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出来我看下。”
严小米走到苏默言面前,故意冷着一张脸就,就只当做自己是个医生,而苏默言是个病人。
苏默言这次什么话都没说,十分配合的伸出受伤的手。上面的鲜血已经稍稍凝固,看的他心里一颤,心里微微的发疼。
一面骂着自己没出息,一面又认命的将目光移回苏默言的手上。他从旁边推车里拿过一把剪刀,对着苏默言被鲜血浸满了衣袖剪了下去,一条长长的伤口横卧在苏默言修长的胳膊上,严小米拿过消毒水,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上面的血迹,他微微皱着眉头,模样格外认真。
正在被处理的手像是不是苏默言的一样,他一双眼睛落在严小米白皙的脸上,穿着白大衣的严小米,似乎和平时有些不一样,他见过严小米太多的模样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
薄薄的嘴唇抿的极紧,苏默言看着他透着淡粉色的嘴唇,竟然有了一种想要亲吻上去的冲动。苏默言心中的想法,严小米一点点都不知晓。
他将他手臂上的伤痕清理干净后,那条伤痕却显得更加狰狞,严小米黯哑着喉咙低声问:“手怎么弄伤的?”
听见声音后,苏默言将视线从他张张合合的嘴唇移到他的眼睛上,严小米没睁眼看他,视线依然盯在他受伤的手臂上。
“我来找你。”苏默言开口就只有这四个字,他说的云淡风轻,严小米却心头一阵,直直跳漏了一番。
他抬眸看着苏默言,里面竟然带上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期盼。
他眨了眨眼睛,压下心头的悸动,不动声色的反问:“你找我做什么?”
“我说了,我想和你在一起,既然你不愿意来,我就只好主动来找你。”
他这句话犹如一声炸雷炸在严小米脑中,他有些不敢去琢磨苏默言话中的意思,甚至连多想一分都不敢,这两年的自作多情,他早该学会乖了。
他不回答苏默言的话,径自从旁边拿过药仔细敷在苏默言的伤口上,又拿过旁边放的纱布,熟练的包扎起来,他剪短最后的纱布才淡淡的吩咐苏默言:“回去不要碰水,一周以后来换药。”
严小米说完也不等苏默言说什么,直接将刚才给他包扎的东西收好放了回去:“手已经包扎好了,苏先生早点回去休息吧。”
他下完逐客令,转身就准备走。
苏默言见他这样冷淡,居然什么都不说就准备走?
“严小米!”
苏默言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危险,严小米准备回头看他,谁料手腕突然被攥住,整个人被人从后面大力的一把拽住直接拉了回来,天旋地转后等严小米回神,他已经被苏默言按在墙壁上。
严小米看见苏默言的脸,突然剧烈挣扎起来:“苏默言,你放开我。”
苏默言一句话没说,两只手死死地按着他的手,不由分说的堵住严小米正在骂他的嘴,剧烈的吻了起来,那种感觉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吞入腹中一样,口腔黏膜被扫过时,严小米剧烈的颤抖一下。
他来不及反应,就被苏默言带入了他创造的火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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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以那样的姿势按在床上的时候,严小米双手抱着苏默言的肩膀,半眯着的眼睛看着苏默言被汗湿的脸,心里有些难受,他被苏默言带入他的世界里,像是妥协一般,严小米放弃压抑自己,对着苏默言的肩膀直接咬了下去。
翻来覆去一整晚,严小米总觉得自己像是苏默言煎的那块烧饼一样,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乖乖的承受着苏默言的热情,起初严小米还压抑着自己,可到了后来,像是放弃一样,干脆直接躺平享受了起来。
就像经常有人说的那句话一样:生活他妈就像强女干一样,要是反抗不了,就只能享受。
严小米觉得,这句话放在他这里,真他妈合适,简直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第二天早上,严小米肿着一双眼睛躺在苏默言大床上,心里止不住的骂自己,这都是什么事,他明明是在医院帮苏默言包扎一下而已,怎么还特么包到床上来了?
他没准备和苏默言在纠缠下去,可被他以那样的姿势按到在床上后,严小米才突然发觉,自己想将那人忘得干干净净根本就不可能。
说句粗俗的,他能忘记苏默言,他这具身体在被他那样热烈的抱过之后,根本无法忘记苏默言。
那种感觉就像是从身体里面被打上了苏默言的印记一样,没有办法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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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里安安静静的,他伸手摸了摸旁边的位置,早就没有了任何温度,一片冰冷。严小米苦笑,昨天被他那样从医院带了回来,折腾了一晚上,他竟然连身问候都没有,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他忍不住想,若昨晚和他上床的人是阮阮……
苏默言还会不会走的这般干脆,这般毫不留情,严小米不敢想,若昨夜陪在苏默言身边的人是他一直放在心上百般疼爱的阮阮,他还会不会那么粗鲁?
他还会不会一点也不手下留情?
不会对吧!
严小米苦笑,他了解苏默言,那人看上去很温柔,实际心中冰冷的像是雪山顶上永远化不开的雪一般,那雪他捂不热,同样也捂不化。
其实,答案很简单……
只因为他是严小米,不是阮阮……
整个身体像是被人拆开又重新组装了起来一样,稍稍一动,所有关节都发出警告,就连后面都泛着尖锐的疼,严小米有些担心,自己的括约肌有没有被他撕破,毕竟不是用来做那样事情的地方,被他使用了一个晚上,太勉强了。
到现在还火辣辣的疼。
苏默言的房子里冷冰冰的,没有一点生气,他不想让自己带着一身痕迹躺在这张遍布着苏默言气息的床上,咬着牙从床上爬了起来,脚接触到冰冷的地板上,刚刚直起腰身就疼的摔了下去。
双腿半跪在地板上,严小米忍不住又磨了磨牙,恨不得冲到苏默言的办公室里,将那个禽兽咬死算了。
强忍住拿着手术刀将苏默言大卸八块的冲动,严小米像只半残的乌龟,慢慢的挪了出去。站在门口,他回头看了看苏默言的房子,冷冷清清的样子,他仿佛看见苏默言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孤零零的样子。
心里忍不住难受,可身上的疼痛也在提醒着他,自己即便心疼苏默言又怎么样?
他的心疼,从始至终,苏默言都没有需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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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小米、小米……”
远处传来一阵阵叫喊声,严小米皱了皱眉头,他眼皮重的不行,怎么睁都睁不开,每过两秒又睡了过去。
林凡站在严小米家门口使劲敲着门,这家伙突然昨天没来上班,也没请假,打了两天电话也都不接,这家伙很少会这样一声不吭的消失,他昨日调休,还不知道,谁料今天去上班就听见主任问严小米的情况。他这才知道这家伙昨天不在医院。
他立刻打严小米的手机,打了半天都没人接,后来直接关机了,严小米从来没有不接他电话,林凡心中瞬间不淡定,直接和主任请了个假上门找人。
按了半天也没人开门,林凡摸了摸口袋里从医院带过来的钥匙,记得以前严小米把这钥匙给自己时说:“我在你这放把备用钥匙,万一哪天我死了,你还能给我收尸。”
林凡一边开门,一边骂着严小米这个乌鸦嘴。
严小米家里客厅里没有人,只有卧室的房门紧闭着,林凡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快速朝卧室走去。
他打开门走进去后,瞬间睁大眼睛:“严小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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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小米睡着睡着像是做了个梦一样,思绪像是回到了两年前一样,他似乎看见了在街角的一个橱窗前有个男人静静的站在那,修长的身躯一动不动,严小米明明不认识他,可却忍不住想要接近他。
因为他觉得橱窗前的那个人,身上的难过浓烈到冷风都吹不散的地步……
他觉得那个人像是橱窗里穿着黑色大衣的模特一样,冷眼旁观着外面的喧嚣,别人走不进去,他也出不开。
他想都没想就走过去,学着他的样子看了看橱窗里的模特。然后没心没肺的笑着说:“这位大哥,这衣服好看吧。”
那个男人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漠的眼睛里藏着一丝说不出口的绝望,也正是这一眼,他的心便无法阻止的掉落在他身上。
“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严小米,你也可以叫我大米……”
他死皮赖脸的缠着他,可那个男人却一直都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像是被自己缠的烦了转身就准备走,他却心里一紧连忙喊:“唉?你要走了吗?你还没告诉我叫什么名字呢?”
那个男人有些不悦的看着他:“严小米同学,我们不熟。”
男人的声音和他一样冷清却格外好听,严小米极力辩解:“别啊,我们熟悉熟悉不就熟了吗?”
男人拒绝的干脆:“不必!”
他说完就准备走,严小米下意识的去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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