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这个月已经过去一个礼拜了,时翎看着这些惨不忍睹的数据自然有些着急,但光着急也不顶用,她给各组施加的压力也够多了,甚至在周一上班的时候将每个组员叫到办公室单独开了会,但第二周周五小敏发过来的周表数据不但没有在第一周的数据上有所增长,反倒减了三分之一。
“怎么回事?”时翎只匆匆扫了眼邮件就将小敏叫了进来,“你确定数据上没有出错?”
“没有啊,”小敏站在办公桌边,大概是因为上次时翎的话说得有些狠了,她有些怵她,“这些数据都是下班前半小时从各组组长那里要来的。”
时翎有些坐不住了,这个部门到自己手里半年不到,年终总结业绩却不如前一年,不单单只是面子上挂不住的问题了,还有可能影响到自己的职位。
她当初竞聘事业部经理的时候任免时间是试用半年,半年后业绩指标达标后就转正,照这两周的数据来看,离上一年的年终业绩还差了一百多万。
数据不好看,底下人看她脸色的同时,她也要看上面领导的脸色。
公司统共有三个合伙人,业务分布也挺杂,除了投资理财这块儿外还有金融保险业务,周一一大早时翎就被叫去参加高层会议,蒋志兴负责的正好是投资理财这块儿,对于这两周时翎报上去的业绩大为光火。
蒋志兴是蒋慧茹的父亲,自己跟他女儿女婿那点儿事儿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他作为长辈自然也看在眼里,训话的时候不免就带了些私人感情在里面,当着公司一众高层的面儿指着时翎的鼻子道,“女人能够身居高位本来就不容易,当初你竞聘上这个位子我还挺意外,打算好好培养一番,没想到为了点儿儿女情长的恩恩怨怨却置工作于不顾。”
时翎张了张嘴想反驳,好几双眼睛都盯着她,有看好戏的也有幸灾乐祸冷眼旁观的,她终是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蒋志兴见她半天没话反驳,又道,“这两个礼拜的业绩还不如上半年一个组的,这部门到你手上后业绩虽然一直持平,但也不乏都是些老客户跟着。还有带人的问题,你手底下的组员不止一个到员工信箱投诉,说你夹带私人感情到工作中,甚至还有人为此提出离职的。”
时翎原本对他说自己因为儿女情长不好好对待工作就挺不满的,这会儿又听了一出新的,心里顿时有些不平,但自己却对此毫不知情,想来那些内部投诉信都是私底下交到蒋志兴手上的。
原本的数据分析大会变成了时翎的批斗大会,其他两个事业部的经理自是乐在其中,他们手里业绩其实也不好看,参加数据分析大会原本也是顶着锅盖来的,结果这锅被时翎一个人给背完了,倒省了心。
时翎一直觉得自己性格太过淡然不怎么讨喜,但她为人公平,对待部门的同事也都一视同仁,就算是遇到小敏之流也不过是言语上警告一番,从未在工作中有所刁难苛责,她自知自己虽然有不尽人情的时候,但却处处都挺到位,却不曾想还是被自己本部门给内部投诉了。
时翎一大早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还不得不扮着笑脸在各领导面前保证能完成预期数据,回到本部门后脸色才沉了沉。
视线扫过一众或忙碌或佯装忙碌的同事脸上,脑海里飞速闪过几个因为工作疏漏被自己单独叫进办公室训过话的同事,猜测着内部投诉里他们分别占了多大的百分比。
她虽然在心里计算了一番,但也不可能真跟人计较,何况她并没有证据,而自己被内部投诉这事儿显然已经被蒋志兴给受理了,她事后再来追究不乏会被人说成公报私仇。
太阳穴突突的跳,惹得她原本不快的心情更是蒙上了一层霾,刚推开自己办公室,小敏就拿着一沓请假条进来让她批。
“什么意思?”时翎看着小敏手里的三张请假条,两条好看的眉毛都拧成了结,“你是本部门的行政助理没错,可行政助理什么时候还要帮着组长们请假了?”
“陆组长感冒了,烧得厉害起不来,打电话过来让我帮着递一下,”小敏将最上边儿的请假条推到时翎面前,又将第二张推过去,继续道,“张组长突发阑尾炎,也来不了了,”说罢又将第三张推过去,“何组长他......”
“急性胃炎还是被送去男科急救了?”时翎扫了眼桌上的三张请假条,她虽然当领导的经验还不足,但也大概看出来这是几个意思了。
“都不是,”小敏尴尬的解释道,“何组长订了明天去巴厘岛蜜月旅行,说今天得在家收拾行李。”
这理由真绝了,比前面两个假装称病的都绝,时翎差点儿就气乐了。
她指尖在桌面上来回轻叩着,脸上表情让人捉摸不透,小敏看不出喜怒,但也不敢就这么轻易走人,只好跟着僵在一边儿等着发话。
“行了,我知道了,”时翎在桌上重重点了两下,将三张假条收了起来,小敏松了口气,转身往外走,又听时翎突然道,“你顺便问一下两位生病的组长在哪家医院就医,我一会儿下班了代表全部门去看望他们。”
小敏自是知道内因,咋然听时翎说要去探病,脸上表情变了几变,见时翎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只好匆匆点了点头快步出了办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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