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沫大大咧咧的,胳膊一台锁住我的脖,“切,本大姐大老远的跑回来参加你婚礼,感动不?”
我嫌弃的翻了她一眼,“感动感动,拜托你下次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你这么一个人过来多危险。”
“没有,我老公也来了。”
说着她冲后面招招手,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笑着走来。
“我的天,这是你老公?”
刚刚我就见这男人一直往我们这边看,原来是她老公。
许沫对我挑了个眉,然后用法语与她老公说了几句话,然后许沫对我说她老公在跟我打招呼问候。
我立刻伸手说你好,男人与我握完手我才想起来问许沫,“哎呀,法国人打招呼是握手不?我没失礼吧?”
许沫鄙视的剜了我一眼,然后搭着我的肩,“管他呢,走吃饭去,我特想吃碗正宗的凉皮,馋死我啦。”
“能不能有点追求?给你接风就吃凉皮?帮我省钱呢?”
“哈哈哈……就是想这口了,哎呀,儿子踢我一脚,小兔崽子,老实点。”
“……”
我和许沫有说有笑的在前面走,之后我们后果然按照她的要求去了以前常去的那家凉皮店。
大冬天的我们吃的倍爽,只是苦了那个法国人,一脸不解的看着我们碗里的凉皮……
有时候缘分这种东西真的很爱作弄人,当我们吃完在附近商场帮许沫买着日用品时,竟看到了两个人。
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左司和他老婆。
他老婆挽着左司的胳膊,一脸的幸福,而左司就跟个面瘫一样面无表情。
看到我们时,左司一脸的惊讶,惊讶过后,他看着许沫隆起的小腹,眼里有些湿润。
“沫……许沫,你回国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左司问出口,他老婆不干了,一把将他拉开,“你干嘛?见到那贱人又乐开花了?你想怎么样?还想跟她勾搭在一起吗?”
那女人撒泼着,我忍不住的吼了声,“喂,说话注意点用词,骂谁贱人呢,没完没了是吗?”
相比我的愤怒,许沫到安静多了,抚着小腹冷冷一笑。
左司老婆被我一怼,黑着脸就要跟我吵架,左司忍无可忍,一把甩开她的胳膊。
“你够了,整天神经兮兮的,没疯吧你?赶紧跟我回家。”
左司拉着她,对许沫说,“抱歉,我……我先走了,好好照顾自己。”
许沫微微点头,左司拉着那大吼大叫的女人错身走过,正好许沫的老公跟许沫说了句什么,左司突然停下来,惊讶的看着那法国男人,然后又看看许沫。
“他……他就是你老公?”
许沫再次点头,左司怔了怔,然后敛眸惨淡一笑,带着他老婆转身离开。
左司一走,许沫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强挤出一丝微笑,“我早就想到了会有跟他见面的一天,本以为会洒脱点,没想到见面后我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是不是很丢人。”
我摇头,安慰的拍拍她。
将许沫送回家后就回了公寓,晚上与项奕辰看着恩恩时我突然接到了左司的电话。
我以为他是要问问许沫最近的状况,没想到一接起来左司低沉的声音透着焦急的说,“唐若快来医院,许沫出血了。”
“什么?等着马上到。”
挂断电话项奕辰问怎么了,我将左司的话告诉他,他将恩恩交给了田婶,立刻换上衣服要带我一起去。
我们赶到医院时,看到左司嘴角顶着一块淤青,旁边站着许沫的父亲,脸上也挂了彩,还有两个警察在问话。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许沫现在怎么样了?人呢?”
看着眼前两个挂彩的男人,我焦急的问。
许沫爸爸还在应付两个警察,左司对我解释道,“许沫被那法国男人家暴了,现在她在里面检查,修晋在里面。”
“什么?她被家暴了?”说着,我的眼泪唰的就掉了下来。
项奕辰搂住我,眯起眼问左司,“脸上的伤人那法国人弄的?”
左司点点头,“我在许沫家门外坐了会,没多久就看到许叔叔抱着许沫跑出来,那法国人还在后面追打,幸亏我在,不然许沫就危险了。”
他看了眼身后的警察,“我报了警,法国佬被警察带走了,许叔叔也受了伤,我守在这走不开,奕辰,你帮我带许叔叔去检查一下。”
项奕辰会意的点头,我们来到许沫爸爸身边时才发现,他的伤要比左司严重的多,胳膊有一处不知深浅的刀口。
我们劝他去处理伤口,他却怎么也不肯走,没办法,最后只能安排医生过来帮他检查。
伤口有些深,清洗过后需要缝两针,医生就在走廊上帮他打麻药缝针。
结束后,我问许沫怎么会被家暴,许沫父亲愁着脸,眼框发红,唾骂着。
经过许沫父亲讲述我们才知道,原本我送许沫回家后他们还好好的,晚上许沫父亲还招待那法国人一起吃饭,谁知道晚上回到房间后他们就吵了起来,他们说的是法语,许沫父亲也听不懂内容。
后来许沫父亲想要劝架,谁知道那个男人竟动了手,那法国人体格子太好,许沫父亲根本拦不住他,许沫被他踹了一脚,那一脚很重,导致她流了血,然后许沫父亲抱她出去的时候正好遇见了左司,左司治住了那法国人,俩人这才送许沫来了医院。
现在那法国人在警局,他什么都不肯说,具体吵架动手的原因还不明,一切要等许沫出来后再了解了。
左司蹲在角落里锤着头,情绪很低落,项奕辰也蹲到他旁边无声的陪着。
手术大概维持了一个多小时,许沫被推出来时还处在昏迷中,大家一拥上前,你一句我一句的问着情况,修晋摘下口罩,对我们说,“好啦都别急了,许沫现在没事。”
“没事,太好了太好了……”
我们异口同声的。左司和擦擦眼角又问,“那她什么时候能醒?醒来后需要注意些什么?你确定她不会有事了是吗?”
修晋嗤笑一声,“你就放心好了,只要她从现在到生产这段时间不乱动就行,她需要养胎,不然再有出血的症状孩子就保不住了,大人也会有危险。”
“好,那,那我进去看看许沫。”
左司激动的跑去许沫的病房,我们大伙也跟了进去,我们守了大概四小时许沫才醒过来,医生查看了她的情况,没什么大碍后医生离开病房。
左司坐在床边紧紧的握着许沫的手,“沫沫,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要打你?你有什么就直说,以后我给你撑腰,那王八蛋再敢动你我弄死他。”
许叔叔坐在一旁不停的抹眼泪,许沫挤出一丝微笑,“没事,我……我要跟他离婚。”
听到许沫想要离婚,不知道左司是什么心情。
经过许沫的讲诉我们才知道,原来昨晚他们回到房间后,那个法国男人问了白天的事,就是白天见到左司的时候,法国男人擦觉到许沫与左司的关系不一般,询问过后许沫原以为他们只是互利关系,那个男人并不会介意她的过去,所以也没瞒着。
当法国男人知道左司就是她爱着的男人,更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时动了怒,不但言语上侮辱她,还扬言要将孩子打掉,即使生下来他也要掐死,这就是他为什么会对许沫下毒手的原因。
许沫苦笑一下,摸着自己的小腹,“我是真没想到那人会那么变态,本来我们都说好不干涉对方的私事的,他就是个疯子,所以,为了孩子,我要跟他离婚,我不能拿孩子的命去赌。”
“好,离婚的事我帮你去办,你就乖乖的在这养好身体,至于那法国人就交给我。”
左司双手捧着许沫的手,放在自己下巴前,许沫瞳仁颤了颤,没收回手,也没说什么。
这时,许沫的父亲站了起来,一脸严肃的对左司说,“左司,你跟我出来一下。”
左司看了眼许沫,然后点头跟许父亲离开了病房,我和项奕辰在里面陪着许沫,没多久,许叔叔一人回来了,左司已经没了影。
“许叔叔,左司呢?”我觉得许沫也应该很想知道,所以就问了出来。
许沫父亲坐下来,叹口气回道,“我让他走了,他现在跟过去不一样,现在他已经成家有了老婆,还围在我女儿身边不合适,小沫,你不会怪爸爸自作主张吧?”
许沫摇头一笑,“不会,你不说我也会让他离开的,我跟他已经结束了,而且我也怕了他那老婆,万一找上门来,我可没精力对付她。”
许沫笑的随意,可我知道她心里是有多酸。
许沫抱歉的看着我,“本来回国是打算参加你婚礼,想亲眼看着你穿婚纱嫁人的,但现在我是去不了了。”
“没事,一个婚礼而已,你身体要紧,今晚我陪你。”
许沫摇头,“不行,明天你就要结婚了,你得把精神养足足的,我这边没事的,家里还有保姆呢,晚上让她陪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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