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然见这两对母女实在难缠,已经怒意满满。拳头紧握,可惜手受伤不方便,不然早就干死她们。
鄢云的衣服袖子被扯烂,清纯的小脸,瞬间变了样。但听到男人的脚步声,她扯嘴角得意一笑。
殷然蹙眉盯着她,就见她又要过来打。殷然想要推开她,还没碰到她,却见她倒在了地上。只见鄢云大声的哭喊着,“姐姐,你不要打了。你怎么变成想在这样了……呜……”
“你他妈的再演!”肖筱实在看不下去了,冲她吼道。
砰地一声,门被打开。
殷然抬眼就见一个身穿灰色西装的男人,眼睛发红的瞪着自己。还没开口,就被他抬手一巴掌扇了过来。
啪——
一时间安静下来,阿宇听到立刻跑了过来。
愕然的看着殷然脸上被人扇了一巴掌,白皙的脸颊一道鲜红巴掌印。嘴角出了血。
阿宇看着顿时傻了眼,看向前面的男人的手,还有些抖。那男人怒不可遏,“你个贱人!竟然背着我与男人苟且,说!那男人是谁!”
肖筱扶着殷然,“你他妈有病啊!她……”
殷然回过神来,拦住了肖筱,此时很想杀人。一股怒火直窜脑门,她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咬牙冷喝道:“你他娘的再说一遍!”
男人被她冷厉的眼神吓到,这不是鄢然,鄢然从来没有这么看过他。
徐清怒不可遏,一时间没人说话。他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自己冲动的打了她,上前一步想要道歉。却被鄢云拦住,委屈的哭着说:“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鄢然,现在跟变了个人似的。她竟然出手打了我妈妈和我。”
“戏精!你再演!”肖筱撸起袖子骂道。
殷然冷淡的语气说:“去把刀拿来。”
阿宇在后面一听,变想起了那晚在医院里,他们可是有目共睹。还没开口,就被眼前的男人看了个穿。
徐清怒不可遏的眼神瞪着阿宇,拳头紧握,“你就是那个与她苟且的男人?”
阿宇愕然不止,先是礼貌一笑,发现不对劲,连忙摇手解释:“不是,不是。”看向殷然,求帮忙解释。
徐清愤怒的上下打量着阿宇。
一时间所有人都打量着门外的阿宇,连身旁的保镖也是一股看好戏的表情。
阿宇汗颜,这是要死的节奏啊!老板知道我替他被了这黑锅,是感激呢!还是感激……
“他妈的还杵着干嘛!”阿宇转头瞪着保镖。摘掉眼镜,往后退了一步。
肖筱拿刀递给了殷然,以为不用动手了。谁知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居然直接越过徐清,直接进来把殷然架着出去。
“你们要干什么?”殷然也是一脸诧异。往后退,抵死不让。
阿宇一脸尴尬,拳头堵嘴,轻咳,“咳……鄢小姐,不好意思,得罪了。”
肖筱一脸诧异,上前拦住,“你们这是干嘛?大白天强抢民女啊!”
“……”是强抢名女,不过是霸道陆总不分白天晚上。
殷然被拖着出好几步,手还握着刀,她一咬牙,右手手肘用力一顶身旁的保镖的腹部,左边倾身借力抬腿就一个脚踢开了右边的保镖。
阿宇见状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女人手中的刀已经飞了出去。
啊——男人一声嚎叫。
所有人都怔住了,只见徐清捂着右边的脸颊,鲜血从指缝间渗出来。
鄢云大声尖叫,拿出手帕跟他捂着。“徐哥哥,你没事吧!”既害怕又怒瞪着殷然,“鄢然!你想杀人灭口吗?你怎么能这么对爱你的人!”
殷然看着可笑的场面,冷笑,“爱?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你死一个给我看看,让我看看你有多爱我。”她伸手指着对面捂着右脸的男人。
徐清惊慌的看着眼前冷漠绝情的女人,蹙眉不敢说话。
“我觉得你们才是相爱的吧!怎么?你们背着我好上了?”殷然一语戳破,眼神漠然而又犀利。
对面三个人无不害怕。惊慌了变了脸色。
鄢云清纯的脸蛋更是绷不住,由红转白。
阿宇看着殷然忍不住咽了咽喉咙,看来这女人能从老板手里逃脱,还不是一般能耐。
一时间保镖都不敢动手绑人。
“走吧!”殷然冷漠的扫了阿宇一眼。示意肖筱回家里。
苏艳芳上前一步,故作轻松的说:“哼!鄢然,你就装着副漠不关心的死样吧!小云和徐清本来就是一对天作之合,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怎么能够配得上徐清。”
殷然转身冷眼,微眸冷凝。紧握拳头,没有动手。冷言道:“犯我者,必诛之!”
吓得苏艳芳得瑟的脸掉了一地,往后躲。
殷然面目表情,嘴角冷冷扬起弧度,转身离去。
阿宇看到这表情,一脸吃惊。
尼玛,跟老板还真是一脸配啊!
——
陆氏集团公司大楼门前。
殷然晕乎乎的从低调的黑色奔驰下来,抬眼望去,高耸入云的办公大楼,矗立在人来人往的市中心。
跟着阿宇他们进入大厅,前台秘书对她身旁的阿宇恭敬的颔首。
宽阔的大厅里,简洁色调,一股陌生的寒意袭来。殷然握了握右手,心跳越来越快,尽管现在她享受活过来后的心跳,但这跳得也不要太快。真怕再这么跳下去,自己非抽搐不可。她深呼吸了一口,攥紧了右手。叹气低声道:“不可怂包!”
殷然扫了一眼,见她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衣服跟她们的的确不同。抬眼见她们个个都是穿黑色束身小西装,白色衬衫,紧身包裙,黑色高跟鞋。
自己高领毛衣,厚重的呢子外套,厚厚的黑色裤子,黑色短靴。肖筱说她以前就是这么穿,虽然土,但减龄。
我古老的灵魂,也架不住这稚嫩的身体呀!
殷然叹了口气,直接跟阿宇走了上去。见阿宇停下脚步,伸手摁了墙壁的按钮。上面还显示数字,她全然不认识。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突然意识这气氛诡异的安静。转头就见阿宇也看向了她,一张清俊的脸庞,微微一笑。
尼玛,听见了她紧张的咽口水的声音。这是有多紧张,待会见了陆总岂不是得晕倒?
阿宇笑了笑说:“鄢小姐放心,我们陆总不吃人。”
殷然一听,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陆总是何人。电梯门缓缓打开,“这……”
她瞪大了眼睛,惊吓的往后躲,以为有暗器发出,后退了好几步。看着全封闭的四壁,光滑的空无一物。
阿宇诧异的看着这胆小的女人,这是山里的妹子?没见过电梯?礼貌的伸手示意她先进去。却见她脸色煞白,又退了几步。
殷然见他依旧很礼貌的看着,门一下要关了。只见他伸手进去,门就不动,又打开了。
什稀罕物?怎么看都像竖着的棺材,进去岂不是……
她不容多想,立马想要拔腿就跑,可腿却软了,不听使唤。
“啊……”殷然被阿宇一把推了进去。
电梯门立马关上了。
阿宇扶了扶眼睛,脸红道:“鄢小姐,得罪了。”转身直直的站立,看着数字没有再说话。
殷然怒瞪了他一眼,感觉到地面在晃动,紧张的退到了后面。如梦魇般真实的感觉突然袭来,呼吸越来越不顺畅。
一阵眩晕感,她背靠着墙壁,压抑的空气,让她后背直冒冷汗。小手紧紧攥着衣角,张嘴呼吸着,脑海却控制不住的闪过当年可怕的回忆。
她额头冒汗,四肢无力的拍了拍墙壁,哑着嗓子,“开门,快开门!”
阿宇一听,转身一看,见她已经扶着墙壁,身子渐渐下滑。很难受的样子。立马慌了,上前扶着。“鄢小姐,你怎么了?”
“快开门,我……我头晕。”殷然见有人在对他说话,她微微好受些。
阿宇愕然,“……。”尼玛,听过有人晕车,晕船,竟然也有晕电梯的?
眼看到顶楼了,见她意识却渐渐模糊,呼吸不畅,这他妈的哪是晕电梯。这是幽闭恐惧症啊!刚才在车里明明还挺好的呀!
阿宇立马起身打开了电梯,扶着她走出来。
殷然在意识快模糊时,看到了亮光似的。仿佛自己得到了解救,跌跌撞撞的被阿宇扶着出了电梯。
阿宇费了一把劲才把这女人扶出来。见她坐在地上喘着气,额头全是汗。“鄢小姐,你没事吧?”差点被你吓死了。竖着进去,差点横着出来。
殷然已经没了力气回他,点了点头。
“那这是要爬楼梯的节奏?陆总还在办公室等着呢!”阿宇看了看时间。
殷然喘着气,没好气的说:“叫你们那位姓陆的大爷下来见我,本姑娘走不动了。”
阿宇汗颜,“这……”还不如爬楼梯呢!等陆总下来,那不被削死才怪!
眼看着还有十几层,阿宇看了看自己瘦弱的身板,又看了看她,哪里敢背。无奈也只好打了电话。
此时的陆绍琰正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见阿宇打来电话,蹙眉接起。“还没把人带来?”
阿宇紧张,“陆总,鄢小姐好像有幽闭恐惧症。她让您自己下来。”一时没听见电话那边的声音,知道自己会被削的可能性很大。
陆绍琰将文件合上,冷哼,“你告诉她,你老板我专治各种不服!”很快挂了电话。
安静的走廊里,有几个职员来来往往都看着他们。其中一个总办的秘书走来想打招呼,却见地上坐着一个年轻女人,也不敢多看。女秘书进了电梯就与身旁的人说:“那女人是阿宇特助的女朋友吗?他俩是吵架了?阿宇特助什么时候交女朋友了?”
“谁知道呢!估计是刚毕业的实习大学生,赖上了阿宇特助。你没见刚才那场面吗?阿宇一脸冷漠,那女人流着泪,眼眶都红了。肯定是死缠烂打。”
此时的阿宇觉得有人戳背脊一般,很是不爽。
殷然缓了好一阵,才缓过来。坐在地上不说话。
阿宇站着挠头,左右看了看,不知所措。这算啥,尼玛,搞得我被人误会。
“鄢小姐,您还是起来吧!地上凉。”阿宇想要将她扶起来。
殷然挥了挥手说:“不用,我再歇一会儿。那姓陆的大爷怎么还没来,难道他也爬楼梯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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