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若的烧伤因为救治及时,没有出现其他并发症,一个星期后可以下床走动。
护士给秦桑若上药,秦桑若趴在床上跟陆焱瀛说着话:“我都想好了,等我完全康复不去日本做什么除疤治疗,就在国内找一个技术高明的纹身师,在我伤疤的地方纹个莲花!”
陆焱瀛看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说着话:“为什么是莲花?”
“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寓意好。”秦桑若抬眼看了一眼陆焱瀛,这人也不知道跟谁发信息呢,快半个小时了,眼睛就没离开过手机:“我说话你听见你没,我说莲花寓意好。”
陆焱瀛把手机揣进兜里:“那得找个女纹身师才行。”
秦桑若不明所以:“为什么?”
“你伤在背上,我不想除我以外其他男人掀你的衣服!”
给秦桑若上药的小护士噗一声笑了起来:“陆先生,幸好秦小姐不是医生,不然您得天天纠结这个问题。”
陆焱瀛双手交叠在一起,很认真的样子:“怎么说?”
“医学不分国家,医生不分男女,医生给病人检查身体的时候,不会因为对方是男人或者女人而拒绝,秦小姐若是医生,天天撩男患者的衣服,触摸男性身体,您还能受得了?”
陆焱瀛想了想说:“她若医生,就让她进妇产科!”
小护士咯咯的笑了起来:“陆先生您还真是传统!”
秦桑若睨了陆焱瀛一眼:“大清都灭亡多少年了,怎么还有你这种思想的分子?我将来嫁给你了,你是不是得要求我必须跟女演员系跳舞,男演员一律退避三舍?”
陆焱瀛抿了抿嘴,没说话。
“笃笃笃”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小护士给秦桑若上好药打开门退了出去,楚队长让护士先出去他自己才进来。
“楚队长,你终于来看我了!”秦桑若激动的下床,亲自给楚队长搬了一把椅子。
“你别忙,快去床上。”楚队长把手里的果篮放到地上,欲要去扶秦桑若,想起什么,忽地退后一步。
“我已经没事了,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楚队长谢谢你救了我,若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秦桑若说。
“别这么说,应该是我谢你才对,没有你的澄清跟帮忙,我可能已经被部队开除了!”楚队长搓了搓手,有点不好意思。
秦桑若扫了旁边陆焱瀛一眼,轻咳一下,对楚队长说:“楚队长行的正坐的端,这次明显就是被小人陷害,你这样热心又正直的人离开部队是部队乃至国家的损失,不管是谁都会像我这样做,我不过做了该做的事!”
楚队长很是感动,朝她点点头:“我没看错人”
“你说什么?”秦桑若问。
“没什么,你休息吧,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楚队长说完就打开房门大步离开,他自始至终没有跟陆焱瀛有一句话的交流,秦桑若本想留他吃个饭,追了几乎没追上,也就作罢了。
她折身回来,看着陆焱瀛,没好气的说:“目的达到了,开心了吧?”
陆焱瀛像是故意气她:“对,就是开心。他若还对你图谋不轨,我还搞他,怎么了?”
秦桑若指着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归类他这种行为,你你你了半天后,给出一个词:“霸道!”
真是霸道,他的东西他的人,谁都不能觊觎。
是觊觎,谁倒霉!
也不能欺负,谁欺负,谁倒霉!
秦桑若在医院待到第十天,死活待不下去了,她要陆焱瀛带着她回鹤鸣村看看。
昨天江菲给她打电话,说鹤鸣村的灾后修复工作基本完成,他们修整一下就能回去了。
当然不能忘了这次出来的本职工作,回去之前他们要给老乡们半一个联欢晚会。
秦桑若提出来这个建议的时候,陆焱瀛是拒绝的。
她身体刚恢复不久,因为受伤部位在背部,乘车坐座位什么的都很不方便,他不想她来回折腾。
但架不住她的软磨硬泡,最后还是答应了。
这天的天气有点阴,刮着小风,出院前,陆焱瀛特地拿了一件厚衣服,没想到到半路上就用上了。
“说着不让你出来,偏不听,看,冷了吧?”陆焱瀛一边数落一边把厚衣服给她穿上。
他刚给她套上衣服,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号码,迟疑了一下直接挂断。
几秒过后,对方不死心的又打了过来,秦桑若看他一眼:“我在,所以不方便接?”
陆焱瀛朝她翻翻眼皮:“我爸打的,有什么不好接?”
在公共汽车颠簸的嘈杂声中,他接了电话,但全程只有一个:“嗯,嗯,嗯!”
若干个嗯后结束通话。
秦桑若笑他:“你跟你爸通话真是言简意赅,我跟我爸打电话最少要半个小时。”
陆焱瀛见识过,秦桑若病情反复那几天,秦木生几乎每个两个小时就会跟她通一次电话,安慰她,鼓励她,一次要打很长时间。
陆焱瀛神情淡淡:“都是些工作上的事,没什么可说的!”
破旧的公共汽车遇到一个土坑又颠了一下,秦桑若及时抓住陆焱瀛的胳膊,陆焱瀛把手臂垫在她的肩膀处,以防后座碰到她的伤口。
“那是因为对方是你爸爸的缘故,如果换成你妈妈,是不是话会多一点?”
陆焱瀛想了想,好像真是这样。
秦桑若又说:“女儿跟爸亲,儿子跟妈亲!”
陆焱瀛:“为了防止以后我在家里受冷落,我们需生个女儿才行!”
秦桑若怔了一下,哈哈笑了起来:“你危机意识也太强了,现在都开始担心这个!”
陆焱瀛:“在感情里我缺乏安全感,所以你要好好对我!”
秦桑若笑的更欢腾了,哎哟哟,一个大男人为求关注买起惨来了。
一路公交车坐下来,秦桑若的腰都快坐断了——道路太颠了!
来之前她给楚队长通了电话,楚队长不让她翻山,说会派车来接她,走盘山公路去鹤鸣村。
秦桑若跟陆焱瀛下了车果然在路边看见一辆军绿色的吉普,开车的却不是楚队长本人。
司机自我介绍说姓白,是楚队长手下的一名战士,受命前来接秦桑若跟陆焱瀛。
小白同志虽然年纪不大,开车却非常熟练,好几个地势险要的地方都被他轻松绕过。
陆焱瀛在车上没什么话,闭着眼睛靠着后座不知道不知道在想什么,秦桑若像是只出笼的鸟儿一样叽叽喳喳,跟小白聊个不停。
二十分钟,小白把秦桑若跟陆焱瀛安全送到鹤鸣村,秦桑若感谢了小白,让他回去务必给楚队长带声好。
小白向她敬了一个军礼,跳上车回去了。
鹤鸣村今天格外的热闹,秦桑若一打听,原来台里今晚就要举办联欢晚会。
她找到琳达,问自己还用不用参加。她能康复琳达已是烧高香,哪还敢再让她带伤演出,当即委婉节目已经彩排好不用她上台。
秦桑若没事可做,便带着陆焱瀛在村子里溜达。
秦桑若之前来过这里,好多人就见过她,也都知道她受伤的事情,性格活泼外向的村民主动向她打招呼,还邀她去家里吃饭。
这种朴实无华又可爱亲切的民风让秦桑若格外感动。
她是独生子女,从小又是生活在人情淡薄的都市别墅里,对这种田园生活邻里亲情很是向往。
“喂!”她轻扯了一下陆焱瀛的胳膊:“老乡给你打招呼,你为什么都不答话?”
双手插进裤兜,微抬着下巴,神情淡薄疏离,一脸拽相,别人跟他打招呼的时候,也不说话,就从鼻孔里漫不经心的嗯一声,高冷的不得了。
“我答了。”
“答什么了?”
“嗯。”
秦桑若掐了他一下胳膊:“就不能热情点啊?”
“我又不认识他们,为什么要热情?”
秦桑若想反驳却不知反驳什么,仔细想想陆焱瀛平时好像就是这个样子,对人淡淡的,没有多少热情,对待自己的员工更是一板一眼,非常刻板。
也就是在她面前,他才能释放一下自己,变得活泼一点。
这么一想,秦桑若心里还有点甜,她在他那里是独特的呢!
“我们要不要爬个山?”秦桑若指着满山翠绿的山坡说。
她在医院憋闷坏了,急需找点运动释放一下能量。
“如果你有力气没地方发泄的话,我可以给你个参考个运动。”
陆焱瀛说的一板一眼,秦桑若没往歪处想,抬着头傻乎乎的问:“什么运动?”
“床上运动!”陆焱瀛凑在她耳边说。
秦桑若捶他一拳:“就会不正经。”头一扬,大步朝着上坡走去。
陆焱瀛提步跟上:“欸,到底行不行你给个准话……走那么快干什么……”
秦桑若觉得自己体力很好,实际上走了十几分钟就走不动了,她双手扶着膝盖,弯着腰,朝上看了一眼,蹙眉:“这山怎么这么高啊?”
陆焱瀛在她身边脸不红气不喘:“说不让你上来,偏不,现在后悔了吧?”
不上不下,看你怎么办?
秦桑若忽地转身看着陆焱瀛:“你还想不想进行刚才说的那个运动了?”
陆焱瀛怔住:“哪个?”
秦桑若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陆焱瀛面露惊疑:“你的口味还真是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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