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姑娘沉迷美色之时,苏郁接到了路知打来的电话。
说他那边已经收工,正在回来的路上。
苏郁瞥了眼一旁恨不得上去舔屏的连姑娘,暗戳戳问了句贺大少。
贺大少那边直接把电话抢了去,单刀直入,上来就下命令,不要让某人知道。
苏郁应承下来,和路知说了两句之后就挂掉了电话。
连闻语随口问她是谁打的电话,苏郁便随口如实回过去,听到答案之后连姑娘只是点了点头,转眼就又沉浸到皮特的美颜之中了。
门铃响的时候,两人看的正入迷,还是姜丝儿过来叫的苏郁。
苏郁起身过去开门,连姑娘抱着抱枕脑袋靠在上面看的认真。
门甫一打开,路知和贺东林两人一左一右站在门口,头上都扣了顶鸭舌帽。
“嗨,苏郁。”
贺大少压了压帽檐,笑意盈盈主动打招呼。
苏郁愣愣地摆了摆手,还没撤下来便被路知握住。
两人进来后,带上门,贺大少轻车熟路换了拖鞋,循着声音往里走。
路知还在门口站着,握着苏郁的手在说话。
“晚饭吃了么?”
帽子已经摘了下来,面容之中透露出稍许疲惫。
苏郁甜甜笑着点头,“吃了,我做的意面。”
得意邀赏的小模样。
“真乖。”
路知揉了揉苏郁的后脑,带着人揽在怀里,下巴搁上苏郁头顶,闭了闭眼。
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家就有这么软软的媳妇抱着。
真好。
苏郁乖乖任他抱着,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大会儿,那边贺大少身后就跟着连姑娘齐齐走了过来。
连姑娘一手提着包包,另一只手上挂着车钥匙。
路知听到动静松开她,俯身换拖鞋。
“这就走了吗?还早,要不要再坐会儿。”
贺东林看了眼腕上的时间,“再坐会儿吗?”
换好拖鞋的路先生闻声动作一顿,抬眸直直瞪过来,暗藏杀气。
来之前两人可是说好了的,他带他过来,到地方他领到人就走。
厚着脸皮做电灯泡这种事,零容忍,绝对杀无赦。
“算了,还是不了吧。”
感受到杀气,贺东林及时改了口,“也不算早了,都在你这儿赖了快一天的,我还是把人领走吧。”
说话间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连姑娘。
连姑娘冷着眼,看也不看他,低着头在磨指甲。
贺东林不自觉摸上帽檐,咽了咽口水。
苏郁不动声色瞧在眼里,默默在心里替贺大少捏了把汗。
她走过去,从连姑娘手里拿过车钥匙。
“今天中午喝了点酒的,你就别开车了。”
闻声,贺东林立即上道去接车钥匙,“我来开,我来。”
趁两人换鞋子的空隙,路知绕过去站到了苏郁身后,俨然一副男主人的姿态。
“路上小心,我们就不送了。”
贺东林勾着车钥匙,贼兮兮看过来,“送一送也行啊,送一送吧,就送到楼下。”
小语气小模样简直浪到飞起。
苏郁看的一阵好笑。
几个月来,要说她对贺大少的印象,是一直在被他本人一再地刷新着,仿佛根本不存在所谓下限这个东西。当初第一次见面时那副清冷矜贵的精英模样,记忆里早已经不忍直视。
路知淡淡挑眉,嘴角噙笑,“开车回去一定好好看路,这么看你这帽檐好像有点长啊,多挡视线,不然还是摘下来吧,啊?”
最后那一个上扬的尾音,成功击破了贺大少的心理防线。
一直冷着脸的连姑娘嘴角弯了弯。
“咳咳。”
贺东林侧脸咳了两声,目光落在连姑娘嘴角那抹笑上,自己也跟着弯了弯唇角。
看向路知时又用力皱眉,“走了。”
门打开,两人走出去,路知悠悠扬手,“不送。”
苏郁也乖乖摆了摆手。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电梯。
门关上,苏郁耐不住好奇问路知,“那个帽子,是怎么回事啊?”
路知直直奔着卧室的方向走,回头答话时笑意温柔,“是为了掩盖贺大少光荣负伤的痕迹。”
“光荣负伤?那为什么还……”
苏郁还没问完,路知已经推开了卫生间的门,“宝宝,你是想和我一起洗澡吗?”
“啊?啊,不用了不用了。”
苏郁连忙摆手后退,在某人的目光注视下,双颊不自然地铺上了一层淡粉。
“那我就先洗喽。”
“嗯,你先洗,你洗完我再洗。”
路知低笑,视线似有若无绕到苏郁唇上顿了顿,而后俯身带上了卫生间的门。
苏郁站在门外,原地站着不动愣了会儿才知道往外走。
什么叫我先洗,你洗完我再洗?
说的跟、跟那什么一样。
还有,这还是她的公寓吧,路先生是不是、太熟练了点。
进了门才多大会儿,就直奔她的卧室洗澡。
怎么感觉好像根本就没回家过这个年一样,比之前更甚了还。
客厅里电影还放着,伴着两位无敌帅气的吸血鬼的无敌美颜,苏郁手脚麻利地收拾好桌上那一片狼藉,然后关了电影到厨房清洗。
洗盘子时终于想起来一点,关于贺大少的光荣负伤。
下午她拽着连姑娘一起打扫卫生时,连姑娘翘着兰花指,在她面前挣扎了好一会儿。
说她刚做了没几天的指甲,而且是花了重金做的。
苏郁虽然不做指甲,但多少能看出来点,明明就不是刚做的。
被戳穿之后,连姑娘换了个说法,说她那双手有大用,说话时眼睛眯着,说完还比划在自己额头上挠了挠。
当时她只顾着催人一起干活,没多想,现在仔细琢磨琢磨,看来这连姑娘口中的大用,是往贺大少脸上挠啊。
嗯,还真是光荣负伤。
等她洗完碗碟,又把没吃完的食物封好放进冰箱,再给姜丝儿泡了碗牛奶之后,卧室里都没什么动静。
安置好姜丝儿,把客厅厨房的灯都关上之后,她走进卧室,路先生不知何时已经躺进了被窝。
被子拉到了下巴上,眉目清晰,睡的很安稳。
怪不得一直没动静。
看来是真的累了。
她关掉房顶的灯,只留下床头一盏,指尖流连在路先生柔软发间点了点,然后轻轻踮脚进了卫生间。
怕惊醒外头的人,她一直小心着动作,平时半个多小时就能搞定的事,生生拖成了一个小时。
出来时头发还有些滴水,她拿毛巾裹着,涂完护肤品就去翻吹风机,拿着吹风机踮脚走出卧室,到外面吹的头发。
等吹完头发回来,路先生换了个睡觉的姿势。
她把吹风机放回原处,躺上床刚关掉床头的灯,就被人从后头揽着腰抱了过去。
路知仍闭着眼,凑到她脸上亲了亲。
苏郁小声问,“吵醒你了?”
路知睡的声音有些哑,“嗯,算是。”
“什么叫算是。”
“不抱着你,睡的不踏实。”
听到想要的答案,苏郁默默偷笑,被子下的手自然环住了路知的腰。
路知又抱的紧了紧,“睡吧。”
“嗯。”
绵绵冬夜,任外面如何风声冷啸,屋内床上两人相拥而眠,一派安宁。
第二天一早,苏郁的生物钟照常发生作用,早早就醒了过来。
下了床,路先生自然而然抱过了一旁的胡萝卜。
床边空荡荡的,她套上拖鞋,随意绑了绑头发走进卫生间。
自从路知住进来后,不知道具体从哪天开始,她不知不觉养成了回卧室关门的习惯,姜丝儿也养成了在卧室门口等她的习惯。总之,她早晨醒来,这间卧室里只能看到路先生一个。
刷着牙,她从卫生间出来,给姜丝儿开门。
客厅里窗帘拉着,一片黑暗,她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
拉开却也没起到什么效果,外头天色暗沉,天边飘着大片大片的乌云,看着有点像要下雨。不远处一座高楼上偌大的横幅飘飘欲飞,目光所及之处,寒风肆虐。
姜丝儿在脚边站着,朝向窗外,看起来不大开心。
没办法,今天是不能出去跑步了。
只能转战楼梯间了。
等她洗漱好,走到床边替路先生扯了扯被子便带着姜丝儿出发了。
爬楼梯其实比跑步还要累,姜丝儿一跃就是两格三格,苏郁费劲跟着很快就气喘吁吁。
大约折腾了有十五分钟,最后停在一楼时,她就彻底没力气再往上爬了,还是坐电梯上去的。
卧室里路知已经醒了过来,正站在窗边讲电话。
苏郁满头的汗,自动飘回卫生间冲澡。
路知看着窗外的天色,听他亲爱的经纪人烦躁地在那头念叨。
“……我就说直接叫人过去打他一顿,一大早的就给我打电话,当他是谁啊,昨天都那么说了,就是他妈想要钱。嘿,我还就不给这个钱了,不行,我今天必须得看到他被打到进医院,医药费我付,说什么也没用……”
路知漫不经心地听着,等那边消停下来之后才开口。
“那就随你吧,完事之后记得留个人在医院看着他,能动了之后叫人写篇报道出来。”
“靠。”
贺大少那边一声低吼,“老子不用他,就他这坚持不懈要钱的精神,肯定写不出什么好来,为了我宝贵的劳动力着想,我还是另找个人吧。”
“也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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