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衡像在啃猎物的狼,带着愤怒和宣泄,啃得津津有味。
我是被痛觉拉回神的,意识到余衡亲了我,我又羞又怒,挥手就要给这个流氓一个教训,手刚扬起就被他捉住反扭到身后,顺势把我抵在鞋柜上继续啃咬。
后腰磕在鞋柜棱角上,疼的我眼泪都流出来了,手上使不上力,只能抬起膝盖踢向他最脆弱的部位,毕竟温予墨已经怀孕了,他不用担心余家会断子绝孙。
可余衡实在不是个好惹的主儿,我踢他,他咬我,我都能闻到自己的血腥味。但他即便痛的弓起身子,也依然不肯放开我,而是把头埋在我的肩窝里。
“小唯……”我第一次听他用温柔的语气叫我的小名,“你很讨厌我是不是……”
我的心一下就软了。
“可明明是你强硬介入我和予墨的感情,占着我太太的位置,害的我跟予墨分开两年,你凭什么讨厌我?”
我愣了好几秒,苦笑出声,“两年前的事我解释过,是你不信,你永远都认为我为了寻求余家的庇护,为了钱出卖了你和予墨,其实只要你相信我那么一点点,你就能查清楚,两年前到底是谁把你和予墨出国的事泄露给你爸爸。”
但他从没这么做。
睿智精明的余衡,对我的苛刻程度连我自己都无法理解。
我等他主动松开,等了很久,等到他沉匀的呼吸声传来,我才意识到他睡着了,推着他的胳膊尝试叫醒他,“余衡?余衡你别睡了,你的家不在我这里!”
他的衣服全部湿透,接触到的地方都很凉。
我一边骂自己多管闲事,一边把他拖在客厅的沙发上,本想撒手不管,却又担心他感冒,只好把湿透的衬衫脱掉,顺便给他把上半身擦干,至于裤子……我终究没那个勇气帮他脱。
折腾完已经两点,我回到卧室躺下,一觉到天亮。
揉着酸痛的眼睛到客厅,沙发上早已没了余衡的人影,空荡荡的客厅,仿佛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我踌躇很久,给余衡发了条信息,让他尽快出来把离婚手续办了。
短信就像石沉大海……
他失去联系了,一直到我们满两年的那天也没个音儿,我怕他再耽误,下午请了半天假到泽丰,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拉着他去把离婚证领了。
赶到泽丰径直去了余衡的办公室,余衡不在,温予墨说余衡去了董事长办公室,让我去董事长办公室找他。
“不了,我就在办公室等他。”我识趣地说,余衡去董事长办公室肯定是公事,私人事情没必要到领导面前谈。
温予墨大方道,“那好吧,我陪你一起等,刚好我们也很久没坐在一起聊聊天了。”
我别过头看着温予墨,“你还在上班,我不耽误你工作。”
“你又不是不知道余衡哥,自从我怀孕后,他把我手里的工作全交了出去,我每天除了给他端茶倒水、陪他聊聊天,给他送送文件之外,他什么也不让我做,公司的同事都开始有怨言了。”
我应付着笑了下,“有你余衡哥在,怕什么。”
温予墨抬手覆上小腹,眼中流露出幸福的神采,“你说的对,有余衡哥在,我和宝宝真没什么可怕的了。以前在国外一个人生活的时候,受了委屈都是自己扛,从不敢给爸爸和哥哥打电话诉苦,对余衡哥也总是报喜不报忧。现在回国后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变得脆弱了,总希望能有个人陪在身边,累的时候可以靠靠他的肩膀,委屈的时候能找他诉苦,烦恼的时候还能冲他发发脾气……幸好,余衡哥一直都在。”
都说沉浸在幸福中的女人有种独特的吸引力,此时此刻温予墨柔情幸福的样子,真的很迷人。
我收回艳羡的目光看向别处,并不想分享她这份幸福,温予墨却像没完没了似的,“唯唯姐,你跟余衡哥相处两年,对他的生活习性应该也很了解,在你眼里,你觉得余衡哥是个怎样的人呢?”
要我评价余衡,放在以前一定是差评,但如今……一句话已经说不清了。
温予墨又自顾地说:“但不用猜也知道,在你心里。余衡哥肯定没谢董好!”
我反应了好半晌,才明白她所谓的谢董指的是谢宴生,“怎么突然扯到你们公司的大领导身上去了,我跟他之间并不熟。”
温予墨睁着一双美目,柔声笑道,“你就别瞒着我了,你跟谢董的关系我们都知道。”
“在你们眼里,我跟谢董什么关系?”
温予墨一副‘你别瞒我,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我不明所以,刚想开口问她,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余衡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也不知刚才经历了什么,他脸色阴沉的可怕,目光在温予墨身上扫了一眼,最终落定在我身上,冰冷的过分。
温予墨先我一步起身,走过去自然地挽着余衡的胳膊,“唯唯姐来等你很久了,你没在,我就陪她聊了会儿,你回来我就先出去了,你们慢聊。”
温予墨递给我一个微笑,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明明余衡看起来很不高兴,温予墨为什么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还能笑得那么灿烂?
我怕被殃及,忙提包站起身,“现在可以走了吗?”
他眼神一凛,“去哪里?”
真是个健忘的男人。
我仰着头,一字一句说给他听,“民政局,办离婚。”
他单眼的眼睫轻轻颤动了两下,眼神变得有些可怕,我怕他又闹出什么问题,忙开口说,“婚前协议好的两年,今天刚好到期,我们需要履行承诺。”
余衡看了我半会儿,走到我跟前,嘴角扬起一抹阴寒的笑,“许唯,这个婚,我不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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