛，但是她刚才还是更加注意脸去了，现在这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她的身材确实是很厉害啊，前凸后翘的。”
乔衍又瞥了一眼，这次被陆望月看到，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他无奈解释，“我就是下意识看一眼，又没有别的意思。”
“我也没说你有别的意思啊。”陆望月转回头去。
何昱汶已经拿出了那款来，乔衍看了一眼，发觉和舒宁买的那款不一样，那另一只应该是被买走了，现在店里最贵的东西已经移位了。
没过一会，那个男人走了回来，表情满是不耐烦，和刚才的对比十分强烈。
“我要这个。”男人一走到女生身边，她就指着新拿出来的说道。
“要就买。”
“这个是他们这里最贵的。”
男人拿出一张卡来递给何昱汶，“刷了给她，我有点事，先走了。”说完，他就继续一脸不耐烦地又走出了店外。
女生气得跺了一下脚，她就知道他会被叫走，她其实并不想要这个最贵的，只是想要让他多陪她一下。她又指了几样项链戒指什么的，对何昱汶说，“这些我也都要了！”
“好的。”何昱汶微笑着说道，丝毫没有被两人的情绪所影响，一如既往的专业，也没有多嘴说点什么闲话。
何昱汶把卡交给一个店员，走到乔衍和陆望月面前，还不等他询问他们有没有选中什么，另一个店员就从后面走了出来，“店长，电话。”
他对店员点了一下头，十分抱歉地对两人说，“实在是不好意思，我马上就出来。”
“没关系。”乔衍说。
何昱汶的确是很快就出来了，但是他脸上的愧疚更深了，“太抱歉了，因为总部叫我立马过去一趟，所以我必须得先走了。”他身边跟着一个店员，“接下来让这位给你们介绍吧，她对我们的产品了解程度也很深，相信你们能找到想要的。”
陆望月脸色的笑容僵硬了半分，她低下头看项链，乔衍说道，“好，那你快去吧，别耽误时间。”
“谢谢体谅。”说完，何昱汶便快步走了出去。
那位店员开始给两人介绍，显然刚才在后面的时候，何昱汶就叮嘱了她几句，她看上去对他们刚才的喜好还挺了解的，这一点让人很容易对何昱汶产生好感，因为他明明做了事情，却没有明说，也不是在明处做的，但是大家都能体会到他的用心。
为了避免有奇怪的感觉，陆望月又试了几款，并没有马上就走，接着她摇摇头说，“今天看了太多了，选得都不知道该选什么好了，干脆还是不买好了，等我回去再想想。”
“好的。”店员并没有因为她说不买就露出厌烦的表情，“方便的话，可以请您留个联系方式吗？如果我们有上新款，可以及时通知您，也许新款里面会有您喜欢的。”
“嗯，真是不好意思啊。”陆望月点点头，在店员递来的小本子上面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没关系的。”
两人走出店外，快要十二点，正好是太阳最强烈的时候，眼睛都没法好好睁开。
乔衍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把车开过来。”
“我精神上是很想和你一起去的，但是也只能在精神上支持一下你了。”陆望月几乎是闭着眼睛说的。
“行行行。”乔衍无奈地看她一眼，“干脆你进去等我好了。”
“我去隔壁那家店好了。”陆望月说完，便朝那边走了过去。她觉得重新进那珠宝店的话，好像有点太奇怪了。
隔壁是一家奢侈品店，店员的态度都还算不错，不过陆望月对比了一下，还是觉得何昱汶的服务更好，可能是因为他不仅仅是在语言和动作上表示了他对客人的尊敬，就连每个细微的表情都在说明着这件事，有时候看着商品，抬起头来时，会看见店员没有来得及收起的表情，往往有些微妙。
没多久后，陆望月手机震动两下，她一看是乔衍发来的信息，她看过去只见车已经在外面了，她竟然都没有注意到，看得太认真了。
于是她对两位店员说了声抱歉便离开了，小跑两步上了乔衍的车。
“看上瘾了？”车辆行驶在好似要被太阳烤化的道路上，乔衍问道。
“我只是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而已。”陆望月说这话时也很认真。
“你这么说让我觉得很惊喜啊。”乔衍带笑道。
陆望月瞪他一眼，然后问，“你说何昱汶被叫走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怎么会怀疑这个？我觉得应该不会是假的，这种情况也是有的，而且也不算太偶然。”
“唉。”陆望月叹口气，“我可能是想得太多了吧，但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会觉得何昱汶就是个比一般人能力要强的店长而已，根本不会把他和碎尸案的凶手联系到一起。”
乔衍没有应声，只是笑笑。
车辆驶到公安局附近，他们在街边的小店随便吃了点东西，便一个去上班，一个去找范源了。
范源正在吃饭，看见乔衍来，立马就放下了手里的盒饭，“你这是从何昱汶那里回来吗？”
“对。”
“怎么样?”范源紧张地问。
“你要问怎么样的话，那我只能说不怎么样。”
范源一下就皱起了眉头，“但是，应该还是有好消息的吧。”
乔衍没有回答，而是问，“你查一下，去年的八月二十六号，有什么案子发生吗？”
“八月二十六号？舒宁的死亡时间？怎么了吗？你觉得何昱汶在去年的同一时间也犯过罪？”
“毕竟这天是他的生日。”
范源楞了一下，“我马上查查看。”
乔衍在椅子上坐下，一边喝随便用一次性纸杯泡的茶，一边等待结果。他已经在脑中形成了一份报告，就是关于何昱汶这个人的，舒宁的案子只是报告当中的一部分，他更感兴趣的是何昱汶整个人。
范源查完资料库里的资料之后摇摇头，“去年这天的没有大案子，顺便我也查了一下前年的，也没有什么类似这个案子的，而且都已经解决了的。”
“那这么说来，何昱汶是今年才突然兴起的，也许今年发生了什么对他来说很特别的事情。”
“我是真的不想再调查他了，几乎调查不到什么事情，而且现在上面管得紧，不让去‘骚扰’无辜老百姓。”范源一个头两个大，“还好最近网上这件事情的热度下来了，否则的话我可能真的要疯。”
“没事，不用担心。”乔衍道。
“你都开始安慰起人来了，也是变了不少。”
乔衍抬眼看向他，“是吗？”
“是啊。”范源笑着说，“对了，你有没有想要调查的什么？虽然说现在不让调查何昱汶，但找找机会还是可以的。”
“还用不着调查什么。”乔衍说着放下了纸杯，拿出手机来，搜索了何昱汶任职的珠宝店的珠宝品牌。
他看了看国内的新闻，又看了几篇国外的新闻。
本来只是想试试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信息，没想到还真发现一个值得再细看的点，那就是这个珠宝品牌的高层最近发生了一件丑闻，涉及到和他们竞争的一个品牌，破坏了良好的竞争关系。
这一事件让这个珠宝品牌的的股票大幅下跌，现在处于一个危机的状态之中。
想到何昱汶被叫走的事情，乔衍心想，也许总部叫他去就是为了这件并不是好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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