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安慰.......
时翎的视线定在了桌上的蓝色盒子上,她有想过何智成也会对她的职位感兴趣,却从来没有去想过,他会为了这个职位跟她玩儿阴的。
各部门今晚似是约好了般,到点都没人下班,一直到晚上九点多,才有同事陆陆续续的开始打卡出公司。
时翎站在窗前,大概因为今天日子比较特别,哪怕已是深冬,这会儿的街上依然有不少行人,甚至还有推着绑了大把卡通气球的商贩。
时翎把视线从气球移到夜空,天空漆黑如墨,偶有细碎的白色物体从墨盘飘下,姿态洋洋洒洒,时翎微微一怔,居然下雪了。
桌上的手机叮了一声,时翎顺手摸过来点开屏幕。
-程医生:是不是该还一下债了?
时翎一怔,回了个问号过去。
-程医生:看来不能太温婉,宵夜了解一下?
时翎心情其实挺复杂的,但看到程嘉豫发过来的这几个字,莫名的就跟他那颇为玩世不恭的语气对上了号,然后就没忍住笑了出来。
-时翎:今天加班到零点,没空。
消息发过去之后,对面安静了两分钟,时翎以为这人是接受了自己直白的拒绝,正打算将手机重新放回桌上,消息又跳了进来。
-程医生:刚查了一下,与你们公司相隔两条街有条叫好吃街的!微笑.jpg
时翎看着最后那个表情包,哭笑不得,犹豫再三,最后回了个ok。
时翎坐在办公室里眼睛盯着屏幕就没挪过位,各组已经将各自的数据都上传上了系统里,时翎紧了紧双手,点开系统的时候指尖都有点儿发颤。
她头一次顶着这么大的压力,哪怕当初高考抑或在竞聘这个职位的时候,她都没有像现在这般紧张过。
都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古人诚不欺我。
数据比时翎预想的其实要好,总业绩跟去年比起来只降低了百分之一点二七,但时翎却知道,自己就输在了这小小的百分比上,即便离零点数据截止还有近半个小时。
短短一个月多月里,她先是失了爱情,紧接着,就要失去工作了吗?
她从实习进到这家公司,从一个小小的业务员做到今天这个位子上,经历了多少苦难只有自己知道,她算不得是事业型女强人,却也跟所有平凡人类一样,有颗输不起的心。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一声,将她烦闷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她下意识伸手摸过去,指尖却触到了一方坚硬,视线右移,定在了那汪浅蓝里。
时翎鬼使神差的将那盒子打开,香水还跟原先包装好的一样,小巧中透着精致,如果她跟何智成的关系还如一个多月以前,抑或在他出差前一晚,她答应了他,他们两人的关系是否就不会像今天这般了?
那这个小小的礼物里,又是否承载着不一样的情愫?
“你会需要的,就当提前送给时经理的安慰奖吧.......”
何智成带着讥笑的声音从耳畔扫过,时翎托着香水的手一抖,瓶身不受控制的下坠,时翎反应再快,也没能阻止它摔到坚硬的地板上。
玻璃瓶与硬物的碰撞发出‘呯’的一声脆响,瓶身应声而裂,液体四散开来,不大的办公室里顿时被一股浓郁的香气溢满,时翎怔愣的瞪着脚边的碎玻璃茬和飞溅到脚背上的液体,就在两秒之前,她甚至还在幻想与那人还算美好的过往。
简直可笑,时翎自嘲的咧了咧嘴,笑自己枉活了二十六年,被逼到这种地步了,还有闲暇少女心。
她蹲下身将大的玻璃片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屋里香气太重,熏得人脑袋发晕眼睛发胀,她起身准备去外间找把拖把,腿还没站直就感觉眼前一黑,她下意识抬手撑在了桌角上,然后借着力缓缓站了起来。
原以为只是起猛了大脑供血不足,她闭着眼睛缓了大约六七秒,那种眩晕的感觉不但没有缓解反而加重了许多,额头有细密的汗珠冒出来,她一手撑着桌角一手摁着太阳穴慢慢睁开眼睛,视线所及都跟蒙了层厚重的纱似的,叫人看不真切。
时翎甩了甩脑袋,大脑被屋里浓厚的香味熏得无法思考,神智一点点被黑暗吞噬。
她寻着本能往门口走,东摇西晃跌跌撞撞,手背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划了一下,有些刺痛,却也没能盖住大脑一波又一波的晕眩感。在她艰难拧着门把将门拽开的同时,脚底一软,跌进一个宽实的怀抱。
何智成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女人,眉毛微挑,脸上闪过一丝不屑,他就着半搂着时翎的姿势低了低头,用近乎昵喃的亲昵姿态关切的问,“时经理这是怎么了?”
时翎脑袋里跟煮了锅粥似的,又晕又炸,眼睛酸涩四肢无力,跟个无尾熊似的挂在何智成身上而不自知,只是听到有人声,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应道,“头晕,难爱.......”
“那我扶时经理躺一会儿?”何智成虽是问询的语气,手上动作却先一步将人抱起来放到了进门左手边的单人沙发上。
此时外面的工作间早已漆黑一片,同事们早在一个小时前便加完班离开了,只余时翎这间办公室里的灯还亮着,显得孤寂而又无助。
何智成偏头扫了眼地上被打碎的玻璃瓶,嗤笑道,“我还担心你不用,没想到你倒是爽快,直接给砸了。”他边说边走到窗前将一侧的窗户打开了,冷空气顿时飘了进来,将一屋的香气稀释了不少。
他慢慢踱回沙发边,垂眸打量着沙发上已经昏迷不醒了的女人,抬手开始一颗颗解着自己的上衣扣子,然后慢慢俯身,在时翎鼻尖印了一个吻,“那小阿三果然没诓我,不枉我花了大价钱才把这东西掺进香水里寄了国际快件,”他边说边将脱下来的外套丢至一边,“这后劲至少够你睡三四个小时了。”
时翎只觉得自己的意识正被黑暗一点点吞噬,她像个在沙漠中行走的旅人,无边无际的沙漠,饥渴和黑暗一点点将她的意志摧残殆尽,直至一脚跌入无边黑暗的深渊里。
何智成快速将自己上身剥了个精光,然后长手一伸摸到了办公桌上的遥控器,窗帘慢慢合上,只余两边有风偶尔吹进来。
何智成再次俯下身,将自己的脸埋在时翎的脖颈间狠狠吸了一口气,而后低低笑了两声,抬手提着领口往上一扯,扣子从上至下一颗颗迸裂开来。
“你不是清高得很吗?”何智成拍拍她的脸,指尖下移在她突出的锁骨上流连了两秒,随后一寸寸下移,“虽然我没有奸/尸的癖好,但谁叫你让我不痛快了呢,我这人就是这样,有仇必报。”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猥/琐而狰狞,“你不是不让我碰你吗?怎么这会儿这么听话,嗯?”
他的手碰到裙侧拉链,食指并着中指夹着锁头往下一划拉,另一只手粗暴的就着那拉开的豁口直接将裙子给撕成了两半。
“那个医生有没有碰过你这儿?”何智成边说边低头亲吻她裸露在外的小腹,声音近乎呢喃,“你让我在婚礼当天丢尽了脸面,还找个姘头来教训我,喜欢看男科是吧?今天就让你试试我用不用看男科,”他边说边抬起一条腿半跪在沙发上,两只手慢条斯理的解着腰上的皮带搭扣,表情淫/邪而可怖,“好好享受吧,时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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