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鳄鱼的眼泪?
我靠!
这不是又要套路我吧?
这房间是装了摄像头的吧?感觉这比较像她干得出来的事情!
我捂着衣服,这才发现我跟她身上的金色丝质睡衣居然是同一款,整得跟关系很亲密似的,这是搞啥?
“汀儿啊,不要害羞嘛!昨天你昏迷不醒,还是我帮你擦的身子、换的衣服呢……”
我……
我抽着脸皮,扯出一句话来,“你,想报仇?”
她目光瞬间黯淡了下去,应该是明白我说的是上回在情趣酒店整她的那事儿。
而且事后Johnny也成功摆脱了她的威胁,她应该是知道了我们给她录视频的事儿。
然而很快,她又扬起明媚的笑容,“算了汀儿,过去的事儿咱们都不提了好不好?毕竟是一家人,往后,咱们还是要一起过日子的。”
呸!谁要跟她一起过日子!
虽然我呸不出口,但估计是我表情泄露了我的内心。
她脸色一横,我以为她要发火,没想到她站起来,伸手把自己身上的睡袍给脱了……
她丰月臾的身体很白,中间除了一条内裤,其余全果露……
我靠!辣眼睛!
房间里人不多,除了我跟她,就是旁边一个小护士,还有一个老妇人应该是管家。
我不禁闭上眼。
只听到她的声音再次响起,“好了,现在我跟你一起脱,你总放心了吧?这儿没有摄像头,以后也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了,真的……”
我好想说,‘求求你把衣服穿上吧’!
然而我说不出口,眼睛不想睁开,全身动一动也疼,就任由着她脱了我的衣服。
算了算了,眼不见为净,就当是护士脱的吧。
我趴在床上,绷带似乎被剪开,然后纱布被撕开,我隐隐感觉到了疼痛的危险,直到消毒水下去的瞬间,我终于忍不住哼出了声。
太,太疼了……
“汀儿啊,你忍一下啊,这儿要是处理不好会留疤的,坚强些啊,好孩子……”
涂完药,重新缠好绷带,再给我穿上衣服、扶我坐好后,她才套上睡袍。
又跟她穿了同一款丝质睡袍……
这么一番折腾完,再量体温,好像退了一些烧。
再把医生找来,给我打了第三支破伤风……
然后没过多久,吃午饭了。
一直在打针、吃饭、睡觉、换药间折腾,除了上厕所,我基本没下过床,不知不觉外面天就黑了。
而小姨一直在旁边轻声安慰我,亲自动手照顾我,夸张的是,一整天她连睡衣都没换。
没人找她?
不忙着做生意了?
她到底是找阎枢泽借贷款,还是要阎枢泽养她了?
等她洗完澡又准备爬上床的时候,我终于不淡定了。
不等我开口,她先解释道,“你还发着低烧,自己睡,半夜万一出什么事都不知道,还是我守着你好。”
我靠,我怎么敢劳你大驾!
这种事情怎么看都应该像是……我妈?
擦了一天的药,这会儿我脸疼得好些了,于是开口问道,“昨天晚上我好像听到我妈跟我说话,她是不是来过?”
她脸红了一瞬,目光躲闪着,不太敢看我的样子。
见状,我又问了一遍,“我妈是不是来了?”
她笑笑道,“没有。汀儿是不是做梦了?”
我没回答她,仔细看了她半晌继续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她没有利用价值,把她赶到大街上,让她自生自灭去了?”
“没有,真的没有!她好歹是我姐姐,在滟心湾的那栋别墅里好好养着呢!真的!”她摆着手,脸上一副较真的样子。
我将信将疑地收回目光,嘀咕着,“最好没有!你上回在情趣酒店的那些视频还在我手上,我不想威胁你,但你也别虐待我妈!”
她脸色立刻成了绛紫,躲闪的目光里蒙了一层水雾,满是受伤的样子。
我突然有些懊恼,这么伤害她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她又抬起头,脸上还是明媚的笑容,“好,等你好些了,我就带你去找她,所以汀儿要振作点,努力好起来。”
好吧,商人就是商人,变脸变得比什么都快。
“知道了。”
我撑着胳膊准备躺下,她赶紧帮我把枕头放倒。
偏在这时,管家突然敲响了房门,声音慌里慌张的,“夫人,夫人,出事儿了,您出来一下。”
我动作一顿。
她扬声应道,“知道了”。
继续扶我躺下,一边给我盖好被子,一边轻声道,“你先睡,我很快回来啊。”
然后下床出去了。
但此刻我是惊弓之鸟,总感觉刚才管家说的‘出事儿’了,跟我有关。
要不下去看看?
跟我没关我再回来睡呗。
然后我掀了被子,悄悄下床了。
背上昨天被撕拉开的那道伤口,是真的疼。
我挺着背,步子尽量小地不要扯到伤口。
拉开门,我这才看清房子的全貌。
我现在住的房间就是在第三层,楼下的布局全都一览无遗。昨晚在外面模模糊糊看了一眼的乳白色三层小洋楼,在里面看真是相当气派,整个房子都是金色和白色为主基调的装潢,丝毫无法掩饰的奢华。
走到楼梯上面,刚准备下楼,便清晰听到楼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原来小姨和管家并没有走远,他们就在楼梯下一层:
“踏马的!到底是谁走漏的风声给杨美兰?”
“不知道啊,还在查!”
“抓紧查,查出来我非剁了那王八蛋不可!”
“可是夫人,您看这事儿怎么办?这人,就拿着刀子在外头等着呢!”
“真他妈的不要脸!我还没找她算账,她倒先找上门来了!好啊,我现在就去会会她!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有勇气去死!”
……
“等等!”我终于忍不住喊出声来。
小姨和管家两人的身影都是一僵,慢慢地转过身来看我……
顿了一下,小姨先迎了上来,脸上笑容很僵硬,“汀儿啊,你伤口都没好,怎么下床了?又撕开了伤口怎么办?”
我没理她,冷着脸问,“我妈是不是在外面?”
“不是啊,你听错了!是我一商业上伙伴,都是商业上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
真是,商人就是商人,黑说成白,正说成反,撒起谎来脸都不红一下。
我咧了一下嘴,“你该不会以为我被人打傻了,连我妈叫杨美兰都忘了吧?”
她继续笑,“哎哟,本来杨美兰这姓名又不是特别罕见,同名同姓罢了,真的不是你妈。”
我真的低估了她不要脸的程度了!
明明我昨天迷迷糊糊的,听到我妈的声音了,这会儿她百般掩饰就是为了阻止我们母女想见?!
一想到我妈兴许今儿在外面等了一天、闹了一天都见不到我,我就心如刀绞!
火大!
顾不上身体传来的疼痛,我直接下楼。
“汀儿,你别闹,你身上都没好……”
“你恶不恶心!”我推开她,背脊骨也磕在了楼梯扶手上,疼得我浑身一哆嗦。
“汀儿,你没事吧?汀儿?”
“你为什么不敢让她进来?”
“我……”
“你还敢说你没有把她赶走?杨美桦你到底是不是人?同父异母的姐姐就不是姐姐?那好歹还是一条命,就是个不相干的人也不能看着一条命消失而无动于衷不是?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既然这样你还在我面前假意惺惺地装什么好人?!”
“汀儿不是这样的……”
“你真的很恶心啊!!”
身上传来剧烈的疼痛我也顾不上了,只恨不得把胸腔里的怒火全吼出来才舒服。
“汀儿……”
她蠕动了下嘴唇,居然还哭了?
鳄鱼的眼泪么?
我靠,她有什么脸哭?弄得好像我欺负她似的!
我懒得跟她废话,“你不让我们母女相见,我就去找她”,然后转身一步一挪地下楼了。
才刚下了三层台阶,背后突然传来她的声音,“管家,去把她带进来!”
呵!
到底是怕我出事!
明天阎枢泽就要来接我了,接不到我,估计她连一分钱贷款都拿不到。
有钱果然比较好使!
然后管家出去接我妈进来了,我一步一挪地下楼,她亦步亦趋地跟在我后头。
偶尔我站不稳晃了两下,她就伸手来扶稳我,我冷着脸拂开她的手,继续沉默地下楼。
我不知道这小洋楼到门口有多远,反正我下楼的时候是挺心急的,偏偏腿又使不上劲儿。
感觉像走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才终于从三楼下来,而我妈也不过是刚好被带了进来而已。
我欣喜万分,那声‘妈’还没叫出口,目光接触的瞬间,又被她嘲讽的目光冷到了。
“哟,这都穿上了同款衣服了?不错啊宋芷汀,有奶便是娘,认妈认得挺快嘛。”
她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而且她怎么还是这个恶毒的态度?
昨晚那个跟我说,我嫁到哪儿,她就陪我到哪儿,要守着我的妈呢?
是我在做梦吗?
“你大晚上跑来到底什么事?”小姨绕到我前面来,为我挡住她阴冷的目光,“有事快说,没事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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