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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

嫁给我 长生千叶 17297 2021-04-02 11:45

  那少年的话, 实在是让顾长廷听不懂。这大黑天的,还有凉风吹过来, 少年说这话的时候, 让顾长廷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赵简皱了皱眉,正要开口, 却看到有一个人影快步从远处走过来了。

  那人一边走一边说:“少爷,您在这里,我找您半天了。”

  少年转头去瞧, 看到那人来了,就慢慢的坐回了石凳子上,说:“屋里太闷, 出来走走。”

  那男人走近了, 是个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男人,虽然年轻, 不过非常老成稳重的样子, 穿着一身笔体的西服,不过看西服的样子, 应该是保/镖一类的。

  男人看到还有人在, 礼貌的笑着说:“想必是来参加寿宴的贵客, 少爷身/体不太好, 不能吹夜风,我要把少爷带走, 失礼了。”

  男人说着, 走到少年面前, 弯下/身去,少年就顺从的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男人轻而易举的就将少年打横抱起来了,看起来一点也不费力气,或许是少年病的厉害,所以身/体太轻了。

  男人又对顾长廷和赵简礼貌的笑了笑,这才抱着少年快步离开。

  少年靠在男人的胸口,看起来有点累了,眼睛半闭着。等男人走出了好几步,少年这才睁开眼睛,越过男人的肩膀,去瞧远处的顾长廷。

  因为光线的问题,少年已经看不清楚了,只是说:“凌束,你看到那个人了,是姑姑的儿子,叫顾长廷。”

  男人回头看了一眼,说:“原来是顾少爷,那刚才还真是失礼了。少爷,累了就睡吧,别多想了,你的病很快就会好的。”

  少年笑着摇了摇头,说:“要是我好不了呢?”

  “少爷说什么傻话。”凌束说:“就快好了。”

  少年说:“凌束你知道的吧,我没有几天好活了,你要多陪陪我说说话。”

  “少爷……”凌束似乎不太赞同少年的悲观,却说:“少爷您放心,我一直陪着您,不论到什么时候。”

  少年点了点头,靠在凌束的肩膀上,就没有再说话了。

  顾长廷和赵简看着少年离开,还都是一头雾水,什么都没搞明白。

  顾长廷说:“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赵简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赵简也不太明白,不过心中有些个介意,决定回去之后打电/话给万能的唐季开,让唐季开去查查,免得真有什么不妙的事情。

  说起来也挺奇怪的,顾长廷都二十多岁了,凌家的人从没找过他,小时候顾长廷被那么虐/待,也没见凌家的人出现。但是偏偏现在,凌家的人忽然出现了,态度还那么殷勤,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赵简觉得,总之小心一点比较好。

  赵简又拉住顾长廷的手,说:“媳妇儿,别担心,什么事情都有我陪着你呢。”

  顾长廷侧头去瞧他,因为有些暗,所以赵简有点看不清楚顾长廷的表情了,不过顾长廷的眼睛显得特别亮,里面闪烁着光彩,只是……

  这光彩不知道为什么,让赵简看的背后发凉。

  赵简被他盯了十几秒,有点顶不住,说:“怎么了媳妇儿?”

  顾长廷说:“只是突然想起,前几天你偷偷跑去和别人喝咖啡的事情。”

  赵简:“……”

  赵简一听,小/腿肚子直转筋,连忙告饶,说:“媳妇儿,你原谅我吧,那是误会,我真的没有什么别的心思。”

  赵简一边求饶,一边在心里臭骂了江三少一顿,江老三害人不浅。

  顾长廷转身就要走了,赵简连忙追上,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左一句媳妇儿,右一句媳妇儿,叫的那叫一个亲切。

  两个人转了一圈,刚回到了客房楼里,突然就听到一声巨响,竟然打雷了,闪电把大黑天都给照亮了,看这势头,马上就要下大雨。

  赵简说:“媳妇儿,好在咱们回来的快,不然一会儿准给淋湿/了。”

  两个人回了房间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大雨立马就下下来了,雨水冲刷着窗户,噼里啪啦的,似乎还有点下冰雹的架势,窗户都要快给打漏了。

  在凌家也没什么娱乐项目,顾长廷回房间就去洗了澡,然后躺在床/上抱着平板电脑玩一些小游戏。

  夏□□服穿得本来就少,顾长廷换了家居服,躺在床/上露着一截小/腰,看起来白/嫩/白/嫩的,还隐隐绰绰的,想要多看一点却看不见了。

  赵简忍不住巴巴的跑过去,躺在顾长廷身边,探着头也要去看顾长廷手里的平板电脑,非要凑个热闹,说:“媳妇儿,你干什么呢?给我也瞧瞧,看起来挺好玩的。”

  顾长廷正在玩游戏,计时的那种,简直分秒必争,皱着眉头非常严肃。顾长廷本来就玩不过这一关,赵简还总在旁边捣乱,仿佛一只大型犬一样,顾长廷手里的游戏最终没得几分就死掉了。

  赵简正笑的满面春风,忽然就被顾长廷给瞪了一眼。

  赵简赶紧缩手,说:“怎……怎么了媳妇儿?”

  顾长廷瞧他那一脸无辜又可怜的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就说:“你洗澡了吗?怎么上/床来了,也不换衣服,床都被你弄脏了,快下去。”

  赵简被顾长廷给赶下床,果然像一直大型犬,蔫蔫儿的耷拉着耳朵夹着尾巴,灰溜溜的就跑去洗澡了。

  等赵简下了床,顾长廷翻了个身,把平板放在床/上,自己趴在床/上,继续重新玩那一关,看起来是非常有信心的。

  赵简走到浴/室,回头一瞧,顾长廷趴在床/上,臀/部翘着,那风景真是无限好,看的赵简差点没起子的流鼻血。

  赵简唉声叹气进了浴/室,这才想起来还没给唐季开打电/话。

  赵简赶忙又拿着自己的手/机去打电/话了,上次他蹲在浴缸里打电/话,手/机就殒身不恤了,掉进了浴缸里泡了水,谁料顾长廷还进来了,赵简不敢捡,手/机在浴缸里泡了一整夜,等赵简想起来的时候,手/机已经彻底报废,怎么整都不亮了。

  那可是顾长廷送给他的手/机,赵简也不敢让顾长廷知道,只能偷偷去重买了一只一模一样的,幸好不是什么杂七杂八的牌子,很顺利的就买到了,没让顾长廷发现。

  这会儿赵简长了记性,打开浴缸的水,浴缸放着水,赵简也不进浴缸里,则是蹲在外面打电/话给唐季开,这样就不会把手/机扔水里头了。

  唐季开不接电/话,电/话响了好多声,都要自动挂断了,赵简准备再打一遍的时候,手/机却接通了。

  赵简想问问刚才唐季开在做什么,但是话没问出口,唐季开已经怒吼着说:“我现在很想杀/人,你最好不要惹我。”

  赵简被他说的都懵了,说:“杀/人犯法。”

  唐季开气得要死,赵简说:“你怎么了?谁惹你了?平时不都是你把别人气得要死吗?”

  唐季开说:“还能有谁?!就是那个江白兔,他奶奶的,在爷爷面前装的很小白兔一样,爷爷还以为我欺负他呢,数叨了我半天,让我不要任性。”

  赵简一听,挑了挑眉,说:“江三少今天去唐家了吗?”

  “是啊。”唐季开说:“我一回家,就看到江白兔在咱们家吃饭呢,爷爷还给他夹菜,说他越来越有作为了,让我好好跟他学学。”

  赵简说:“哦,其实江三少最近几年混的不错,的确有些建树。”

  “唐大佬!”唐季开听不下去了,说:“我是不是你亲弟/弟啊,你难道是江三傻的亲/哥/哥吗?”

  赵简仔细的琢磨了一下,说:“江三少好像比我大几个月,我不是他哥。”

  唐季开又被气着了,说:“滚,我要挂了!”

  “别别。”赵简差点忘了正事儿,说:“别挂别挂,我有正事儿。”

  “什么正事?”唐季开恶狠狠的说:“我刚才气得没吃下饭,现在饿的要死,我要去吃红烧兔头,红烧兔腿了,这才是正事儿。”

  赵简打了个哈哈,说:“好好好,吃吃吃。你吃完了帮我打听个事儿。”

  “什么事儿?”唐季开说。

  赵简说:“你知道顾长廷母亲家吗?凌家。”

  唐季开含糊不清的说:“不太清楚,不是说凌家早就退出了吗?”

  赵简一听唐季开跟含个大茄子一样,恐怕是已经啃上兔头了,这速度也真是惊人。

  赵简说:“我和我媳妇儿现在就在凌家。凌家的老家主凌正中八十大寿,邀请了我媳妇儿过来参加寿宴。”

  “咦?”唐季开似乎有点兴趣了,说:“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我以为你们去度蜜月了,看来我是想多了。”

  赵简感觉心窝子被戳了一下,说:“凌家的人还说,他们找到了我媳妇儿母亲留给他的东西,所以我媳妇儿才过去的,我想了想,感觉着事情不对头,你帮我查查。”

  “怎么这么多天了你才觉得不对头。”唐季开吐槽说:“这么多年没联/系,突然出现,看起来很不对头啊,这事情我会查的。”

  赵简说:“你可快点查,我们都已经在凌家了。”

  “知道了知道了。哎呦……”

  赵简说:“怎么了?突然叫的那么凄惨。”

  唐季开怒道:“咬舌/头了!啃了个麻辣兔头还咬到了舌/头,我果然和兔子犯冲啊。”

  赵简一听,差点笑喷了,说:“你慢慢和兔头较劲吧,我要挂了。”

  唐季开挂了电/话,就跑去漱口了。他把舌/头给咬破了,麻辣兔头还辣的够呛,刺/激着伤口,搞得唐季开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唐季开漱完了口,摸了摸自己饿瘪的肚子,他刚才在饭桌上,就顾着生气了,没吃几口,现在饿的不行。干脆漱完了口就跑出去找吃的了,准备到厨房去瞧瞧,总不能亏待了自己。

  只是唐季开刚出了房门,没走几步,就冤家路窄的遇到了江家三少。

  江家三少一身西服革履,特别绅士的就迎面走了过来,远远一瞧,还真是人模人样的,绝对是爷爷最欣赏的那种人,看起来特别稳重,还有礼貌,笑起来特别温柔可亲,说话也谈吐得当,最重要的是,私生活特别干净,没有丝毫绯闻和不利消息。

  不过在唐季开眼睛里,江三少就是个衣冠禽/兽。

  唐季开瞪了他一眼,然后就抬着下巴,准备目不斜视的从江三少身边走过去,把他当做空气。

  江三少瞧见他那模样,差点给逗笑了。主要是唐季开这回都已经洗过澡了,穿着一身浴衣,露着白/皙又纤细的脖子,还有两条笔直的小白腿,还踩着两只拖鞋,怎么瞧怎么没有威严。

  江三少走过去,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就正好堵住了唐季开的路。

  唐季开立刻瞪了眼睛,说:“你干什么?找打架吗?”

  江三少笑着拍了拍唐季开的头顶,说:“小孩子不要学打架。”

  唐季开立刻把他的手挥开,说:“谁是小孩子?”

  “你不是吗?”江三少笑着问。

  唐季开真是咬牙切齿的,他的确年纪不大,因为长着一张娃娃脸,所以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小个四五岁,这可是唐季开心中的痛,痛得他要死。

  他就不明白了,怎么亲兄弟之间还差那么多,赵简明明又高又大,壮的跟头牛似的,那胸肌腹肌,谁瞧了都羡慕。

  而唐季开个子不如赵简就算了,身/体素质也差的不是一丁半点。之前他还想着,或许是锻炼不够,于是勤快的往健身房跑了一个星期,结果就是用/力过猛,肌肉拉伤,唐季开欲哭无泪,伤的不轻,躺在床/上好几天,差点下不来床。

  当时爷爷还误会了,以为唐季开和什么人鬼混去了,搞得下不来床。唐季开更是欲哭无泪,觉得赵简不是他亲/哥/哥,爷爷也不是他亲爷爷。

  提起这个,唐季开就生气,不过他就算垫着脚,也不如江三少高。

  江三少瞧他那模样,忽然笑了笑,往前走了一步,挨近唐季开。

  唐季开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毕竟江三少比他高,离得近了,感觉压/迫感十足。

  别看江三少看起来不健壮,是又高又瘦的那一类,但是离近了才发现,其实不然,他的肩膀也是挺宽的,就是腰细,穿着西服衬衫的时候比较显瘦,应该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料类型。

  江三少一双桃花眼笑眯眯的盯着唐季开,唐季开被盯得后背发/麻,退了一步一步又一步,后背都撞到了墙壁,简直退无可退了。

  唐季开恼了,说:“你再欺负我,我要向爷爷告/状了!”

  “告/状?”江三少笑着说:“可是恐怕唐爷爷不会信的。”

  唐季开简直心痛,如果自己和江三少起了冲/突,八成爷爷会袒护江三少,这真是人间惨/剧。

  唐季开更生气了,说:“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

  他说着,竟然拿起了手/机,然后按了两下,就用摄像头对准了江三少,说:“识相的就赶紧走开,别挡着我的路,我告诉你我可开了摄像,这就是证据,你要是欺负我,我就把这个给爷爷看,那就铁证如山了。哼哼……”

  江三少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笑着说:“你还真可爱,比以前还像个孩子。”

  唐季开瞪着眼睛,说:“你再说我是小孩,我就揍你了。”

  江三少说:“好,不说了。那你想不想/做点大人做的事情?”

  “什么鬼?”唐季开瞪着他,觉得江三少说的话难以理解。

  江三少笑了一声,抬起两只手来,就将唐季开彻底的圈在了墙壁前面,然后低下头来,说:“当然是……做点大人喜欢的事情。”

  唐季开还举着手/机,瞬间懵了,都没反应过来,江三少竟然凑过来,用嘴巴吻了唐季开的嘴,两个人嘴唇一下子贴在了一起,而唐季开还瞪着大眼睛,完全反应不过梦来。

  “啪嗒”一声,手/机从唐季开的手里滑了下去,掉在了地上。

  唐季开愣了三四秒,手/机掉了弄出了很大的响声,他这才回神儿,嘴唇上的触觉真是惊心动魄的。

  唐季开立刻就炸毛了,想要大骂江三少,同时还抬起手来就要揍人,抬起腿来就要踹人。

  不过他一张嘴,江三少反而趁机把舌/头伸进了他的口腔里,快速的在他上牙堂轻轻的舔/了一下。

  唐季开还是头一次接/吻,而且一上来就是舌吻,简直刷新唐季开的三观。他就觉得,口腔里突然麻嗖嗖的,自己好像被针扎了一下,瞬间浑身一抖,忽然就没力气了一样。

  江三少的反应很快,还抬手抓/住了唐季开要打人的手,干脆将他两只手并在一块,举高压在头顶上,这下子唐季开就没法打人了。

  唐季开又惊又吓,双手被举得老高,老腰都要抻着了,根本使不上劲儿。唐季开为了不抻着老腰,还要用/力的挺/起胸来,让自己努力高一点。

  这么一来,唐季开就贴进了江三少的怀里去,好像投怀送抱,迫不及待想要更多亲/吻一样。

  江三少一只手桎梏着唐季开的双手,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舌/头在他口腔里肆虐,免得唐季开发狠的咬下来,那样就遭殃了。

  唐季开想要咬人,但是下巴被捏着,根本咬不了,抗/议的“呜呜呜”,不过说不出话来,反而像是被吻的太舒服了在呻/吟一样。

  唐季开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脸上憋得红彤彤的,肺都要憋炸了,而且双/腿软的厉害,腰也软的厉害,都要站不住了。

  江三少终于放开了他,声音沙哑的低笑着说:“果然像个小孩子,连换气都不会。怎么样?大人做的事情,舒服吗?”

  唐季开耳朵里嗡嗡的,根本听不清楚江三少在说什么,他大口的喘着气儿,感觉空气真是可贵。

  江三少见好就收,松开他的手,退开了两步,免得到时候唐季开缓过劲儿来了,要跟他拼命。

  江三少退开两步,然后弯腰捡起了地上那只手/机。没想到手/机只是掉在了地上,录像还在继续,那个角度,正要就从下往上的,把两个人接/吻的画面全都给拍下来了,真是从偷/拍到尾,还挺清晰的。

  江三少一瞧就笑了,按了几下手/机。

  唐季开终于缓过劲来了,就看到江三少拿着自己的手/机,不知道在做什么。

  唐季开立刻叫道:“把手/机还给我。”

  江三少很大方的把手/机抛给他,说:“给你。”

  唐季开拿到手/机,却看到手/机里在播视/频,他低头一看,顿时面红耳赤,脸上都要烧起来了。

  播放的视/频,当然是手/机刚拍下的,唐季开和江三少接/吻的视/频了,里面还有声音,嗯嗯啊啊的,唐季开整个人都石化了。

  刚才唐季开明明是被江三少强吻的,但是再瞧视/频的时候,唐季开都懵了,为什么视/频里,自己看起来那么配合?还扭着腰?明明是要骂人的,但是声音堵在喉/咙里,变成了哼哼唧唧的,听起来特别的暧昧。

  唐季开瞪着手/机,差点就把手/机给砸了。

  江三少笑着阻止说:“别砸,砸坏了多可惜,这段视/频挺清晰的,你不是要拿它当证据吗?要给唐爷爷瞧?”

  唐季开很想死,这要是给爷爷看了,爷爷不知道会怎么想。

  唐季开瞪眼睛,说:“滚,我告诉你,你敢让爷爷知道,我就……”

  “就怎么样?”江三少说着,把自己的手/机拿给唐季开看。

  唐季开一看,又傻眼了,为什么江三少的手/机上也有这段视/频?

  其实刚才江三少看到视/频之后,就手脚麻利的把视/频发到了自己的手/机上,这才还给了唐季开。

  江三少笑着说:“视/频我收下了,说不定哪天晚上还可以翻出来看看。”

  江三少说着就要走,唐季开赶紧堵住他,说:“你有病啊,看什么看,看它做什么,你给我删掉。”

  江三少说:“说你是小孩你还不高兴。”

  “我又怎么了?”唐季开说。

  江三少笑着说:“你没有一边看片一边打过手/枪吗?那你回去也可以看着这个视/频试试。”

  唐季开又石化了,觉得江三少真是不/要/脸到要死,而且还特别的龌龊!

  江三少施施然的就走了,唐季开就像是一只小野兽一样,气得不行,在楼道里转磨。

  那边赵简洗完了澡,准备和自家媳妇儿做点促进感情的事情,不过一出来,就傻眼了,媳妇儿玩着游戏睡着了,趴在床/上,平板电脑上呈现着一个大大“game over”……

  赵简觉得好笑,不过想到顾长廷今天不舒服,所以就没有闹他,干脆轻轻把他翻正,然后给他盖上被子,免得着凉。

  赵简才要关灯睡觉,忽然电/话就震动了起来,唐季开给他打了电/话进来。

  赵简赶紧轻手轻脚的下床,跑到浴/室去接电/话,还以为唐季开办事效率超高,已经打听好了。

  不过唐季开其实还没打听呢,只是刚才被江三少气着了,所以打电/话来告/状。

  唐季开委屈的说:“唐大佬,你要给我做主啊。”

  赵简一听,有点头疼,说:“你怎么了?”

  唐季开说:“江三傻他,他他他……”

  唐季开想要告/状的,但是有点说不下去,这也太羞耻了。

  “他又干什么了?”赵简无奈的说:“抢你零食,还是抢你被子了?我知道了,他是不是把你的麻辣兔头抢走了?”

  唐季开翻了个白眼,说:“不想告诉你了。”

  赵简:“……”

  赵简很想吐槽唐季开打电/话来到底是干什么的,结果唐季开哼了一声,傲娇的就挂断了电/话,都不给赵简吐槽的机会。

  赵简觉得自己也够忙的。

  赵简回到床/上,抱着顾长廷睡了一觉。没想到大雨下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竟然还在下着,而且一点也没有减小的趋势,外面黑的跟半夜一样,根本看不出来已经是白天了。

  顾长廷醒过来,看了看窗外,伸手又摸了摸,身边的赵简竟然不在。

  顾长廷撑着身/体坐起来,忽然觉得,自己有点不舒服,比昨天晚上更不舒服了,头晕的厉害,还有点恶心想吐的感觉,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房门打开了,赵简从外间走进来,一下子就看到了坐在床/上发呆的顾长廷。

  赵简赶忙走过来,说:“媳妇儿,快,快躺下,你发烧了。”

  顾长廷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并不觉得烫,但是脑袋里混沌一片,可能真是发烧了。

  赵简说:“有点低烧,哪里难受?我刚才去找凌家的人了,请他们找医生过来给你瞧瞧,另外给你要了清粥,饿了吗?一会儿先吃点,垫垫胃,好吃药。”

  顾长廷点了点头,说:“我没事儿,只是有一点难受。”

  赵简给顾长廷盖好被子,伸手给他在头上按/摩,缓解顾长廷的头疼。

  顾长廷说:“你给我弄点药来就好了,我不想看医生。”

  顾长廷从小就排斥看医生,更排斥做身/体检/查,原因当然是因为他的身/体和常人有异样。

  赵简说:“媳妇儿乖,不看医生怎么能好呢?我们只是看看感冒发烧,放心吧,其他的没事儿,我在旁边陪着你呢。”

  赵简温言温语的哄着顾长廷,顾长廷最后勉强答应了。

  很快的,顾长廷又睡着了,看起来他的确难受,睡着的时候皱着眉头,瞧得让人心疼。

  顾长廷睡着的时候,医生就过来了,悄悄的给顾长廷瞧了瞧情况,只是水土不服,身/体底子太差,引起的发烧而已,吃点药就能好。

  医生说:“一会儿我会让人送药过来的,吃两天就能好。最近变天,尽量不要活动太厉害,在床/上静养就好了。”

  “好,我知道了。”赵简说。

  本来说好了,今天凌家的人要带着顾长廷去看他母亲的遗物的,不过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必须推迟两天,毕竟顾长廷的身/体最重要,房子和遗物又不会跑了。

  赵简守着顾长廷睡觉,很快药就送来了,都是药片,只是饭还没送过来,所以药是不能吃的。顾长廷现在身/体比较弱,胃部消化功能也不太好,医生特意嘱咐了,一定要先吃饭再吃药,就算吃不下去饭,没有胃口也一定要吃一些,不然很容易发烧没好,再加上胃疼,那就更不舒服了。

  赵简又等了一会儿,还不见早饭送过来,他有点等不及了,想让顾长廷早点吃药,说不定能早点缓解。

  赵简干脆站了起来,然后走到外面去,把门带上,想要去催一下凌家的佣人。

  客房楼里很安静,下人看起来不多,赵简找了一圈,没看到人,只能下到楼下去找/人。

  他走到楼梯口,就看到了黎先生和陶棋。

  陶棋看起来气色不错,有说有笑的,伸手抓着黎先生的胳膊,两个人从楼下走上来。

  陶棋看到赵简,说:“大哥,咦,怎么不见顾大哥呢?”

  赵简说:“顾长廷他病了,有点发烧。”

  陶棋惊讶的睁大眼睛,说:“发烧了?”

  赵简说:“嗯,已经看过医生了,现在等着吃饭再吃药,但是早饭总不送来。”

  陶棋说:“餐厅有早饭的,我看东西很全,要不然我帮顾大哥去拿一点吧,端点清粥和小菜来,顾大哥应该能吃。”

  赵简干脆点了点头,说:“那麻烦你了。”

  陶棋说:“不麻烦,我这就去,马上就回来。”

  他和黎晟渊刚从一楼餐厅上来,黎晟渊见他要下楼,也就跟着他去了。

  赵简也就不用再跑去叫佣人,干脆转身回了房间,准备继续守着顾长廷去。

  赵简往回走,走到了房间门口,“咔嚓”一声将房门推开。

  屋里有点黑,毕竟是阴天,不过赵简没开灯,因为顾长廷在睡觉,开着灯会不太舒服。

  赵简进了房间,往里面的卧房去,想要瞧瞧顾长廷睡得怎么样。

  只是他一进去,就看到卧室里竟然有好几个人,那几个人全都围着床/上正熟睡的顾长廷。

  赵简一瞧,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出去了不到两分钟,屋里竟然进了人。

  不过进来的几个人全都穿着白大褂,看起来像是医护人员,两个男的两个女的。

  那几个医护人员听到动静,回头一瞧,似乎吓了一跳,没想到赵简这么快回来的样子。

  赵简瞧到是医护人员,也没有太在意,但是顾长廷病的也不严重,突然来了这么多白大褂,还是让赵简有点担心的。

  赵简快步走过去,说:“是病人情况不好吗?”

  一个看起来像是小护/士的姑娘赶忙说:“没什么的,先生,我们要给病人做个检/查而已。”

  她说着,另外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已经手脚麻利的拿出棉签和消□□水来,在顾长廷的胳膊上擦了擦,然后旁边的一个医生递给他一个很粗的针头,看起来不像是要打/针或者输液,更像是要抽血。

  赵简皱了眉,再一瞧,另外一个护/士手里头,竟然攥着差不多十来个空的管子,的确是抽血的管子,似乎正准备抽顾长廷的血。

  赵简一瞧,那医生已经拿着针头要往顾长廷的胳膊上扎去了,赵简立刻大步走过去,一把捏住了那个医生的手。

  医生惊呼了一声,说:“这位先生,你做什么?”

  赵简说:“这话应该我问你,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发个低烧就要抽这么多的血?”

  小护/士赶紧说:“先生,听我说,我们也是为了病人好。现在是换季的时候,很可能得一些传染病,病人发烧很虚弱,所以我们是为了病人好,才要抽血给病人做全面的常规检/查。”

  赵简将那医生推开,不让他们接近顾长廷,说:“你们把我当成傻/子吗?”

  那几个白大褂拿着那么多抽血管,一点也不像是做常规检/查的样子。

  那几个护/士和医生对视了一眼,似乎觉得和赵简说不通。

  其中一个医生脾气似乎不太好,厉声说:“先生,你再阻拦我们,我们就要不客气了。”

  赵简冷笑一声,那两个男医生,立刻上前就要去抓赵简,两个女护/士也要上来帮忙,似乎想要强/硬的把赵简拉开,然后好给顾长廷抽血。他们的样子,似乎赵简才是无/理/取/闹的那个。

  赵简可不怕他们,两个男医生也不瘦弱,从左右两边过来,刚碰到赵简,就被赵简大力的推开了,“嘭”的一声,撞到了后面的小护/士,差点撞得人仰马翻。

  另外一个男医生也不是赵简的对手,还想来硬的,一拳就要往赵简的脸上揍。不过他动作不够快,虽然是先出手的,但是手臂也没有赵简长,反而被赵简侧头就躲了过去,“嘭”的又一声,那医生吃了赵简一拳,被打的差点倒在地上。

  顾长廷本来在熟睡,但是屋里的动静太大了,他还以为自己做了怪梦,努力的睁开眼睛,没想到根本不是做梦,竟然真的有人在打架。

  顾长廷顾不得身/体不舒服,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说:“赵简?赵简?这是怎么了?”

  赵简回身扶住顾长廷,说:“媳妇儿,快回床/上躺着,没什么事儿,你休息。”

  那医生被打的差点满地找牙,赵简竟然还说没什么事。

  其中一个小护/士害怕了,连忙拿起腰上的对讲机,喊了一句求助。

  也就赵简回身和顾长廷说话的功夫,竟然有五六个保/镖立刻就冲进了屋里来,那样子真像是在门口逡巡了半天,早就伺机要扑进来似的。

  顾长廷吃了一惊,他只是睡了一会儿,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简一瞧,更觉得这事情不对头,冷笑一声。

  医生见到保/镖来了,立刻就说:“把这两个人按住,血还没有抽。”

  抽血?

  顾长廷这才注意到那一大堆抽血的管子,还有自己的袖子被挽起来了,血管出已经消过毒,还有消□□水的痕迹,看起来那些护/士医生是要给自己抽血,但是这抽血的样子,也太过野蛮了。

  赵简护住顾长廷,冷笑着说:“看你们谁敢动我媳妇儿。”

  几个保/镖听到了医生的话,立刻都冲过来,要先解决了赵简,再去给顾长廷抽血。

  屋里简直一团糟糕,而陶棋跑到楼下端了清粥和小菜,立刻就跑上来了。

  黎晟渊在他身后,一直说:“小淘气,别跑,小心摔着,一会儿烫着你。”

  陶棋觉得自己根本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端个粥还烫着。他听说顾长廷病了,所以着急忙慌的要去给顾长廷送早饭,走的自然就快。

  黎晟渊跟在后面,忍不住笑了笑,却又觉得醋心,陶棋以前只有他一个人,每天就围着他一个人转,并没有什么朋友,黎晟渊觉得那样挺好的。但是现在,陶棋跑出来了,见到了很多人,有朋友了,还对别人这么好,黎晟渊自然吃醋。

  陶棋跑到顾长廷门口,发现门是开着的,里面传出“哐当”一声,不知道在做什么。

  陶棋惊讶的说了一声:“大哥?顾大哥?你们干什么呢。”

  然后就急匆匆的跑进去了,他一进去就傻眼了,屋里人非常的多,好几个保/镖,还有医生护/士,赵简正一脸狠样的在揍人。

  一个保/镖被赵简揍得往后摔倒,真是连滚带爬的,一下子就撞到了端着粥碗的陶棋。

  陶棋都傻眼了,根本来不及躲开,粥碗本来就很烫,被撞了一下,根本拿不住,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啪嚓”一声,里面的白粥溅的到处都是,还有一部分扣在了陶棋的手上。

  陶棋烫的抽/了一口冷气,赶紧甩手,但是白粥很粘/稠,一时间竟然黏在手上甩不掉。

  黎晟渊慢了几步,跟进来就听到陶棋的痛呼声。

  黎晟渊喊了一句“小棋”,连忙跑过去,帮陶棋把手上的粥都掸掉。陶棋白/皙的手背上红了一大片,看起来要气泡,有点肿的趋势。

  黎晟渊一瞧,顿时心疼的不得了。

  陶棋手很疼,但是他更惊讶,瞪着眼睛说:“这……这是怎么了?”

  屋里乱七八糟的,那些保/镖和医生看到又有人进来了,似乎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他们这边的动静实在太大了,恨不得客房楼都要被/拆了。因为凌老/爷/子的八十大寿,很多客人早早就过来了,都是住在客房楼的,门外一下子就有好多人围观。

  赵简把顾长廷护在身后,就看到一个人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是之前接待他们的陆创威。

  陆创威跑的呼哧带喘的,进来连忙说:“误会误会,这是个误会,大家别动气别动气,有话好好说。”

  保/镖和医生们见到陆创威来了,都不动手了,赶紧站到了陆创威身后去。

  赵简眯着眼睛看着陆创威,这里是凌家的地方,保/镖绝对是凌家的人,医生也肯定是凌家的人,他们这么做,绝对是凌家授意的。

  陆创威被赵简一盯,差点打哆嗦,笑着说:“你瞧瞧,这房间太乱/了,没法住了,这样吧,我带你们去其他的房间住,让人赶紧来打扫一下。”

  赵简冷笑一声,说:“不必,凌家的地方,我们不敢住。”

  陆创威赔笑说:“赵先生说哪里的话,是我们招待不周了。其实就是个误会,我听说顾长廷病了,特别担心,才让人给顾长廷做个全面的检/查,不过是抽两管子血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这么一说,陶棋这才看到碎了一地的针管,说:“顾大哥只是感冒而已,干什么要抽那么多的血?”

  陶棋都看出来有问题了,赵简哪里能看不出来,也不知道凌家包藏了什么祸心,葫芦里卖的的什么药。

  顾长廷头很晕,没有力气,这个时候勉强说道:“陆先生,我是接到请柬才来这里参加凌老八十大寿的,我不知道凌家是要借着这次寿宴做什么,难道说其实是一场鸿门宴?”

  “这……这怎么会呢?”陆创威连忙说。

  顾长廷勉强笑着,说:“是不是鸿门宴,我觉得这个事情陆先生不承认也没什么,反正现在已经有不少客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大家心里都会琢磨的吧?”

  他这么一说,陆创威额头上都开始冒汗了,有好多客人在门口围观,这会儿还没离开呢。陆创威赶忙擦擦汗,让保/镖把那些客人都请走。

  顾长廷说了这么几句话,感觉头更晕了,几乎站不住。赵简连忙半抱着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这样也好放松一点,舒服一点。

  黎晟渊很生气陶棋的手被烫了,所以对于凌家的人并无好感,说:“陆先生,虽然这事情和我没什么关系,但是陶棋的手被你们的保/镖弄伤了,所以我想陆先生也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吧?”

  陆创威一瞧,黎先生竟然也来横插一杠,更是为难起来,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赵简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是唐季开发了短信过来。

  赵简本来没有时间看的,但是他拜托了唐季开查凌家的事情,现在唐季开给他发短信,估计就是关于凌/驾的事情。凌家的做法实在是太诡异了,让赵简不得不弄清楚。

  赵简拿出手/机一看,顿时脸色就黑了。

  唐季开似乎怕赵简看不到短信,或者是没注意短信,又火急火燎的给赵简打来了电/话。

  赵简一手抱着顾长廷,一手将电/话接起来。

  唐季开立刻说:“你看到我给你发的短信了没有?凌家人不安好心,你赶紧带着顾长廷离开凌家吧!”

  “我知道了,这事情我会处理。”赵简说。

  顾长廷不知道是谁给赵简打的电/话发的短信,不过赵简的脸色真的很难看,让顾长廷有点担心。

  赵简感觉到顾长廷的不安,搂住顾长廷,低声安慰说:“媳妇儿,我带你去休息,我们现在就离开凌家。”

  顾长廷累了,点了点头。

  赵简留将顾长廷打横抱了起来,然后大踏步的往外走,就要离开凌家。

  保/镖还站在门口,但是不敢动手了,似乎是怕了赵简,赵简打起架来实在是太凶了,而且陆创威没有说话,他们也不敢贸然动手。

  陶棋一瞧,也要跟着走。

  陆创威急了,追出去说道:“赵先生,这真是个误会。”

  陆创威几乎追不上赵简,赵简抱着顾长廷,从楼梯直接就走了下来,大长/腿走的特别快。

  他们走到客房楼门口的时候,外面还在下雨,陶棋赶忙撑开伞,免得顾长廷发着烧再着凉了。

  只是他们还没出门,客房楼门口停了好几辆黑色的商/务车,已经有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被人搀扶着,走进了客房楼来。

  那老年人看起来年纪很大了,头发全都花白了,打扮的很严肃,拄着拐杖,被人搀扶着,看起来不算太硬朗,但是也不至于糊里糊涂的样子。

  老年人一进来,追在后面的陆创威吓了一跳,突然不敢说话了,似乎很怕那老年人。

  不用说,这老年人绝对就是凌家的老家主,凌正中。

  凌正中走进来,堵在了门口,看了一眼抱着顾长廷的赵简。

  凌正中说:“顾长廷是我的外孙,他现在生病了,你要带他去哪里。谁也不能把他带走,要让他留下来好好的养病。”

  凌正中说话还是有底气的,语速也不满,口齿也清晰,看起来八十岁了,但是保养的是不错,怪不得还霸着凌家的家主位置不愿意让开。

  赵简眯着眼睛打量了几眼凌正中,眼中却都是阴霾和不屑,冷笑着说:“顾长廷是你的外孙?真是笑话,那顾长廷小时候受苦的时候,你怎么不曾说过这句话?”

  凌正中用拐杖狠狠的在地上跺了一下,发出“梆”的一声,似乎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但是赵简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一点也不害怕,一点也不动容。

  凌正中说:“你怎么跟我说话呢?你既然和顾长廷结婚了,我就是你的长辈!”

  赵简打横抱着顾长廷,感觉顾长廷的体温/相当的热,肯定比刚才发/热的情况更严重了,已经不是在低烧。

  顾长廷被从楼上抱下来,迷迷糊糊的,虽然知道旁边很吵,但是根本睁不开眼睛,意识越来越模糊,竟然半睡半昏了过去。

  赵简低头瞧了一眼,看到顾长廷睡着了,不想要打搅他,压低了声音说话。不过他把声音压低,却显得更有威严。

  赵简说:“别说那些冠/冕/堂/皇的门面话了,你自持身份觉得是长辈,但是干出来的事儿,哪点像是长辈?哪点值得我尊重?”

  凌正中气得脸色都红了,说:“你……你,好啊,你这么与我说话,你当你到了凌家是客人,我就不与你计较了吗?”

  赵简说:“计较?当然要计较,我要和你们好好计较一下。我先问问凌家的大当家,你们要抽顾长廷那么多的血,是什么意思?你们二十多年了,都不记得顾长廷是凌家的外孙,怎么突然就良心发现了?还说找到了顾长廷母亲的遗物,要给顾长廷,我看其实都是扯谎吧?”

  赵简每说一句话,凌正中的脸色就变一些,越变越是难看了。

  这会儿本来在楼上的客人,全都听到动静,纷纷到楼下来围观,大家都想知道,这一大早上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本来在餐厅吃饭的客人们也都过来了。

  这些客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有的是来参加凌家寿宴的,有的则是生意伙伴,到凌家来谈生意,因为不在本市,所以需要借助两天。

  赵简可是一点也不嫌事情大,就想把事情搞大了,让大家都看看,凌家的人到底都是什么样的人。

  刚才唐季开打了电/话发了短信给赵简,赵简一瞧就火了。

  凌家的确是顾长廷母亲的娘家,然而凌家二十多年,从没管过顾长廷,跟陌路人一点区别也没有。顾长廷也是因为他母亲的遗物,所以才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

  然而顾长廷绝对没想到,凌家摆了一桌鸿门宴,根本没安好心。

  唐季开叫人去查查凌家的事情,谁料就查出了大事儿来。

  据说凌家最受重视的小少爷病了,不知道生了什么病,非常的严重。

  赵简第一个就想到了,昨天晚上在花园里见到的那位少年。

  少年不比顾长廷小多少,已经二十一岁,但是看起来,恨不得只有十五岁那么大,特别的瘦弱,皮肤也白/皙的有些惨白,一看病的就很严重。

  少年是顾长廷的堂弟,他母亲妹妹的儿子,本来不姓凌,应该姓陆的。其实少年的父亲就是陆创威。不过陆创威是倒插门,儿子跟着凌家姓,是凌正中最看重的孙/子。

  凌家的少爷突然重病,医生竟然说,必须要给凌家少爷换肾,急需一个亲属。

  凌家的人脉不是特别鼎盛,因为之前落寞了,所以其实人并不多,凌家少爷的直系亲属更是寥寥无几。

  陆创威的妻子早就过世了,陆创威虽然年纪稍微有点大,但是如果要把肾给他儿子一个,也是可以的,只要匹配就好。但是偏偏陆创威是凌正中的一把手,如果把肾给了儿子,体力跟不上,以后的工作可就不好办了。

  凌正中年纪太大了,八十岁了,虽然把持着凌家家主的位置,却真的心有余力不足,所以事事都是吩咐陆创威去干的,陆创威唯唯诺诺,性格是凌正中喜欢的,很好控/制。

  陆创威不想把肾给儿子,委婉的和凌正中说,当然说的是冠/冕/堂/皇的理由,说如果没了一个肾,以后可能就不能帮老/爷/子分担压力了。

  凌正中怕旁支的那些人,趁着这个机会打/压自己,干脆就同意了陆创威的说法。陆创威又和凌正中说,可以从旁支找些人,给他们钱,问他们愿不愿意做检/查,把肾给他儿子一个。

  医生说了,并不是一定要直系亲属,但是一定要亲属才行,如果旁系的亲属愿意,而且检/查合格也匹配,这个手术才能做。

  凌正中找了几个年轻的旁支,但是没人愿意,毕竟大家也不缺那么一点钱,他们只是缺凌家家主的位置。如果凌少爷年纪轻轻就死了,还少一个人和他们挣,何乐而不为?

  没人愿意给凌少爷捐出一个肾来,这可急坏了凌正中。

  这个时候,陆创威又说了,他们家还有一个年轻人,可能凌正中都忘了,就是顾长廷。

  凌正中的确早就忘了,顾长廷的母亲成了凌家的牺/牲/品,顾长廷还是个怪物,谁会记得他?

  但是他们现在需要一个肾了,突然就记起了顾长廷来,想要把他找回来,用顾长廷的肾换给凌家少爷。

  凌正中怕顾长廷不来,这事儿又不好直接说,怕顾长廷不同意,陆创威干脆就亲自去了一趟,用顾长廷母亲的遗物来引导他过来。

  顾长廷母亲的确有遗物,她知道自己儿子生下来与众不同,生怕儿子以后受苦,所以攒了一些自己的私房钱,把房子和钱都留下来,想要给儿子以后用。

  只是顾长廷母亲死的突然,顾长廷当时那么小,根本没来得及跟他说。

  凌家看到了顾长廷母亲早就写好的遗嘱,但是没有拿给顾长廷,根本没和他提过,就把那笔遗产扣下来了。如今突然要用上顾长廷,干脆拿那笔遗产作为诱饵。

  唐季开查到了凌家小少爷的消息,再一打听,就明白他们叫顾长廷过去干什么了。这事情紧急,他怕顾长廷中了圈套,赶紧打电/话告诉赵简。

  赵简顿时就火了,觉得凌家的人根本不是东西。

  赵简冷冷的看着凌正中,说:“你们二十多年对顾长廷不闻不问,现在突然想起了顾长廷,原来是想要他的肾了。怎么好事情都被你们凌家占了去,你们当顾长廷是什么?一样东西吗?”

  凌正中没想到他竟然知道了,今天早上,陆创威叫人过来,就是想趁着顾长廷生病为借口,赶紧给顾长廷抽些血,做做检/查,看看是不是和自己儿子的肾脏匹配。

  但是没料到,计划还没实行,却叫赵简给撞破了,赵简还很不给面子的大闹了起来。

  凌正中杵着拐杖,面子上有些过不去,那些围观的客人和生意伙伴都议论了起来。

  凌正中说:“顾长廷是我外孙,我当然心疼他。但是凌初南可是顾长廷的弟/弟,他们是有血亲关系的,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死掉呢?”

  赵简觉得这太好笑了,说:“说的好说的好,他父亲都能眼睁睁看着不帮忙,凭什么要让顾长廷帮忙?顾长廷不欠你们凌家一丝一毫。”

  凌正中本就不在理,但是他把顾长廷看做最后一丝希望,根本不愿意放他们走。

  凌正中冷着脸,说:“不管如何,先给顾长廷做检/查,我是不会这么放你们离开的。”

  凌正中显然是仗着这里是凌家的地盘,竟然要强/硬的给顾长廷抽血做检/查。

  赵简听了,忍不住都笑出来了,说:“我要去哪里,还从来都没人能拦得住。顾长廷现在是我的人,你们凌家的人,真是好大的口气,我今天倒要看看,你们谁动得了顾长廷一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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