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服务员把早餐送来,几个人有说有笑的一起安静吃起早餐。
而此刻酒店的大厅里,酒店大堂经理正面带微笑,跟十分恼怒的宋志哲一行人,解释:“各位实在抱歉,几位住的房间因为有故障,正在施工,近日无法入住,我们酒店会退还各位的房费,并依法补偿。”
酒店的大堂经理是个二三十岁的成熟女性,黑色的职业裙装将她姣好身材展露无遗,透出一种干练精明的气质。
她话说的很客气,言下之意就是酒店他们一行人不能住了。
宋志哲的母亲也就是当天来闹事的女人,王明凤向来就是喜欢闹事的人,她又气又急,根本不想维护自己的形象。
叉着腰,呈圆规状:“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就故障了?五星级酒店就是这么差吗?怎么别人的没故障偏偏就我家的故障。”
王明凤觉得全世界都在针对她家。
她好不容易出国度一趟假,就碰到这种事情,本来就处在更年期的王明凤怎么能忍。
其他人显然知道酒店故障是借口,明显酒店是故意不让他们住了,宋志哲的爸爸谢眉头微微皱起,不悦的对经理道:“既然那几间有故障,那就给我们换个好的!”
酒店经理处变不惊,慢条斯理的道:“很抱歉,我们酒店已经住满,没有空余的房间,还请各位另寻酒店,费用我们现在就退还。”
她言辞间依旧十分的客气,可是眼神里已经有些不耐。
这几个人在这儿争执一早上了,她一直站着和他们理论,口干舌燥的。
心里还不由暗暗咒骂,真是的,一群乡巴佬,得罪了人还不自知,真是可怜。
宋志哲的爸爸宋志鹏一直在家里说一不二惯了,现在觉得最很没面子,不禁恼怒异常。
“你这职位是怎么当的,把你们总经理找来,我们要投诉!”
王明凤从没吃过这样的亏,怎么也不肯善罢甘休,声音有些尖锐的道:“对啊,我们要投诉,你工作没做好,却要把我们赶出去,这事儿今天怎么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越是不给他们住,他们越是要住,赔偿也可以不要。
可是就想让他们这么灰溜溜的走,没门!
大堂经理一听他们要投诉,顿时笑了。
她在这家酒店工作了五年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明明是夏威夷,他们一群国外人还想生事,恐怕是找死吧。
他们酒店都说能全额赔偿,如果他们还在这里闹就是挑事了,最好让更多人知道她一早上就受了多大的罪,让大家都为自己鸣不平,这样她心里才畅快。
她职业化的笑容没有一丝的变化,语调轻快的道:“住宿费用已经退回支付账号,额外赔偿也已经退回,现在你们做什么都是在生事,我们酒店,并不理亏!”
她说完,便叫来了十几个个身穿黑色制服的安保人员,冷着脸道:“这里有人闹事儿,赶出去!”
语落,大唐经理便转过身,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走了。
遇到酒店住的其他客人,还微笑着解释:“讹人的,大家不用理会,已经解决了,希望各位在这里玩得开心!”
众人听了恍然大悟,看向宋志哲一行人眼光霎时间就变得怪异起来。
保卫人员可不像大堂经理那么客气,两人拉着一个,毫不留情的就把几个人往外拖。
宋志哲被两个安保人员拖着,见周围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又气又怒,猛的甩开拉住他的四条胳膊,怒气冲冲的道:“不用你们赶,我自己走!”
四个人兴致勃勃而来,结果却像是丧家犬一样被人从酒店里赶了出来。
几个人里心中的恼怒简直难以用语言描述。
却是让一旁看好戏的裴亦凝心里乐坏了。
王明凤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哪里甘心就这么走了,可是又没有办法,只好拉着自己的丈夫去找另外一家酒店。
然而宋志鹏已经完全没有了游玩儿的兴致,不顾王明凤的期盼,直接下了决定:“别玩儿了,回家吧!”
今天在外面丢了这么大的脸,还有什么鬼心情玩!
要说王明凤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自己的丈夫,在他面前一向言听计从,虽然很不情愿,只有灰溜溜的跟着。
宋志哲和他的新欢都不愿意就这么回C市,想要在温暖绚丽的夏威夷多玩儿几天。
裴亦凝自然不知道这些人的愤怒和苦恼,她心情不错的吃完早饭,跟裴知雨手牵着手去海滩晒日光浴去了。
戴着墨镜躺在躺椅上的齐怀扬手机忽然响了一声,他拿起来一看,是酒店总经理发来的一条短信:“齐先生,人已经赶走了。”
内容简短言简意赅,让齐怀扬的唇角泛起笑意。
他想整治几个人还不简单!
一场放假旅行很快结束了,裴亦凝一行人又开始恢复到了各自的岗位上,开始了各自的忙碌。
裴亦凝有些郁结,虽然没有逃避继续做齐越的专车司机,但她每天机械的接送他上下班,强忍着那种不适,与他说话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这种感觉,让她十分煎熬。
在一些不触及自己底线的事情上,裴亦凝是真的不太懂得拒绝。
因此,当齐伯再次邀请裴亦凝与齐家人一同参加宴会时,她并没有拒绝,因为对方声称需要陪同翻译。
裴亦凝这一回觉得自己去的有理有据,并没有什么觉得不合适的地方。
因为要去的是上流社会的宴会,而裴亦凝并没有几件像样的可以拿得出手的礼服,因此齐伯特意让她去定制店里挑选服装。
当她到达了那里的时候,等候她的,竟然是齐母。
齐母五十岁的年龄风韵犹存,时间仿佛没有在她的面容上留上多少痕迹,但却在她的眼神里沉淀了许多的雍容的气质。
裴亦凝见到她第一反应是掉头就跑的,还以为是个巧合,意外撞上了。
然而,齐母很快看到了她,并叫住了她。
“凝凝。”
亲密的称呼让裴亦凝头皮发麻,这太让她不习惯了。
可是她都发现她了,裴亦凝也不好掉头就走,于是硬着头皮转过身来,迎上了她的目光。
“伯母好。”她神色不自在的打招呼道。
而齐母正朝自己温柔的笑着,那笑容,和七年前初见的时候一模一样,这让裴亦凝感到一阵恍惚,而很快的,这感觉被疑惑所占领。
她为什么会以这种模样对她,当初是她逼自己离开,而现在她又出现了,她不该生气吗,上次在医院,她还以为是在家人面前做出的假象,可是现在旁边没有其他人,是笑里藏刀吗?
“过去的事情,伯母也知道向你道歉也是于事无补,只希望以后能慢慢弥补。”齐母朝她款款走来,揽住她的肩膀,很亲昵的样子,“来,我帮你挑礼服。”
在听到她的话后,裴亦凝都是愣神的,完全如堕云雾中一样,根本不知道她在弄哪出?
不过很快,裴亦凝恍然大悟的样子。
齐母或许知道齐越已经不喜欢自己了,那么即使她现在出现,对她也没有威胁,因此她对她的态度转变,并没有意向中的排斥。
这一切在裴亦凝的猜想中显得很合理,她哪来资格哪来心思纠结她的话,也不希望和她的关系紧张,愣愣的被她揽着去那一排精致的货架上挑选衣物了。
在挑选礼服的时间里,裴亦凝显得很拘束,因此齐母推荐她试什么样的,她也像木偶一样的去试穿,并且也并没有发表自己的想法,就任由她替自己挑选了一件浅粉色的露肩礼服。
齐母看着裴亦凝身着长款礼服,优雅大方又不张扬,又将她婀娜多姿的身材体现的淋漓尽致,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挽着她出了店门。
而后还带着她去美容院做美容,这令裴亦凝诚惶诚恐,受宠若惊,至始至终她都显得很生硬很拘谨。
对于这样一个人,她怎么能敞开心扉呢。
到了参加晚宴的日子,裴亦凝与齐越以及齐伯齐母一同前往酒店。
这一天的齐母,她身上穿着极为奢华的深紫色的露肩晚礼服,仍然凹凸有致的身材搭配如此明亮的颜色,让她看上去就像一个高贵的女皇,雍荣华贵高贵优雅。
裴亦凝又偷偷瞄了一眼齐越,他身着高端定制的黑色西装,颀长身姿包裹在剪裁别致的名贵西服下,玉树临风,气质出众,只是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尊贵中,透着一丝凉薄、
看着这样气度不凡的齐越,裴亦凝心里一沉,这样的人和她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现在变得连陌生人都不如。
大厅里衣香鬓影,高贵的人群熙熙攘攘,谈笑风生,举手投足之间都显露出不凡的气息。
宴会厅的舞台上,四个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子在专心致志的拉小提琴,给整个宴会厅带来悠扬悦耳的乐曲。
每隔一段距离,设有一个白漆原型餐桌,铺着纯色餐布,上摆着精致的欧式餐具,在水晶灯的照射下流光溢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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