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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你是故意的么

曾想风光嫁给你 桑榆未晚 9375 2021-04-02 11:53

  没等对方接通电话,下一秒苏桃就果断切断了电话,回拨了刚才的陌生座机号码。

  那边电话响了两声之后才接通,苏桃说:“我刚看到我手机有未接来电,是有什么事情么?”

  对方说:“等一下,我给你查一查。”

  苏桃靠在床头,柔软的手指在掐着被子上的布料,低眸顺眼,听着话筒之中传来的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紧接着,听筒内传来了一道声音:“你是名叫米苏,是吧?”

  “嗯。”

  “半个小时之前,吕泰给你打了电话,但是你没有接通。”

  苏桃挂断电话,一时间有点恍惚。

  难道吕泰给她打电话,就是因为……想通了,所以想要翻供了么?

  想到这种可能性,苏桃的内心就忍不住的开始猛烈地激荡起来。

  她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掌心,一下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

  如果能让吕泰翻供的话,那么也根本就不用她再去叶家,费尽心机的去找叶清清的证据了,只要是能将叶清清送进监狱,让她受到应得的报应,那么,凭借着哪一件事情,并没有关系,不是么?

  苏桃将手机随手丢在床边,去卫浴间洗漱过后,出来拉开衣柜,看了一眼衣柜之中的衣服。

  还是婚后,沈铂辰给她从商场里面大采购回来的奢侈品牌子。

  她在里面翻找了很久,从压箱底找出来牌子不太打眼的一条阔腿裤和配套的黑白条纹薄款毛衣,顺手拉了一件粉白色的大衣。

  苏桃将衣服摊开在床上,比了一下,才满意的去脱身上的睡衣。

  这是苏桃的习惯,不管穿什么衣服,都要先这样摊开比一比,看一下配色,或者是长短是否恰当。

  即便是在村子里过了将近四个月不修边幅的生活,即便是最普通的牛仔裤和卫衣,她也一直都保存着这种让人难以理解的习惯。

  苏桃将身上的家居服脱掉,拿起来针织毛衣想要套在头上,才想起没有拿bra。

  她转过身来,拉开衣柜。

  里面有一个为她的内衣单独辟开的区域,挂满了她的内衣bra,因为她平常对衣服很是挑剔,每周都要穿不重样的,后来也有了各种诸如“星期内裤”的促销。

  就在这时,门一下就从外面推开了。

  苏桃刚好挑了一件很普通的白色棉质bra,转过身来,就看见在门口站着的一道身影,吓得手中勾着的bra带子一下就松了,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今天上午和沈董的会晤往后推一推,别的不重要的,你……”

  沈铂辰一只手拿着手机,刚巧正在和洛景讲电话,还以为苏桃这个时间点并没有醒来,谁知道,一推门,就看见这样的……景致。

  她瘦的多了。

  原本就感觉纤细的小蛮腰,更是向内瘦了两寸。

  只是,身上该莹润光滑的地方,还是一样的饱满诱人。

  此时,走廊上传来了苏景欢的声音,沈铂辰眉心一皱,下一秒就将门给关上了。

  “其余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处理,”再度开口,嗓音却已经带上了极致的暗哑,“就这样。”

  等到沈铂辰将手机丢在沙发上,一双藏着暗光的眼睛再次凝向苏桃,因为忽然闯进来而愣怔僵住的苏桃,这时才猛然回过神来,急忙就转过身去,顺手拉过毛衣捂着胸前。

  又因为一时间紧张,谁知道手指刚刚拿到毛衣,一滑,又给掉了。

  苏桃:“……”

  她低头看着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沈铂辰,急忙转过身去,却被沈铂辰一把扣在了衣柜上,吻的气息贴着她的唇瓣,“你是故意的么?”

  苏桃蒙了一下,直接用力将他推开,飞快的蹲下来,一把就将自己的衣服抱了个满怀,赤脚踩着地面就跑进浴室了。

  她有点恼怒的盯着蒙了一层水雾的镜面。

  什么叫故意的?

  难道他就是认准了,不管是四个月前,还是现在的四个月后,她都是非他不可的么?

  所以才会若即若离的游戏玩儿的那样炉火纯青!

  脑中忽然就想起了昨夜,在车外的莫西宇说的那样一句话——

  【沈少,我倒是很想知道,既然你一直知道她就在舞台上,那又何必不早点把她领走呢?】

  【就为了让她在台上跳舞,博取那些人的注意力?你缺那么一点钱养她么?】

  她靠在门板上,一时间有点呆呆的,看着镜面中自己的一张因为羞赧而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的面庞,抬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皮肤,以及脸上那一道愈合之后因为没有很好的保养,而显得并不平滑平整的疤痕,在心里,暗暗地喟叹了一声。

  他想必,自从她第一次上台,那次试舞,伸手要掀开她的面具,他就已经是认出她来了。

  所以,才会在后来的每一次,都来。

  所以,才会在第一次的时候,叫出来对于新人来说算是一个很不错的价格的“三万”。

  只是,却放弃了,将之后每一次喝酒的机会,都让给了楼上开价更高的莫西宇。

  …………

  门外沈铂辰看着匆忙之中跑进卫浴间的女人的背影,一时间有些口干舌燥,将衬衫领口的扣子给解去了两粒。

  重新拿过手机来,拨通了洛景的电话,将刚才还没有交代完的工作重新交代了一遍。

  洛景问:“老板,刚才阿芙……在网上看见新闻了,已经知道苏桃的事情了,她刚开车去东临别墅,我没拦住。”

  这话的意思,就是将自己的责任给撇了一干二净。

  洛芙知道这件事情是从网上看到的,她直接杀过来到东临别墅,他尽量拦了,只是没拦住,所以,不要把他发配边疆。

  沈铂辰随口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他听着浴室里面已经许久都没有声音了,不禁皱了皱眉,抬步走向浴室,“苏桃,好了没有?”

  苏桃惊了一跳,急忙就穿衣服。

  可是,找遍了捧进来的衣服里面,没有自己的……bra。

  苏桃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糟了,刚才只顾着把外穿的衣服抱进来了,bra还在地上掉着。

  只是,面对沈铂辰,她心里还是有点怨气的,并不想要开口说话。

  他既然是想要逼迫她说话,她偏偏就是不说。

  索性就直接套上了套衫毛衣。

  门外,沈铂辰靠在浴室门口的墙边,随意的卷起手肘上的衣袖,眼角的余光一瞥,就注意到在另外一侧地面上的女士内衣。

  手中动作一顿,眼角已经含上了一层轻薄的笑意。

  既然卫浴间里面换衣服的她都不急,他又何必着急呢?

  沈铂辰直接拿来了一份杂志,坐在了沙发上,修长的双腿往沙发扶手上一敲,杂志搁在腿上,若无其事的翻看着。

  苏桃的耳朵,贴着门板听了一会儿。

  她觉得沈铂辰应该是已经离开了,要不然的话怎么会一点声音都没有呢。

  想到这,她就一下拉开了门,孰料,男人就在正对着卫浴间的长沙发上坐着,低着头,十分有闲情逸致的……在翻看杂志。

  苏桃:“……”

  她侧头看了一眼刚才掉落在床脚的自己的bra,又瞄了一眼沈铂辰,急忙走过去拿了衣服,刚想要转身,沙发上的男人已经起身,一双眼睛尽显慵懒。

  “还要去?”

  苏桃一下就将双手背在了身后,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盯着面前的男人。

  其实,苏桃的眼睛并不是很大的眼睛,却是十分有神,眼形好看,眼角即便是不化眼线,也微微向上翘起,清纯之中偏偏还夹杂着一丝妩媚。

  沈铂辰低头落在苏桃的宽大毛衣上,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眼神蓦地一黑。

  苏桃心里咯噔一下。

  不会是沈铂辰觉察到……她里面是空的吧?

  感觉他这一双黑到透亮的眼睛,几乎就是一台透视灯,可以透过外面看到里面,在他的眼前,即便是穿着衣服,苏桃也感觉好像是被扒-光了一览无余。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敲响了,苏景欢说:“咳咳,那个……我师父让叫你们下去吃饭。”

  苏景欢都觉得自己真是够厚脸皮的。

  不,郁思臣那个家伙够厚脸皮的。

  明明是借住在人家家里,还让她用这种话来叫人下去,明摆着是把自己当成主人了啊。

  门一下从里面打开,苏景欢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沈少,我师父叫你们的。”

  这句话,撇清了关系。

  第一,她只是一个人微言轻的小徒弟,师父有令,不敢不从。

  第二,把你家当成是他家的,是他不是她。

  沈铂辰没有说什么,抬步就走了出去。

  苏景欢一眼就看见了里面还站着一个,原地跳了一下,向里面看,“那个,苏桃她不……”

  碰的一声,沈铂辰反手将门给关上了。

  沈铂辰脸色阴沉,语气更阴沉,“她怎么,跟你有关系?”

  苏景欢:“……”

  被呛了。

  她摸了摸鼻子,看着已经抬步走到楼梯口的男人,怎么感觉这男人……大早上的语气有点欲求不满呢?

  苏景欢还是等着苏桃从卧室里出来,才跟她一块儿下楼。

  “我叫苏景欢,你可以叫我欢欢,”苏景欢笑脸如花的套近乎,“我知道你叫苏桃,我叫你桃子好么?”

  苏桃看了这个女警员一眼,点了点头。

  苏景欢嘿嘿一笑,接着说:“其实,我虽然知道……你肯定是不愿意回忆某些事情的,可是,我还是想要问一问。”

  她顿了顿,才说:“那个……你到底是怎么样死里逃生的。”

  死亡就在咫尺之间。

  当时苏景欢就是办这个案子的女警,是跟着师父和沈铂辰一路上找线索查血液鉴定的,从江边河堤上,也看到了一些痕迹,就是从上面丢下来的重物,所以可以肯定,当时苏桃肯定是被抛尸了。

  只是,现在却还好好地站在面前。

  除非是开了外挂啊!

  这一点,苏景欢十分好奇。

  刚好走到楼下,餐厅内的两人,自然也就听见了苏景欢的问话。

  “请问苏警官,这是你自己的好奇心,还是有助于案情调查?”沈铂辰静静地翻动了一下餐桌上的报纸。

  苏景欢口中的话顿了顿,“那个……是我自己问的呀。”

  绑架案早在四个月之前就宣判了,除非是检察机关找到了新的证据,要不然根本就不可能翻案。

  沈铂辰嗤道:“问这样私密的话题,不好吧?”

  苏景欢眨巴了两下眼睛,“我和桃子是朋友,没有关系的,你说是吧,桃子。”

  苏桃:“……”

  “诶……”

  苏景欢被某人拎着衣领给按坐在餐桌边了。

  又动手!

  难道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郁思臣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抬脚就在苏景欢的腿上踹了一脚,“没有看见,人家家里的男主人女主人都是一副冷脸么?偏偏要用你的热屁股去贴人家的冷脸?”

  苏景欢:“……”

  苏桃也不禁看了一眼郁思臣。

  沈铂辰搁下手中的报纸,“是啊,既然看见我们的冷脸了,又何必用你那热屁股非要贴着我们家的冷板凳呢?”

  苏景欢刷的眼光就看向自己师父。

  郁思臣夹了一个小笼包给苏景欢放在餐碟之中,“冷脸都已经贴了,又何必在意是不是冷板凳呢,再说了,暖暖就热了。”

  苏景欢:“……”

  师父,吃饭呢!咱们就算是怼呛,能不能文雅一点呢?

  苏桃不吭声的坐下来,苏景欢没办法,便主动和苏桃攀谈起来。

  只是,苏桃一声不响,默默地吃着自己碗中的水果燕麦。

  其实,脑子里还一直都在想着,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在沈铂辰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去呢。

  她需要先去监狱一趟,然后赶去医院看陆吾……

  苏景欢:“……”

  长得这么好看,性格怎么这么冷的,她说十句话,她就随便的嗯一声。

  好挫败的。

  但是,苏景欢从来都是越挫越勇的!

  她刚想要重新起一个话题,只听坐在对面的沈铂辰说:“她不能说话。”

  苏景欢:“……”

  不光是苏景欢楞了一下,就连吃东西的郁思臣,也顿了顿手中的动作,抬眸看向苏桃。

  哑了么?

  苏桃刚才确实是没有听清苏景欢的话,可是,当男人一开口,她的注意力就忍不住被吸引了过去。

  她微愣。

  就在众人一片沉默的冷寂的时候,从厨房里面端着刚刚做好的水果蔬菜沙拉走出来的张嫂,啪的一声,将新鲜的沙拉摔在了地上。

  “太太!”

  张嫂害怕自己是看错了,又特别看了好几秒,一下就走过来,一把就将苏桃给拉了起来。

  “太太,真的是你啊!你……”

  张嫂捂着嘴,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似乎是完全没有想到,已经死了的人,竟然会再度出现在面前!

  苏桃自从回来以来,见到过易瑶的眼泪,现在又见到了张嫂的眼泪。

  她觉得,能在这个时候哭出来的,都是真心对她好的人。

  尽管,之前因为张嫂在叶清清的事情上,她也的确是有过迁怒。

  张嫂觉得苏桃苦,也不由得心疼。

  之前苏桃过敏生疹子的那一次,后来她才知道,是叶清清借她的手,才故意让苏桃染上的。

  那时,张嫂再看叶清清的笑脸,就觉得简直是太假了。

  苏桃身上来例假,张嫂在饭后,就又给苏桃熬了一碗红糖水,“喝点暖暖身子。”

  男人在这点上,或许是有不周全没有想到的地方。

  但是已经照料过自己的两个女儿长大的张嫂,自然是知道,女孩的身子是有多娇贵,她的大女儿就因为小时候喜欢吃凉的东西,调理了好长时间才受孕了。

  别说现在的苏桃……

  竟然是在寒冬腊月里被抛入冰冷刺骨的江水之中,身子肯定是受到了一定的损伤。

  苏桃笑了笑,打了一个手势说谢谢。

  郁思臣看过来的目光多了一丝若有所思。

  苏景欢跟着郁思臣走出来,先打电话叫了警局的人过来拖车,在等着警队的人来的时候,苏景欢一直在叹气。

  “哎,本来是苏家的豪门千金的,却没有想到,也哑了,脸上还留了那么长一道疤。”

  苏景欢摇了摇头。

  看来,生在有钱人家也不一定好啊,盯着人多,这种为了谋财的绑架,也是防不胜防的。

  郁思臣冷冷的笑了一声,“真的哑了,还是装的哑了,还说不准。”

  苏景欢眨巴了两下眼睛,“装的?可是为什么呢?不能说话,不是很多事情都很不方便了么?”

  郁思臣直接去捏苏景欢的耳朵,“你能不能动动你的小脑袋瓜,你的脑容量估计现在已经萎缩成这么大了。”

  苏景欢吓得就向后跳了一步,郁思臣就算是出手这么快,也是让苏景欢给从手下逃了出去。

  郁思臣的脸色明显是比刚才阴沉了几分,掀了掀唇角,“看来体能训练的效果不错,让你身手见长……”

  苏景欢忙不迭的恭维:“对,都是师父教导有方……”

  马屁还没拍到马屁股上,就只听郁思臣话音一转,“就是脑子退化了,看来从今天开始,要开始双管齐下了,要是再不训练训练你的脑子,你恐怕就退化成猿人了。”

  苏景欢:“……”

  如果时光倒流,她肯定不会手脚那么麻利的躲开郁思臣伸过来的手。

  不就是捏一下耳朵嘛,又不是掉一块肉。

  警车来了,郁思臣抬步先向前面走去,苏景欢一直都盯着郁思臣的后脑勺,亦步亦趋。

  郁思臣上了车,直接在苏景欢的腿弯轻踹了一脚,“快上车,就算你现在把耳朵伸到我眼前,我也不会伸手去捏了。”

  苏景欢:“……”

  她默默地坐直了身体,“师父,你和沈铂辰的事情谈好了么?”

  郁思臣靠在车后座上,目光掠过车外飞快经过的景物,余光落在前面苏景欢小巧莹润的耳垂上。

  有一个耳洞。

  只不过没有戴耳钉,而是戴着消毒棒。

  苏景欢见郁思臣盯着她,却没吭声,以为他是没听见,特别靠近了一点,“师父?”

  郁思臣直接伸手,拇指和食指就捏住了她的耳垂,“说过没有,当警察不能戴首饰。”

  “这不是……”首饰啊,她的耳钉不是都已经被他给没收了么?

  苏景欢的耳垂冷不丁被手指尖有薄茧的手指捏住,身体一下就有点酥软,腿一软,啪的就直挺挺的趴在了郁思臣的怀中,一下压到了他的某处。

  郁思臣:“……”

  苏景欢急忙爬起来,慌不择路,手又按到了不该按到的地方。

  “抱歉啊师父,我不是……我真不是故意的,”苏景欢注意到师父阴沉的都能下雨的脸色,抿了抿唇角,“那个……耳垂是我敏感点,你一摸我,我就腿软……”

  “哦?”郁思臣挑了挑眉梢,不准痕迹的将搭在手臂上的大衣盖在了小腹处,“敏感点?”

  苏景欢一脸诚挚的表情,“对啊,我如果以后说错话办错事了,你尽管可以打我骂我,不要揪我耳朵就行了。”

  郁思臣唇角向上翘起,移开目光看向车窗外。

  前面开车的小警员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后面两人,他怎么感觉,这话题有点敏感呢?

  ………………

  东临别墅中。

  张嫂拉着苏桃的手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就去做家务了。

  苏桃看了一眼时间,找来猫粮给毛团儿喂了吃的,将猫咪从窝里给挖了起来,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看了一眼走廊尽头的一间书房。

  沈铂辰进书房了,好似是在安排什么工作。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她直接抱着猫咪,一把拿了自己的包,就溜下了楼。

  将毛团抱在怀里,苏桃挎上包包,在门外招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

  此时。

  监狱的探监室内。

  叶清清和吕泰面对面的坐着。

  “你昨天打电话给我是什么事情?”叶清清脸上的表情显得倨傲的很,很随意的拨弄着自己的手指甲,“我不是说过么,你的事情比较棘手,所以需要解决很长时间。”

  吕泰急忙说:“我昨天见到她了!”

  叶清清嚯的抬起头来,“她?”

  吕泰现在还是心存侥幸,说:“就是……她,她回来了,她没死。”

  在有人监视的情况下,不管是语言什么都还是要用点心的。

  避免说出什么来,被人拿下当做话柄。

  叶清清听到这句话,瞳孔剧烈的收缩起来。

  “什么?”

  怎么可能?

  “我亲眼看见的,她来探监了!就在昨天!”

  吕泰的话信誓旦旦的,似乎是想要让叶清清相信,也就拼尽了全力。

  尽管叶清清来之前,也已经是有过心理准备了。

  只是,这种死而复生的事情,毕竟听起来就像是无稽之谈,如果说那样都死不了的话,那只能说苏桃实在是命大!比叶清雅命大!

  叶清清眯起了眼睛,手指甲紧紧地扣进自己的手掌心里,带来一丝丝的疼痛感。

  才勉强将她的理智给拉回了。

  “她找你来说什么?”

  “就是找我来问当时的事情,幕后的雇主,还有想要翻……”

  说着,吕泰口中的话,忽然就哽住了。

  吕泰是和叶清清在入狱之后认识的,虽然并不太了解叶清清其人,却也知道她的背景,毕竟一直以来,也是利益交换的关系,她给他钱,他自然是帮忙做事。

  而曾经在警局里,他咬死了不松口,也是因为和叶清清之间有了彼此的交换条件,他只要是不松口,不把叶清清供出来,那么叶清清就会在外面动用一些力量将他给弄出去,最起码不用像是之前蹲监狱的时候那样苛刻艰苦的条件。

  之前叶清清在监狱里的那么八年的时间,吕泰也是看在眼里的。

  明面上说是蹲监狱,实际上呢,和住普通的套间没有什么区别,一日三餐都是单独送的。

  只是,此时此刻,吕泰在叶清清的眼中,看见了……一丝狠毒。

  这让吕泰顿时就闭上了嘴。

  他留了一个心眼。

  “那你对她说了没有?”

  吕泰回过神来,于刚才相比,已经少了几分急切。

  虽然说他昨天一夜都没有睡,一直在想这件事情。

  “没有,”吕泰说,“这事儿我既然是答应了你的,就绝对不会告诉第三人了,再说了,都已经结案四个月了,我才不会现在说出来打自己的脸。再说了,我是害死她的人啊,我怎么会那么傻了,把真话说出来。”

  叶清清临走时,吕泰忽然叫住了叶清清:“叶小姐,你说我现在……”

  叶清清转过头来,说:“这件事儿你给我咬死了,你放心,我会打点好监狱的一切,会有人照顾好你,等到先避一避风头,我安排你转监狱,到时候总会让你提前出来。”

  吕泰并没有给叶清清和盘托出。

  他现在要做好两手准备。

  叶清清的心实在是太狠了。

  吕泰托狱警去问了一下监狱的电话处,想要打电话,给米苏。

  狱警看了一眼通话记录,“米苏啊?她今早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说是要过来探监。”

  吕泰眼睛亮了一下。

  总不能在叶清清那一棵树上吊死。

  就像是他自己说的,尽管是他害“死”了苏桃,她却并没有死,也就是所谓的害死并不成立。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网,本也就是互相利用的。

  …………

  叶清清走出探监室,在经过外面,找了一个借口,在探监记录上,查了一下昨天的名单,在上面,果然发现了一个名字:米苏。

  这个名字……

  在今天早上扫视新闻报道的时候,也有这个名字,赫然就是沈铂辰怀中舞女的名字!

  叶清清走出监狱,一时间有些恍惚。

  好像是又回到了半年前刚出狱的时候。

  呵。

  她拿出手机来,拨了一个号码,电话那头接通,她直接说:“帮我处理一下吕泰。”

  “怎么个处理法?”

  听筒内传来的声音有些粗嘎,带着沙哑的质感。

  “你之前不是说过么,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叶清清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只有死人的嘴不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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